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带球王爷咩咩妃
作者:展清歌
文案:
苏含瑾养了一只羊,比自己亲生儿子还宝贝。既然自己不能有孩子了,总得有个精神寄托不是。
但是,她的王爷夫君跟她说,他有了……有了……了……
虐妻一时爽,带球追妻火葬场。
非女尊男生子,圈地自萌,不喜勿喷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含瑾,陆宴祯 ┃ 配角:卫境安,柳亦楚 ┃ 其它:男生子
第1章
苏含瑾已经一年多没主动和陆宴祯说过话了,因此陆宴祯听她求见的时候,简直觉得震惊。明天就是侧妃过门的日子,她终于想通了是不是?
陆宴祯低头看着小腹,修长的手指在腹顶轻轻摩挲,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屋外还下着大雨,陆宴祯瞧着门前这个浑身被浇透的单薄身子,深深皱了皱眉。
“怎么也不打把伞?”陆宴祯边说边给她拿毛巾,却见苏含瑾双手背在身后,身子紧绷着,头微微低垂,不敢看他。
陆宴祯抬手要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水珠,可指尖刚刚碰到她的头发,她就像是惊着了一般,往旁边躲了好远。
陆宴祯叹口气,眼神微黯,扶着桌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她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全是拜他一手所赐。三年前,那个刚刚嫁给他时天真烂漫的女孩子,终究是不见了。说出去怕人笑话,他现在去她房里,稍微碰她一下,她就像是刚才那般,躲得老远,一双清亮的眸子委屈地望着他,像在看一个杀人恶魔。
起初,苏含瑾也争取过,吵闹过,却终是在他日复一日的冷淡中,再也不问世事。
他们这样还算是夫妻吗,陆宴祯也不知道,于是三个月前的某一夜,在又一次的不欢而散后,他对她用了强。
陆宴祯给她倒了杯茶,声音有些哑道:“含瑾,有什么事,坐下说。”
苏含瑾舒了口气,贴着椅臂慢慢坐下,仍是不看他,开口道:“明天,柳姑娘就进门了。”
果然是为了这个,虽然苏含瑾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陆宴祯眉目却渐渐舒展开,耐心地等她继续说。
可等了一会儿,苏含瑾又不说了,雨水顺着发梢一个劲地往下滴。
猛然间,二人眼前一亮,雷声炸响在耳侧。苏含瑾一哆嗦,右手却紧紧扳着桌角,极力让自己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慌。
他最讨厌她怕雷的样子了,告诉过她多少遍这只是普通的现象,她为何还是吓得不行?还一个劲地直往他怀里钻。苏含瑾这样想着,手上却更加使力地攥着桌角,仿佛一松手,自己就会被那雷电收到天上。可能在他眼里,自己的害怕和胆小都是装出来的,跟那些要往他身边贴的其他世家女子一样,惺惺作态。既然有事求他,还是不要让他厌恶比较好。
陆宴祯见她拼命表现出的坚强,想分下她的心神,率先试探地问道,“含瑾,只要你说不愿意,我就……”
“王爷,求求你救救小羊。”苏含瑾回过神来,一下跪在他的面前,“明天侧妃进门,自然是要宰牛烹羊,小羊已经被厨师抓去了。它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求求你,不要杀了它,好不好?”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陆宴祯听着头疼,肚子也有点微微发疼,一手要搀她起来,莫名其妙道:“你是这府里的王妃,只要你说一声,谁敢宰了它?”
可他不拿她当妻子,下人也不拿她当王妃,她派阿莲去阻,却被轰了回来,无奈何,只得来求他。
苏含瑾见他面无表情,不似她刚进门时衔着点笑影儿,以为他不同意,又往他脚前凑了凑,两手攥着他的衣摆,“求你,我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只要你把小羊还给我,我就是把正室的位子让给柳姑娘都可以的。”
“你!”陆宴祯一下站起来,突然牵扯腹中一阵刺痛,忙扶住桌案歇了歇,面上又冷了几分,“罢了,跟我去厨房。”
两人赶到的时候,一个大厨已经在磨刀霍霍了,小羊被绑在墙角,蔫蔫儿地垂着头。陆宴祯不禁心想,这羊可真随它主人,神情一模一样。
“不要——”陆宴祯还没反应过来,苏含瑾已经在刀落下前,冲了过去,大厨吓了一跳,刀就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瑾儿!”陆宴祯纵身一跃,将苏含瑾扑倒在一旁的草席子上,回身一看,刀就落在他脚腕边一寸处。
侍卫们听见声响,都涌了进来,陆宴祯依旧坐在草席子上,怒道:“你们就是这般做事的?连王妃的羊都敢抢?”
