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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 (想吃桃子)


  “你终于回来啦,欢迎回家呀。”
  没有人。
  整个王府死气沉沉。
  一直以来的担心变成现实,沈惊寒心里的不安急速扩张,几乎胀满心脏,接着又化为恐惧,咕噜噜地溢出来。
  他的阮棠梨不见了。
  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不堪,抽泣着跟他请罪的水月的声音也遥远到触不可及,只有些微的钝痛异常鲜明,从心脏里抽丝剥茧地蔓延。
  也不是很疼,就是空。
  他的心像是凭空消失了一块,空落落的,再也填不满了。


第74章 孑然一身 他爱的、他恨的所有人都一个……
  阮棠梨的消失无声无息, 没有任何征兆。
  前一晚还和水月闲聊的人,第二天一早就凭空消失了。
  什么也没带走,什么也没留下。
  所以沈惊寒问水月时, 水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阮棠梨是怎么走的,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
  “这段时间,她都做了什么事?”沈惊寒面沉如水, 手指敲着桌子, 心头始终萦绕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烦躁。
  他已经派人全城搜索,但阮棠梨精通易容术,就算在路上与他擦肩而过,他都不能保证自己能认出来。
  直到现在,沈惊寒才惊恐地发现, 只要阮棠梨刻意躲着他, 他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水月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先帝驾崩的那一天, 便道:“先帝驾崩的那一天, 王爷的幕僚范谷曾来书房找过姑娘。”
  沈惊寒皱了皱眉,“范谷?”
  “是的。”水月简单把那日范谷和阮棠梨的谈话复述了一遍,说完她才意识到范谷这人似乎有点问题, “王爷, 姑娘与范谷谈完后神色就不太对,当天晚上也没用多少晚膳, 晚上更是去她曾经住过的房子里找了采莲。”
  说到这里,水月有些不太敢说下去,但看到沈惊寒凌厉的眼神,她又忍着害怕继续道:
  “采莲她……在屋子里与小厮苟且,正巧被姑娘看到, 后来姑娘到屋里和采莲说了几句,采莲把小桃花已死的事告诉姑娘了,奴婢瞧着姑娘像是不太开心。”
  水月也不敢瞒着,一股脑儿就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了沈惊寒,也包括第二天阮棠梨虽然恢复正常,但话却少了许多的事。
  沈惊寒心里一沉。
  他挥了挥手,让水月退下了,这件事说到底也怪不得水月,所以沈惊寒也只是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钱便罢了。
  等水月走后,沈惊寒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的话,又从那只言片语中找到一个新思路。
  而这个新思路,一瞬间让沈惊寒有点恐慌。
  几乎是立即弹跳起来,沈惊寒抓过桌上的镇纸,快速翻动那些纸张,从里头找出一张写着歪歪扭扭字的纸张,看到的时候他莫名舒了一口气。
  但沈惊寒又立刻发现这张纸的位置似乎不对,他记得以前不是夹在这一页的。
  沈惊寒抽出那张纸,将其揉成一团扔在一旁,片刻后他又突然起身。
  急匆匆地要出去,却不想祁才突然来了书房,正好将他拦下。
  “王爷,宫里来人了。”
  如今建丰帝驾崩,按理沈惊寒回京了就该立刻去宫里上香守灵的,如今等宫里人来催了他才去,倒是落了话柄。
  不过邵子庭的消息倒是灵通,他才闯了城门,宫里人都到府上了。
  沈惊寒攥了攥拳,按下刚刚那股冲动,跟着祁才去了前厅。
  来人是汤安康,也算是给沈惊寒面子,不过他的态度和从前比却是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热切与小心翼翼早已如同泡沫一般幻灭消失,现下统统都换成了轻蔑与冷漠。
  “王爷,皇上听闻你回宫,特意请王爷去宫中一叙。”
  该有的礼数都有,但态度却不甚恭敬,汤安康的语气中都透着看好戏的意味。
  邵子庭还未正式继位,汤安康就喊他皇上了。
  沈惊寒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声:“叙倒是不必,也无甚好叙,不过,本王正好要准备进宫,便与你一同去吧。”
  “如此再好不过。”汤安康皮笑肉不笑道。
  “对了,本王在江南久了,也不知皇上是否落葬了?”沈惊寒挑眉故意问道,他说的皇上是建丰帝,同时也在暗示邵子庭现在还不是皇帝。
  汤安康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旋即脸色冷了冷,咬着牙道:“先帝尚未落葬,王爷,如今先帝遗诏已然宣布,宫里的皇上只有一个。”
