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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 完结+番外 (玖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全,让大家久等了哦~~不好意思,后面会慢慢虐狐狸的,哦呵呵呵

72第七十章 分崩离析

北戎国风奔放,里里外外都不似大齐的规矩条框那么多。

北戎,女子们是可以同男子一样骑马、蹴鞠的,个把箭法不赖的姑娘,甚至能随父兄夫君去野外狩猎。所以提出要去沧澜河骑马打仗的事,北戎皇帝的眼里,其实稀松平常。

然安丰祈却很不满意。

自那日明目张胆将事情提上日程,他就不住地面前翻白眼,搞得以为他是眼睛害了病。得空时,还巴巴出去寻了个瞧眼疾的郎中,结果安丰祈一通怒吼将老郎中震慑出府。

此后,安丰祈就连白眼都懒得对翻了。

对于要去沧澜河扫平匪寇的这一建议,安木金则显然十分赞成,北戎皇帝亦十分赞成。于是他老家大手一挥,就近捡了一个日子,宣召与安丰祈入宫。

安丰祈满腹牢骚,入宫途中一直以攥着拳头瞪着眼的姿态来宣泄心中愤懑之情。

“安家的大丫头,朕问话,为何不答?”

宽敞的朱雀殿里,老皇帝的声音四处回荡,十分飘飘然地令打了个颤。

寻摸一眼自个儿的脚尖,恭声道:“回陛下的话,您所说之事,臣女无异议。”

遂安丰祈果断探脚过来,狠狠踩,却茫然无知,惊慌地望住他,以为表错了态。

然老皇帝却抚掌而笑,朗声道:“虎父无犬女啊,安丰祈,安家个个都是虎将!不输大齐沈门!”

大齐沈门——

一时间,只觉得后脑勺都跟着嗡了一声,但也只能让后脑勺兀自嗡去,挺直腰板不敢叫老皇帝瞧出不对劲来。纵使他已晓得曾沈家度过许多时光,但面子上大伙总得表现得好好大家好,其乐融融。

诚然老皇帝方才走神时的一番说辞是为了叫明白,眼下一个一文不名的,是不能被委以重任的,否则众口悠悠,他要如何堵住众口。

所以他只能让作安丰祈的副将,安丰祈则委任为平东大将军,率五万马平寇。

五万马,扫平一个山头绰绰有余,但要扫平沧澜河匪寇,这就跟要和安丰祈双双送死没什么区别。

可棋局已走到这一步,下一步就不得不跟上。

老皇帝得了他期望中的答复,自然欢喜,于是挥挥手就放和安丰祈出宫去了。

出了朱雀殿,向南再出朝天门,就是内皇城,出了四合门向东,七拐八拐地拐一拐,便是镇国将军府。所以和安丰祈就牵着马,遛着弯,沿路回府。

“的哥,现能说点什么吗?”半途上,怀揣着一分忐忑,望着安丰祈颇是坚毅的侧脸。

“的妹,有话就放。”他瞟一眼,目光凛然,却不知为何凛然。

“那什么,说咱俩是去那金碧辉煌的屋子散步消食去了么?”

“那是有要给咱警告,莫妄动,动了便死,晓得?”

诚然这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是要用这个事来试探试探。

他不给兵力,是怕趁势领兵造他的反,助大齐一臂之力。他允去沧澜河平寇,这一把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区区五万,就算有心要反他,也难成事,何况头顶上又压了个安府。只要妄动,安府上下怕是就要挨刀,而安府里头要倒霉的头一个便是安丰祈。有安丰祈,他自然不会让出什么差池。

而另一方面,一旦确然将匪寇平了,这于老皇帝也不是坏事。且眼下与秦璋结了梁子,可说两头都不偏,正巧能为老皇帝所用。

“梁王?”安丰祈忽然旁边嘟囔一句,惊了一跳,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勒住马,望着镇国将军府门前,那个许久未见的。

从前有说,女这个时候,心中往往是要五味杂陈,眼中也是要泛一泛泪花的。但是一个反射弧过于漫长的女,所以此时除了讶异,就再没生出什么别的感慨来。

秦璋着了他京城时常穿的那件青衫,袖中拢了柄折扇,正立石阶上将与安丰祈望着。

安丰祈忙催了马过去,利索地翻身下马,遂撩了袍子见礼。于是也松了手上缰绳,跟着他伏跪地,不敢有分毫怠慢。

杏黄的袍角扫过铺了微尘的石阶,跟安丰祈左旁,有样学样地拜下见礼。

“安将军,不必多礼了。”清冽如泉的声音掷地有声,安丰祈自宽袖下探手过来,捏了捏的掌心,然后就半拉着站起来。

待站直了,秦璋却忽然眯了眼瞅着,一瞬不瞬,半晌,忽然笑道:“认识数年,却不知是个这样不怕死的。”

掸掸袍子上的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住他,“王爷这会子来府上,怕也不是来寻安将军的。正巧臣女有些话要同王爷讲一讲,王爷若不介意,那就请臣女往茶寮里喝个茶如何?”

