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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穿越指南[基建] 完结+番外 (风师无渡)


  赵高:......
  “现在看来,”程邈老神在在,“流言不可信啊,看看咱们赵侍郎,风月清朗,气质出众,哪里像是有分桃之癖的男子?”
  众人关系熟稔,又是酒后,话摆在面上,登时也没了顾忌。
  “呵呵。”赵高尴尬一笑,借着饮酒掩饰潮红的脖颈。
  “若是大王,真在宫中藏了一人,”另一人揶揄道,“那不知要有多少女子伤心!”
  眼看画风越发不对,程邈作为老臣,还是提醒道:“再说下去,明日小心监御史找你的人。来来,尝尝我用赵侍郎的方子,酿出的葡萄酒如何。”
  脱缰的话题就此刹车,赵高重重提起的心倏尔轻轻落下。
  酒宴罢,程邈派马车送她回府。大门的守署见她回来,一身酒气,往里伸伸头,寺人顶着一张快哭的表情跑出。
  “先生可算回来了?”
  赵高揉揉额后两穴,让他别说话。酒后劲太大,听人说话,犹如念经,吵得脑仁疼。
  她自顾自在前走着,身后寺人跟了几步,就没了声息。她也未在意,继续朝着寝屋走去。
  屋中漆黑一片,她皱着眉头,嘟囔道:“今日竟不记得点灯,胆子真是越大大了。”
  她默默簌簌地点燃靠近自己的灯盏,带烛光四溢,亮了半屋,这才举灯往里。伸手一挑幔帐,猛地出现一张黑气沉沉的脸。
  “大,大王?”
  “你还记得寡人这个大王?”
  赵政语意森冷。
  这浑身冲天刺鼻的酒气,搭一脸呆傻的神情,赵政见了便来气。当下朝她步步逼近,“上次我是同你如何说的?”
  “我,”她后撤几步,紧张的咽着口水,“我不记得了。”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记得最为清楚的,不应该是当时打了他么,谁还曾记得说了什么话?
  “哼,”赵政冷嗤一声,出手夺走她手中的灯盏,搁在架上,“不知教诲!今日,让你长个教训!”
  说罢,他出手一揽,扣住她的后脑,甫一低头,垂眼打量着那抹短须,倏尔吻上去。
  她眼神陡晕,身子一软,便要滑下去。赵政拖着她腋下提起,惑声道:“腿。”
  赵高脑子发懵,什么腿?不待反应,自己已如攀上树干的细藤紧紧缠住了他。后背微靠,便压着幔帐抵在墙上。
  赵政存了报复的想法,嘴上一点不饶人。衣襟渐乱,幔帐层层波浪起伏,时缓时重,时曲时直。
  烛影之下,听得吟声喘喘。她被拿捏得任人磋磨,只是腿上无力,徐徐下落。赵政抱着她卧到漆床,唇上不肯放过她。
  她软臂轻抬,抵住他,很没出息的求饶。赵政指尖递到她嘴里,眸光促狭,“端看赵侍郎可否有诚意。”
  烛光袅袅,抖动摇摆几下,蓦地一闪,彻底熄灭。万籁俱寂,唯有屋中还有丝丝女子的泣声,萦萦绕绕,勾人心弦。
  尉仲和他那小徒弟并坐在廊下,一齐望着天上那轮明月,两人对视一眼,默默挪开。
  次日,小徒弟要去叫大王起,尉仲敲他一记,横视他道:“你这没眼力劲儿的,这才何时便去胡乱催?”
  小徒弟不明所以,指着上面的日头,“大王往日这时都下朝会了。”
  “孺子不可教,”尉仲又是一记,“你且牢牢记得,日后,若大王和先生在一处,自己多留神看着,何时该去叫,何时不该去。”
  “啊?”小徒弟捂着疼痛的额头,“喏,小人记住了。”
  尉仲怅然望天,这些可都是过来者的经验,他们岂会懂呢。
  一直到晌午,屋内还未有唤人的动静,尉仲不由为赵侍郎忧心,半晌,里头终于叫人了。尉仲一掌拍在小徒弟头上,“起来,干活了。”


第77章 撞个正着
  赵政待人进屋备水, 躬身望着怀里睡眼惺忪的人。她一夜未曾有片刻安宁,这会无人侵扰,也不想搭理他, 抓紧时间用以补眠。
  “赵侍郎辛苦,”赵政附在她耳边, “起来用些吃食。”
  赵高四肢俱是酸软乏力, 拿寝衣捂住脑袋, 嘤语一声便翻身朝着床内。寝衣滑动,露出她后腰处的咬痕, 赵政指尖轻触, 忽而一转, 提起寝衣盖了上去。
  尉仲吩咐人送完热水和吃食,见大王盯着帐内怔怔出神,于是也不催促,挥退婢女,出门时顺手将屋门阖上。
  许是在自己府上, 无任何事需要她上心,赵高铆足了劲多睡了两个时辰。迷迷糊糊记得赵政亲自取了衣裳为她换上,擦净身体, 离去前说了些什么, 脑子清醒下来回想,似乎是书案上的东西让他看到了。
  穿了深衣推开屋门, 寺人听声转身,躬身道:“先生。”
  “先生!”后头冒出隐昭,他赶得急,自己拄了木杖过来寻她。
  “公子在这等先生多时了。”
  “怎么不叫我?”赵高问。
  寺人眼神一紧,“是大监吩咐的。”
  与其说是大监的命令, 不如说是大王的意思。
  赵高便也不再追问,同隐昭一道来到院中八角亭坐下。
  “先生,”隐昭有些兴奋,说着话,一双手越过几案握住她,隐隐还在发颤,“我知道日后要做些何事了?”
