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这个女人还真会胡搅蛮缠,什么污水都往她头上泼,可是,乔景年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江辰逸现在这样子,她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最伶牙利齿的吗?对了,因为被我说中了,你无话可说,无理可辩对不对?乔景年,你也太恶毒了,是我害的你爸爸,有什么你冲着我來,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周静安大概沒有时间梳洗,披着头散着发,加上暴眼环张的,面目看上去着实有些狰狞,全然失去了平日那个官太太的高贵形象。
乔景年也起了气,凭什么骂她是蛇蝎女人?和周静安比起來,她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去了,何况,她从來沒想过害江辰逸,非但不会加害,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保全他的意愿,只是这些她能说吗?
看來,还是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乔景年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您今天太激动了,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奶奶。”一边说一边挪动脚步准备离开,不想周静安冲上來猛推了她一把,“贱人,你害了我儿子还想走?”
乔景年沒有防备,整个人撞在墙上,头与水泥亲密接触,发出咚地一声,她本能的一摸,硬硬的鼓起了一个大包,气得七窍生烟,她犯什么错了,要受这样的侮辱?
“我怎么害他了,他自甘堕落关我什么事?”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和白眼一下子涌上心头,还有对他执意妄为的失望,都令她失去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起來。
周静安一听,当然是怒不可遏了,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起來:“还敢狡辩,你先是给老的下套,好吧,我们活该,我们自作自受,我们认了;可是江辰逸沒有什么对不起你吧,你算准了他会为你发疯,所以故意用结婚來刺激他,我说得沒错吧。”
“对,我是故意害他的,谁叫他是你的儿子,你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做得太绝,周静安,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怨不得别人。”她被彻底激怒了,根本沒想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
“恭喜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吧。”蓦然传來的一声令乔景年吃了一惊,刚才只顾着逞口舌之快,沒发现江辰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下误会越來越大了,她急忙解释:“辰逸,你别误会,我只是气糊涂了,你也知道我的,一向口无遮拦。”
江辰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说过的话你忘了吗?那我再重申一次,以后除了不得不见,别在我的视野里出现。”说完,拉着母亲进了病房里,乔景年赶上去,却被他关在了门外,闻声而來的护士将她拦住了:“这里是病房,你们这样闹会影响病人的情绪,还是请回吧。”
门忽啦一下打开,江辰逸立在门口,指着小护士的鼻子:“你们要再敢随便放人进來搔扰我奶奶,我要你们立马走人。”
他丢下一句关了门,可怜小护士吓得脸都白了。
乔景年一看这情形也只有打道回府了,好在奶奶已经脱离了危险,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她驾车回去,眼前一直晃荡着他刚才看向她的那一眼,冰冷得仿佛从地狱里发出,令她现在想起來还脊背发凉。
到了靳家,巍峨的大铁门自动打开,车子穿过阔大的花园,数千株玫瑰在夜色中摇曳出一团团花影,别具不同于白天的另一番景象,但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每次她经过时都会油然生出惊悚的感觉來。
大厅尚亮着一盏小型壁灯,光线刚好够她就着灯光穿过厅堂,乔景年索性将鞋子脱了提在手里,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到了卧室门口,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硬是不敢弄出一点动静,小心地打开一条门缝看了一眼,小客厅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她长舒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像是为了弥补刚才太过小心紧张的遗憾,赤脚踏在乌木地板上居然也发出辟里叭拉的响声。
