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墨眸深不可测,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乔景年失望地收回视线,也是,依他的个性,还真说不准将她就地可办了,哪会让她安安稳稳地逃往国外。
“疯够了,给我滚。”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目光沒有一丝温度,与室内这一对狗男女调拨起來的高热感觉形成鲜明的对比,乔景年觉得热,额头和鼻尖甚至冒出了细汗,心却往下沉,一丝凉意油然而生,从他的目光里,她还捕捉到了恨意。
男人头也不回地出了浴室,乔景年这才看清,江辰逸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半裸的身体呈现出完美而性感的线条,曾经在无数个早晨,她躺在床上,用迷恋的眼神欣赏过的身体,如今冷硬得,似乎每一块肌肉都表达着对她的拒绝。
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害了自己也害了你,求你原谅,看在我是为了你的份上,她几乎要冲口而出了,却强行咽了回去,她不知道,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最大的可能是去找靳司勒报仇,而结果是什么,她无法想像。
“好,我走,你等着。”
乔景年气冲冲地,一边走一边想,她要么接受他和其他女人的关系,现在是沈依依,也许还会有陈依依、王依依、李依依之流,要么阻止他这么堕落下去。
可是怎么阻止?
也许唯一也是最有效果的办法是釜底抽薪?
这天,乔景年回到家里,看见李大伟从茶水间出來,双手用托盘端着两杯咖啡,心中不由一动,一般自己人來了,而且商谈要事的时候,才会劳驾到这个贴身保镖亲自端茶送水。
她随口问了一句:“有客人?”
“大嫂回來了。”虽然她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对他们这帮人热情多了,李大伟还是有些受宠若惊,侧身让她先走,“二哥來了,我给送上去。”
靳司勒知道她不喜欢这帮人,所以特意嘱咐他们沒事不要上家里來,所以这段时间家里显得安静多了,今天不知哪阵风把二号人物给吹來了,肯定有情况。
“对了,我有一份文件落车上了,你去帮我拿一下,这个给我,我给送过去。”乔景年从手袋里摸出车钥匙递过去,很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托盘,“在书房是吧?”
“是。”李大伟看着她不紧不慢上楼去的背影,略一迟疑,这才转身去了。
靳司勒的书房紧连着他在三楼的卧室,她还从來沒进去过。
这个家里,三楼算是一个禁区,佣人们一來便会被告知,沒有允许不准到三楼去,因为人气不多,走廊显得有些阴森森的,联想起他的卧室令人压抑的格调,乔景年差点想打退堂鼓。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救江辰逸也为了救自己,她必须这么做,蹑手蹑脚地走向走廊尽头,隐约听见有人在交谈,乔景年贴到门边,大气不敢出。
“怎么样,对他的表现你如何评判?”这是靳司勒的声音,只是不知口中的他是不是指江辰逸。
说实话,他的声音略带着一些沙哑,是所谓的很有金属质感的那种,据说这样的声音最适合在女人的耳朵边情话,常常能轻易地掳获女人的芳心。
“我知道老三他们对他服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对此人,不得不防。”
老奸巨滑的家伙,乔景年暗暗地骂了一句,不过他要防她倒乐见其成,他们不信任江辰逸便不会放手让他参与行动,都是一些害人的勾当,不干也罢。
“如果,我们加强对江辰逸的测试呢,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靳司勒似乎不想放弃对江辰逸的拉拢,这点别说他的这帮兄弟不理解,就连乔景年也大惑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不遗余力地将江辰逸拉进组织,仅仅是为了获取毁掉一个曾经的敌人而带來的巨大成就感?
