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活佛的故事,我补在这,不放正文里,大家可看可不看的哈。
说是有个村子,里头有个缺心眼小伙子,在家里过得挺没劲儿,一心想寻个活佛跟着修道,立图有一日得道成仙。
这村头有座山,山中有一道观,住一疯癫道士,那小伙子不知哪里去寻活佛,便找上了那个道士,问他,何处有活佛?
那道士便道:你的活佛便居在你们这村里,你挨家问去,只要有人倒穿着鞋迎你,那便就是你的活佛了,你去寻吧。
那小伙子一根筋,真的信了他的话,下山去村里挨家拍门问询,村里人都知道他二打蛋缺心眼,厌烦理他,见了便道,没有,没有,别处寻去,言罢,便一拍合门,根本不予理会。那小伙子倒也听道士的话,敲门时仔细盯看人的脚,却是寻了一日,也未瞧见一人倒穿鞋来迎他,无果,他又不愿回家对着父母,便回了山上又去寻道士,说道:“我们村上没有活佛,我挨家问了,都说找见。”
道士道:“真的都找了?。”
他答:“是呀。”
道士摇头叹气,那二打蛋小伙子却一拍肚子,叫道:“我饿了。”那
道士便‘咳吐’,唾出一口粘痰,说道:“饿了便吃这个吧。”缺心眼小伙子还没缺到那个程度,直摆手道:“我可不吃,多脏呀!”
道士便念叨:“我咳粘痰你不吃,你的活佛你不知。”
可那小伙子缺心眼呀,哪里晓得道士打的玄机,只吵嚷着饿,道士无法,便包了三个饺子,道:“我们今日便吃这三个饺子吧。”小伙子便想了,三个饺子,我一人吃都不够塞牙的,还两人吃呐。
谁知那道士将三个饺子放于锅里煮了,待熟了捞起道:你一个我一个,锅里还有一个。吃罢了,再捞,还念叨,你一个,我一个,锅里还里一个,待那小伙子吃得肚滚溜圆了,那锅里居然还有一个饺子。
那小伙子立时信服了,便非扯着他的袖子,让他一同去村里去寻那活佛。那道士无法,只好陪他去了。挨家敲门,却根本没有那道士所说的那种人,村周围均敲了一个遍,那小伙子埋怨道:“我说我们村里没有活佛,你偏说有。”
那道士却道:“你都挨家敲了,挨家问了?挨家看了?”
小伙子道:“是呀,挨家敲了,挨家问了,挨家看了。”
那道士道:“那家呢,那家没见你敲门呐。”
小伙子一瞅,便道:“那是我家,我家肯定没活佛。”
那道士便说了,不行,只要是村子里的,都得敲了,都得问了,都得看了。
那小伙子倒也听话,便同道士上前拍门,屋内小伙子的爹娘一听是离家好几载的儿子声音,哪里顾得上穿好鞋子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便奔出来给他开门。
那小伙子一见门内的父母这般样子,便恍然,原来,自己四处苦寻的活佛,便是自己的父母啊。
25、第23章
紫荆院内的春枝太太,这一夜都觉得身上异常寒冷,她裹着锦被在坑角足足抖了半夜,吓得翠烟直嚷着请大夫,可院门被关,内外婆子又都尽换了,新来的妈妈个个肃着脸,冷面魔煞般,不恶声恶语对她们已是万幸了,哪里还听得她的话去给请大夫?无法,翠烟只好烧了好几个汤婆子给春枝太太塞到被子里,自己又不顾尊卑地脱鞋上坑钻到被里搂紧了太太,嘴里安慰道:“太太莫怕,太太莫急,公子不会太过怪罪的。太太不过就是用了点香粉,酒里弄了点鹿血粉,又不是什么大事……”
春枝红着眼盯向翠烟,那眼神里竟充斥着狠毒和怨恨,吓得翠烟不由地缩了缩手。但很快,春枝便低了头,片刻却是哽咽出声,哭道:“烟儿,我如何命这般苦哇?呜……呜……”
翠烟听闻她哭诉地如此悲切,心下软了一软,想着刚才定是烛火闪烁,自己看差了眼,便更紧地搂住春枝,轻道:“太太宽心,公子不会太苛责的。何况,太太来了府了这久了,公子连院子都未怎么进,这次年夜饭又是那二夫人请的……”
“什么二夫人?”春枝厉声打断道:“那贱人算哪门子夫人?当年不过就是程府买来冲喜的丫鬟,连个太太都算不得,如今二公子没了,也不知跟谁生了个野种,便就称自己是夫人,不要脸。”
“真的?”翠烟小声的讶道。
“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不过就是当年因为那个臭道士说的什么八字,便挤到了二公子跟前献媚邀宠,她,就是个贱/种!”春枝这话说得相当怨毒。
翠烟有些惊诧,但对这程府二夫人的八卦好奇心使其忽略了一向娇柔的春枝太太的变化,细声问道:“太太是如何知晓?”
