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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 (卿弋)



“别担心,灵虫噬体定会有破解之法。”忽然,慕亦弦轻声在宣绫靖耳边道。

宣绫靖眉眼一怔,心却不禁柔软一片。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她因何而忧。

等他们再次回到书房时,云凌老将军已经放下了画轴。

书画被摊放在了书案上,而云凌老将军独自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神情十分沮丧低颓。

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云凌老将军才敛了敛神情,起身拱手见礼。

宣绫靖出声拦了他的见礼,慕亦弦与云凌先后落座后,她却是走到了书案旁,瞧着那被摊在案上的李轻歌的画像,不禁思量李轻歌与澜夫人是何处相似。

李轻歌被轻纱遮面,能相似的,必然不是容貌,那就只能是眉眼了。

“早就曾听阿玦提及老将军对澜夫人的深情,时隔十几年,澜夫人的音容笑貌怕是仍在老将军的脑海里吧,此画本宫若是知晓会勾起老将军神伤,定不会放在书房里。”

宣绫靖有些感慨与愧疚地叹了一口气,一边将画卷起,一边道。

“不知……这是何人的画像?”云凌却是忽然低沉地问道一句。

宣绫靖顿了顿,才道,“李轻歌,东渊李汝林李院丞的大女儿。”

“眉眼虽是像极,哎,终究不是她……”

云凌垂头低低叹了一句,神情却越发复杂了起来,有怀念、有悲伤,还有许多宣绫靖看不懂的沉色。

宣绫靖与慕亦弦从云凌身上收回视线,对视了一眼,宣绫靖刚想趁此提及正事,却又听云凌莫名问道一句,“那另一幅画中,又是何人?”

另一幅?

宣绫靖扫了一眼画盒,见另一幅也确有打开看过的松散痕迹,才知云凌问的是谁。

“李轻歌的师父,据他自称,姓殷,单字杬。”

宣绫靖一边说,一边落笔写下了二字,示于在云凌的眼前。

第二百八十七章身份?皆是一人(一)

“殷杬?”云凌瞧着宣绫靖写下的二字,眉峰微微皱了皱,不知想到了什么。

宣绫靖心头拂过一丝疑色,不禁追问道,“老将军识得此人?”

云凌顿了顿,却是摇了摇头,低沉地道,“那画中人没有面相,无法辨认,故此一问。”

宣绫靖若有所思地将李轻歌的画像放回,而后又将殷杬的画像取了出来,打开瞧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又随意摊放丢在了书案上。

她回身往座位处走着,可视线却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云凌老将军。

慕亦弦虽是一直不曾说话,但他的视线也一直打量着云凌老将军的神情。

不怪他们二人都如此观察,实在是云凌老将军的神情着实让人心生疑虑。

且不说李轻歌与澜夫人眉眼相似让他瞧得失神,只说方才宣绫靖问及另一幅画时,云凌老将军那略有思量的一顿,总感觉,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问题。

宣绫靖故意将殷杬的画像摊开,便也是想要试一试云凌老将军的反应。

而此刻,云凌老将军的视线也确实落在了书案宣绫靖有意摊开的画像上。

宣绫靖与慕亦弦互相对视了一眼,确认了云凌老将军所看之处,正是那画中人的右腕。

宣绫靖不禁仔细瞧了瞧,才发觉在那画中人的右腕上,以极细极淡的笔墨画了一道痕迹。

不像是胎记,倒像是伤疤,而且是如此轻淡的笔墨,应该不是什么重伤,许是作画时的新伤,早该痊愈了才是。

宣绫靖与慕亦弦顺着云凌的视线,亦是打量着殷杬的画像。

可云凌不知是仍旧伤怀着澜夫人与阿玦,还是想起了其他什么事情,神情一直沮丧低颓,无精打采,此刻更是怔怔盯着那画像,自言自语地低喃了起来。

“不会是他……他那时的伤轻,应该早就痊愈了,不会留下伤痕……应该只是巧合,巧合罢了……”

慕亦弦收回视线,寂然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埋头低喃的云凌老将军身上。

见宣绫靖似乎有些不忍打扰云凌此刻的伤怀,他剑眉微敛,有意放低了些声音,问道,“云将军所说的,不知是何人?”