安丰祈听了的话,面如死灰,一个劲儿地对使眼色。

秦璋挑挑眉峰,垂眸看,“也不必去什么茶寮,去府上就是。喝惯了的那几样茶,早已府中备了多时。”

遂安丰祈已用一种譬如看壮士的目光看着。

对着他挥挥手,反身上了骑来的马,悠然道:“唔,哥,那这就去了。日头落山前,要是不回来,就叫安平接去。”

忘川棺材铺的屋檐四角,都被系着六角铜铃。

梁王府里,也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个院子里栽着满当当的梨树,只是梨花早已落尽,此时只剩满树青翠。翘角屋檐下,坠着描出莲花纹的六角铜铃,清风一过,叮铃脆响。

鹅卵石铺就的幽径通向东面一段搭着紫藤的花架,紫藤开得正旺,寓意紫气东来。花架旁,一架秋千静静地伫立那儿,仿佛是突然出现,又仿佛是亘古就有。

可这些东西于都已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所以徒剩下的感慨都化作一声叹息自胸肺间溢出。

秦璋负手立面前,迎着日光,他眸中似有灼灼光华,“阿歌,要同讲什么?”

笑笑,“以为会问为什么。”

“这话该来问的,不是么?为什么乌衣卫会胁迫来北戎,为什么要与划清界限,为什么苏姮会突然有了身孕,为什么……阿歌,肯不肯听解释?”

“不问为什么,是因为知道即使问了,也没有谁能回答。其实乌衣卫不是滥杀无辜的孬种,他们不会灭教。赌的,原本就是对的一颗心罢了。至于苏姮,她肚子里那块肉到底是不是的,确然是不大意的。”扯开个笑来望着他,看着他眼中一点点弥漫起哀恸,唇角渐渐绷紧。

“狐狸,与瑶镇上住了三年,就忘了曾是大齐朝廷的将军了么?那个风雨飘摇的朝廷里,能撑下来,靠的自然不是沈家的根基。”

秦璋阖一阖双眼,沉沉叹息,“失去的滋味,一生一次足矣。已向父皇请旨,沧澜河一战,由代出征。”

望着他,恍如隔世的漫长时光里,细细地将他的模样拓脑中,只怕哪一日再将他忘却。

可两个终究走到这一步,他要的是什么,早已明白,但这个闲云野鹤的着实是给不了他。

拂开他搭肩上的手,冷了声说:“罢了,先前说的那些只不过诓骗,其实哪里是那样大度的女。既然这样舍不得,那要么将苏姮肚子里那块肉拿掉,再将她休了,要么……从此山水不相逢。花月已应了,若是的婚事不成,那便嫁了他,回若虚山去收拾收拾菜园子,与师兄、卓娅做个伴。但看那般疼惜苏姮,这头一个假设必不能成立,所以,往后的去留,与无碍。”

秦璋垂眸看着,唇边缓缓攒起一个凄凉的弧度,他僵硬地抬了手,沿着的眉骨滑过脸颊,冰凉的指腹让心生凄寒。

惨淡的日光下,他眼中似有水光晃动,恍惚间,以为只是瞧花了眼。

他望着,蓦地失笑,半晌颔首道:“好,那就从此山水不相逢。”

们终为这一场权谋彼此相负,可铅华褪后,却不过是山河永寂。

夕阳西斜时,花花四合门外等,他穿着素净的月白袍子,黑发用墨色的绸带绑了,很是有几分出尘的意味。

余晖脉脉,他的绸袍上铺了层淡金色。花花对着招招手,跌了几步扑到他跟前,眼泪滴滴答答地坠下来,花花抬手替擦了擦眼泪,说:“都这么大的了,哭什么,没羞。”

花花与外城四处逛荡,寻了个事业开阔的茶寮与他闲磕牙,说:“花花,这几日,已将事情想的明白。其实狐狸算计了那么多,哪次也没将算里面,说,亏了什么?他看不到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忧虑,这大抵是从前就养成的毛病。可要成大事的,就不能有软肋。二叔说过,砍掉软肋的时候,那原本生长的地方就会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但伤口总有愈合的一日,只要愈合了,那就只剩下一块疤,不疼不痒。倒是安木金这个,危险得很。逼供卓娅,怕是他的私自的主意。安木金要套出的秘密,也要套出狐狸待不同的因由,卓娅不知其中关键,反倒给了他一个误导,叫他以为狐狸是因传国玉玺才那般待。但这样也好,总归能够将戏演下去。那日后巷,遇见安丰祈,四周便有安木金的暗自埋伏,若不声声泣血,这戏如何作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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