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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 完结+番外 (玖公子)



花花听罢愕然,他说:“师父就说吃不得亏,枉巴巴地从天一教赶来,苍天欺,苍天诚然欺。”

觑了他一眼,呷口茶道:“旁的确然作假,但与狐狸是真正地分崩离析,这可比真金还要真。”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不适合写虐啊。。一点都不虐~~哦买噶的

然后一直在掉收啊掉,都怪我不勤奋么~~(对手指)

有意见的童鞋撒上来,撒上来,老身会收着的。

73第七十一章 缱绻

安丰祈与秦璋出征的前一日,花花院里指点安平剑术,安木金下朝回到府中,来与小坐,面容愁苦。

随手递了碟瓜子给他,跟他打招呼,“早啊,安将军。”

安木金接过瓜子,将小碟放石桌上,重重叹了声道:“平白错过了这次良机,倒不着急。”

继续嗑瓜子,边磕边说:“着急也不顶什么用,梁王向皇上请旨,总是比说话要有些力度。何况皇上本来就有意要梁王去平寇,眼下只是替别做嫁衣罢了。”

安木金瞪着,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末了道了句:“也不知对梁王是真是假,但他所作,可不似对有半点情义。二儿时确实要好,但事情已过去多年,谁又能将幼时不谙世事的儿戏作数,何况苏夫是皇后的娘家表侄女。于情于理,眼下也是进不了那个门了。所以,阿歌,就听为父一句劝,万事己当先,能实实握手中的,才是的,谁也抢不走。”

侧过头看看安木金,他眼中的那份冷漠令心寒,万事己当先么,确实,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中,谁都要做一手,留一手。不给自己留退路的,才是真正的傻。

“唔,晓得了,安将军。”将手上的瓜子皮拍掉,抖抖裙摆站起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那步险棋的。”

安木金点点头,冷了脸说:“祈儿已应了,请旨由作前锋。去时带着安平这小子,他那个遇神杀神的劲儿,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够救性命。”

说罢,他挥挥袍袖便走了。

安木金一走,花花就收了剑势踱到旁边,看了眼安木金离开的地方,若有所思道:“这个北戎委实很奇怪了,前锋都是出征前一日才选出来的么?的爹,果然是不怕死于非命啊。”

拍拍他的肩,道了句不碍事,然后又招呼过来安平,对他俩说:“收拾收拾行装罢,明日启程。”

安平阴沉着脸看半晌,然后说:“沈凤歌,就是个蠢女。”

花花遂疑惑道:“就是啊,她怎么一点儿都没遗传到的优良基因呢?”

:“……”

出征前,问花花,“必要时,能不能有把握将秦璋敲晕?”

花花瞪着,“沈凤歌,是不是嫌活得太长?”

摊摊手说:“只是问问,不能就算了。”

花花斜睨一眼,心虚道:“也不是不能,关键是得助一臂之力。”

点头,“成交。”

思量,虽然与秦璋已分崩离析到不能凑做一堆,但的感情委实不能够如武功招式般收放自如,所以对他的那份不舍也会继续滋生蔓延,只是他不晓得罢了。

但他不晓得也没关系,自个儿晓得就行了。

沧澜河距离均州并不算遥远,五万大军自均州出发,不出半月便能走到。半月间大军扎营数次,与秦璋营内营外时常不期而遇,但也仅是点头而过,将上下级关系拿捏得十分到位。

花花每每瞧见,总是摇一摇头,耳边悄默声地道一句“何必呀何必”,然后再用一种悲天悯的目光将望着,直看得浑身寒毛倒立。

沧澜河波澜壮阔,河面宽广,河西一条纵深峡谷蜿蜒绵长。

大军于河岸西侧开阔地上扎营,秦璋下令减少营帐二十,以惑敌。于是这么一来就得与花花、安丰祈、安平三挤进同一间帐子,显得十分尴尬。

傍晚的时候,霞光映红了天际,与花花散着步去了沧澜河畔。两个立沧澜河边,河水拍岸边的岩石上,激起白生生的浪花来。

问花花道:“十二夜哪儿?”

花花摇头,“自打咱们出了均州,就再没了他的消息。”

叹了一叹,“十二夜一贯也不是个受所制之,这些日子不过是因覃卿才让咱们握到把柄罢了。”

花花道:“十二夜原本也是位令敬佩的前辈,只是为情所困,这许多年也未曾走出来。”

将脚边一块碎石踢下滚滚河水,“十二夜与覃卿之间是因为有太多的误会,所以才会耽误这么多年。”

花花看一眼,“也知道是场误会,却为什么不肯先低个头,现这样的结果就是喜闻乐见的?”

