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等,御从远就又等了十日,这才见半月有余未出门的端王,俊美无双的来刺史府。
人虽清瘦了些,可精神大好,尤其那双凤眼,比之从前还深邃几分,黑漆漆的,一眼望过去,根本不晓得他心里头在想什么。
彼时,御从远与许拜正在对弈,端王踏进来,他的目光同时在两人身上扫过,嘴角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两人起身行礼,见过端王。
楼逆这才摆手道,“今日过来,是劳烦御都督写封奏表上京。”
御从远并不意外,他敛下眉目,还算恭敬的道,“谨遵殿下之令。”
楼逆一手背身后一手搁腰腹,皮笑肉不笑的道,“御都督太过客气,你我二人,可是生死情谊,比之旁的要好上太多。”
御从远隐在袖中的指尖一动,真想直接说,见鬼的生死情谊,谁敢和一修罗有情谊了。
一边的许拜也抽了抽嘴角,他一向就不喜这样的弯弯道道,可眼下,又算是见识了堂堂端王殿下的厚脸皮。
“不知这奏表要如何写,还请殿下指点。”话到这份上,且形势比人强,御从远也就顺势低头,直接问道。
楼逆轻笑了声,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御从远一眼,心里头就有点慌了,这会已经过去一刻钟,他出门之际凤酌在用粥,也不晓得这会用完没有,是何人伺候的?也不知尽不尽心?
他满脑子都是凤酌,也就没了寒暄的心思,直接道,“直言便可,御都督不会隐瞒。”
御从远一惊,这还没上表,京中就有人晓得楼逆在边漠的所作所为,就他晓得了,早有人在朝堂参本了,眼下,竟还要如实上表。
楼逆没功夫理会御从远,吩咐完毕,他一挥手又如来时般匆匆回去了。
御从远愣了愣,他回头看了看许拜,“端王,走了?”
许拜看了他一眼,懒得回答这等白痴的问题。
御从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叹息一声,重新坐回棋盘边,皱着眉头,摸着脸上的半张银纹面具,近乎喃喃的道,“他,想干什么?”
许拜可不会想那般多,即便眼下再想的多,在这远离京城的绥阳,从来都是手里又兵的人说话份量重,故而他对御从远的杞人忧天嗤之以鼻,“端王想做的事,是你我之流能阻拦的?若有此心,还不若回做个京官,多的事阴谋诡计让你想。”
被这样一噎,御从远也就放下了,不管怎么说,许拜的话还是说的很对,冒着惹恼端王的危险行事,还是不若安安分分的,那人可是……惹不的,兴许还不如去讨好荣华县主来的有用。
说到凤酌,她在玄十五的伺候后,慢条斯理用完半碗山药红枣粥,才刚擦了擦嘴,楼逆就急忙忙的回来了。
她如今已能起身坐在床榻,只是左边半个身子还不怎么能动的,右手却是无碍的,且一双腿也能行走,不过昏迷太久,身子弱,走也走不了几步。
见凤酌疑惑看着他,楼逆进来,他便挥手让玄十五出去,亲自拿了外衫给凤酌披身上,“弟子不放心,到刺史府吩咐了几句就回来了。”
刺史府距离眼下这宅子还是颇有段距离的,根本不是一刻钟就能来回的事,除非当街纵马。
“弟子当街纵马了。”
果不其然,凤酌才这样想,楼逆就交代了。
凤酌睨了他一眼,这种事她也不好说什么,故而并未有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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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一噎,御从远也就放下了,不管怎么说,许拜的话还是说的很对,冒着惹恼端王的危险行事,还是不若安安分分的,那人可是……惹不的,兴许还不如去讨好荣华县主来的有用。
说到凤酌,她在玄十五的伺候后,慢条斯理用完半碗山药红枣粥,才刚擦了擦嘴,楼逆就急忙忙的回来了。
她如今已能起身坐在床榻,只是左边半个身子还不怎么能动的,右手却是无碍的,且一双腿也能行走,不过昏迷太久,身子弱,走也走不了几步。
说到凤酌,她在玄十五的伺候后,慢条斯理用完半碗山药红枣粥,才刚擦了擦嘴,楼逆就急忙忙的回来了。
她如今已能起身坐在床榻,只是左边半个身子还不怎么能动的,右手却是无碍的,且一双腿也能行走,不过昏迷太久,身子弱,走也走不了几步。
见凤酌疑惑看着他,楼逆进来,他便挥手让玄十五出去,亲自拿了外衫给凤酌披身上,“弟子不放心,到刺史府吩咐了几句就回来了。”
刺史府距离眼下这宅子还是颇有段距离的,根本不是一刻钟就能来回的事,除非当街纵马。
“弟子当街纵马了。”
