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席话罢,凤鸟似是思量了一番。
而后它向花想容伸了伸爪,花想容笑逐颜开地上前抱住它的腿:“谢谢你未华,若能帮到师父,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儿解困。”
(PS:鱼际穴,拇指本节后凹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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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八章火中取栗
数日来的种种迹象已经证明了,昭白骨是不会让她来水牢见天末美男的。可她要是不借助未华,实在是没有心理冲破上仙的重重防线。花想容早就想过有未华出现的地方就低调不了,让未华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杀出一片重围”。
“未华…未华!你冷静点,他们年岁不懂事,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哈!”
手里攥着大铁门钥匙,花想容双臂抱着未华的腿,明知道自己的拖拽对人家来根本没什么作用,她还是不想把祸惹太大地劝慰着被守门弟惹毛的凤鸟。
“看什么看?敢神鸟是假的?你们眼睛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度近视!认错!赶紧认错!”
“神鸟对不起,我们有眼无珠!”
感觉到未华的动作幅度稍微了一点点,花想容不由觉得这加派来的四个弟还算明白能屈能伸的重要性。
“那行,未华。你在这看着他们,我一会儿就出来!”
“师妹,师妹不行呀!师父严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水牢。”
“未华!”
轻唤了神鸟一声,蹲伏在她和四名弟之间,它的羽翼已经缓缓展开,火气扑面向几个弟,弟们顿时后退不敢再上前。
任何人?她是任何人么?神经!
诚然,她也没有想过自己随便一句话就有别人和自己听不懂的词汇,到底是为什么。待神鸟为她闪出一片地方,立时抓紧时间地开锁,扒开一条够自己进入的缝隙。
“未华,关门。”
进门的一刹,花想容并没有希望门开着可以借此看清水牢里的巨兽们。在磨难般地抄了四巨头的记述以后,她深知它们要是出去了,会给尚云带来多大的灾难。所以,只是下意识地,她唤了未华一声。
直待未华的关了门,她只手触及着门板才知这铁门并非凡物。凤鸟周身带火,铁门分毫没有被烤热,足以见得。
“容容,你怎么来了?不要下水,就站在那吧!我看得见你!”
“怎么天末美男不想见到我么?”
“天末…美男……”
“你不喜欢我对你的称呼呀?”
“没…没有,你以往,都是叫我流光的。”
二人的话到这里,花想容才发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背脊贴在门板上,想着左右各自看了看。眨了眨眼睛,她终于发现什么不对。
那几只巨兽没有开口,上次时候,它们明明还很活络,虽然不太友善,但总算是使这阴森的地方有点动静。此时,仿佛偌大的水牢里只有她和牢底的人一般。
“昭白骨不会让你来见我的,你偷偷来的吧?又有人欺负你?”
“咳咳…你为何总是担心有人欺负我?如今的我,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
“果然是我的容容,也对,一旦容容焕发了神采,任他是谁,都得倒霉。”
听着牢底传来男动听且引以为傲的话音,花想容几乎有一种自己曾经真的和他十分要好的感觉。
“其实,我是有事想求你的。”
“怎么?是因为那锁链烦心么…容容!你颈上怎么又多了一条锁链?岂有此理!没想到如今蓬壶也不安全!昭白骨就不看着你么?怎么会让鬼使钻了空?”
“哇!流光你好厉害,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两个鬼使已经死了。”
“昭白骨出手了?”
听着牢底传来的嗓音,花想容不由得惊奇天末美男为什么连昭白骨都那么了解似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她想保住师父,不定就有七成把握了。
“不,他们是被我干掉的!”她到这里,完全忘了自己差点儿死掉那回事,言语中都是自豪。
“你?容容,谎可不是好姑娘,你到现在都没有一点修为。”
“嘿!你看我是不是,喏!想活着是要靠脑袋的!”
“哐”地一声轻响,淬骨丹鼎便在她的身边出现,一时间,丹鼎照亮了她这半边的牢室,可是很可惜,唯独没有照到牢底。
“淬骨丹鼎!”
闻声左右顾盼,花想容惊见那四只巨兽还在各自的牢室里。而它们出声,似乎完全是因为看见了她身边的大鼎。
正如昭白骨看见这大鼎时候的惊讶,几乎在同时凑近栅栏,有因确定了她身边的就是它们所想而尽可能闪避向离她和鼎远的地方。
看过《万兽图谱》,而且昭白骨那样的人都了,想当年它们也算是响当当的妖兽,怎么见到这个鼎都跟人见了鬼似的?