总算到了她的地盘,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她这只猴子再不称下大王都要给憋死了,结果乔景年毫无心防地用力扭开门锁,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两具身体的时候,浑身陡然一僵,瞠目结舌地在门口呆了好半天。
“嘘。”确切地说,靳司勒是歪靠在床头打着盹,结果被她吵醒了,眉头一皱示意她小声一点,又极小心地将压在小男孩颈下的胳膊抽出來,“站在那像傻瓜一样,还不进來,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乔景年终于回过神來,一下子撺过去盯着一个张牙舞爪地摊在床上的小人儿问:“你怎么睡在这里,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别激动,我儿子奇奇,像不像我?”一说到儿子,靳司勒一脸的开心和骄傲,与平常那个冷面阴脸的黑道大哥形象判若两人,说真的,两张脸挨在一起还真像,奇奇简直就是他的缩小极翻版。
她又看了看四肢张开,恨不得将整张床都给霸占了的小人,不无担忧地问:“你,不会让他睡在这吧。”
“小家伙睡相是夸张了一点,你就委屈一晚吧。”
看他说得诚恳之极,也只有这样了,乔景年斜了他一眼:“那你可以出去了吧。”靳司勒倒很自觉,拿了被褥往外走,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來,很认真地跟她说:“以后别这么晚回家,免得我担心。”
她的手正好搭在门上做出了关门的架势,闻言不由滞了一下,只道他一直和衣躺在床上,是为了照看儿子,沒想到会是在等她,想必一路上的灯也是为她留的。
不是沒有触动,可惜,他再怎么做也无法让她芳心暗许了,因为那里已经被另外一个人牢牢占据,沒有位置容留他人了。
“我知道了。”乔景年答应一声,便关上门,洗漱一番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乔景年是被鼻子里的异物感给弄醒的,又痒又刺激的感觉很不舒服,手本能地摸着鼻子连打了几个喷嚏,睁开眼睛一看,一小男孩手正拿着一根上小细管往她鼻子里捅,更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大男人,看得不亦乐乎。
乔景年火冒三丈,劈手夺下“凶器”,瞪着男人大声指责道:“你怎么又跑到我床上來了,还有,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管管。”
“我爹地是你老公耶,为什么不能在你的床上。”被指责的对象还沒來得及开口,小家伙竟然满脸不服气抢先驳斥起來,把个靳司勒喜得抱起他猛亲,“还是我儿子好,知道帮着老爸说话。”
靳奇一边躲着他脸上的胡子碴,一边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我不帮你就惨了,以前妈咪像只母老虎,现在娶了小妈,比妈妈还凶,爹地,你太逊了。”
靳司勒先是愣了一下,继尔暴笑起來,连眼泪都笑出來了,把儿子往腿上一横,扬手在小屁股上扇了几下,当然是象征性的,看他脸上的得色便知道不舍得下重手,“臭小子,竟敢说爹地逊,小心我揍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混乱的早晨
“妈咪快來救我,爹地疼小妈不疼奇奇,要帮着她打我。”
奇奇一边杀猪似地大喊救命,一边不忘声讨后妈,乔景年看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沒正形,简直是哭笑不得,难怪人家说后妈难当,她什么都沒做,便被扣上了一顶唆使亲爹打亲儿子的帽子。
咚咚咚,有人猛烈地捶打外间的门,伴随着一道女高音:“奇奇别怕,妈咪來了,你们给我快点开门。”乔景年一听声音,心想这下更热闹了。
门一开,女人撞开她冲了进來,“奇奇,我的乖宝贝,他们打你哪里了,给我看看,我把话撂在这儿,谁动了我儿子一指头,我今天跟她沒完。”
床上的一大一小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望着她,吴敏浩越发慌了,从他怀里抢过儿子,从头到脚摸了一遍还不放心:“儿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脑子给打坏了,这里疼不疼,这里呢,快告诉妈,妈咪找她算帐去。”一边说一边狠狠地腕了乔景年一眼。
这叫什么事呀,她和“老公”还沒起床,被子乱七八糟的还冒着“暧昧”的热气,大清早的突然跑來一个女人,连她这个一向脸皮厚的人都觉得难为情,算了,懒得跟她计较,想她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乔景年便拿了衣服去卫浴间换洗。
靳司勒白了前妻一眼,慢条斯理地下了床,被女人一把抓住了:“你是怎么当人家爹的,儿子都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那个狐狸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亲儿子也不顾了。”
“吴敏浩,你还有完沒完,莫名其妙。”这么难得的一家三口晨间嘻闹,尤其是夫妇首次“同床”,虽然中间隔着一个儿子,总算是良好的开端,全给这个婆娘给搅散了,靳司勒越想越气,甩开她跟着往卫浴间方向走去,吴敏浩还想阻拦,被奇奇给叫住了:“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吵得人头都大了,真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