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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 (陆溟曦)


  那人又作揖:“依臣多年的仵作经验看来,只有漠亚人,才会对花生之毒反应如此激烈。”
  数十名被押解之人顿时冤声大噪:“殿下,冤枉啊!我等未曾在饭食中下毒,冤枉!”
  而齐溯却只顾上上下下打量聂羽熙,生怕她有一丝闪失:“羽熙,你没事吧?没伤着吧?你怎么能一个人做这么冒险的事!”
  熠王整个人都木楞了,呆呆地看着他:“羽熙,做了何事?”
  聂羽熙拍了拍齐溯的手背,立直,向熠王行了大礼:“熠王殿下,请放了膳房一干人等,他们都是无辜的。”她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向熠王道,“将膳房的菜油换成花生油,毒死灼笙的人,是我。”
  熠王惊得哑口无言,仿佛她说的是天方夜谭。
  他从未想过灼笙会死于聂羽熙之手,尽管她确实足智多谋、甚至说她诡计多端也不为过。可她毕竟是一名医者,前不久才心急慌忙地赶来府上为灼笙疗伤,更何况她现在孤身一人住在他的府上,他对她的言行也有所掌控,无论从哪种情况看来,她都是最不可能下手的一个。
  之所以将她和所有膳房相关人员一同押解,不过是为了服众。
  灼笙是在用膳时分突然暴毙而亡,想必饭食中有毒物的可能性最大。熠王当即下令将膳房一应人员严加控制起来,当时便有人提出,今日聂羽熙一上午都在膳房里,若说嫌疑,她也不能除外。
  熠王这才勉为其难,要聂羽熙暂时受些委屈,未想,她竟真是罪魁祸首?!
  眼下他又该如何是好?
  聂羽熙作为齐溯的身边的下人,在王府里杀死了亲王的随身侍从,这本是一桩板上钉钉的铁案,没有什么争议的余地。可灼笙却偏又是死于只有漠亚人才会发生的花生中毒,这便让事态蹊跷起来——暗藏在亲王身边的漠亚人,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如此说来,凶手反倒还要论功行赏了。
  一面是在王府中暗自行凶的罪行,一面又是一解国之危局的壮举,令熠王实难断夺,更何况她还是齐溯的人。齐溯为了救她不惜只身硬闯熠王府,可见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聂羽熙见熠王惊得木楞,忍不住又凑近一些道:“殿下,可否屏退左右,容我详禀。”
  接下去她要详述的,是从发现灼笙不对劲,到最终确认他身份的的点点滴滴,若当众陈述,只怕众人以为熠王殿下被身边之人骗了这么多年却毫无察觉,传扬出去,会损了他的颜面,以及争储最重要的威严。
  熠王实在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一时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是可信的。只要一想到区区一个无名分无地位无官职的女子,只在府中住了三日,便悄无声息地将他身边最得力的亲信置于死地,甚至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意图。他只觉不寒而栗。想那灼笙是何等能耐?七年来四处侵入探听敌情从未失手,且近来他对聂羽熙早有提防之心,竟还落得这般下场。
  这聂羽熙究竟是何方神圣,真可谓深不可测。可她如今定然凝视他的目光,却又澄澈得如同一汪清泉。
  最终,他在她诚恳的目光中,还是决定且听听她的说辞。


第71章 真相大白
  熠王、齐溯、御征、聂羽熙一同被带到偏院的一处厢房内,且按照聂羽熙的请求,灼笙的尸首也被抬了进来。
  四人齐聚一堂,只等聂羽熙细细说明缘由。
  聂羽熙不徐不疾地从戒指中取出了那件紫色战袍,双手托举至熠王面前,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开始了她的陈述——
  “殿下,羽熙并非路朝人,甚至并非这个时代之人,而是由不知名的神力送来此处。这枚小小的戒指中能藏入一整套战服,便是最好的证明,关于这件事,请允我容后再禀。”
  她说着,抖开了战袍,将其背后被利剑割开的部分展示出来:“殿下请看,御征与大人都曾提起,遭到紫衣刺客袭击时,曾在他后腰间划了一剑,战袍此处便有明显的利器划伤。”她搁下战袍,兀自走到灼笙的尸首旁,毫不犹豫地令其背过身去,从戒指中取出剪刀剪开衣物,裸露背后的皮肤。
  “殿下再看,此处是大人遇袭之后,灼笙自称施救留下的擦伤。如今,表皮擦伤皆已愈合,反而更容易分辨其中最深的一道利刃伤来。”
  她又拿起战袍,平展在灼笙的尸首边:“稍作比对,便能确认衣物损伤和他腰间的伤口吻合。”
  聂羽熙又撕开灼笙的左肩衣物,一大片淤青赫然在目。
  “灼笙刚回府时,此处有箭伤,据我当日所查,那箭多半是他为掩人耳目自己扎进去的。如今箭伤也几乎大好,再难细查,不过当时他想要掩藏的淤青却暴露无遗。那正是御征踢在刺客身上的位置。”
  “是以可以确认,当初穿着这身战袍刺杀大人的,正是灼笙。殿下若不信我,自可请仵作再行验过。”
  熠王与齐溯皆是震惊不已,无论是她所用的方式还是她得出的结论,都可谓惊世骇俗。
  良久,熠王才怔怔道:“你且继续吧。”
  聂羽熙点了点头:“当时我借口关心他的伤势,已然觉察这些伤处的疑点,由此一面请殿下将灼笙留在府中,以免他毁灭证据,一面向大人请命,允我去他遇袭之地一探。”
  “我当时便想着,若我猜得没错,灼笙自知刺杀无望才假装施救者,必定会将战袍藏于某处。好在机缘巧合,我真的找到了这件紫衣,后又穿着它行至北域,发现了漠亚城池,想必后来的事,大人已然告知殿下了。”
  熠王点头,眼里终于有了些光泽:“那,如灼笙所言,你进入漠亚城池一事……?”