“当年二公子贴身的大丫鬟便是我,BALBAL……”春枝拿着自己的故事通过美化讲与翠烟听了。
翠烟讶异道:“竟是这样,可……”她一顿,小心地接道:“若果真如此,大公子岂非是受了她的蒙骗,才这般对她客气?”
“公子大智大慧,如何不晓?想来,不过就是想耍弄耍弄玩玩她罢了,她还真以为自己做得了程府内院的主?呸,做梦罢,看日后公子如何耻笑她。哼!”
“若果真如此,太太便更该放心了,公子待太太真心,不会因那点小事过于降罪的。”翠烟将话转了回来,宽慰道。
春枝本说得兴趣四起,听得翠烟如此接话,便瞬时垮了一张脸,泣道:“公子眼里不揉沙子,可如何是好?”言罢,悄瞥了一眼翠烟,轻道:“烟儿,你我主仆一场,我待你如何?”
“太太娇弱,心肠也柔,对翠烟更是极好,若非当日太太自大夫人手底要了我去,翠烟现下怕还在大夫人院里做那洒扫粗活,还要日日被人欺辱。”
“你还念着那点小事呐?”春枝语调极委婉,带着一种做作的感慨,只翠烟未曾觉得,她重重地点头道:“太太对翠烟大恩,翠烟只望尽心尽力侍候报答一二。”
春枝自要被二公子赶回云南却被大公子带走那回始,便似开了窍般,学得聪明不少,此次回程府她却是将大公子给她的院子,铺子统统交给了那几年她培植的心腹,积攒的银钱也有一多半留在云南,未曾带来,身边只有那几人的身契,紧缝在一件贴身小衣里,一遇到她觉出紧急事件,譬如这回,她便立时换上。
她虽说有一博的想法,后路却也安排地妥妥当当,甚至在京郊,春枝也安排了贴身婢女的娘家舅舅的外甥的妹夫置了处房田,虽说不过十来亩,但若真出了什么事情,逃过去弄个盘缠总还是可以的。
何况,这程府大公子对外人狠得可以,对程家人,尤其是跟过他的人或是他觉得有负的人,一向是嘴狠心软的,很少赶尽杀绝,留分言面。
翠烟人不傻,却也不是那精明的,否则,也不会在大夫人院里被挤对成那样。
春枝垂头低眼,想了想,道:“今日之事,你若能帮了我,日后,我定当护持你家人一生,且,我定当保你性命无 。”
“啊?怎能帮到太太?”翠烟直愣愣地问了出来。
“好烟儿。”春枝一把攥住翠烟的手,紧捏了捏,柔道:“你认了香粉和鹿血粉的事,我在公子跟前努力求求情,不过就是撵出府的事,你在京里待待我,日后事淡了,我自会给你安排个好的前程。”说罢,她一顿,哽着声音续道:“知晓这是难为了你,若你不应也便罢了。只日后,我怕在公子跟前招了厌烦,咱们一起在这程府里只能苦命相依,永无出头之日了。呜……”
翠烟怔了怔,喃喃地道:“大公子对您宽厚,可对我们下人却是从来没有和悦过,他,他会打死我的。”
“不会,不会。”春枝断口否定,摇了摇翠烟的手道:“我在公子跟前哭求,他自会给我几分簿面,你又是自大理一路跟来的,不过就是忠心过了些,瞧着我来了程府一直孤苦凄零,心里难过,一时念头想左了点,路走偏了点而已。”
“大公子……”翠烟还待说什么。春枝却“呜”地一声痛哭出来,她边哭边道:“是我强求了,不该如此为难你。你我均是苦命的,日后,在这府里怕是更艰难了,你是我唯一能相伴的……”她一路说着,表情竟有些呆愣,翠烟见了,心下冷了冷,高门府里,若是死个不受宠的太太那都不用主子们刻意而为,几个欺上瞒下的恶仆就能把事情干点漂漂亮亮。而自己,已是订上春枝太太的挂签,自己若能替她认了,日后或还有一线生机,若由着她在公子跟前招了厌恶,那日后……
她激棱棱地打了个冷战。咬了咬牙,脱口道:“我替太太认这一回,只日后,春枝太太跟前没了可心的人照顾,便要处处小心了。”翠烟认真地道。
春枝心内一喜,脸上却是摆出一副极为悲苦的样子,她红着眼一把搂住翠烟,哭道:“好烟儿,我谢你。”言罢,痛哭出声。
两人相拥而泣,直哭到近天明,才团缩着睡在了一起。
且说第二日在玉竹院内的程承池,刘太医走了,他也不说何事,只执了茶一杯一杯的灌着,姚遥真的很纳闷,这人怎如此缺水,只要在这府里,她瞧见他一回,便见他一回没完没散的喝茶,不晓得的,还以为这位刚从戈壁征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