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问秦璋,那个私心是什么,因我也知道,像他们这种朝廷里的人,都会有些这样那样的说不得,反而不如我这样活得自在些。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写番外,主要想要把花花的一些故事写出来。关于结局,小九有很多很多的抱歉……知道好多童鞋觉得不合逻辑,又不让人满意,觉得女主脑子有病。但小九总觉得,像女主在经历那么多,从找不到花花,最后得到花花消息的时候,其实很多东西都可以释然了……当然,仅是小九个人之见,是因为有了最初的结局,才有了整个故事。看到大家的留言,我知道你们都很用心地看文了,所以对女主也好,男主也好,才会存有纠结的感情,这点,我也很感动,谢谢大家番外会不定时补上来,喜欢的童鞋们就作娱乐看一看吧,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秦璋番外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秦璋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捻着张薄薄的纸,神色间缠绵着无尽的寂寥。
纸上的字迹不清秀,也不规整,反而像是随手涂画上去的。但这个有些丑的字迹,却偏偏让他留恋,留恋着写字那人在如豆灯火下的身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筑了这样一重厚厚的墙,砸不开,也翻不过。
不是没想过要解释,只是就算都说清了,也难以抹去曾经给她的伤害。
仇恨的滋味大概比爱着却不能相守的痛要容易承受,很久以来,他都是这样以为的。
凤歌在朝中为将多年,朝堂上的事,她不是不懂得,但她却不全懂。可总也不想她把心思放在这个上头,所以那么多的事,都任凭她猜去了,如今看着,是不是倒做错了?
秦璋捏着眉心,舒了口气靠在宽阔的椅背上,望向院子里偏偏飘零的梨花。
那个时候,她在大齐的金銮殿上喝下御赐的鹤顶红,他远在千里外,如何才能把她从幽冥司那儿抢回来。
多么不容易,才能在茫茫人海里将她找到,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又怎能承受再失去她的痛苦?
他不顾府上幕僚的强烈反对,在父皇重病时星夜兼程,换了数匹马赶到大齐皇帝埋葬她的地方。
启开棺木的一刹那,他甚至想,如果她已不再,那他必然举兵南下,踏平整个大齐为她陪葬。
可到底是老天垂怜。经了那么些时候的折腾,他总算将她救回来。
花月说:“要救阿歌,必得与她换一换血,你身为王侯贵族,可舍得这条命?”
原本也就没有舍不得,她是照耀他的那一缕阳光,假如从此没有阳光,那他的生命也只有慢慢枯萎了。
凤歌没有了往日的记忆,他觉得甚好。那些曾经她不适合记得,纵使她将他也忘得一干二净,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她醒来之后,突发奇想地要开间棺材铺子。
他从此留了下来,陪着她,不问朝堂之事。
他对花月说:“我留下来,其实是有私心的。”
私心里讲,盼望着她能在细水长流的时光里爱上我。
可那时候的秦璋并不晓得,他的亲爹已在地牢里,将他的私心生生转了个弯,叫他此生唯一倾心对待的人,自那时起对他筑起了千万丈高的心防。
瑶镇上的三年,是凤歌在往后的岁月里时常惦念的日子,也是秦璋在登上帝位后,常常回忆起的时常。
大概那样舒心的日子对于他们,都是一种奢望。
自欺霜夫人薨逝,年幼的秦璋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生在帝王家,若非坐上了那把金灿灿的椅子,便连保护珍视之人的能力都没有。
譬如凤歌,又譬如悬梁自尽的欺霜夫人。
关于欺霜夫人的死,众人颇有争议,但秦璋大概晓得,这是他的娘在用命来换他的十年安稳。
欺霜夫人一死,他就被草草地封了王,搬出北戎王宫独居。
那时候的秦璋,没有任何与苏氏相抗衡的力量。就算是有镇国大将军支持着他,那也不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迎娶苏姮,是个万般没有办法的事情。纵使他也晓得,这个女人会在将来对他和凤歌造成某种影响,但在当时的局面下,已容不得他去挑选。
“皇上,贵妃娘娘已在殿外候了多时了。”高德恩观察着秦璋瞬息多变的脸色,低声在一旁提醒道。
