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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 完结+番外 (阿姽)



凤酌昂起下颌,“不及你!”

两人这话一落,又战在了一起,盘刹手握九环大刀,天生神力,每一刀带出的威势都能将人劈成两半,但他根本不敢让凤酌近身,那剑刃上的毒叫他颇为顾忌。

凤酌招招致命,全然不防守,只一味的进攻,将盘刹逼的边战边退。

半刻钟后,两人就已经远在半里外,三十亲卫和那一百多蛮夷完全不见人影。

凤酌晓得不能久战,她像匹凶狠的母狼一般扑杀过去,一剑换一刀的打法,拼着受伤也在盘刹身上割出道道伤口来。

不出百招,她一身浴血,说不清到底是自个的血还是盘刹身上的,上好的几重纱裙也破破烂烂,可她眸子晶亮,脸上还带着浅笑。

而盘刹则是越打越心惊,他手抚臂上伤口,能见最初的伤口流下的血呈乌黑色,显然是中毒之症。

他面上带出狠意,“你杀不了吾!”

凤酌勾起嘴角,高傲而睥睨,青丝飞舞,就见她一抹嘴角,擦掉血迹,被鲜血染的来殷红的唇瓣绽开灿烂而明媚的笑靥,“哦?那就拭目以待!”

话音未落,她疾走几步,一扬剑,劈了过去,尽管内力耗尽,可一招一式间,却不见疲态。

“哈哈,”盘刹仰天大笑,“你与吾陪葬,值得!”

语毕,他一抬手中大刀,铿锵几声,拦了羽长的凌厉,刀剑相抵,凤酌脸上笑意蓦地加深,她人灵巧地绕着盘刹一转,就扑到他背后,左手翻转,迅猛无比的一掌,打向了盘刹后背心。

盘刹一个趔趄,噗的一口血就吐了出来,他以为那剑是杀招,可哪知,那一掌才是真正的厉害的。

“好,再战!”盘刹双手持刀,大喝一声,旋转着冲将过来。

凤酌面色一凛,飞快急退,然,终归力有不逮,被刀锋扫中,身上再添血痕,她喘了口气,握羽长的整条手臂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却是力到竭处,酸软非常。

然她一划剑,横握于胸,面色冷凌,单脚一跺,人如炮弹一般冲了过去,并以剑尖为矢。

盘刹人已经摇摇欲坠,随着打斗,毒入肺腑,他视野一阵一阵发黑。

可瞧着凤酌又杀了过来,他咧嘴狰狞一笑,大刀九环被摇的哗啦作响,剑刃入体,他感受到长剑割开血肉的闷响,大喝一声,大刀就冲凤酌当胸而去。

凤酌并不退缩,她反而手中羽长一拧,在盘刹血肉之中搅了个翻天,人极近地挤进他怀里,身子再微微一侧,那本要穿胸而过的大刀,堪堪砍在她肩上。

她感受到自个的鲜血,带着温热的气息,沾染上面颊,她反手用力抓着九环刀背,右手中的羽长更为用力地搅着。

剧痛袭来,她大喊着,将这股痛意化为最后的力气,推着小山一般的盘刹不断往后退。

盘刹几乎都看到被搅烂的碎肉末从自己身上落下来,加之身中剧毒,手再握不住大刀,力劲一松,再砍不下去半点。

他满视野的鲜红色,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面前凤酌那张染了血色的面容,分明是浅淡的眸色,可在猩红之下,就成了最艳丽的精致,带着叫人堕落深渊的蛊惑。

“你……疯子!”盘刹终于心生惧意,他想不明白,这世间,为何有人甘愿为另一人去行这等生死不明的险事,即便丢了自个的性命,也是势在必得。斤圣厅扛。

“噗嗤”轻响,凤酌将左肩上深入肩胛的九环大刀拔出来,她连从盘刹身上抽出羽长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翘了翘嘴角,眉眼弯弯,真切而柔和地笑了。

最后意识一片黑暗之前,她恍惚听到玄一等人的喊声,以及由远及近的喊打喊杀的蛮夷话语。

她想着,徒弟该能脱困了吧?这招围魏救赵,还是从前在徒弟身上学来的。

自己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多半,那般心思深沉的人,又该怒火翻腾了,唔,还会内疚的不行,日后待她,也百依百顺吧?兴许就能同意……不成亲了。

毕竟,眼下的相处,她很满意。

她却是真的不知,脱困之后的楼逆,见她一身是血,生死不知的模样,做的第一件事,直接喧宾夺主,将御从远的朱雀营大军取了过来,倾巢而出,率兵众,趁盘刹也奄奄一息军心不稳的当,杀进蛮夷军营,并下令,一个活口不留!

