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靳司勒一般在书房对着电脑忙自己的事,与小客厅连着门,常有电话打进來,很多都是生意上的,他似乎并不避忌她,慢慢地,她多少听到了一些内幕。
公司明面上的生意,也就是外界都知道的龙腾公司的所有业务,总部设在香港,聘请的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这几年龙腾做得风生水起,业务更是蒸蒸日上,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商业奇迹,只有为数极少的人知道,真正为他赚钱的却是暗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业务,而龙腾不过是将黑钱洗白的一个中转口。
“什么剧?”
伴随着一声问,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眼前,乔景年正看得起劲,歪着身子引颈看向屏幕,随口答道:“我可能会爱上你。”
“这名字好。”
她不明所以,及至发现他唇边挂着意寓不明的笑,豁然明白过來,起身道:“我去帮你泡杯茶。”
他晚上一般喝白开水,中间要续两遍,都是喊她帮忙,时间长了,她也掌握了火候,一般掐着时间过去都能**不离十地帮他续上,今天看入神了,竟然给忘了。
“不如泡两杯咖啡吧,我陪你边喝边看。”
乔景年沒有反对,自去泡了两杯咖啡,她厨艺不行,泡咖啡还是有一手的,别的人和事上不肯用心,唯独在这个上面,只要同饮一回,她便能记住人家的习好,譬如江辰逸喜欢飘着一层厚厚奶油的卡布其诺;靳司勒则喜欢意式咖啡,特浓的一种,而且他不喜欢加糖,香浓与苦味都达到了极致,她自己则对拿铁情有独钟,制作方法其实与卡布其诺很相近,只是后者多加了一味巧克力粉。
从这点上來看,她和江辰逸都算是天生一对,连口味都极其相似。
乔景年泡了两杯咖啡端进來,靳司勒取了一杯,啜了一口,赞赏地点点头:“唔,很苦。”就连她这个笑点不高的人扑哧一声乐了,“有你这样夸人的吗?”
“是不是觉得我很怪?”他也笑了。
她在对面坐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答:“沒有啊,像你们这种公子哥儿,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喜欢來点苦的不足为奇。”
“锦衣玉食?至少我小时候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滋味。”
乔景年抬起头扫了一眼,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不过他太爷爷和爷爷都是武将,像这种家庭也许对后代实施所谓的磨砺教育也是有可能的。
“我母亲曾是靳家的一个帮佣,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
第一百二十八章 炫宠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娓娓的语气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乔景年却听得目瞪口呆----
原來,靳司勒的妈妈沒读过什么书,因为家境贫寒很早便出來帮工,赚钱贴补家用,那年她经人介绍进入靳家,遇到了靳家长子,也就是靳司勒的父亲,一个青春貌美,一个年少轻狂,两人很快如胶似漆。
尽管他们很小心地來往,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尤其是两具朝气蓬勃的身体,那种处处小心却处处掩饰不住的暧昧痕迹,哪里是理智可以控制得住的。
靳家公子与下人私通,对于治家极严的将军爷爷來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盛怒之下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倒楣女孩给赶了出去,靳父草草抗争了几下,便在爷爷断绝父子关系的威胁中败下阵來。
对于男人,尤其是像靳父这样出身名门的贵公子來说,这些不过是人生中必经的一段风花雪月,很快便抛诸脑后,对于他妈妈却是一生不幸的开始,沒过多久,她发现自己怀了孕,也许对孩子的父亲还抱有希望,也许纯粹是为自己的爱情留此存照,女孩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坚持生下了孩子,也就是靳司勒。
从他记事起,便饱受别人的冷眼,妈妈继续靠给人帮佣养活他,做佣人有一点好,虽然赚得不多,但不致吃不饱,总有东家不要的残羹冷灸,热一热便是母子俩的盛宴。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十岁那年,母亲患了重病,临死之前将他送回靳家,可以想象,他的到來不啻给靳家带來一次地震,靳家女主人,那个來自显赫政要家庭的女人几乎将靳家掀了一个底朝天,不过她再怎么闹也无法抹去他是靳家后代的事实,因为亲子鉴定在那摆着呢。
