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厚着脸皮要同宿一榻。
凤酌瞪着他,奈不住楼逆的没脸没皮,他径直闭上眼,尔后还呼吸放缓,一副飞快入睡了的架势。
凤酌瞪的眼酸,也没能顺利将人赶下去,此时时辰已晚,两人还出了趟城,也是困乏的厉害,不多时,就那么眨了几下眼,不自觉合上了。
第二日她睁眼,后知后觉要与徒弟分说清算,然楼逆不知何时清醒的,这会早与御从远和许拜等人商议军情去了。
她找不到人,暗自羞恼了阵,遂找出昨个没解完的原石继续解。
此后几日,蛮夷像是孤掷一注,又像是疯狗一般对绥阳发起进攻,楼逆好几天都没回府,与御从远等人一宿一宿的商议。
自晓得楼逆与盘刹勾结在了一起,凤酌倒是没多担心楼逆的安危,她在从前大皇子住的那个宅子里呆的无趣,便换了行军打仗的铠甲,摸去两军交战的地儿看热闹。
这日,她正瞧着御从远的朱雀营大军与一众蛮夷打的厉害,朱雀营这般是军阵整齐,进退有度,蛮夷那边则是骑兵厉害,一冲一撞,像是一矛一盾,声势浩大的很,一时半会间还分不出胜负。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对御从远的本事倒也是真的钦佩,当然,还是比不上徒弟就是了。
楼逆擅用奇兵,也擅以少对多,和御从远这样的中规中矩,形成鲜明对比,就是御从远都自叹不如。
同样一身铠甲的玄十五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她面有急色,“县主,不好了,盘刹那厮背信弃义,殿下被困住了。”
凤酌一惊,“细细道来。”
玄十五添了下干涸的唇,眸色狠厉,“今个,殿下带了一千人马埋伏蛮夷后方,留御从远正面对敌,按着计划盘刹该诱敌深处,引着御从远追击,若是往常御从远并不会上当,可盘刹后方还有殿下在,表面上殿下与御从远计划好,趁机杀掉盘刹,御从远就必定会孤军深处,然后盘刹早隐藏好的主力大军杀个回马枪,殿下自然与御从远陷入绝境,此计是为交好御从远,殿下言没有什么比浴血奋战而来的生死之情更快。”
凤酌眼中暗芒连闪,这样的算计还真是楼逆的作派。
玄十五愤恨不已,“岂知那厮贪心不足,竟生了二心,妄图困住殿下,拿殿下为质,从大夏要的是的食物!”
“与虎谋皮,便是如此。”凤酌冷然道。
她想了想又问,“蛮夷主力在哪边?围困的又有多少人马?”
玄十五道来,“盘刹不敢大力调动主力,恐御从远察觉,故而主力未动,围困殿下的有八百人马,盖因殿下被盘刹引进了一葫芦形关隘,唯一的天堑口则被拿八百人马团团围住,殿下出不来。”
凤酌起身,脱了身上笨重的铠甲,摸了摸腰身上的雌剑羽长,淡淡的问,“眼下盘刹在何处?”
玄十五不明凤酌想干什么,“此人狡诈,也担心殿下玉石俱焚,故而不敢轻易现身,与众戎吴将士,隐在大军主力后方数里处,还找了个替身在大军中,约莫也是个怕死的。”
凤酌最后看了眼正在交战的两军,吩咐道,“将止戈的亲卫拨过来,随我去先杀了盘刹,不管用什么法子,让御从远务必拖住蛮夷大军。”
玄十五也晓得,若是这边休战,那楼逆那边定然就危矣,遂脆声应下,临走之际,面有忧色,“县主,小心。”
凤酌点头,当下先行回城,与楼逆自京城带来的一行三十人的亲卫汇合,这三十人中,就有十人是十六卫出身,且精通斥候和暗杀的玄一和玄二也是在的。
“此去生死不知,若心有顾忌者,可退出,本县主作保,端王不会迁怒任何人。”凤酌看着面前身穿软猬衣甲的亲卫,一行三十人,皆是面容年少。
然这三十人并无一人退缩,叠声喝道,“吾等听由县主差遣!”
凤酌点头,她目光从玄一身上划过,“斥候先行,探的盘刹细况,唯有先杀了他,方可解端王之困。”
玄一抱手喝道,“喏。”
话音方落,他人就先行一步开路。
凤酌坐在马上,分明娇弱的身形,硬是弥漫出不可一世的凛冽来,“玄二精通暗杀,可有对策?”
玄二出列,普通的面容满是肃然,“属下听闻,那盘刹天生神力,身手也是不弱,况有兵将保护,正面难以对敌,唯有智取,可将所有兵刃淬上剧毒!”