一愣,“什么?”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回罢。”

花花说完,就当先拂拂袍袖转身而去,看着他夕阳下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也忧心起这些事来。

回营的时候,安平正等营门口,瘦高的身影略显着单薄。他眼见与花花进营,便迎上来与道:“那位大将军有请,不知所为何事。”

花花皱眉:“就她一?”

安平有些惆怅地点头,“是,点明了就要她一去。”

花花遂怅然看看,没言语。

秦璋的大帐里灯火通明,沙盘摆帐子中间,上面零落地插了几个旗子。

“来了?”秦璋坐一张太师椅上,半挑了眸子看。

看一眼他手中的密函,说:“不知道将军找下官来有何事?”

秦璋叹了声,将密函随手一折,搁了方桌上,然后指指面前的沙盘,道:“此处地势西高东低,此处峡谷就如同一个敞了口的布袋,东处谷口易守难攻。”

扬眉看他,“是要来个瓮中捉鳖?”

秦璋低笑,“虽然是瓮中捉鳖,但也要有的帮助才行。”

问他,“怎么帮?”

秦璋眉峰一挑道:“对方深谙奇门遁甲之术,没有的帮忙,怎么能成?”

心中一动,“都知道了?”

“嗯,”秦璋随手沏了杯茶递给,“这个大事上一贯不糊涂,要是没有准备,会向父皇请旨?”

“这事……”掀起眼皮来看看他,“还需从长计议。”

秦璋眼风里含了几丝笑,“既然要从长计议,那不如就趁着这漫漫长夜,将此事议一议。”

睨他一眼,“没空。”

秦璋复又太师椅上坐下来,“那帐子也太挤了些,何况男女有别。”

脱口而出,“与就男女没别了?”

他呷了口茶,望着笑而不语。

转了个身他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气恼道:“不是说山水不相逢么,这样算什么?”

秦璋觑一眼,“要山水不相逢,回若虚山就是,何必赖北戎不走?”

轻哼了声,“乐意,要管。”

秦璋不动声色,“也乐意,又为何要管?”

于是这场没什么意义的抬杠里,败下阵来,秦璋是大将军,也奈何他不得,只得留他的大帐里。

直到入夜前,秦璋一直埋首成堆的公文里,只是偶尔会抬起头来让颠儿颠儿地去倒杯茶来。

坐大帐里,百无聊赖,期间几次企图偷偷溜出去,却都被秦璋给捉了回来。

坐太师椅上,一手支着额角,一手耷拉膝盖上,昏昏欲睡。半晌,自眼风里瞧见秦璋墨色的袍子晃了晃,然后就听见他说:“困了就到榻上去歇着。”

“唔,”挑挑沉重的眼皮,鬼使神差地对他伸了伸手,“狐狸。”

恍惚里,秦璋那一双如墨的眸子柔软得如一汪春水,他弯□来,手臂穿过的肩背、膝弯,将横抱怀里。

安心地秦璋怀里窝着,他温暖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衫丝丝传过来,让舍不得睁不开眼来。

秦璋弯了弯身,轻手轻脚地将放榻上,凉滑的丝绸枕贴着的脸颊,柔软服帖。他仔细替褪了鞋袜,然后又抖开一床锦被,盖身上,待细细掖了被角,才缓步离去。

睁开眼来,看看兀自轻晃的布帘,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怅然。

辗转许久,才朦朦胧胧睡去。

纷乱的梦境里,大火烧红了半边天际,炙热的火舌几乎舔舐着的脸颊,一声声惨叫撕扯着的耳膜。

“酒儿大叔!”

惊呼一声从榻上猛然坐起,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后心被汗湿了一片。

“阿歌——”一只温暖的手抚上的背,抬眼正对上秦璋纠结的眉心,“怎么了?”

“狐狸,”喘平了气,扶住额角道:“过去,是不是,是不是有一个叫酒儿的,被活活烧死了?”

秦璋扳过的肩膀,眼底翻涌着一时难辨的情绪,“阿歌,酒儿大叔的死,对于而言,是一场灾难的起始。”

将额头抵他肩头,“狐狸,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针对与的宫变。的父亲安将军,的饭食里下了药,不知情时,将扮作的模样,由酒儿带出宫去。”

咽了咽口水,恍然明白,“也就是说,安木金明知这一去就是死,却还是舍女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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