他虽是放低了声音,但嗓音惯常的清冷孤寂,瞬间唤回了宣绫靖游离的思绪,也惊醒了云凌沉浸的回忆。

云凌有些恍惚地抬了抬头,悲戚颓败之色写满了那张苍老的面庞,好似没有听清慕亦弦方才说了什么。

宣绫靖不由重复了一遍,云凌才略作斟酌后,怔怔回道,“是阿澜的弟弟……阿澜去世后他就不见了,那时他还是个孩子,微臣暗里找了他许多,都不见踪影……”

“澜夫人还有位弟弟?”宣绫靖不禁愣了愣,她还从未听阿玦提起过,怕是阿玦也从不知晓。

“并不是亲弟弟。”云凌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低颓的神色间忽然拂过一丝柔软,“阿澜她啊,虽然面上冷若冰霜,可心底却藏着一份旁人都不知道的温柔……”

听云凌老将军徐徐道来,宣绫靖与慕亦弦才大致了解了情况。

事情是发生在许多年前,云凌老将军都尚未认识澜夫人之前。

北弥的冬天本就是格外严寒,而那一年又偏偏一连下了整整一个月的大雪,冰冻三尺,放眼皆白茫茫一片。

那孩子就刚好躲在蔺府外的避风墙根处,澜夫人半夜偶然撞见他的时候,他衣衫褴褛,浑身冻得瑟瑟发抖,好似经常被旁人欺负,稍微一点动静,他就惊惧地发抖,因为太过寒冷,他又没什么避寒取暖的衣物,竟只能缩在墙角里,抱着路上的野狗野猫互相取点零星之暖。

澜夫人看他实在太过可怜,就把他带到了府里,给他换了身暖和像样的衣裳,又给他做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

澜夫人本没有准备收留他,就如云凌老将军之前那句,澜夫人并非是个温婉和善之人,相反,她素来冰冷淡漠,第二日天亮后,她给了那孩子一些盘缠,和足以过冬的衣物,便将那孩子送离了蔺府。

也许是那时澜夫人与蔺翔在蔺府的处境本就艰难困顿,宣绫靖还记得当初蔺翔神志不清时所说的那些话。

蔺氏风卦,本就是以阴邪入道,蔺翔为了保护澜夫人,自己继承了蔺氏风卦一脉,那孩子留在蔺府,说不准会被逼着当成他们修习卦术的祭品。

而据云凌回忆里说,那孩子被澜夫人赶出蔺府时,没有央求留下,也没有央求多给些什么,就连句谢谢也不曾多说,便默默走了。

直到一年后,澜夫人偶然发现有人在她身后跟着,才又见到了那孩子,后来才发现这孩子自从当初被她送出蔺府后,就一直徘徊在蔺府周围,只要她出府,那孩子就会在暗中偷偷跟着保护,虽然那时他一个孩子的力量谈不上什么保护,可那份默默坚持了一年的心,还是让澜夫人心软了。

所以,澜夫人将那孩子又带回了府里,顶着蔺府里的其他压力,认那孩子做了弟弟。

后来,便是云凌与澜夫人相识之后了,那孩子有一次为了救澜夫人,硬生生挡在澜夫人身前,以身相护,好在被云凌击歪了贼人的剑势,才只让左腕被剑擦伤了一道,否则怕是早已殒命。

云凌老将军方才喃喃的伤痕,便正是那次的伤痕。

听云凌老将军说完,宣绫靖不禁感慨了句,“当真知恩图报,竟默默暗中跟了一年,还以身相护。”

可慕亦弦却忽然剑眉微凛,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瞳眸霎那幽幽难测,嗓音更是意味莫名地问道,“那人有说他到底是感激什么?”

慕亦弦的问题,让宣绫靖不禁愣住。

因为他这个问题,实在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感激什么?

带他进府里,在寒冬腊月里给了他衣物,又给了他足以支撑活下去的盘缠,难道不是感激这一份恩情?

难道,这其中的不同细节还有什么不同的含义吗?

宣绫靖不禁拧了拧眉,忽的感觉心头拂过一丝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

云凌亦是有些奇怪地瞧了慕亦弦一眼,可慕亦弦神色沉冷寂然,一片认真正色。

如此神情,让云凌不禁沉了沉思绪,细细回忆了一番,才略有迟疑地道,“好像听阿澜说起过,阿澜也曾问他为何要暗暗保护她,如果她不曾发现,他难不成要暗中跟着一辈子……”

云凌回忆的期间,宣绫靖极力回想着方才心头那一瞬划过的思绪,隐隐已经要抓到了,不禁追问了句,“那人是如何回答的?”

云凌顿了顿,才又道,“好像不是因为那些衣物和盘缠……好像说的是,因为那一碗汤面……”

而云凌此话一落下,宣绫靖心中漂浮的那一缕思绪终于被她紧紧攥在了手中,她终于明白了慕亦弦为何如此突兀的一问!

她黛眉一凝,隐藏其中的四季风华霎那明艳泛波,睿智的光泽流转其内,只叫人难移开视线。

她转头看向了慕亦弦,对视这慕亦弦那双幽潋深邃的黑瞳,深晦地道,“阮寂从如今年岁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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