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散了?
提拉愣了好久好久,才终于跟上她的脚步,那些看傻了的女人一个个紧随而去,剩下的清一色的男人,一股子杀气在男人味中水涨船高。
——
清晨。
凤君睁开眼睛时,寂尊还没有回来,嗅了嗅空气中半分腥味也没有,她安然躺下,再睡会儿!
门被轻巧推开,有人靠近她床边,她半眯着眼仅仅睁开了一条缝隙,“回来了?”
熟悉的问候最是暖心的,累了一整夜的寂尊心防一松,往床上一倒伸手就去搂她,她快速滚到里边不教他碰着,他微囧道:“我洗过澡了!”
她还是缩着,不靠近过来。
“怎么了?”他半抬起身体问道。
她嫌弃皱眉,“还是有血的味道!”
“野东西!”他一哼,只得坐起来,不去挨给她准备的兽皮,“你下得了狠心,这会儿才说有血的味道?”
“我可没下狠心,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啥都不知道!”凤君裹了裹兽皮被,睡过才知道,原来这天然的被褥睡着,比蚕丝被还舒服!
“嗯!”寂尊点头而笑,“昨晚是谁给人下了套子,逼得别人不得不钻?”
凤君裹着不语。
“昨晚又是谁给人下了毒药,逼得别人不得不就范?”
她继续裹着不语。
“昨晚还是谁给我出了个……”
“昨晚的主意可不是我出的,也不知道是谁一句‘留着是祸患’就让沧南部落的强大勇士们流光了血液!”凤君坐起,瞪着他。
然后,很骄傲地将细白的小手伸出来,凑到他鼻子边上,“你闻闻,我可没沾过血腥味!”
寂尊真的俯首凑近一闻,全是她少女特有的那股子清香,可这野东西出手时狠辣,不出手时又这般柔软,叫人好想捏一捏……
他大手一揽,捏了她的腰,脑袋往下一垂直接咬上了她凑过来的手,舌头还伸出来胡闹,凤君抽回手瞪他,“你属狗的么?”
寂尊可不懂什么属狗不属狗,想咬就咬了,还需要管其他的吗?
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困在怀里恨声道:“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装了点什么,怎么就能想出这种主意来?”
凤君顺势抓住他的手,扯到身前一看,“真不知道你这双手上沾了多少鲜血了,那么残忍的事,你都做得出来!”
“呵!”寂尊冷嗤后,懒懒倒在床上,就将她随意搁在自己身上,可她想走却被那松松垮垮的手臂给桎梏了自由,她锤了他一拳,“喂!”
他拽住,“好了,先让我睡一会,太累了!”
“你睡你的,关我何事?”
“就不能陪陪我吗?”
“昨晚你陪我了吗?”
“……”
凤君干咳一声,打破尴尬,“以后,打算怎么办?比如,我的包!”
“这件事没有陪我做完,你想都别想走!”寂尊阖上犀利的眼,那嘴里说出的话,却还是犀利!
“凭什么?不是说好让提拉怀孕就行么?”这可是件重大的事,估计比提拉怀孕更难办妥,所需要的时间更长,凤君满脸不高兴。
“我都陪睡了,你陪我办件事,有啥难的?”他理直气壮。
她却红了脸,这家伙估计不懂陪睡的意思,他貌似以为陪在她身边睡个觉就叫陪睡了,亲啊!现代生活的灯红酒绿,你若见识一次,会作何感想?
寂尊忽然很狐疑地凑近她,“昨晚,你完全有机会向我提要求拿回你的包,你为什么不说?是不是……打心底里其实并不想离开?”
------题外话------
宝贝们,璐爷演出成功,明晚转战别家单位,(*^__^*)嘻嘻……收到第一个长评,算是我护士节的礼物吧!妞们,还有其他表示么?期待期待……
调教篇 013 一吻天塌!
温苍河下游一带,沧南部落靠山而居。
一个类似小型盆地的山坳里,用木排建了一条的房屋,男人女人早起而出日落才回,手中的猎物寥寥无几,不是他们不够强壮,而是丛林里能用来食用的动物本就不多。
望着一天就能吃完的猎物,芬女皱紧了眉头,的路在旁边傲然道:“我们若在上游,怎么还会是这种田地,超越西狼部落也是有可能的!”
“偏偏,我们不在那儿!”芬女冷冷一哼,白了的路一眼,上次的捕猎如果不输,还轮得到天北部落这种小角色占着那么好一块地方吗?
