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辰的脚边不远处,那是一滩鲜红的血液,那滩血迹还未干,缓缓的,顺着地砖的缝,渗到了泥土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ps的话】:和本文没关系的话,此处略过。(写了一堆,又删掉了,呃。)
就说说【宋紫月】吧,这个角色本来是想只在番外里出现的。怎么说呢,算是一时心痒吧,上一章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就把他给曝光了。
娃子们,你们怎么看?
有木有设想过那么一个画面,当有语言障碍症的【宋紫月】碰见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白雨】,阿弥陀佛,那状况,会很壮观的吧。
而且宋紫月是个相当,嗯,怎么说,是个对于白雷来说,很重要的角色呢!(艾玛,不说了,自己体会吧。)
最后,我说过的,不虐某个人,我心里不爽。咳咳,最后的GC,到来了。。。。
☆、心魔卷土,危机来袭
每次遇到危机的时候,白雷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如果他是一本书里的主角,那么,这本书一定是个喜剧。
那么,喜剧里,即便是被绑被掳被杀,也一定……没那么阴暗的吧。
可是这一次,白雷再不能用那样的谎话骗过自己了。
当他被人用麻袋套住扛在肩头,就开始了他接下来暗无天日的几天,那是很长的一段路程,中间白雷被经了几次手,长时间连续不断的颠簸让白雷在麻袋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而这一切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最让他害怕的是,他无法计算时间,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只记得那是相当漫长的时光,他醒了,又晕,吐到胃都抽了筋,哭到泪也干了,可是,依旧没有人来打开那个麻袋口,没有一丝的光线,甚至,连一点人声都听不到。
直到有一天的某个时候,他感到一阵下坠,接着,狠狠地落在一个木板上,他的脑袋敲在那木板上发出剧烈的声响。饿了几天,又加上这样剧烈的撞击,白雷一时间几乎要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那紧紧束住的麻袋口,终于透进了一丝光线,接着,刺眼的阳光直射入白雷的眼中。
白雷的手被捆着,无法去阻挡那些光线,于是只能紧闭着眼,过了好久,才敢睁开。
这是一艘船,一搜很大的商船,此时的白雷正被人摔在了夹板之上,周围还有一群苦力打扮的壮汉,而就在白雷的正脸前,一个高坐在红木官帽椅上的中年男子,这番景象,似已向白雷展示了他头领的身份。
白雷眯着眼盯着他看了好久,却依旧没觉得一丝眼熟。与此同时,白雷的嗓子也干到了极点,几次张嘴,却硬是没吐出一个字。
他努力的扭着身子,向后看去,只见陆地在渐渐远去,心想,这次他是真的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白雷的眼眶又开始泛了红。
“你,你们……到,到底,是谁……”努力了半天,只挤出这么几个字。
白雷想不出,实在是想不出,这半年来,他平静的生活早被什么虹玉楼的惨案,又是什么心思神铰都给打乱了。
如今的他,又饿又痛,也是在没有那份心思去猜测此时掳走自己的又是哪路人马了。
那个高椅之上的中年男子,一身黑缎长衣,眉目间透着一丝狡黠,他凝了白雷一会儿,才缓缓道:
“上一次,差一点就捉到你了,没想到,还是叫你逃了……这次,你可算是栽在我手心里了。”
白雷摇摇晃晃着脑袋,这一刻,却一点都想不起脸前这人的身份,就在这时又听得那人喊了一句:“来人,扔了底仓去,派人看好了……”
接着,白雷又被人悬空拎了起来,那人带着他走到一个夹板旁,拉开那木板,一把就将白雷丢了进去。
或许是那一记撞击太过凶猛,又或许,是此时的白雷太过虚弱,总之,那一记之后,白雷彻底晕死了过去。
只是,在他紧闭的眼旁那两条泪痕,久久未干。
…………
…………
像白雷一样摸不到头绪的,还有贤王府里这围了一屋子的人。
白雷失踪的事,上达皇宫内府,下到崇华,白辰和田紫荇能想到的人,全部都通知了。可是,两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丝的线索,白雷,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屋子里正堂上坐了白辰,田紫荇,贤王,宁斯,甚至,还有极少步出皇门的正皇子宋紫月。当然,他是代表皇室的权威而来。这次搜寻,可说是朝廷到江湖,全都惊动了。
“我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啊。”白辰狠狠的一掌拍在的桌上。“这次不同以往,他们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掳走白雷呢?如果是江湖上的人,谁敢光天化日在贤王府里捉人啊?他们根本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啊!”