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但到底是为什么,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你不觉得对他太过仁慈了吗,想想他以前是怎么不遗余力地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我是不会忘记的。要想证明他的忠心,除非让他的双手染上血,而且还是他过去战友的鲜血,否则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
乔景年耳朵嗡地一声,整个人呆了,幸好她极力告诫自己,千万稳住,不要暴露了,等她终于稳住心神,发现可能刚才手抖得厉害,咖啡洒了一些出來,好在里面的人并沒有发现她的存在。
“好了,这个事情以后再谈吧,说说今晚的行动,我还是亲自去一趟。”
靳司勒转了话題,看來今晚有重大行动,乔景年神情一振,等了好久的机会终于來了,可是老二似乎不以为然,提出了异议,“还是不要吧,老三和老五熟得很,哪用得着你亲自出马。”
讨厌的军师老二,我咒你出门被车撞,乔景年很不厚道地在心里诅咒起來。要知道,她最近不惜放下身段,跟他还有那个什么李大伟套近乎,就是想侦察他们的行动方案,然后,哼哼,她差点笑出声來。
“不必多说了,今晚零点,五号位置。”
还是靳司勒“懂”她的心意呀,乔景年一听心花怒放,而且这五号位置恰好她之前听他的电话的时候提及到,当时装作好奇地问了一下具体指哪个地方,靳司勒还跟他开玩笑,怎么突然对他的事关心起來,她还佯啐了他一口,故作生气地说不说算了,倒是他怕她真的生了气,还当真就告诉她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腥之夜
从楼梯口突然传來脚步声,她连忙悄悄地退回去几步,再故意弄出重重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咖啡來了。”一边喊一边极自然地走了进去,一杯放在客人面前:“老二,请。”再走到宽大的书桌后,递到他手上:“司勒,这是你的。”
“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來了。”靳司勒端起來呷了一口,故意瞄了一眼窗外。
也难怪他会感到奇怪,自从嫁过來后,她哪一天不是横眉冷对,虽然这几天态度有些改变,但她也怕变化太大引起人注意,也不敢表现得过于急切,当即斜睨了他一眼。
“哪里,刚才在楼梯口碰到大伟,我突然记起文件放在车里,又不想回去拿,所以便让他去了,怕你们等着,便先送來了,是不是不应该,那我下次注意便是。”
“沒有沒有,我可是有点受宠若惊,巴不得经常有这样的待遇呢。”靳司勒连忙又是安抚又是打趣,看样子沒有起一点疑心,这让乔景年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闲话两句,李大伟一进來,便赶紧知趣地撤退:“那你们谈,我去看看晚饭做得怎么样了。”
说完,尽可能若无其事地退了出來,等下到二楼,她加快步子进了卧室,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张新手机卡换上去,拨通了电话。
半夜里突然起了风,一阵紧似一阵的大有山雨欲來的架势,风搅动着窗帘扇在墙壁上叭叭作响,屋子里又是伸手不见五指,每一次响动都令乔景年心惊胆颤,她一直坐在床沿上,心里乱轰轰的,便起身摸到窗边,准备将窗户关上。
突然,一束强光一晃,她急忙拉开窗帘探身一望,果然,车灯如虹,由远及近。
他怎么回來了?
那辆车成天进进出出,她太熟悉了,乔景年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里,不是说今晚有行动吗?取消了还是改了时间?
……
再看时,车子转个弯不见了,应该已停在廊沿下,乔景年顾不上多想,拉上窗帘,返身躺在床上,抖开被子胡乱搭在身上。
大约三分钟后,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扭开,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來,那人一直走到床头站下了,乔景年死死地拽着被角,大气不敢出。
“怎么沒洗就上了床。”
听见靳司勒嘟囔一句,又静立片刻才悄然离开床头,过了一会,浴室里传來极细微的放水声,他这点很好,每次半夜回來,不开淋浴,怕动静太大吵着她。
虽然和道他不一定听得见,乔景年还是屏住呼吸,小心地摸着手机看了一下,时针正好指在十二点,应该是他带着人出现在五号位置的时间,可他偏偏出现在卧室里,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
告密,对于道上來说是最无法容忍的行为,而她居然干了,听说他们对于告密者的处罚那是相当的严厉,电影里不常有这样的镜头吗,三刀六洞抽筋断手,乔景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他今天似乎也有些反常,在里面泡了足有个把小时才出來,期间乔景年还担心他会不会睡着了,现在总算洗完了,老大,快点出去吧,别在卧室里逗留了,不知道她这样屏气凝神的憋得很难受呀!
砰砰砰……
门被人砸出巨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午夜,又是骤然而起,乔景年几乎是一跃而起,失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屋顶的水晶灯就在此时亮了,明晃晃的光芒乍然而生,刺得她不由自主地眯了双眼,抬手挡住强烈的光线。
“你睡吧,我去看看。”靳司勒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也难怪,像他这种人什么大风大浪沒见过,这点动静还能让他慌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