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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沈绮兀自安排了起来:“李诏正好要去太医署跟诊孙茹学医,你们倒是也离得近。日中你俩也可一起吃饭了。”
  李诏只好说:“那要看沈池有没有空了。”
  “他肯定有空。”沈绮笑。
  眼看已有宾客陆续离席,李诏也便下了车与几人告辞。正好李罄文一行人刚跨出府门,随行的还有将之送至门口那位府上主人:元望琛。
  少年的目光清浅地落在李诏身上,像只是短暂地打了个照面,不知为何却让没做错事情的李诏变得做贼心虚起来。
  他将头转了回去,与李罄文和李画棋说了几句便送客到台阶前。
  赵棉眼尖,瞧见了这处的李诏,挥了挥手,提起脚步走了过来。李诏回头同三人再次告别,便迎着赵棉小跑了过去。
  此时元望琛已经背对着她了,望着空中圆月,李诏心中总归是说不上来的落寞。


第八十六章 陷害???“我这是为她好。”……
  赵棉缠上李诏的手:“诏诏姐姐我们也散了,以为方才我还以你同沈绮姐姐他们一同回呢,今儿早些回去休息,明儿还要去宫里呢。”
  到了府上后,李画棋同赵棉讲说是得好好给李诏打扮一番,为明日做准备。
  赵棉抬起头,皱眉看向李画棋:“娘你又要多管闲事。”
  “诏诏不像你,打小没娘,做不成太子妃或是一件好事,你舅舅也缺这个脑子,甚少过问。我心疼她长大了,还无人操心终身大事。怎么算是我多管闲事呢?”
  “我觉着还是得问过诏诏姐姐自己的意思,”赵棉想起赵樱说成婚生子时李诏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她也吃不准李诏到底是什么心思,多问了一句:“那娘是看中了哪家公子?”
  李画棋笑着看向赵棉:“你觉得呢?”
  “她身体惯来虚弱,我不在乎那人的官爵勋位,而是要看是否对诏诏姐姐好。”赵棉想了想,与李画棋商量道,“诏诏姐姐同元家公子以及沈家二哥哥都算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本也有年少竹马之谊,然他们已然与诏诏姐姐极为相熟,倘若是从这两人中做出抉择,娘何必再去管明日进宫姐姐穿什么?他们都不会在意。”
  “平日混在一道惯了,自然不会往那方面去想。若李诏打扮一番,夺人眼球了,总也会引起注意。更何况明日京中贵女势必会争奇斗艳,我们家两位小娘子怎么可以被比下去?”李画棋垂眼,又看向赵棉道,“我也是存了这一份心思。”
  “可是,关键还不是他人喜不喜欢诏诏姐姐,而是她有没有成婚的念头。”赵棉小心翼翼地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在你嘴里怎么就还复杂起来了。她已经没贴己的人在身边了,得了重病,总归该寻个依靠。”李画棋叹气道,“我这是为她好。”
  *
  李画棋要担起为李诏重新择婿的这个担子,实则并不容易。
  因在这朝中,无人不晓三年前李诏因病退婚,自行请愿去径山寺修行一事。
  一来嘛,即便李诏与赵玠无婚姻之实,接这废太子的后尘,也不是人人都有勇气干的;二来嘛,李诏当年被传出的不治之症也无后文,只晓得她如今还是病恹恹的模样,终日以药续命。
  李诏今日的确是经由李画棋打扮,画了一个精致的妆面。乃至于见到这副模样的一些王孙贵胄臣子宗室心中有数,又多了几分猜测,嘴碎的,便有了几番议论。
  “谁娶妻不是为了生子开枝散叶?只是昭阳君这身子估计并不能够生下什么一儿半女的。”新任吏部主簿周翔增道。
  “碍于她那家世,谁又敢轻易纳妾呢?谁做了李府的女婿,总归要夹着尾巴做人。”礼部范绍钧侄孙范吉渊嘲弄道。
  “诶,话不可这么说,怎么着也比成为驸马爷好。”
  “你有那花花肠子,你去向李右丞提亲呐。”大理寺丞缪尔宁笑。
  一群人口无遮拦说说笑笑,却是突然因素来以扫兴出名的少年的到来而一下子缄默起来。
  元望琛一开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眸光看向那大言不惭的几位,发问:“方才各位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静听他人闲话而未在其中插嘴的夏荼站了出来,客气地道:“没什么要紧事,是说舍妹方不久查出了喜脉,十月待产。”
  “那,先恭喜夏娘子了。”元望琛脸上倒是不见半分喜意,审视的目光让人心虚起来。
  识趣的少年不打算在此处多做停留,省得互相败兴。
  而他离开后,其中为首说话的一人道:“从前晓得元望琛与李诏闹得极僵,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夏荼笑了笑说:“元太尉同李右丞原也水火不容。”
  “是啊,自废太子后,便见二人少有针锋相对了。”周翔增若有所思。
  范吉渊:“难不成?这两家早已达成私交,先谋划以退婚脱身,是而好无忌惮地废了前太子,尔后元李两家再结姻亲?”
