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忙道:“奴婢等也不知道,只听见北王和林郡主为什么拌了嘴,吵的很是厉害,然后林郡主晕倒了,北王送郡主出宫去了……”
宇文祯愣了,沉吟一时,回过神来,眸中一道冷焰掠过,好一招金蝉脱壳,挥退宫女,立刻招来暗卫:“不拘用什么,都给我把人堵住。”
“是。”
宫外,黑衣人拦住了黛玉的马车:“王爷留步。”
车帘撩开,一个红衣人哈欠连天的走了出来,一脸孩童般的无辜,狭长的凤眼眨动着,泛着妖异的光,横波流转,顾盼左右,然后纳闷的看着那些黑衣人:“王爷,王爷在哪里?王爷不是在宫里么?”
黑衣人愕然的瞬间,那人已经靠近,一带衣袖,飞出一些石子儿样的东西,赶紧要抵挡,那些石子儿样的东西,却忽然落地,扬起一阵粉雾。
怪异的香气里,那些黑衣人都觉得手软筋麻不能动弹,甚至口都不能出声。欧阳绝得意洋洋的道:“跟王爷斗!你们不配。”
而这时,银亮的刀光,自漆黑的夜幕中来,血光飞溅,杀气涌动……
此时,郡主府,黛玉的卧房里,水溶见黛玉抱在榻上,然后俯身柔声道:“好了玉儿,你可以醒过来了。”
黛玉没有任何反应,水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怀好意的盯着那嫣润的红唇,蠢蠢欲动:“看来是真的晕过去了……那……”
炽热的气息喷来,黛玉睫毛颤了颤,忽然睁开眼睛,小手一挡,便推开了他,坐起身来,没好气的将小脸转向一边,那脸色并未放晴,看都不看他一眼。
水溶一怔:“玉儿,怎么了,难道你还真生气了不成?”
刚才在宫宴上的那场戏,虽未发一言,彼此却是心领神会。
“我何必生气,那原是王爷自己的事儿,与我何干。”黛玉道:“你既然舍不得,又何苦把我牵扯进来。”
水 溶心有些凉,苦笑一下:“我以为玉儿是懂我的意思。”
“我才不懂你的意思。”黛玉恨声道。
水溶心中微微一痛,眸中有些黯然:“我以为,我们已经没有心结了,可为什么还是……玉儿,你要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哪怕负尽天下人,我也绝不会辜负你。”
刚才勉强灌下去的几杯酒又开始灼烧起来,眉宇渐渐皱起。
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的压在了他的手上,暖意直入心扉。
水溶微微一怔,触上的却是黛玉清灵带笑的眸,她轻轻的笑嗔道:“傻瓜!”一面心疼的道:“又难受了是不是,那么烈的酒……”
“玉儿你……”
黛玉的笑容却是更加明媚,咬着帕子道:“你不是算无遗策么,怎么看不出来我是真气还是假气?”
水溶这才明白过来,咬牙道:“坏丫头!又来作弄我。”一面伸手将她扣在怀里,在她的唇上就是深吻下去。
一吻缠绵,如醉。房中烛光跃动,顷刻间柔情漫溢。
半晌,水溶才离开那柔润的唇,附耳沙哑道:“还敢不敢了。”
黛玉眸中如水,唇愈发的红润,靠在他怀里道:“谁让你这么容易就信了。看你刚才说的那么轻巧,又是舍不得,又是不敢冷落,所以我更得激你一下,让你记得你说过什么。”
“放心,我怎么会忘呢,我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家,否则还不玉儿不得天天打翻了醋坛子。”水溶笑着捏捏她的翘挺的鼻道:“以后,不可以这么吓我了,知道么?”
一个家字,令黛玉心中顿做柔软,嫣然一笑,推开他道:“好了,我知道了。好容易摆脱宫里的,你不会就是为了在这里和我胡缠吧,我知道今夜你肯定有事,快去吧,别耽搁了。”
第十六章 错综
水溶并未将黛玉送回郡主府,而是直接带到了北静王府,竹风院,他的卧房。
房中,烛光摇曳温暖,水溶柔声道:“好了,玉儿,你可以醒过来了。”
黛玉仍是双眸紧阖。
“玉儿?难道真的晕过去了。”水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怀好意的盯着那嫣润的红唇,俯身,蠢蠢欲动:“那……”
炽热的气息喷来,黛玉睫毛颤了颤,倏然开眸,小手一挡,便推开了他,坐起身来,没好气的将小脸转向一边,那脸色并未放晴,看了下周围的陌生,怔住:“你把我带到你家做什么。”
“玉儿,这不也是你的家么?”水溶轻轻牵过她的小手道。
“我要回去。”黛玉蹙眉,翻身便下了床要离开。
水溶忙挽住她道:“玉儿,怎么了,难道你还真生气了不成?”