“嚯!难得呀,你们也知道敬重该敬重的人。”望见这一幕,流光忽然宽了心,看来此后就算自己有个什么闪失,容容也有人照拂了。
“那个…我能求你的事了么?”约么着昭白骨也该发现自己不见了,花想容不想看见四巨头惹自己害怕,收起淬骨丹鼎,有些不好意思地催问流光。
“嗯,看样你有每天吃丹药,所以并不是因为锁链来找我。吧,这次冒险来,又是为了谁?若我不知,还有他们可以帮忙出主意。”
“流光真聪明,其实,我是为了这个。”她完,就扬起自己的左手,流光茧莫名流转起光晕,照亮了她腕上的手串。
她扬起手后,水牢里一片静寂,花想容缓缓地垂下左手,为这静寂她失望了。
片刻后,似乎是不闻流光出言,胖老鼠的牢室里才响起回应她问题的话音:“渡劫?大人!蓬壶老人竟将渡劫给了姑娘?想必姑娘犯难之事,必是和蓬壶的雪日有关。”
“你知道?”重燃起希望,她笑逐颜开地望向左边第三间牢室。
“既然老人将渡劫取下赠与姑娘,便是明他寿元将尽。可他位列上仙,不该此岁命殒,真是奇怪。”
“他是为了救我,才几乎是一命换一命。”
“姑娘洪福齐天,竟能的蓬壶老人倾仙寿相救…大人,你莫不是……”
忧天倾本是奉承花想容福气,可到一半,才意会一般地领悟到流光堂堂灵兽、又有不入水牢便能脱身的本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让你出主意,你废什么话?”
听着流光冷情好似昭白骨的打断了忧天倾未完的话,花想容下意识地抬眸努力向流光所在的地方看。可惜,除了水中的蓝光,什么都看不到。
“是,想不到如今蓬壶竟拿冥王无可奈何,若是我能出去,冥王也得绕道走。”
“咳咳…忧天倾,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要是再啰嗦,我就走了。”
“有,只要姑娘先一步将蓬壶老人离体的魂魄引到不畏火的灵物上面。再以姑娘手中的淬骨丹鼎相阻,任到时蓬壶阳气多弱,冥王也不会犯险火中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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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九章梦中得预兆
自花想容走后,流光便幽幽入梦。他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仙岛之上,牢狱之中,自己还有梦可以做。
人之所以有梦,只因为他们的弱、不甘,所以总想着能有一日梦境成真。可他入梦为了什么?是容容么?
是吧!迄今为止,那个生了他的女人样已然在回忆中模糊。他的眼里、心中都是容容,他的容容,那个让他见之不忘,再也无法承受失去的好姑娘。
朦胧中,他似乎又走在那白玉天阶上,一步、两步、三步,接近了,越来越接近上次见到梦中形貌绝似容容的女。
他明知是梦,心中却揣着忐忑不安。一面希望自己能见到容容,哪怕是梦中也好。而另一边,他又不希望自己见到她,就是因为上一次素练谷中的梦,她亲手将那女从云端推下。那么高的地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怎么可能生还?
不过,不知是他辜负了周公,还是周公玩笑了他。
在他见到诸人对自己矮身大礼,踏上大殿前的露台侧目看向左边栏杆之时,那里并没有站着任何人。他微微蹙眉,仿佛身临其境般地因为不得见而恼怒。
就在此时,四下寂静被一道熟悉的嗓音轻飘飘地划破。
“尊上,尊上大人。”他顺着那声源抬眸过去,隐约见到殿门前,一个仙姿飘飘的倩影鲜活地对自己舞动着手臂,似是在召唤着他。
那是容容,那就是容容的声音。他两百分地确定那就是之前自己见到过的女,可此时却怎么也见不到对方的模样。
他豁然之间向前走,如何努力都靠近不了殿前。只是他不悦地微微抬眸一瞬,倒是看清了大殿门上的匾额——南薰殿。
没错,就是南薰殿!那个厚脸皮口口声声过的地方!
所以,她没骗他?她真是他的旧部?不不,他怎么可能养着行径那么卑劣的属下?他厌弃那个女人,就像看见丢弃自己的女人一样不屑!是一样的,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