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径直往无人的边漠深处,她能听见那蛮夷的怒吼声,待那等普通的蛮夷士兵追不上后,她反而不跑了,单手执羽长,眼见那蛮夷近了,一个先手,手腕翻转,凌厉的剑花迎面而上。
那蛮夷侧身避过,他手中九环大刀一横,只听铿锵刀剑相接的声音,他狰狞一笑,“你,是谁?”
凤酌嘴角上翘,下颌一扬,粉嫩的唇微启,就道,“你祖宗!”
尽管不懂“祖宗”是何意思,但那蛮夷明显也听出了这不是好话,他勃然大怒,大刀被他抡的虎虎生风,锋利的刀锋割的凤酌面颊生疼。
凤酌几个后翻,避其锋芒,冷不防那刀锋割碎她的发巾,顷刻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映着晃白的月光,在夜色下,就如妖媚精怪般不真切。
那蛮夷一愣,显然没料到凤酌竟是个女子。
尔后他哈哈大笑,“大夏女人,吾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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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两人转悠了几圈,不料,堆放粮草处,巡守的比什么都严密,根本就连蚊子都飞不进去。
楼逆琢磨了片刻,果断放弃,他可不曾得不偿失。
凤酌转脚却跟了队巡守的蛮夷大大方方的就往战马厩去,楼逆紧随其后,两人都穿着蛮夷的衣服,天色又暗,故而这一路行来,居然没人发现。
到了马厩,两人闪身进去,楼逆顺手就从怀里摸出包药粉来,挨个洒进马槽中,做完这等事,正待离开,冷不防有人猛地朝这边呵斥。
凤酌与楼逆听不懂,就见有个将领模样的蛮夷满脸横肉的过来,朝凤酌骂着什么,楼逆眸中厉色一闪,迅猛出手,五指成爪的就朝那蛮夷咽喉抓去。
那蛮夷不察,只是一个闪神,立马抬手格挡,凤酌紧随其后,腰间一抹,雌剑羽长灿若流光,一剑就捅进那蛮夷胸口。
这等动静,引来巡守的蛮夷,整个敌营顷刻响起怒喝声,紧接着凤酌就见众多的蛮夷围拢过来,其中那明显是头领的满头小辫子的蛮夷当众出来。
凤酌与楼逆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一起攻向那蛮夷,擒贼先擒王,这道理是自然的。
那蛮夷手持一柄巨大的长刀,刀背有九环,且刃面上还有未曾擦拭的血迹,杀气凛凛,很是惊人。
“大夏人?”出人意料的,那蛮夷竟会说几句大夏朝的话,虽舌音很重,但还是很听懂,“很好。”
凤酌当先出手,羽长划过匹练星光,以耀眼的灼光杀向那蛮夷脖子,楼逆攻其下盘,羊脂白玉的匕首在他手中凌厉尖锐,带出刺破空气的呼啸声。
那蛮夷冷笑一声,双目一睁,手中九环大刀猛地砸下来,铿的一声震开羽长,并溅起无数的尘土,阻了楼逆的视线。
“退!”楼逆后退几步,一把拉起凤酌,两人脚踏蛮夷士兵的头颅顶,飞身而起,衣袂翻飞间,清泠如月。
“哼!”那蛮夷势若雷霆的哼了声,倒手提着九环大刀,大步追了上去,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众手握长戈的蛮夷士兵。
凤酌与楼逆边战边退,一路逃窜,便是满地的鲜血与尸体。
眼见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凤酌急急道了句,“兵分两路!”
楼逆并不同意,然敌不过凤酌已择了个方向,运起内力,飞快消失在黑夜中。
楼逆看了身后那蛮夷一眼,故意选了与凤酌相反的方向离开,不过片刻,他见那蛮夷似乎选择了凤酌的离开的方向,他神色发狠,折转又杀回去追在后面。
凤酌径直往无人的边漠深处,她能听见那蛮夷的怒吼声,待那等普通的蛮夷士兵追不上后,她反而不跑了,单手执羽长,眼见那蛮夷近了,一个先手,手腕翻转,凌厉的剑花迎面而上。
那蛮夷侧身避过,他手中九环大刀一横,只听铿锵刀剑相接的声音,他狰狞一笑,“你,是谁?”
凤酌嘴角上翘,下颌一扬,粉嫩的唇微启,就道,“你祖宗!”
尽管不懂“祖宗”是何意思,但那蛮夷明显也听出了这不是好话,他勃然大怒,大刀被他抡的虎虎生风,锋利的刀锋割的凤酌面颊生疼。
凤酌几个后翻,避其锋芒,冷不防那刀锋割碎她的发巾,顷刻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映着晃白的月光,在夜色下,就如妖媚精怪般不真切。
那蛮夷一愣,显然没料到凤酌竟是个女子。
尔后他哈哈大笑,“大夏女人,吾甚喜!”