  看这孩子眸光澄亮,满是希冀的模样,赵高不由被感染,笑问:“说来听听。”
  “我想和大司徒学绘舆图!”
  赵高颇为意外,“怎会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隐昭有些害羞,却仍是大着胆子道:“隐昭这些年从未看过这山川河流,心中向往,却固步自封,不敢现身人前。先生曾说,以脚丈量山河,以心绘制画作,才能得画魂现精髓。我昨夜回屋后,想了许多,百姓烟火固然能传世供人欣赏,但唯有舆图才能在当下利于国。”
  他说着话时,仿佛身处高峰顶尖,对想象中的名山大川,市井人家充满无限渴望,“隐昭也想和先生一般,舍力为民,或许这便是隐昭存于世的价值!”
  他没有因断腿埋怨任何人,一直贴心善良的做着大伙眼里温和多才的好孩子,但赵高明白,他内心深处有对自我的价值的否定,和怀疑。
  赵高严肃看着他,“你可知,随司徒踏遍国土,不只是提笔就画的事。风餐露宿,野兽惊险,这些都是轻的,若是遇到无人之境,连个歇息的安稳地都会没有。你若迈出这一步,想要反悔,到时责罚可不是随意玩闹。”
  一年到头,遇到城池还好说,要是身在野外,还得爬山涉水。他现在这小身板,去了就是等同参加野外生存类游戏。一路的司徒、兵士更不会如府中婢女乳母周到。中途若要退出,准备好回来后受处罚吧。
  “我已有准备,”隐昭小脸极为认真,“阿媪也同意我这想法,先生,隐昭不求名垂千古,只愿有生之年,可如先生和左氏伯渊一般,献一己之力于国于民!”
  话落,他紧握住她的手,忽而跪拜,“隐昭求先生成全!”
  他也才小学生年纪,近些年强身健体,看着削瘦,其实双臂肌肉紧实,很是有力。除开腿脚不便,隐昭哪里也不比同岁的孩子差。
  赵高扶起他,“我不是有意为难你,你既然有意,我定会大力助你。不过,大司徒为人清正严谨,挑人也极为严苛。我送你去学室,能否被大司徒挑中,要看你的能力了。”
  “多谢先生!”
  她本可直接将隐昭推举给大司徒,但念头一转,既然决意如此,不如按寻常学子来锻造隐昭。他被保护得太好,以后的坎坷、困难无人再护,索性从源头就开始吧。
  隐昭闻言更为激动,突然垂眼咦了一声,指着她小臂处的斑驳红痕问道:“先生屋中可是有飞虫?”
  她佯作无意遮起小臂,耳后热得熟透了,含糊应了声。今日起身,她也被吓了一跳,腿.内更是狼藉,乍一看好似起了满身的红斑。
  “你明日和我一道去学室。”
  “喏。”
  隐昭也不急着走,同她一道用过吃食,便缠着她要听些和地绘有关的事情来听。真正有用的,要属测绘公式,算面积,长宽比例。传说晋代制图学家裴秀就曾总结出“制图六体”。
  除此以外,测绘工具也极为重要。赵高不知唐代高僧一行是怎么测量出子午线的,但同隐昭也顺着说到此处。
  翌日拜入学室,刚巧遇到大司徒来此巡视。他正值克壮,一身浩然正气。是严谨干实事的典范。见到赵高,心中有些不喜。
  朝中谁都知赵高对大王虎视眈眈,她掌管博士官,却未去带着博士官重制新礼,反而浪费一堆人干起了蒙学,当真是暴殄天物,不知所谓。
  甫一相见,赵高倒是礼遇待其,大司徒漠然相对,未多说便拂袖走了。一点未掩饰对她鄙视不喜的意思。
  隐昭不知其中曲折,还以为是大司徒未看上他,忧声道:“大司徒是不想收我?”
  赵高安慰他道:“大司徒不管入学事宜,你且好好学。学得好了,大司徒自然对你另眼相看。”
  学习制图的学室不同其它,许多都是和隐昭差不多年岁的。这一门涉及筹算,且较为高深,没个几年铺垫,连咸阳都不会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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