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拿起她的手,用止血的草药耐心的敷上去,刚刚弄好她又是一动,还残留着的指甲抠入他的手背,那参差不齐的边角刺破他的肌肤,“木易,杀了她,杀了她!”
“艺雅,你只记得如果她早一步,你就可以少受些苦,你怎么不记得如果不是她出手,你现在连记恨的机会都没有了”他淡然挪开她的手,继续包扎。
死穴被他温柔地戳中,艺雅僵住了,原来她错了?不不不!
她又要发疯,凤君忍无可忍,冲过去将她的手腕一掰,阻止了她再度抠上木易的手,冲抬她的男人们说:“把她抬回去,好好治治!千万,不要让她再伤了木易!”
“是!”男人们应声,抬着她就走,不管不顾上面的巫师如何聒噪。
“凤君?”木易望着她。
她一笑,即便他母亲伤成这样,他还是愿意相信她,口口声声维护她,心间暖意纷腾,她拉住他的手,不顾有敌寇在前,不管有族人注目,她皱眉,“瞧你,手都这样了!”
“不碍事,敷点草药就好!”木易尴尬收手,心砰砰地狂跳,红晕从耳根一下子袭到脸上,晕染了一整片。
凤君低头看他的伤口,没有留意他红彤彤的俊脸,只不小心触到他动脉搏动点上能感觉到他激越的心跳,她轻笑,这羞涩的男人啊!
随即,松了手,“当时,我不能让木屋发出声音暴露他们计划失败的消息,所以只能等到乐勿他们先悄悄制服了旁边的男人,我再出手!我怕……”
“我知道!”她还解释完,木易已经坚定点了头,“你不是那种女人!”
凤君咧嘴笑开,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懂你的人再怎么解释也无效,而懂你的人压根不需要解释,他会懂得自己理解,然后相信!
“去看看她吧,但是别让他再伤着你了!”
“嗯!”即便不舍离开这温暖的氛围,但对母亲的惦记,还是不得不让他抽身,一步三回头后,他快速跑了!
望着他萌态十足的背影,凤君又一次笑了!
那如花的笑颜绽放,是最纯粹自然的神态,含了小女儿天然的娇态,叫人回味无穷!
惊艳,却从未在寂尊眼眸出现过一秒,除了冷还是冷。
关于迟迟才救下艺雅的事,她未向任何人解释,独独只向木易一人解释了,是不是证明她压根不在乎别人心里如何感想,而只在乎木易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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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节即将来到,单位有晚会偶有节目表演,这几天都在忙排练,呜呜,原谅我少更吧!不原谅者,用催更票砸死我,让我看得到收不到,磨人磨心磨死我!
调教篇 013 木屋里的森冷阴谋
夜风凛然。
貌似每一个激越的夜晚,都有这样一股微冷的凌厉之风。
又似乎每一件稍轰动些的事,都会是在夜晚,丛林里的夜与别处完全迥异,虫嘶鸟鸣夹杂着猛兽的喘息,独又有种别具一格的安静。
像沉睡的雄狮,会在不经意间给人最震颤心神的吼叫!
在这样的夜晚,凤君负着手迎风而站,远远目送走木易激越的背影才慢慢回转过眸来,眼中的暖意少了几分,寒意添了几层,意外对上了另一双寒意一层层添加的冷眸。
她微愣,随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调转过视线来,半眯着俯视瓦斯,她笑,“我倒小看了你,挑拨离间的能力真是不赖嘛!”
一语点破,还在叽叽喳喳的族人瞬间没有了声息,他们差点又被利用,心里生出一股愧疚来,又差点误会冤枉了凤君,那个为族人带来希望的人!
许多人都在暗暗发誓,下一次再也不随便怀疑凤君了!
可,毕竟只是熟悉的人,算不得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算不得同生共死的义气,想要一时间真正百分百接受和信任她所有的一点一滴,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
这里面,还有许多的路要走!
凤君清醒,她不可能去怪任何一人,换做是她,她也同样如此选择!
只是,底下这群男人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瓦斯犹自嘴硬,“我哪儿比得上你!”
“你知道比不上我就好!”凤君故意扭曲他的意思,将他气得心神动荡才笑道:“你既然愿意为沧南部落做出伟大牺牲,我很愿意成全了你!”
她招招手,乐勿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将从哇布手中夺来的那柄铁枪递上来,凤君两只手指一旋,三指粗的铁枪绕着她的手转动,那悠然的神态看不出半点杀气。
忽的,铁枪一顿,猛然朝前刺过去,那尖锐的顶头直击瓦斯的喉部,那迅雷般的速度极其惊人,瓦斯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要害被狠狠抵住,她毫不客气地往里面一刺,鲜血点点滴出。
“你竟然……”她竟然真的动手!