田紫荇双眼微红,干涸的唇角瑟瑟道:“若是真为了掳人,要挟,那,那为何要伤人呢?屋子里有白雷衣服的碎片,还有那血……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边沉重呃气氛,愈演愈烈。而大堂外,一个淡紫的身影飘然而入,众人看去,就听到那刚进屋的白雨如斯说道:
“验尸的结果出来了,总算……有线索了。”
白雨的话刚说完,果真引得屋内众人一惊,急目探来。
白雨身后,缓缓又走进一人,众人转目看向他,那是一身洁白长衣的白风,只是两日未见,他却已憔悴的好似变了另一个人,眼周是有微微的黑晕,眸中泛着几缕血丝。
“那些冢卫的胸前,被钉着数十根毒针,银针入骨,心脉俱断,还有他们的颈部,有被毒物咬过的痕迹。”
白雨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我和师兄研究了许久,我们初步的推测……这些人,应是……心魔教的。”
“心魔?”说话的是思绫,她面色一白,首当其冲的说道:“不可能!白风,旁人不知,你可是知道的,我带走白雷你来虹玉楼之前,官府已经剿了那心魔神袛里的所有余孽,这,这根本不可能啊!”
白风回看着他,微点了点头。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就在刚刚,师门来信,在问及师弟的状况之余,偏偏又提到了一人。就是那数月前,传闻中被夺走了心思神铰而身亡的莫孤恒……”
这三字一出,那坐在远处的田紫荇当是一愣,整个脸色变成了惨白。回看着白雨的脸庞,满脸的惊诧。
“不是。他没死……那时师父和师祖也以为他失了神铰是必死无疑,可是,原来他没死,而且,就在不久前……逃出了崇华山。”
白辰听到这里,可算是明白些什么了。“你的意思是,前天捉了白雷去的,就是那个逃出来的莫孤恒?他,他来做什么?来取回神铰?还,还是……来报仇?”
田紫荇出神的目光猛然一回,急目转回,阴狠的目光盯着白辰,高声道:
“不可能!不是他,他,他不会害雷子,一,一定是弄错了!绝不是他!”
白辰一愣,接着也拍着桌子面面相对地与她吼了起来:
“刚刚二丫说了,那些银针是打入心脉的,长针入心,这等高深的内力,不是他还有谁?还有那些毒物,除了他莫孤恒,敢问这江湖上还有谁能造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东西?”
田紫荇巨睁的双目看着他,怒气早已冲上了天灵盖,可是,他的话,她却又反驳不得,眼中,腥红泛上。
贤王沉静半天之后,终于开口了。“我觉得现在我们没时间争论这些了,既然有了线索,不是就要着手去办么?宁斯!”
宁斯从贤王的身旁走出,应道:“在!”
“命人去赶绘莫孤恒的画像,连夜送往个县城,把悬赏金额给我加到最大。”
“是。”宁斯转身而去,只是他转身的那一刻即便那么迅速,却还是看到了田紫荇脸上的那一丝哀伤,而宁斯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因为他知道,这次,白雷是真的遇到危机了。
宁斯离去后没有多久,贤王也离开了。一直是一脸冷淡的宋紫月似乎也找到了离开的借口,整个晚上,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当然,也没有人问过他任何的话。甚至就连离开,他都没说过一个字。
没有一丝的表情,如何来的,就如何离去。
“哎!这,这是个什么人啊……”白辰忍不住了,见他们出了门,才皱着眉头说道。“皇子了不起啊!我们雷子可是他亲妹妹啊,他来是看戏的吗?看完一句话没有,就这么走了?”
白雨未去理白辰的话,她转目看了白风一眼,只见白风的脸上写满了落寞与担忧,竟是将他的脸色衬得更加的惨白了。
白雨悄然的叹出一息。“师兄你这样也是无济于事,你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人耗尽了,又如何去救她。”
白风这才微微转过脸,淡然的看了白雨一眼,脸上的神情,却未有一丝的缓和。
只有白风自己知道,这一次,不同以往,他是真的怕了。这种感觉无法描述,就好像和某人的精神连结了一样,他好似能感受到她的怕,她的痛,她的担忧,甚至她的伤心和绝望。
白风这两天,甚至都不敢让自己停下,哪怕是一丝的闲暇。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