果不其然,凤酌才这样想,楼逆就交代了。
凤酌睨了他一眼,这种事她也不好说什么,故而并未有呵斥。
214、何其有幸,还能拥有
自觉没脸见人的凤酌,还是被楼逆抱到了外面晒太阳。
九十月间的时节,又是日头温暖之时,在庭院阴凉处,很是舒服。
玄十五哪里敢对楼逆隐瞒。当下将之前对凤酌说的话,又对楼逆说了遍,本以为这下要没好日子过了,哪知楼逆竟勾唇点笑,还赞赏了她一句,叫她好是吃惊。
楼逆端了易克化的点心过去,见凤酌耳尖烧红到滴血,且头扭向一边,故意不看他的别扭小模样,不自觉笑了笑。
他也不自个坐张锦杌,凑到凤酌面前,将人一把抱进怀里,安置在自个大腿上。他施施然坐下,捻了块小点心,送到凤酌唇边,轻言细语的道,“师父用点,有枣泥,补气血,与师父身子有益。”
凤酌冷哼了声。根本不看他,也不吃他手里的点心,兀自还在羞恼。
楼逆伸手摸了摸她披散的青丝,掌心下的娇软身子是瘦了许多,都能感受到骨头,他心起疼惜,耐着性子开解道,“师父莫要恼,与身子不好,若气不消,打弟子一顿就是。”
“不过,照顾师父一事,弟子是甘之如饴,况,”说道这,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潜藏深渊深处得是。扭曲让他胸口发疼的执念,“师父与弟子成亲后,总也要那般亲密的,男女之情,人伦之事。很是平常。”
这般绷着正儿八经的表情说着如此叫人臊的话,也只有楼逆了。
凤酌面起薄粉,犹如三月粉桃,可红到发透的耳廓很是娇俏的动了动,余光瞥了徒弟一眼,瞧着他果然很是正色,没半点孟浪轻浮,心头的羞恼这才稍稍缓了缓。
“不成亲。”她嘟了嘟唇,嘀嘀咕咕的道。
楼逆揽在她腰身上的手一紧,在凤酌没看见的地儿,凤眼之中翻滚的幽深情绪暗若黄泉,他心头冷笑。
经那般险险失去怀里人的痛苦和绝望,他是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都打着即便凤酌成了一堆枯骨他都不会放过,更勿论眼下人还活生生的在他面前。
如果说,从前他还想着凡事慢慢来,总也有将师父温化继而如愿的一天。
可经那么一遭,他是半点都不愿意在等着,就是对京城那帮子的虚伪小人,也没了耐性,只生怕自己虽智珠在握,可难保斗狠了百密一疏,诸如盘刹那样的,他自个倒没什么,生或死都无所谓,可累及凤酌,却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总归他都杀了那般多的人,身上沾染的罪恶罄竹难书,也就不怕再多杀那么几个。
凡事,还是自个的心尖尖最重要。
“既是师父所愿,那便随师父吧。”心里头的想法如何再阴暗是一回事,可他面上仍旧笑意不变,甚至瞧着凤酌的柔和目光都没少一分。
猛听这话,凤酌抬眼看着他,“真的?”
楼逆点头,“真的。”
他自然说的真话,日后是随师父的便,不过,他要如何,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丝毫不察徒弟正在给自己挖大坑的凤酌,见楼逆竟然应允了,遂淡淡的笑了起来,她一直觉得眼下的相处就很不错,不过分亲密,也不少了亲近,虽偶尔徒弟会说让人羞臊的话,不过勉勉强强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故而她对这样的徒弟也很欢喜。
没有那等流里流气的床榻动作和言语,她很是欣慰。
凤酌心头愉悦了,就更愿意亲近楼逆,她将身子软软地靠在徒弟身上,眯着眼睛看树荫之间的鎏光碎金,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很是享受这样的气氛。
闵梓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金童玉女般般配的天作之合,她觉眸子刺痛,手里端的药汁撒了些出来,升腾的热气,叫她视野中什么都看不清。
听到动静,凤酌与楼逆同时转过头来。
这还是凤酌清醒过来,头次见到闵梓樱,她看了看楼逆,面有不解。
楼逆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师父此前伤很重,玄十六也没把握,弟子便让人将她带了过来。”
闵梓樱走进来,脸上并无多少笑容,也没多看两人,径直将那碗药搁在案几上,小声道,“县主该用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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