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出手,护她连轻伤都不受,真正的原因只是她那悔恨的呢喃,木易……她的儿子呢!
一切布置妥当,她独独忘了缩在屋内几日未曾出门的巫师了!
当木易十分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目光时不时朝她扫过来生出了许多为难时,她才想起本在中心,如今却被遗弃在角落的老人!
毅然甩下寂尊和木易,她只带了乐勿几人过来,他们在暗沧南部落在明,要拿下他们还不容易吗?
艺雅是聪明的人,能在短暂瞬间救她于生死边缘,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一直在屋内?
她森冷而笑,“偏偏要等到现在才出手,凤君你就那么记恨我吗?”如果迟一步,她的命就没了!
她可算得真准,狠狠借他人之手惩罚了她,却又要出手相救,逼得她对她感恩戴德!
好狠心的女人啊!
毒辣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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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茗淇的花花,木马木马!呜呜,我可以小小的奢望一个长评么?只是小小的奢望!不求多长,只求稍长,嘿嘿……
调教篇 012 激越的心跳
凛然回首,隔着万千瞧不清的黑暗丝线,凤君那双眸子擒上了森冷而笑的艺雅,嘴角无情一勾,“你那点儿事,还不值得我算计!”
没有辩解,也并非承认,而是打心底里对她那无趣的质疑表示鄙视!
艺雅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显得更为狰狞,丢失几根指甲的手指疼得弓成爪型,模样可怖!叫凤君好生担心她会惊恐过度加上受了一小点气,爆发脑溢血,从此瘫了!
可她仅仅只是呆滞了几秒钟,顽强的生命力老当益壮,很快她犀利的老眼就在四处扫射,“屋里这四个男人究竟是哪里来的?”
凤君这才想起,原来大家都忘了把傍晚的事告诉她了!崇高的巫师大人啊,什么时候起,连部落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无人相告了?她冷冷一笑,怀着几分慈悲之心隐瞒,否则真怕她受不了!
“沧南部落!”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的?”艺雅精得很,瞒也瞒不住。
可,残忍的话不应该她说不是么?
“巫师大人,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们在丛林里发现了他们的足迹!”乐勿如实相告,那声音还因为终于抓住敌人,而激动得微微抖动。
“什么?”艺雅不是一惊,而是一叹。
“我以为你知道……”乐勿才明白,为何凤君沉默不语,原来如此!
木已成舟,还能如何责怪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吗?说了,只会自掉身价,在经历了那许多次后,艺雅早就学乖了,她将此事跳过问乐勿,“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杀我的?”
乐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凤君为什么这么断定!”
原来是她,艺雅一滞,也不好相问。
不问,凤君自然不会争着回答,屋内除了几道沉稳的呼吸声,就只剩那惊恐不定的喘息了,她微垂着眉眼,在静静等待寂尊的捷报。
如果不出意外……
屋外久久没有反应,乐勿有些急了,“君,酋长他们不会是?”他不敢往下猜。
“不会什么?”凤君冷嗤,“区区几个沧南部落的人,还能难得倒他吗?来晚了,估计是玩得够疯啊!将我这儿的事,全给忘了!”
“我怎么敢忘?”
门开,木屋外悄无声息亮了一地,那男人就站在火把闪耀之中,冷鸷的脸竟是一切尽在掌控的狂傲,一双眸子与她在空中视线相接,均是勾唇再度笑了!
君跟酋长两个人这副模样真是如出一辙,乐勿偷偷捂嘴。
严肃严谨严厉的场面下,寂尊步向凤君,她手中的哇布已被族人接了过去控制住,他小小捏了下她的手,低声笑道:“原来在你心中我这么强大啊!”
凤君挣开,一语将关系撇开,也不至于男人太不高兴,“不是我心中的你强大,而是你本来就很强大!”
指尖落了空,从她粉嫩的肌肤上划过,只余下淡淡的馨香,寂尊无奈轻吐,他的小东西最近对他冷淡得很,这是怎么了?
他还在黯然失魂,她早已踏在万人之上,发号施令,“把人都给我绑了,祭祀台前集合!”一贯的上校风范,族人们也暗暗习惯。
当即以最快的速度,两人压一人保证以万无一失,祭祀台前等候凤君的到来!
她身后,寂尊的脸色忽的凝重,一双眸子忽闪忽灭的盯着前方娇小纤瘦的身影。
小东西已经不着痕迹地在他的地盘上慢慢树立了威信,在没有他开口的情况下,她一声令下族人言听计从!那种缓慢渗透,看似不要紧的深入,却往往最致命!