209、密谋
后几日,盘刹带兵几次骚扰试探绥阳,御从远领着朱雀营大军主力,驻扎在绥阳近郊十里处,任凭蛮夷如何挑衅。就是不为所动。
许拜终于干起了刺史的的事,退下铠甲,穿上官服,手拿折扇,他还就是那一身书卷气的文官许拜,谁能想到,这人从前可是提枪就能杀敌的货。
楼逆时不时带个几千人马,扰到盘刹后方,骚扰一通,从不正面对敌。
如此手段,让盘刹很是恼火,加之绥阳久攻不下,眼见就是深秋时节。正是边漠吃食最为短缺之际,若再不能从大夏这边夺取用度,待到冰雪隆冬时。边漠部落的日子会更为难过。
楼逆自然也是晓得的,如此他才拖着盘刹,而送往京城的奏表,尽是捷报,为免再出现大皇子那等事,楼逆可是每日杀敌数、折损数、以及详细的行军计划。都一一上表,且他还让御从远同样给皇后上表。
也不知御从远是如何想的,对楼逆并不接近也不疏远,该行军就行军,该打仗就打仗,一时之间,倒分辨不清整个御家或者说皇后是如何作想的。
楼逆好似半点都不慌,他不上阵杀敌的时候。就会带着凤酌在绥阳逛逛,因着这边民风比之京城要彪悍随意许多,是以凤酌就是不易容,也是能很是自在的。
对此,御从远每次看着凤酌的时候,总是目光意味深长,许拜就像是个瞎子一样,对好似突然出现的凤酌半点不过问。也该说他是觉得无关紧要,且也不关他的事。
如此月余后,天气渐凉,边漠更是早晚差异大,晌午热的人只能穿一件单裳,而到晚上,非的要套件外衫不可。
最近,盘刹似是安分了,一不来挑衅,二来整个蛮夷军又往后退出好几十里。
绥阳又似安宁了,走在街坊上,都能见到合乐的笑脸。
然,没过几日,正丢下公事不处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楼逆正凑到凤酌面前,献宝似地摸出个拳头大小的原石来。
好长时间没碰过玉石了,凤酌还真有点心痒,她细细感受了下,有股子很是清润的亲切气息缠过来,便晓得这原石中该是块美玉。
“打哪来的?”凤酌眸子发亮的问道。
楼逆没脸没皮挨过去,“让人去其他州郡买的,跑坏几匹马罢了。”
话是那样说,可那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上翘的眼梢,分明在求赞美。
凤酌瞥了他一眼,暂时不予计较,“解玉砂呢,现在就解。”
楼逆拍手,自有下仆送上陀具和解玉砂。
凤酌抄手就要去抓砂,哪知楼逆动作快一步,抓着凤酌的指尖,“弟子帮师父。”
话落,一双比凤酌的手更大更厚实的手伸进砂钵中,就着凤酌握着原石的动作,缓缓的磨上去。
可一捧的砂,哪里是磨在原石上,反而尽数从指缝流泻,十根修长的手指头却是十分缱绻而流连地摸在凤酌的手上,那动作大胆又轻浮,还十分下流。
但由楼逆这等风华俊美的男子做来,不仅不让人反感,而是会臊的人面红耳赤,羞怯难当。
然而,凤酌从来都做不来什么羞怯,她是觉得臊了,然而抓了把解玉砂,尽数扔进他领子里,且她从头至尾都木着个小脸,粉嫩的唇还绷的紧紧的。
“师父……”拉长的卷舌尾音,带着让人浑身起疙瘩的娇意,楼逆还眨了眨眼,眼睑的小黑痣一隐一现,很是无辜。
凤酌顿了顿,“再跟个姑娘女子般撒娇,揍死你!”
凤酌鼓着个腮帮子,浅色眸子瞪圆了,她似乎觉得只是说说不够有说服力,还握起拳头在楼逆面前扬了扬。
见自家师父如此娇憨到让人心尖发痒,楼逆忍不住低笑出声,收了那等装模作样,“打才是亲呢,弟子皮粗肉厚,师父若是想揍,弟子定然将一身皮肉绷紧了,可若是揍疼了师父的拳头,弟子是会心疼的。”木司吗扛。
最后一句话,他是凑到凤酌耳边说的,喷洒出的热气将她鬓角的三散发扬了起来。
凤酌心里头是叫这话给抚慰了,然她面上不显,威严地夹了他一眼,下颌昂起,小模样骄傲又嚣媚,“油嘴滑舌,滚远点!”
两人正在笑闹间,有身穿软甲的兵将急匆匆过来,并对楼逆奉上一封密信。
楼逆顷刻间敛了笑意,拿起密信看了看,又不动声色地翻手毁了,并屏退左右,这才对凤酌道,“戎吴头领盘刹给弟子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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