“我这人,可不爱说笑话呢!”凤君嘴角分明是笑,又明明是种玩笑的意味,手一动却全然是骇人的杀招,这女人!
瓦斯明白,上次沧南部落扣住她的事,已经将她得罪光了,如果她也是寂尊那种有仇必报的人,那他恐怕比的路还要惨!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瓦斯牙根都咬在了一起,他刻意朝寂尊瞄了一眼,谁知那个狂傲的男人竟然只是半抱着胸口站在一旁看热闹,仿佛很放心将此事全权交给凤君做主。
“聪明人!”凤君笑道。
瓦斯脸一黑,这分明就是一句讽刺,说他懂得聪明应付失败,却没有足够的聪明智慧去赢取成功。
关键时刻,凤君得与正主商议,好歹这可是人家的地盘!
触到他冰冷无情的眼,她很善良的心划过一丝愧疚,又抢了他风头了不是么?难怪人家不高兴!
她尴尬摸摸耳垂,嘴角勾起笑,那不经意的小动作,无意泄露出她娇柔的憨态,寂尊的眼眸一闪,寒意消散了一大半,本不想理她将她冷在边上晾一晾,这下她还没说话,只是个小小动作,他就控制不住了!
嘴巴不听使唤,“你有什么主意,就放手去做吧!”
“嗯?”倒是她愣了,前后情绪的转变会不会有点太快?
“去吧!”他捏了捏她藏在身后的手,顺便将她拽到身前,偏要以一个保护的姿势跟在她身后。
彪悍气质被这样一护,反倒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子了,偏又是这样娇柔的小女子,拥有着令人颤抖的能量!
瓦斯的脸又白了些,感觉与她谈条件跟与寂尊谈条件一样,绝对占不了便宜!
她俯首只对他一人笑,“走吧?”
瓦斯一个寒颤,若不是哇布及时在他身边搀着他,已过中年的他恐怕有摔倒的可能性!
灵动的水雾眼眸转了转,擒上了熊猫眼,“对了,你也跟着来!”
哇布半只眼睛看不见,另外半只眼睛跟着也有些模糊,他惊恐地指指自己,“我吗?”
“对啊!”她轻笑,仿佛是在说就是你去摘桃树顶上最粉嫩的那朵桃花。
如此天真烂漫的笑颜,如此娇嫩的嗓音,却听得哇布脚底打颤,身体摇晃一阵勉强稳住,她既然叫他去,那肯定是不会要他的命了,去吧,不去更可怕!
象征着权利的高层木屋一关,隐隐约约能从木板的缝隙中看见透出来的几缕火光,丛林的风一吹,谁也听不见那里面在说些什么!
良久,久到孩子都熬不住夜的疲倦,睡了……
吱嘎——
响声,细微得几乎淹没在风中,所有的耳朵却豁然竖起,眼睛盯着远处的木屋,等待着里面走出来的人。
最先出来的是瓦斯,他仿佛衰老了十岁,中年的脸上皱纹密布,乍一看都快赶上艺雅了,哇布耷拉着脑袋,一直抬不起头来。
那木屋还未关上,里面火盆里渐渐熄灭的火忽明忽灭,就在那火光中携手走出来一对男女,两人眼眸中的光泽绝对盖过了那火,闪耀得夺目。
月色投在白皙女子身上,她半仰着头在冲旁边伟岸的男子微笑,樱桃小口低语几声,男子嘴角一勾,也笑了,乍一看似眷侣间的浅笑嫣语,仔细一看两人分明都是森冷残忍的算计!
多亏,算计的不是彼此,若有一日演变作彼此算计,那整个丛林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站定在人前,所有族人仰头注目。
寂尊笑得风轻云淡,“你们,走吧!”目光所至,仅限于瓦斯与哇布两人。
明明是被释放出虎口,两人却齐齐一震,离开的脚步无论如何都迈不开,那诡异的一幕许久才有人反应过来,他们俩走了,那剩下的人呢?
颤抖,一下子蔓延了一片。
“不走么?”凤君接着一笑,同样的风轻云淡。
迈不出的脚步,仿佛根部被人狠狠扎了一针,逃也似的离开,那凌乱与惊恐化作一地的脚印,黑暗的丛林入口仿佛雄狮张大的嘴巴,谁也不知道进去后,会遇见什么?
剩下的人……
凤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招手冲提拉道:“带着女人们回去睡吧,困死了!”她懒懒一伸腰,第一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