  聂羽熙咧嘴一笑,将她如何进入城池又如何逃跑一事,尤其是“易容”部分说得尤为详细,罢了才道:“殿下也发现他在传讯中明显指认了我吧?可怪就怪在,我回到帝都并求见殿下时,灼笙已然离开了。是以他根本不应该知道我骑的是什么颜色的马,又怎会未卜先知,将我推向风口浪尖呢?”
  熠王眉宇轻颤,片刻之后恢复常态:“所以,是他刻意诬陷于你?”
  “非但如此,他在路朝内外还有更广泛的关系网。殿下且听我慢慢分析。”
  聂羽熙从戒指中取出笔记本,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她对灼笙的全方位无死角臆测,着重指出溟来与北域的个中牵连,以及多年来灼笙奠定信任基础的方式。有理有据地怀疑灼笙与烈王有所勾结,更有甚者……她指出有极大的可能,木茨的死与灼笙有脱不开的关联。不过这事并没有发现详实证据,仅供参考。
  熠王眉宇一凝:“木茨?此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聂羽熙长长吁了口气,继而恭恭敬敬地跪在熠王面前,行了叩首礼:“关于为何要刺杀灼笙,羽熙已然交代清楚。只是羽熙贸然在王府中行刺殿下身边的要职人员,还请殿下责罚。”
  齐溯到这会儿才紧张起来:“殿下!”
  熠王瞟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回聂羽熙身上:“仵作已然言明,灼笙是中了花生之毒而亡,便是确认了他漠亚余孽的身份。他潜藏在我身旁这么多年,对我的信任与赏识更是极尽利用,到如今真相大白,即便你不动手,我也不会留他,又怎会责罚你?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说用花生油替换了菜油,我倒想问问,花生油是何物?”
  “回禀殿下,我自从听说有许多漠亚逆贼混迹在路朝境内,又得知漠亚人都以花生为致命之毒,便有了此念。殿下若有兴趣,羽熙可即刻为殿下演示。”
  “我自然有兴趣,你起来吧,我赦你无罪。”
  聂羽熙又一叩首:“谢殿下。”
  她从戒指中将专门打造的铁器与剩下的碎花生一应取出,当场演示起来:“殿下、大人请看,将选好的上等花生切碎,蒸坯,再放入这个装置中,转动横杆,便能压榨出新鲜的花生油。花生油与植物油一样,可用于炒菜烹饪,其气味却比任何花生制品更浅薄,几乎算得上无味了。”
  熠王看着涓涓流出的淡黄色油脂啧啧称奇:“你方才说,你不是此世之人,又是何意?”
  聂羽熙向齐溯淡淡一笑,又回眸直视熠王:“殿下,羽熙来自于异世,经由一副神奇的画卷指引来到路朝,且身负重任。这重任便是——协助殿下登基。”
  一听“登基”二字,熠王张口结舌,深提一息:“画卷?那画卷的意思,是我能继承大统?”
  “是。殿下乃天选之人。”
  熠王眼光亮了一度:“噢?那画卷可有说该如何做?”
  “未曾,不过画卷以梦示向我展示了一个糟糕的结局,并要求我阻止它发生。”
  “那结局是……?”
  聂羽熙深吸一口气,平静道:“是殿下您的败局,在与漠亚的征战中,灼笙构陷齐翱军与殿下结党谋逆,陛下一怒之下,命灼笙领兵出征,梦境中他是穿着这身紫衣。”
  熠王神思一震,喃喃低语:“竟有此事……”
  “如今,危机解除了。”聂羽熙再欠了欠身子,“殿下,羽熙从前便说过,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这也是羽熙身在路朝最重要的责任。如今虽灼笙已死,可漠亚终究是崛起壮大了,隐患实未消除。羽熙斗胆,有一计要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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