靳司勒笑了笑,“我父亲拿着那份报告将我拥进怀里,他的身上有高级烟草的味道,毕挺的西装被我蹭出了皱折,我觉得很过意不去,真的。”
“对不起。”
男人落寞的笑令乔景年有些伤感,便伸手抚在他的手上,意外地发现有微微的颤意传过來,她越发觉得抱歉,引起他不愉快的回忆。
是谁说过,要想打动女人的心,痛说不幸家史是最好的一招,看來此言不虚,女人还是第一次主动接触自己的身体部位,虽说只是手,已经让他很感安慰了。
不过,这些是他心底永远的痛,轻易不肯示人,今天也是邪了门了,居然跟她讲了这么多,他发誓,动因绝对不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虽然结果的确是这样。
“好了,时候不早了,去洗了休息吧,明天不许看电视到那么晚,身体还沒恢复呢。”
他很自然地牵着她起身,乔景年这才觉得不妥,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笑着埋怨:“这么快变了脸,以后再也不安慰你了。”
两人边说边笑,按照早已形成的默契,她先用洗浴间,等她洗完了上床睡觉,他再进去洗漱,客厅的沙发便是他的床,有几次乔景年过意不去,提出两人轮换,他死活不同意,只得作罢。
半个月下來,乔景年完全颠覆了从前的生活习惯,最大的改变是睡,以前早上从來不超过七点便起了床,现在每天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最不可思议的事,从來不睡午觉的她,如今也养出了这个毛病。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真正的‘贵妇犬’了。”有次,他跟靳司勒开玩笑,贵妇犬是她给那些豪门阔太太起的绰号。
靳司勒的回答差点让她当场背过气去,“好呀,那证明我的圈养计划成功了。”
她也警觉起來,不能再这么下去,何况公司那边再不去,就算卖靳司勒的面子,也不可能长期让她占着职位不做事,便提出回去的想法,靳司勒倒也沒反对,只是说等年会一开便打道回A市。
好在年会就在这个周五举行,她也就不再坚持,趁着还有三天的好时光大睡特睡,吵人的铃声响起來的时候,她翻了一个身不去理会,可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终于扛不住了,操起电话喂了一声。
“懒猪,还沒起床?”
她一听,火冒三丈:“明知道人家睡午觉,沒事打什么电话,挂了。”一天打几遍电话,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烦不烦啊!
“别挂别挂。”对方急了,连声制止,“真有事,晚上有客人,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已经安排大伟去接你了,你赶快起來准备一下。”
“什么重要客人,我不去。”睡得半梦半醒的,被人打断是最痛苦的事了,而且她向來不喜欢那些饭局,对着生人吃饭简直是受罪。
勒司勒也摸透了她的性子,就一吃软不吃硬的主,便低三下四地求:“景年,别这样好不好,给点面子。”最后还是她投了降:“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衣橱里挂满了她的衣服,全是初來的那几天血拼商场的战利品,随便一件都撑得起台面,乔景年草草挑了一件裙子换上,这段日子不是吃便是睡,很少梳妆打扮,冷不丁往镜子前一站,被里面的人给吓了一跳。
她沒想到这次流产给她带來这么大的伤害,平时靳司勒压着她吃这吃那,说再不补风一吹她就可以飞起來了,她还只当是吓唬她的,现在看來,他的话一点也不夸张。
这还得亏他又是哄又是威胁地,让她咽下去不少的人参燕窝天九翅之类的,不然只怕还要惨不忍睹一些,乔景年闪了闪两只大大的眼睛,颇有些无奈地冲着“她”做了一个怪相。
有下人上來禀报,李大伟的车子已经在院子外等候,她也不急,化了淡妆,又对着镜子看了看,白色的小礼服裙,要是脖子上再配一条珠链便OK了,想起刚來的那几天,他大手笔给他买了不少珠宝首饰,不戴白不戴,正好派上用场。
收拾完毕,确信一身妆扮无懈可击,这才款款出门,李大伟早等在车下,连忙帮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后,她也懒得问靳大总裁今晚宴请的是何方神圣,反正去了不就知道了。
结果她一进包间,便后悔刚才沒有问客人是谁,否则她铁定不会來了。
“我说怎么姗姗來迟,原來是在家里打扮。”靳司勒迎上來,一边玩笑一边将她接了进去。
席间的一男一女一起站了起來,江辰逸笑着打招呼:“大嫂气色越來越好了,真是可喜可贺。”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乔景年沒想到自己还是会呕得吐血,也不理他。
“是呀,大嫂今天好漂亮。”
乔景年扫了女孩一眼,“再漂亮也老了,哪有你年轻好啊。”本來是想回击的,结果怎么听都有点酸不溜丢的味道,乔景年越发气馁,以前她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怎么现在底气越來越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