刚才在宫宴上的那场戏,虽未发一言,彼此却是心领神会,玉儿的配合,让他顺利的从宫里脱身出来。
“我何必生气,那原是王爷自己的事儿,与我何干。”黛玉摔开他的手道:“你既然舍不得,也不会冷落人家,又何苦说要娶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水溶久久的望着她,心有些凉,苦笑一下:“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没有心结了,玉儿,你这么聪明,难道你看不出来,宇文祯那些话就是想要你我生隙,他巴不得拆散了我们。”见黛玉仍是绷着脸,不肯回身,便深叹了一声,目光转向那烛影摇红,刚才勉强灌下去的几杯酒又开始灼烧起来,血气逆转翻涌,五脏都是虬结的痛着,眉宇渐渐皱起,终归是不愿意让她见到这些,目光轻垂道:“玉儿,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哪怕负尽天下人,我也绝不会辜负你--今夜把你带过来,是因为郡主府不如这里安全,如果你想走,我送你。”
他要起身,一双温软的小手却忽而轻轻的压在了他的肩头,止住他,然后握住了他的手,伴随而来的是暖意直入心扉。
水溶微微一怔望着那一双宛若玉琢的小手,抬眸触上的却是黛玉清灵带笑的眸,她轻轻的笑嗔道:“傻瓜!”一面心疼的道:“才刚又难受了是不是,那么烈的酒……你这里,有没有药,或者解酒的?”
她眸中的柔情,令人深深的眩惑,水溶一时之间竟然失语。
看着他怔忡的样子,黛玉的笑容却是更加明媚,点着他的眉心道:“你不是算无遗策么,怎么这时候,倒是分不出真假来了?”
水溶这才明白过来,心中一落一起,咬牙道:“坏丫头!又来作弄我。”一面伸手将她扣在怀里,黛玉躲闪不及,被他强行压在榻上。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令她避无可避,然后便攫住了那玲珑的唇。
这一吻深长,带着淡淡的酒气,缠绵,如醉。房中烛光跃动,柔情似水,无边的漫溢。
半晌,水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柔润的唇,灯光在他的眸中流离,醺醺然若醉,因为情所惑,声音都有些喑哑道:“还敢不敢了。”
黛玉含露目中愈发若烟笼淡月,雾弥碧溪,唇愈发的红润,靠在他怀里道:“谁让你这么容易就信了。看你刚才说的那么顺口,又是舍不得,又是不敢冷落,我正得激你一下,好让你记得你说过什么。”
虽然那一场戏,配合无间,可对那北疆的三年,要说不耿耿,怎么可能?
每每在想,为何那个时候不是她陪在他的身边。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水溶握着她的小手压在胸口:“玉儿忘了么,那三年,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隔着他的外衣,触到了那个荷包。
黛玉心中一动,不觉笑了起来,然后又瞅着他道:“你真可怕,总是能见人心底似的,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还好,打雁久了也会被啄了眼。”水溶笑着捏捏她的翘挺的鼻道:“以后不可以这么吓我了,知道么?玉儿,我只要我们两个人的家,你记住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
一个家字,令黛玉心中顿做柔软。
两个人的家,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句承诺有多重?是换了这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不曾给也给不了自己妻子的,而他,给了她,心中一酸,几乎下泪,嫣然一笑道:“我很知道你的心。不过,今夜到底会发生什么你要把我赚到这里来?”
“我倒是想知道,玉儿今日用了什么法子把酒换掉了?”水溶索性将她抱在膝头,那温香的身体,挨擦间已经令他心驰神摇,恨不能立刻将她揉在身体里。
他的气息喷在耳际,黛玉做痒,推开他轻笑一声:“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你不是懂得读人心思么,猜就是。”
水溶是爱极了她明眸顾盼婉转模样,狠狠的在她的侧颊吻了一下:“我也不为什么,就是想和玉儿在一起,不好么。”
黛玉瞥他,咬牙道:“又骗人。”
水溶轻轻一笑,聪颖如她,定然对宫里那番不动声色的较量有所察觉,将她的小手笼在掌心,摩挲着:“今晚上确实有事情发生,你的郡主府,早已被人盯上,虽然不会有事,我也不想你白白吃些惊吓,所以想着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安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