在场之人都愣怔了一下,合着刚才闹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一只羊?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羊放了!”陆宴祯说罢,又转向刚才那个大厨,冷哼道:“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随身侍从陆平见状忙道:“王爷,明天柳姑娘就进门了,这厨房缺一个人手,若是宾客的饭食招待不周……”
“那又如何?”苏含瑾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陆宴祯讲话时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陆平见陆宴祯彻底黑了脸,只得领命带人下去。侍卫正给羊松了绑,递到陆宴祯手里。
“喏,给你,莫哭了。”陆宴祯宽大的手掌一把捏住羊背,苏含瑾忙感激地将小羊拖住,无暇想他怎么一直不站起来,温柔地替小羊顺着毛,又将它翻过来,轻轻抓了抓它的肚子,然后抹了一把泪,对他千恩万谢后,回房去了。
怀中的温暖一瞬消失,陆宴祯愣怔了一下。陆平回来见自家王爷还在地上,伸手去扶,却听陆宴祯闷哼一声,然后道:“别动我,去请朱大夫。”身下却已是一片暗红。
第2章
朱大夫是王府的老人儿了,陆宴祯还没有自立成府的时候就照顾他,因此颇得陆宴祯看重。
朱大夫命人小心地将陆宴祯抬回屋子,细细检查一番,果然是动了胎气。几根又长又粗的银针扎在陆宴祯腹侧,他只觉腹中一阵阵强烈的坠痛感,禁不住要在床上扭动起来,却又怕伤了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只得咬紧了牙,生生忍着,一动也不动。
朱大夫深深皱着眉,一脸司空见惯的模样,道:“王爷,头三个月胎息未稳,切记不可动怒,不可操劳,不可剧烈运动,不可……”朱大夫捋着花白的胡子絮絮叨叨念了一长串的禁忌,陆宴祯阖目皱眉忍着痛,只三三两两听进去几个字。
“孩子……无事吧?”陆宴祯长呼了一口气,问道。
“孩子是保住了,只是王爷还需卧床静养,明日侧妃进门,王爷切记不可过量饮酒,不可过度……”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陆宴祯见朱大夫又要开始念叨,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不耐烦地把人轰了下去。他轻抚着还未隆起的小腹,心头一紧,那时候她也是这么痛的吗,自己一人在风雪交加的冬夜,在城外的小破屋里落了胎,且永远失去了再孕的机会。
他每每想到这些,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如今他这么痛,窗外也是风萧雨凄,就当是还她的吧。孩子要他痛,便是他该受,毫无怨言。
陆宴祯到后半夜总算觉得腹中没了下坠的趋势,却还是钝刀子磨一般的疼,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苏含瑾却是兴奋地抱着小羊睡不着。
“阿莲,你快过来看,你看它肚子是不是鼓起来了,它是不是怀了小崽子啦?”
阿莲是随她陪嫁到王府的贴身丫鬟,生得五官称不上出挑,却也算清秀。只是跟着苏含瑾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如今苏含瑾更是喜欢穿素色的衣裳,她日日跟在王府身边,倒是更显朴素。
阿莲此刻深深皱起眉头,一脸难以言说的纠结。王妃整天守着王爷这么个大活人连笑都不笑一下,却对一只羊这么上心,不过她也只得敷衍道:“看样子是的,明日请兽医来瞧瞧便知。”
苏含瑾拿起小羊的蹄子,蹭了蹭自己的脸,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哪只公羊干的,呵,不过,我还是为它感到开心。”
苏含瑾皮肤极白,虽不施粉黛,仍旧细腻光滑,也许小羊也喜欢让她蹭,咩咩叫了两声。
阿莲叹了口气,怕王妃听见,忙打了个哈欠掩饰,道,“王妃,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您安歇吧。”
苏含瑾失神地望了望滴着水的屋檐,半晌回道:“你睡吧,我睡不着。”
苏含瑾一直枯坐到婚礼的第一声唢呐响起,然后在来贺的宾客中找到了卫境安。
卫境安,是苏家的养子,其父为含瑾父亲的师兄,奈何天妒英才,夫妻二人英年早逝,卫境安后被苏家收养,苏含瑾无兄长,他便被当作大少爷一般看待。只是,她唤他“师兄”,他却唤她“小妹”。
卫境安很久没有看到小妹这样愁容满面地对他说话了,“师兄,两年前我孩子没了的时候,你曾说要带我走,我没同意。你又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说要走,你就一定带我离开,这话还作数吗?”
卫境安眼瞳颤了颤,“当然作数,小妹,你想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