  “大逆不道的话,就别胡说了。”缪尔宁嘘声呵斥,“真是胆肥了,空口无凭的什么话都敢讲。”
  于是轮到夏荼出面打圆场:“诶,缪兄,范贤弟年纪尚青心直口快,也没大错,好在此处并无外人。”
  *
  李画棋带着两位姑娘与落座的各位女眷攀谈,李诏素来擅长扮作得体大方的模样,却终究也是对长时间长辈们重复的一些话题倍感厌烦,于是被频频提及自己年纪的李诏寻了借口出去透一透风。
  赵棉是看她离开的,席间亦有其他宫人在李诏走后,也急急地退了出去。
  沿着大殿的御道走,李诏坐在了殿后的石阶上。天色尚早,远处的花灯正在搭建起来。
  她听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没多想循声回头,却因来人而不由得吃惊发怔。
  久别重逢本应是富含深情与诗意的再聚首,自与此人未想过以何种形式,是在这么一个景况之下,单独见面都令她发憷。
  婧娴没有将自己的面纱摘下,李诏也便就假装没认出她来。
  这位紫衣女子不作声,提起裙摆,径直坐在了李诏的边上。
  李诏寒毛竖起,回想从前逐她出府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事情,除了李府几人之外,几乎无人知晓,是为避开风吹草动。
  昨日一见,她心中恻恻又怯怯,回府后拉了李罄文将三年前的细节都问得一清二楚,生怕自己再落入他人的圈套里,却没问出口李罄文是否晓得谁是策划谋她性命的幕后黑手。
  李诏还是不知应该信谁,亦不知自己身处在几个圈套之中。
  她试着开口问好,却迟迟发不出声来,因此慢了婧娴一步。
  不是情理之中的“昭阳君”,而是同旧时一般的叫法“姑娘”。李诏猝尔鼻酸,不明白婧娴如今这样唤她有什么意义,是为了令她卸下防备吗?
  或是自小看李诏长大,晓得在她面前掩饰无用,婧娴出其意料地坦白,不避讳从前事,也无装作还有什么主仆情深的样子当李诏三不知。
  “姑娘如今胃口还好么?”
  被突然地嘘寒问暖,李诏则更是疏离,“多谢景夫人关心了,我自幼便不挑食,胃口如常。”不愿冒险,仅是称她一句景夫人。
  婧娴眸光恳切且小心:“奴婢听医官说倘若常年服药,口舌无味,因而疾病缠身者即便治愈亦是瘦弱。”
  “我之所患,未有痊愈。”李诏蓦然发笑,忽明自己何必惊慌,是而看向婧娴,毫不退却。
  心觉这是拜你所赐。
  霍然被试压的婧娴心中不平静,眼眶微红似有话要说,却强压了下去:“此处风大无遮蔽,姑娘不应在这逗留的。”
  而李诏却是置若罔闻:“方在席间,也未见景夫人,怎从大殿方向过来?”盯着她的眼睛,只是直言,“难不成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我……”婧娴欲言又止,“昨日元府匆匆一瞥,既然来了临安,理应当来见姑娘一面。”
  “你见了我又如何?”李诏心中忿然,“远西王晓得你原先是李府的人,便允你来?”
  婧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或是知晓,或是不知。”
  此话便显得耐人寻味起来,远西王难不成并非那位痛下杀手的始作俑者?难道不是婧娴或被收买或被威胁便听从了远西王的指令在她饮食中投毒,如今事成便回到原先主子那儿去了么?
  李诏不明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婧娴未将自个身份在远西王面前如实相告。可是何故要去蜀地,以这么一个身份留在王府中,也叫人不解。
  “景夫人旧籍是在哪儿?”李诏又问,“若未记错,应当是北边人。”
  婧娴一愣,回答道:“父亲是丹东的,如今那被金国占了。”
  “黄大娘是苗疆人么?何以你如今作苗人打扮?”李诏又以目光打量,似是质询。
  婧娴点了点头。
  眼下,李诏以为,似乎此事是有几分明朗了。她再度瞧向婧娴:“闻人说远西王的外室,与王妃年轻时颇有几分相像,以苗装打扮则更神似了。”
  “不敢。”
  “您如今以色侍人,我也未一下子认出来。”她话语犀利,用词难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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