“你的计划不是很完美吗?”的路奇怪,这几天芬女心情一直不大好,脸上那信心满满的笑容根本没有之前的色彩。
芬女苦笑,“所谓完美的计划,只是对愚蠢的敌人而言的,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任何计划都称不上完美!”
“你这是什么意思?”的路沉了脸色,这次部落里顶尖的几个勇士全部被派了出去,如果计划没有十成的把握,丢了这几位勇士,可不得了!
“的路,这次我们部落恐怕是要……”
“酋长,芬女,巫师大人回来了!”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惊恐的呼声将芬女即将出口的话打断,闻言的路一喜,转身就跑去迎接大胜而归的英雄们。
望着他喜悦的背影,芬女紧紧抿了下嘴角,也跟了过去
村落入口处,围满了沧南人,透过一层层叽里呱啦的议论,芬女眼睛一转,瓦斯竟然真的回来了!
破开众人,人群内衣衫褴褛的瓦斯,与浑身是伤的哇布无力地倚靠在栅栏边上,嘴唇干裂得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了,任担忧惊讶的族人们问东问西,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其他人呢?我问你们,其他人呢?”自负甚高的的路,全然失了先前的喜悦,扯着嗓子喊道。
瓦斯只是摇头,哇布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
的路大急,冲上去将哇布狠狠拎起,“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强壮的哇布,早已没有了威猛的样子,此刻就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任他摇来晃去,那双血肿的眼睛有气无力地半垂着,似乎连再睁开一厘米都睁不了!
的路将他丢开,族人们连忙接住他,的路冲向瓦斯,“巫师,你说话呀!”十分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得几乎可怕!
少了十来个勇士的沧南部落很危险呢!
“好了,先让他们休息一下!瞧他们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芬女拦住了他,转身朝族人道:“快扶巫师大人回屋里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族人们七手八脚地开始动作,忙乱当中瓦斯轻抬了抬眼睛,深深望了她一眼。
按照巫师大人的吩咐,哇布被放在他的房间,两人肩挨着肩,累到极限了却睡不着,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对上那双水雾朦胧之后藏着利刃的眼眸,只要一对上立马吓得惊醒,不翻身坐起,不会安心!
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身中剧毒,动不动就全身无力的两个人,在凶猛的夜被赶入丛林,那些虎视眈眈的野兽正饥肠辘辘地等待着猎物的降临,两人徒手经历了多少,才终于等来天明!
一步,一拉稀!
爬或滚,用尽全部的办法,躲过一劫又一劫,他们拼命往回赶,才终于赶在死去之前,回到部落!
瓦斯说,人生在哪儿,就要死在哪儿,否则等魂魄升到天上,天神是不会照看的,就会被变成野兽,在丛林里面饥饿的穿梭。
他不想,哇布也不想,两人才不顾严重腹泻拼了命往回赶,这样的举动才会真正要了他们的命!
虚脱是绝对的!
在没有经静脉补液的原始丛林,想要恢复起来,需要好些时日了!
按照善良上校的计划,他们在拉稀最厉害时,应该找个山洞休息,等回到沧南部落虽然狼狈,不至于这样半死不活地吓人!
谁知,她对他们仁慈,他们却要对自己残忍!
“瓦斯大人,你还想拉吗?”哇布摸摸肚子,越靠近部落就拉得越不那么频繁了,难不成中的毒……好了?
“我从太阳升到头顶起到现在,肚子不痛了,也没有再拉过了!”
“我也是!”哇布连连点头,“我们是不是好了?还是,离开天北部落远了,她的巫术使不上来了,所以我们就没事了?”
瓦斯严肃摇头,“她说过,这种毒在吃下毒药后,等到天亮太阳升起的时候中毒反应最深,等太阳两次落下后的傍晚,中毒反应就会消减下来,以后毒会不会复发就得看我们的表现,或者……”要重复那句话,身为巫师的中年男人觉得很为难。
“我记得,她说要看她心情!”哇布恍然道:“看来,她心情很好啊!”
“谁知道呢!”喝了些肉汤,除了身体动不了,瓦斯嘴巴还是利落起来了,“我们太笨了,刚开始还以为她是骗我们的,为逃出那个鬼地方而高兴半天,结果……”
一阵腹痛后,忍不住就地稀里哗啦一大堆,与凤君所描述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