[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哼,装什么纯洁呀,弄得好像不谙风月事的处女似的,乔景年嘴一撇,丢下她往楼里疾走。
很快,眼前的一幕便佐证了她的不屑,人一进入客厅,自然而然放眼望去,只见从玄关处一直到楼梯,沿路都扔满了女人和男人的衣裤,外衣她认得,都是昨晚两人身上穿的。
越往前走越不堪入目,女人火红色的蕾丝胸衣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到了楼梯口,同款的红色内裤躺在乌木地板上,耀眼的红和经典的黑搭在一起,简直是令人惊艳。
沈依依跟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捡拾一地的香艳罪证,头只差垂到胸前去了,更别说敢看她一眼了,乔景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既然敢做又何必装出这幅羞愧难当的样子?
楼上有五六个门,其中一个门口赫然睡着一条三角内裤子,腰上CK的字母还是让她不自觉地恼怒了一把,江辰逸所有的内裤全是这个品牌,他喜欢它的极简和性感的理念。
嘭地一声,像是要报仇似地,她抬起刚刚伤愈的右脚直接踹开房门,第一眼便准确地锁定正中的大床,她承认自己是不折不扣的腐女,一路上脑子里全是乌七八糟的场景,全它妈的跟这张床有关联。
事实上,床上的风景丝毫不输外面,雪白的毛巾被松散地搭在男人的腰际以下,床单显然承受过超重的蹂躏,皱巴巴的沒一处是直的。
“起來。”血往脑子里一冲,乔景年奔过去掀开被子,门外蓦然响起惊叫声,接着是脚步乱跑的声响,乔景年也沒想到他这么无耻,手一松,将他横陈的裸体给重新盖上了。
男人一脸讥讽地:“大嫂,这么早上來不会想看便宜吧。”
“无耻。”
乔景年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是我无耻还是你无耻,我睡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床上,你沒事跑來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掀开男人的被子,要不要通知靳少过來评评理?”
江辰逸双手枕在脑后,很闲适地反唇相讥,窗帘将晨曦挡在外面,屋子里昏暗得像晚上,皱成一团惹人暇思的床单,空气中氤氲的可疑气息,还有男人裸露的胸膛精芒毕现,这一切都让人心跳加速。
乔景年别过脸不敢看他,一时也忘了來时的目的,只是站在床头兀自怔忡不语。
倒是他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语惊醒了她,倏地转过头重新打量着男人,眼神却很是迷茫,是呀,她大早上的不去上班跑來干什么,捉奸?她沒资格;串门,这时间也忒不是时候。
最后她总算想明白了,自己纯粹就是來找虐的,明知道男女之间,尤其一个是虎狼之躯血气方刚,一个柔弱甜净易推倒,两个共处一室朝夕相对,能干出什么好事來?
心头一涩,眼底竟似弥漫了一层雾霾,别人不至察觉,自己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以她要强的性格,当然担心他发现自己的异样,便别过头假装欣赏墙上的照片,刚才注意力全集中在床和床上的人身上,沒想到这墙上也是风光无限,女人背靠在男人的胸口,头微仰承接着他的拥吻,唇似触未触的时候镜头定格,背景是深不可测的浓黑,男女之间的那股暧昧充斥其间。
乔景年崩溃了,想都沒想便将手中的东西毫不犹豫地砸向那幅照片,凶器是她的随身小包,从墙上弹了一下咚地落在床头,幸亏他正好起身堪堪避过了,不过照片正好在两片唇相吸的地方,给砸出一个小洞,整个画面的感觉全给破坏了,也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江辰逸顺势将毛巾被裹着下身下了床,迈着慵懒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冲着外面喊:“依依,帮我放水。”他有晨浴的习惯,尤其是昨晚男欢女爱过后,早上起來必定要冲个热水澡。
“哎,來了。”沈依依貌似一直躲在隔壁房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所以他一喊,便答应着跑了过來,在门口停了一下,飞快地睃了她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刚刚退去,这一下又似喷薄而出的朝阳,瞬间红透大部分脸颊,表情则像受惊的小兔子。
乔景年哼了一声,我又不是老虎,至于每次见面都摆出一幅怕得不行的样子吗?这女人如果不是天性偭琠,便是天生会做戏,成天装出一种颤颤兢兢的样子给男人看,好博取他的同情和保护欲。
平生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心计深沉的女孩子,外表看上去一脸的清纯,骨子里却一肚子的小九九,时不时地表演最是一低头的温柔,真特妈的恶心!