  “这个本王自是知道。”沈惊寒淡淡扔下这句,就让祁才去准备马车入宫。
  祁才也是被汤安康的态度气得不轻,本想把府里最奢华的那辆马车牵出来,但碍于国丧期间,不宜奢华,只能牵了辆普通马车。
  到了皇宫,沈惊寒先去灵堂给建丰帝上了一炷香,又在旁边守灵了一个时辰,才不紧不慢地在汤安康的催促下,一同去了御书房。
  本就沉闷的皇宫愈发萧瑟起来,到处都挂着白灯笼和白缎子,路过宫人的脸上都是麻木不仁的冷淡,见了人,也只行个礼,半点儿情绪起伏都没有。
  他到御书房时,邵子庭正在查阅奏折,一旁还有陈太傅在辅导,因为刚接触不久,邵子庭处理起来磕磕绊绊,不过陈太傅还算耐心,态度一直很好。
  汤安康禀告后,沈惊寒就进了御书房。
  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坐在御书房这张书桌后的人就变了,那日建丰帝招他入宫见他平定江南起义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参见皇上。”沈惊寒向邵子庭行了一礼。
  邵子庭似乎还没适应这个新身份,见到沈惊寒向他行礼请安,他竟然颇为局促地站了起来,笑着说:“免礼,赐座吧。”
  沈惊寒看着那张五官与他几分相似的脸,心头微微闪过一丝厌烦。
  “不知皇上找微臣所为何事?”沈惊寒大大方方坐下,连一点假意推脱都无,看得旁边的陈太傅频频皱眉。
  邵子庭并不在意,温和地笑道:“如今还在国丧,京城戒严,所以城门的守卫才不让你进城,你莫要放在心上。”
  大概是邵子庭的态度过于平和,沈惊寒有些不适。
  邵子庭不是建丰帝,沈惊寒自然也不能像对待建丰帝那样对待邵子庭,他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陈太傅倒是冷哼了一声。
  沈惊寒听到了也不恼,只道:“回京心切,臣伤了两个守卫,是臣的不是。”
  陈太傅在朝当官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瑞王赔不是,当下就有点惊讶。
  “这次叫你来,是想将先帝的遗诏先告知与你。”邵子庭也坐了下来,娃娃脸上笑吟吟的。
  不知道邵子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惊寒默了片刻,道:“皇上请说。”
  邵子庭把遗诏里关于沈惊寒的那部分说了,见沈惊寒面上并无波动,他又道:“也不知江北那边气候如何,瑞王能否习惯。”
  这话听着像试探,沈惊寒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多谢皇上关心,臣曾去过江北,倒也能习惯。”
  邵子庭又是一笑,又和沈惊寒闲扯了几句别的,才把人放走。
  他似乎挺喜欢和沈惊寒聊天。
  说来奇怪,自邵子庭出现以来,他好像一直就对沈惊寒很有兴趣,每次见面都要和他多说几句,但以前他的身份只是九皇子,沈惊寒一向是态度冷漠地打发他,现下他将要继承大位,竟也不怪罪他以前的种种,还一如既往地想和他多说话。
  从御书房出来后,沈惊寒的表情就瞬间浮起厌恶,他沉默地往灵堂的方向走去。
  哀乐声和诵经声随着秋风远远而来,卷起路边还未来得及清扫的落叶,平添几分秋日的潇潇。
  沈惊寒想起,上次走过这条路还是太子葬礼的时候,只是那时陪在他身边的是阮棠梨,而现在却只剩他孤身一人了。
  他迟钝的心终于透露出一丝尖锐的疼痛,沈惊寒茫然地停住脚步,低头看自己的心脏部位。
  看起来完好无损,但疼痛却是结结实实地存在,并且有越来越疼的趋势。
  接着,静寂的路上,沈惊寒听到一点难以察觉的呻|吟。
  他循声望去,却连一个宫女正扶着墙,唇色发白,满头冷汗。
  也许是两人的疼痛同步得过于巧合,沈惊寒鬼使神差地往她那边走近了些,抱着一点诡异又不着根据的想法。
  却见那宫女生得极为普通,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一类,沈惊寒一眼看上去找不到任何记忆点。
  和阮棠梨一点儿都不像。
  宫女见到沈惊寒,像是被吓了一跳,立即避让到一旁,接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忍着疼痛给他行礼,动作还有些生硬又生涩。
  沈惊寒却稍稍驻足了片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宫女,沉声道:“你是哪个宫的?行礼都不会?”
  像是很紧张,宫女的身体在颤抖,她死死低着头,道:“奴婢刚入宫不久,是朝露殿的宫女,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责罚!”
  宫女看样子不认识沈惊寒,不知他是瑞王,只唤他为贵人,声音也和阮棠梨没有半分相似。
  沈惊寒敛目,心里却是讥笑一声。
  当真是思念过重么,他竟会觉得这个宫女是阮棠梨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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