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是中毒反应!
两人当时就腿软了,朝着天北部落的方向好好拜了拜,希望她多少念在他们还有用的份上,别用巫术把他们给弄死了!
还好,可能会她收到了,现在不拉了,就是累,累得睡都睡不着。
“瓦斯大人,我们真的要?”哇布恰时停住。
瓦斯颇有赞赏之意的点头,小声道:“你想不想再像昨天那样活着?”
哇布狂摇头,“瓦斯大人,我都听你的!”
“你别听我的,只有听那个女人的,才能活命!”
——
与沧南部落的紧张猜疑相反,天北部落的清晨显得慵懒悠闲,寂尊以手撑着头,半垂着脑袋悬在她脸上,从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全部的神情。
闪躲一瞬即逝,她坦然抬头,“你还抱有这样的幻想?”
寂尊一滞,气得眼眸一瞪,她却不待他说话,直接将烈火掐灭在火盆里,“我劝你,提前打消这个念头!”推开他,要下床。
他猿臂一探,将她又扯回怀里,“这个念头,可以有!”说完,他还霸道地加一句,“我说可以就可以!”
同样是不留人反驳余地的霸道人,寂尊直接换了话题,上一个话题小占下便宜就放过了,“你就确定他们会乖乖听话?”
说这话时,他已经很认真了,凤君也收敛的嬉笑,“没有人不想活!”在世上,人就是为了生存,在原始丛林亦然,可能他们那种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还会更为坚定!
“你究竟给他们吃了什么?”
寂尊记得,她说得极其极其可怕,差点让哇布将秽物洒在他的屋子里,若不是他一记狠毒眼神将他的尿意给吓了回去,小木屋就要遭殃了!
但是,天北部落哪里来那么厉害的毒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过?
她转身,竟然就是在煮肉用的锅子里掏出些东西,逼着两人吃下去,两人本就饥肠辘辘,虽然明知吃下无好事,还是将那俩盆肉全部吃光了!
她就笑着说:“所谓厉害的毒药,我就藏在这肉里面了,现在肯定不会发作,发作的时候,我就不另行通知了!”
这份狠,这份毒,他看着都心跳加速了!
先是一番恐吓,后是谈笑间一句不另行通知,就是发作时日未定,全凭她心情!
凤君笑得淡然,摸了摸被他蹭得有些微痒的鼻尖儿,“巴豆!”
“什么?”又是一个奇怪的名词,寂尊皱眉。
“就是昨天提拉献宝物一样递给你的豆子啊!”
“什么!”寂尊虎躯一震,肌肉块块紧张地蹦起,“那是毒药?”
“你以为呢?”凤君好笑,原来就连寂尊都不懂,看来瓦斯这头大肥羊,她是拿下了!
一说到正事,寂尊就容不得她有半分玩笑的意思,非得她跟科研人员搞科研时那么认真,她努努嘴巴,在他训了一句“野东西”后,立刻坦白。
“不是!只是吃了,会拉稀!”
巴豆焖肉,那可是提拉新发明的菜,如果不是她一眼认出与现代大不一样的未进化版的巴豆来,只怕如今全身疲软无力的,就是天北部落的族人,包括伟大的酋长大人!
寂尊眉心未松,他又想到了另外的问题,“这个东西,应该不会拉很久吧?那,他们不拉以后,你下的毒到底是不是厉害的毒药,一下子就能见分晓了!”
“有那么简单吗?”凤君森冷露牙,“谁就能保证他们回去后,一次拉稀都不会有?只要有一次,他们就会想起我的话,那可是我用强大巫术,在不满意他们的行为时所给的惩罚呢!”
她早已,在事件还未发生前,给足了他们心理暗示,一旦出现她所提到的情况,他们就会胆战心惊,如同她在旁边一样!
“原来,如此!”寂尊叹得咬牙,“野东西,你好毒啊!”
“五十步笑百步,你不无聊吗?”她狠狠白他一眼。
寂尊一笑,扯了她到身前,“昨晚立了大功,给你个奖赏!”
“真的?”凤君狂喜,莫不是要还给她半个包?
他点头,朝前一凑,直接咬上了她的嘴唇,“你说的……吻!”
“该死,这是咬,不是吻!”凤君含糊不清地抗议。
“那这样呢?”唇舌一动,一曲荡漾的温柔之吻愈演愈烈,就在两人无法自拔之时,哐——
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斗破了清晨宁静的风,一吻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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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篇 015 回不去了!