“站住!”乔景年越看越觉得讨厌,喝住迟迟疑疑地从身边经过的女孩。
不知是她眼花了还是别的什么,沈依依竟似长舒了一口气,很听话地站住了,“大……嫂,您有什么吩咐?”虽然对方一再表示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让沈依依喊她的名字总是觉得不妥,犹疑着还是这样叫了一声。
好在她现在沒心思理会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乔景年只觉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其中一种叫醋的成分其浓度已经令她的胃极度不舒服。
“出去。”她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这次可以确定的是,沈依依的确是浑身一松,只是有些担心地瞄着浴室方向,身形沒有动,显然在去和留之间纠结。
來不及细想,传來江辰逸不满的声音:“依依,沒听见我的话吗,还在那磨蹭什么!”
“噢,來了來了。”沈依依不着痕迹地努了努唇,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似地,一边答应一边跑了过去,当然,在迈开步子之前,又是很小心很飞快地睃了她一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对狗男女
乔景年气呼呼地跟了上去,刚奔到浴室门口,只听见咣当一声,门挟着一股劲风合上了,接着传來喀地一声,幸亏她及时收住了脚步,不然准要迎头撞在厚重的玻璃门上。
她还不死心地试着去拉,门果然从里面扣死了,里面传來哗哗的水声,热蒸汽迅速弥漫开來,毛玻璃沾了水汽后透视性变强,室内的情景隐隐约可见,男人抬腿跨入浴池,长臂一捞,将女人拖入其中,大概沈依依也沒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吓得失声惊叫。
那娇呼声在乔景年听來,更像是欲迎还拒的勾当,浑身的血液叫嚣着往一个方向冲,大脑却变成了一片空白,太阳穴突突的跳得厉害,她不顾一切地踢打着那道屏嶂。
“江辰逸,你是个混蛋,流氓,你不要脸,恬不知耻的家伙,还有沈依依,你个烂货,你们给我出來,出來。”
回答她的是身体拍击水面的声音,那是男人和女人在水中嘻戏发出的越來越大的动静,伴随着放肆的调笑声和惊叫声。
天哪,她要崩溃了,双腿软软的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乔景年无力地拍打着玻璃,声音变得有气无力:“你们给我出來。”
在她差不多准备放弃的时候,门突然哗啦一声滑开了,沈依依裹着那条薄毛巾被跑了出來,整个人冒着热气,头发湿淋淋的还在往下不停地淌着水滴,脸上云蒸霞蔚一般,不断滚落的水滴点缀其上,甚是好看。
乔景年怒发冲冠,一把捉住她,另一只手对准那张讨厌的俏脸高高地扬了起來,“你打一巴掌试试!”蓦然响起的森冷声音令她的手滞了一下,小女人趁机逃了开去。
她气恼地冲过去,目标换成是他,握手成拳拼尽全力,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反手一推,将她推倒在洗脸台上。
“不就是一只鸡吗,至于当宝贝似地护着。”他居然为了那个小娼妇和她动手,乔景年气得嘴唇直打哆嗦,她一生气,便会口不择言。
江辰逸从镜子中冷冷地注视着她,“所有人都可以嘲笑她,只有你沒这个资格。乔景年,别以为当年你在上海百乐门的事谁都不知道。”
上海百乐门?
“你……怎么知道的?”她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目光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人。
他迫近她的视线里,逼着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底的鄙夷:“十万元出卖初夜,也只有你这种女人做得出,我一直很奇怪,你跟我结婚前,是不是去做过膜了?”
“你侮辱人。”
乔景年浑身乱颤,指着他说不出话來。
不错,她当年为了筹措出国费用,的确是在上海一家叫百乐门的夜店做过,她当时疯了一般只想尽快离开,甚至接受了妈妈桑出卖初夜的主意,不过她运气好,出台的时候,买主并沒有出现,钱却一分不少地打入她的卡里。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脑中灵光一现,乔景年的目光骤然变得热切起來,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么多年來,她一直想找到这个人,当面说一声谢谢。
江辰逸嘴巴一歪,“要真是本少出了那十万块,不把你大卸八块,老子就不姓江。”恶狠狠地甩下一句,他抜腿往外走。
乔景年不死心,上前挡住去路:“是你,肯定是你,对不对?”
“只有天字第一号笨蛋才干得出那样的事,你认为我是吗?”江辰逸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