登上祭祀台时,他默默站在了她的身侧与她并行,这小动作落了凤君眼里,她淡淡一笑,缓慢了脚步让他先行,真是抱歉,一不留神又抢了伟大酋长的风头!
可那男人心里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她脚步缓慢,他也脚步缓慢,她微微停下,他也暂时停下,这些奇怪的小动作叫被牢牢压制在祭祀台上最前排的男人们心惊肉跳!
凤君的狠辣,他们多少听说过,可寂尊的毒辣,他们是见识过的!
这两人凑成了一对才朝他们出手,他们只怕连皮都会被剥得干净,那些肉体震颤得连身后按压他们的男人都起了抖动。
寂尊淡淡朝底下一瞄,那抖动骤然停止,凤君轻笑出声,半俯下身体问他们,“你们这么怕他,这是哪里来的胆子要杀他呢?”
嘲弄的意味如此深,瓦斯骤然变了脸,傲骨长了身体也不抖了,“他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是这次我们计划失败,栽到他手里了而已!”
“计划?”凤君冷嗤,“那么愚蠢的东西,也配叫计划吗?”
“你!”他气得瞪大双眼,又苦于无力反驳。
她索性半蹲着身子俯视他,“瓦斯,你说我若杀了你,芬女会不会很感激我呢?”
成功看见他抖动,凤君继续道:“芬女的计划如果真有她说得那么周全,她为什么不亲自过来?而是派年老体弱的你,带着部落里也算不得十分精英的一批人过来呢?”
“芬女为巫医,她够格吗?我可是听说,真正的巫医是她底下的一个男人!既然无法胜任巫医,她定会另想办法吧?她是不是有野心的女人,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你如果一死,你猜猜她会不会就是下一任的巫师大人?”
只瞬间,她抽空了瓦斯全部的思维,整个大脑里只给他留下一根又细又窄的线条,芬女在部落中地位渐渐升高,她美貌聪慧男人们都肯信服她,如果他一死,她肯定就是下任巫师,这已经无需猜测了!
“哼!”沉默良久,面无人色的瓦斯抬了头,直望向被族人们抬到祭祀台上的艺雅,“你跟芬女又有什么区别?刚刚,你完全可以提前救下艺雅,你却不出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嚯!
果然是老奸巨猾的人物,看来能在巫师这个香饽饽的位置上待得久的人,即便是单纯的原始部落人,论起心机来也不简单呢!
这一句话,足够挑拨离间的,本身巫师对她就充满了不信任与怨恨!
凤君转了转眸没有辩解,艺雅疼得扭曲的脸狰狞,一话将她的疼痛无限放大,双手在经凤君改造后的木质担架上扣得作响,一不留神触到了被剥去指甲的伤口,疼得阵阵倒抽气。
守在她身边给她疗伤的木易眉头皱成了一个结,她的每一次抽气,他的眉心都狠狠一跳,凤君看得仔细,更加说不出话来。
族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巫师能得全部的信任,那是从小带来的信念,可当某种信念被事实给瓦解后,要想修复几乎是不可能了!
艺雅在他们眼中的地位,不知何时已经从至高无上的天神旨意传达人,转变成了年幼陪伴他们的长者。
用提拉的话说,“艺雅都老了,该好好休息了!凤君如果真有巫术,有她的领导我们才能在丛林里活下去!”
“这样就不用计较她对巫师的狠心吗?”桑布是巫师的忠实拥护者,她厉着嗓音道:“她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艺雅那么狠,以后也会对我们那么狠的,真的!”
议论的都是女人,部落新来了十个女人也加入议论圈子里,一下子就吵了!
凤君皱眉冷冷朝她们一扫,“你们倒是热心肠得很,人家稍微挑拨一下,就乱了套了吗?”等议论全部为零,她才慢慢转头看瓦斯,“我跟芬女是否一样,我想你心里清楚得很!”
最厉害的心理战术一发,在被挑拨得乱了心神的男人心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瓦斯还算强大,没有当场就乱,还想着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挥动着血淋淋的双手,艺雅狠狠开口,“两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蛇蝎女人!”她抓住木易,他的手臂上瞬间蜿蜒下一条血流,“是她,是她想报复我,把我害成这样!”
瞧着她凌乱狼狈的模样,木易只能深深叹气,他听乐勿详细说了过程,怕她是受了过度的惊吓,现在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了,在敌人面前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