唇齿相接,暧昧缠绵正在情浓之时,却久久没有了下一步动作,仿佛画面被定格在了那一瞬之间,显得有几分滑稽!
听耳侧紧接而来天地翻覆的声音,两双同样冷静睿智的眸对视无语,倏然分开,同时起身,打开木门往外奔去。
脸上嘴角,都散了那甜腻之色,太过冷静的两人注定少了许多慵懒。
门开,冷静的脸,终是绷不住那一刻的震惊,哗然变色!
山塌了——
在天地尘埃缭绕之中,已经分辨不出天北部落原来的模样,只瞧见一片惨惨淡的狼藉!
那一秒钟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动弹,寂尊在想:是做了什么将神灵触动,要如此
惩罚他善良的族人们,而以后他们该怎么办?
凤君在想:这次,死伤肯定会有,怎么救援怎么医治,这是最大的难题!
依山而建的家园,靠山而活却也因山而亡,木易诊疗室靠山壁最近,就是那块硕大的岩石山体,突然滑落下来,一路将一整排的房屋冲倒,却在艺雅的屋前戛然而止,寂尊的木屋在她的后面,幸免于难!
一切来得太突然,又结束得太突然,显得有几分诡异可怕!
在持续几秒钟的静默后,四处都能听到痛苦的哀嚎,两人再不敢怠慢,拔腿就跑!寂尊冲向废墟当中,凤君冲往幸存的房屋,几乎是同时的动作,不需要商议,仅仅只是凭借着一股天然存在的默契。
“快,拿起大木棒,跟着我去救人!”凤君神色严肃,却无慌张之色。
惊慌失措开始如乱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族人终于在短暂的黑暗之后找到了光明,那紧张慌乱的心神只因这最娇小的女人而安定下来,他们纷纷拿起工具,准备扒开那一层层凌乱的木板救出遇难的族人。
以在进行救援的寂尊听见脚步声后,只是微微侧头瞧了凤君一眼,便转身吩咐幸存的一半族人立马开展最新的救援,可,谁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那一堆堆的废墟,他们几乎傻了!
被这些东西压着,他们的家人还能活吗?女人开始嘤嘤哭泣,小孩子缩在男人背后,身体不断的颤抖,老人们都说天北部落沿温苍河而居,是天神保佑的福祉之地,为什么忽然,天神要动这么大的怒火?这是要毁掉他们啊!
“还愣着做什么?”寂尊威严一句,一一扫过的眼神并无责怪之意,是一种坚定的安慰与鼓励,不带任何扭捏情绪。
年轻的男人,再也没有迟疑的理由,在寂尊的带领下,开始寻找幸存的族人,找到后想尽一切办法将族人救出来。
百忙之中,寂尊一抬眼,发现凤君不见了!
他心口一紧,忙将手中的事务全部交给伐第起身就去寻,山体倒塌最严重的地方凤君正蹲在那儿,一寸一寸地在找什么,他走过去瞧见了她一脸焦急。
心微微一酸,他知道这里是木易的诊疗室,她是在找木易吗?
如果,今日是他被压在这岩石之下,她会不会也会露出这种焦急的神情?嘴角一扯,酸酸的苦笑露出,他认命地蹲下身子,跟着她一起寻找。
凤君侧头,惊讶地望了他一眼,“你不在那边?”
诊疗室是被单独放在了山体最边沿,因为巫师说诊疗室是收治病人的,病人身上都带着不干净的东西,不能挨部落太近了,所以这边恐怕只有木易与几个病人,凤君已经打听了,今天没看见有人进诊疗室,这一片被压的恐怕只有木易一人而已!
这种时候,寂尊是酋长,怎么可以为了木易一人,而将其他人丢在一边,他该做的是去被压族人多的地带,主持所有的援救工作。
“那边,有伐第在!”而这边,只有你,寂尊忧心地望了眼那破碎的山体,他只担心那里还会掉落下来,只留她一个人在这,他肯定不会放心!
与其提心吊胆的担忧着,不如步步不离地守护着!
拿着碎木板,凤君飞快地翻着这一片,越翻手颤抖得越厉害,在一团团的废物当中,她终于翻到了一小块兽皮,那上面粘了黏土,还是一个心形的形状。
手指的颤抖蓦然停止,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她嘴角紧抿着,那焦急的呼吸都屏住了,寂尊小心一瞥,心疼与心酸无以复加,这沉寂的女子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生命力顽强的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