秦璋略略回过神,看了一眼高德恩,又看看虚掩着的殿门,说:“就说朕已歇下了,叫她回罢。”
“奴才方才就是这么回禀娘娘的,可娘娘说……要在殿外等着皇上醒来。”高德恩说完,就有些惶恐,这些日子来,他越发摸不清皇上的脾气,生怕一字说错就脑袋搬家。
秦璋摁摁额角,眉心皱得益发地深,“罢了,让她进来吧。”
高德恩这才松了口气,作了礼便匆匆出去。
李昙心思里琢磨的是什么,秦璋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能给她。
当初会把李昙拉进来,纯粹是不想将凤歌推到风口浪尖去。既然有个女人能够替她替安家挡掉原本会有的刀光剑影,那他又何乐而不为。
李昙她年轻莽撞,在很多事上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他晓得自己亏欠了这个女人一生。
可她却碰了他一直守着的底线。
当时……当时那件事到底是怎样发生的?秦璋低垂着一双眼,细细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怎么会不记得,他只怕每一次都这样历历在目,一遍遍凌迟着他已残破不堪的心。
那一日,他赶去兰池宫时,听到宫人们讲,凤歌在兰池宫要逼死李昙。他知道这话是有人属意了宫人们编排出来的,可彼时他根本没工夫去处理这样的琐事,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再让阿歌出事。
阿歌自打入宫那日起,就安心歇下来,不该问的事一件也不再过问,而他,也乐得她如此。所以他不会让她知道,朝堂之上,安李两家已势如水火,再有哪怕一丁点的波浪,就能掀起轩然大波。
他不怕李鹤如何,只是忧心安丰祈不能应对自如。而那时,并不是削弱李鹤的良机,他必须等,也必须忍。
他进门前,就已看到了李昙系的那个活扣。而他又怎会知道,他怒极之下喊出来的那声“李昙”,竟愣生生被凤歌当做是他在疼惜李昙。
阿歌站的那个地方,看着就不大妥当。他瞅着她,深深地锁了眉,思量回去要仔细地教育她。
可他到底要先将李昙从那张凳子上弄下来,所以一时也未顾得上。
至于李昙会将圆凳一脚踢飞,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这么多年来,多少件事都在他的算计中,可偏偏是这一件,他算漏了。
但也只这一件,就让他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凤歌。
“皇上,李焕只是年少气盛,并非是为非作歹之人,请皇上饶他一命。”
李昙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
秦璋垂眸看着案上放的几本折子,勾了勾嘴角,说:“李焕在军中与人打架斗殴,将人打死。按照北戎的律例,当斩首示众。纵然他是你的胞弟,朕也不能枉顾法度。”
李昙盯着座上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求情的话到嘴边,竟硬生生成了句,“我知道你为了皇后的事在责怪我,可那也不全是我的错,难道你就没错么?再者,她都已经走了,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你瞒着朝臣,瞒着后宫,只当她还坐在后位上……”
秦璋忽然轻轻地呵笑起来,他倚在龙椅上,饶有兴趣地望着李昙,仿佛在听着一个有趣的故事。
李昙看看他,蓦地一怔,余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既然你不说,那就朕来说。李昙,朕一直忍让你,给了你的家族门庭无上的体面与荣耀。想必,你也猜到了这是因着什么。只可惜,你亲手将这个理由打碎了。往后,朝中之事,你不必再置喙。”
终此一生,这是李昙听到秦璋对她说的最后的话。
直到被禁足前,她都一直不懂,为何他会这样地无情。
但送她走的九宝侍卫却说,皇上是怜惜她的。在皇后还在的时候,皇上就曾与皇后商量,要以公主的礼制将她嫁出宫去。这是连皇后都赞成的事,只是谁也没料到往后会发生这样许多的变故。皇上是太寂寞了,他把埋在心底对皇后的愧疚,熬成一道一道愈合不了的伤口,就这样任由那伤在时间里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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