他更是寻到气若游丝的盘刹,还让人将之弄醒,在他身上施展了遍大夏酷刑,当真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盘刹本就只有一口气在,即便楼逆拿老参给他吊着气,也没撑过去,活活被凌迟血流尽而死。

然,这并不能平息楼逆的怒火,好几万的蛮夷,不接受降者,就那么杀!

后世有史官评说,那一场的交战接近屠杀,蛮夷尸骨如山垒,就是大夏将士的配刀都杀的来利刃卷边,整个边漠血流成河,一直到好几年后,那坑杀之地,都还红土成血,草木不长,时常有人路过那,大白天的都似乎能听到阴哭连天,骇人的很。

而俊美无双的端王殿下,自此在边漠蛮夷心中,那是小儿止啼的存在,并称之为玉修罗。

那一场征战,史称“血屠”。

212、只要你还在
御从远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存在,是为沙场而生,御家出了位无冕女帝,从那时起。整个御家就时刻胆颤心惊,每个日夜都是提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哪一天睁眼,皇后倒了,整个御家就再不能存活于世。

为了让这存活的希望更大一分,多年之前,他自请来边漠,这一呆,就是一二十年。

他打过无数的仗,大的、小的、劳功劳的、惊险的等等,然而所有的仗打下来,他干敢说,这么些年。他杀的人还没楼逆杀的多。

朱雀营是他一手拉扯起来的,每一位将士都是他的兄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朱雀营,这群兄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真到战场。浴血奋战,横尸遍野,也是半点都不惊慌。

然而,那一场屠杀,他亲眼看见朱雀营至少有一半的兄弟杀人杀的手软后,趴地上恐惧的呕吐起来。

他们杀人,陆陆续续地杀过很多人,然而没有一次就杀那般多的人,纵使是敌人。御从远也觉得,那是人命,况且,还有已经心生胆怯,伏跪讨饶投降的。

他冲进战场,拉住楼逆,企图让这人罢手,届时,脚下的血,已经润湿了泥土,他一脚踩踏下去,整个覆盖了他的脚背。

然而,那人只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赤红的凤眼,犹如九幽之地爬出来的鬼王。一身的鲜血,将那铠甲也染成猩红色,顺着锁子甲滴答滴答地落下,唯有他手中得长剑,是光泠泠的干净,映出天地一片艳红,犹如黄泉河边开的最繁华的曼陀罗。

“你,也要与我为敌吗?”当时的端王,只轻描淡写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他眨眼之间,那柄剑就逼进了他的咽喉,锋利的刃面,割的他肌肤生疼。

“也好,连你一并杀了,整个朱雀营就是我囊中物。”他肆无忌惮,还当着众朱雀将士的面就将这等心思昭告。分明不怕有人反抗。

此后的御从远在想,若有人站出来反对,多半那人还乐意多杀几个。

将不服的都杀了,剩下的也就听话了。

如此简单又粗暴,实在叫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无处可施。

事实上,从那以后,御从远就晓得,朱雀营,不用他交出去,下面的将士也不敢不听那人的话,那一场血屠之战,没有人能忘记端王的手段,以及他那种真正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

“认命吧。”身边的许拜叹息一声,将面前的酒盏斟满,推了一盏到对面,看着那半张银纹面具愣了愣。

御从远摇头苦笑,老实说,就是他自那日回来后,都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就更别说手下的将士,听闻有兄弟自那以后再不敢碰刀剑一下,且看见鲜红之色就避之不及。(

“这大夏江山,要易主了。”御从远不得不承认,所有的皇子里,没任何人能及端王半分。

许拜端起酒盏皱了皱眉,“皇后如何说?”

御从远瞥了他一眼,两人在这庭院之中,秉烛把酒,这会没外人,也就不再多掩饰什么,“大夏之幸,大夏之不幸。”

一盏酒没喝,许拜又放下,“如何不是呢。”

他顿了下,继续道,“端王如此手段,边漠蛮夷怕是十年内不敢进犯,这乃百姓之幸,至少这绥阳城就很是多钦佩的,可不幸……”

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想起了一个人来----荣华县主!

“野马难驯,若有马缰,当为良驹,若无马缰,则为兽,兽者,伤人矣。”良久之后,御从远如此道。

许拜点点头,见这人在清辉月下,脸上那面具十分碍眼,遂探手去揭,“与我面前,当不必如此。”

御从远一怔,任他揭下自己的面具,他眉目似乎一瞬之间焕发出光彩来,叫许拜难以直视。

“此后边漠无战事,朱雀营怕也不会再是我御家所有,我不是都督,且朝堂将乱,你可愿辞官归隐?与我一道,修竹屋一间,院前垦菜畦,篱墙一圈,或劳作或歇息?”御从远那常戴面具的左脸,赫然有道中指长的疤,从颧骨拉向脸沿,颜色肉红,很是显眼,让原本清淡的眉眼一霎就多了凶悍的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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