凤酌也不会觉得这法子阴狠,她当先解下雌剑羽长递过去,“善!”
玄二将所有人的冰刃都涂上随身带的剧毒,他本是暗杀的一把好手,身上自然随时随地都备着这等暗杀的好物。
一行人策马奔腾,距离盘刹营地数里外,皆下马步行,顺着玄一留下的痕迹,悄悄摸了过去。
211、血屠之战
盘刹从来都不是好人,他阴险奸诈,还虚伪善变,他用自己那副人高马大的块头,尽心尽力的装着一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脾性。就是这样的招数,弄死自己的几个兄弟,从上一个头领手中夺取了戎吴。
当楼逆跟他提及要他一统边漠,他出食物和兵刃,不得不说,他很是心动,胸腔之中的勃勃野心想是荒草一样疯长。
这样的交易,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然而不过一夜的功夫,他就另作了打算。
对他来说,眼前的好处远比长远的利益来的更让他心动,那个大夏亲王的身份和地位,让他足以看到很多的好处来,食物会有。至于兵刃,他晓得,大夏朝和蛮夷部落一样。皇族子嗣,不止一个,他总能找到愿意和他做这笔买卖的。
如此,不管是面前的好处还是长远的利益,二者皆得,实乃美事一桩。
但是。盘刹还是顾忌的,他记得分明,那天晚上夜探大营的,除了那个大夏亲王,还有一个很是厉害而强大的大夏女人。
这两人一起,他并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他还是怕死的。
且,他也瞧出那位大夏亲王不若此前的皇子。他不敢给对方留下任何机会,如若不然,等待他的很可能就是死亡。
盘刹还是很惜命,他龟缩在心腹中间,穿着最普通的皮甲,位与大军主力之后,任谁也想不到堂堂戎吴头领,会是一小兵模样。
是以。当凤酌顺着玄一留下的痕迹靠近的时候,玄一匍匐在矮丛之中,小心翼翼拨开点缝隙,指着其中一明显身形高大的兵士道,“县主,那人就是盘刹。”
尔后他冷笑了声,“约莫他也是怕了,根本不敢单独一人。”
凤酌翘起嘴角,眉目之间尽是冰凌泠然之色,“还会怕就好,若能活捉为上,想必你家殿下会很喜欢亲自动手,若不能,务求一击必杀。”
玄一让那句“你家殿下”给窘的嘴角一抽,说的好像殿下与县主就没任何关系一样。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县主还是殿下家的来着。
没领会玄一的纠结,凤酌朝身后的亲卫一挥手,没用任何战术,一行人直接如恶狼地扑了出去。
习惯隐在黑暗中蓄谋一击的玄二,眉心一跳,这样光明正大地杀上门,真的叫暗杀么?暗在哪了啊?
凤酌可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她一扬羽长,率先跃了出去。
盘刹像个普通的兵士一样,正抱着兵戈席地而坐,闭目养神,整个营地之中,也只有百来人,明显就是个后方补给小队。
凤酌杀过去的霎那,盘刹神色一僵,继而飞快后退。
“哼,深沟臭鼠,还论勇士?当真是笑话!”凤酌讥诮一笑,羽长带起匹练般的华光,越过重重人障,咬死盘刹。
跟在她身后的亲卫齐齐喝了声,迅猛扑出去,几乎一刀一个毫不手软的宰杀起来,并围城圈,缓缓像凤酌靠近,解除她的后患,让她一心一意追杀盘刹。
盘刹像后一滚,习惯的一摸九环大刀,却摸了个空,他眉目狠色一闪而逝,“杀!”
众蛮夷兵将反应过来,铿锵出刃,围拢迎战。
凤酌不管不问,她眼里只看得到盘刹,羽长一翻转,砍杀个碍事的,一脚再踹开,她裙裾翻飞间,一个跃身,就堵到盘刹面前,将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有胆子算计我徒弟,就该有死的觉悟!”细长的羽长一指,凤酌平眉上挑,看着盘刹,杀机顿现。
被拆穿,盘刹也不再隐藏,他哈哈大笑一声,伸手一扬,大喝一声,“刀来!”
立马就有属下奉上那把九环大刀。
凤酌冷笑连连,哪里会给盘刹机会,不待他接刀,剑快若光影的就杀了过去。
“噗”的声响,鲜血四溅,却是盘刹拉过边上的兵将,为自己挡了一剑。
那中剑的蛮夷,顷刻间伤口就乌黑,流下的血也是暗色,盘刹一惊,“有毒!”
凤酌抿唇一笑,眉目舒展,“就是有毒,你奈怎样?”
盘刹四下一扫,就见自个那一百来将士,死的死,没死的也被毒死了,他怨毒地看着凤酌,面色狰狞,“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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