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周边,一切斑斓的贵重石块们纷纷呈现出各自的光彩来。
那些硕大的花蕾夹在层层的绿叶里,每一丝宝石的光芒都闪烁在那些纹路之上。
铃木财团总是喜欢搞这些东西。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再也不会有诸如怪盗基德这样的存在发下盗窃的预告函,然后在层层保卫里偷走这块珍贵的“无边之藻”了。
铃木财团如今的家主,铃木征信正在向来宾介绍这块“无边之藻”的来源,最后一位嘉宾终于隆重登场。
啊……一家人。
“是No.2英雄安德瓦——”某位夫人小声地说道。
轰炎司当场就有点想烧胡子。他平生最讨厌听见的词就是“No.2”或者“第二”。这些由他人口中说出的词总是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是无法超越位列第一的欧尔麦特的这个事实的。
当年的他便把主意打到了下一代的身上。
虽然并没有继承母亲的个性,但母系家族那一边的个性[冰]也着实很厉害。
只不过这个孩子是否过于心软了些呢?
但他也不是咄咄逼人,完全的坏爸爸不是吗?
面对诸多人的目光,轰焦冻微微移过了自己的视线。少年的眼神在不认识他的人眼中看来,是极度冷漠的。而他自身的个性又给这份冷漠创造了一个相当契合的氛围。
赤司茉莉也迎了上去。
“许久不见,轰先生。”
他们两个虚虚地握了下手以后放开了。
社交的姿态真是叫人生厌。
不过因为修治的缘故赤司一家还是有些交往的。
……他偷偷给冬枝社塞红包的时候恰好被赤司茉莉也发现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
脸都丢光了。
“啊,好久不见。”
赤司茉莉也听见了那个慵懒的,叫人熟悉的女声。
曾与她交流过“要不要生孩子”这个问题(果然无论是多么强势的女人最终还是会担心起这个问题啊)的津岛修治姗姗来迟。
或者说……华耀登场。
传自法国的,用来显示时间的十二大花钟黯然失色了。那块耀眼的绿宝石正以安静的姿态注视着走上台前的女人的脸。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不想变老的梦想。年轻的时候会嫌弃自己脸上满是胶原蛋白,一到中年她们又会重新羡慕起那个时候。普通人家的女性会用上简单的爽肤水,面膜什么的,细致一点的就会经过十几道程序来使自己的面部保持湿润。
有钱的贵妇做的更多。
因为她们有着大笔大笔他人不可想象的钱财,可是青春与美貌是无法用金钱换来的。
若世上有永葆青春的魔药,即使它所标的价钱需要花费几十年去支付,仍然会有人对此心动。
若是有人容颜如当年青春年少,美貌仍在。这怎么能叫人不嫉妒。
在看到那么女性的第一眼,闪过人们脑子的词语是“魔女” “巫婆” “美人”。
赤司茉莉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津岛修治了。她和对方的联系仅仅是在信息软件当中。
她以为自己从那些收到是消息当中已经勾勒出对方的模样:美丽,但是有着不明显的衰老的痕迹。
可那些叫女人们憎恨的老的符号一个都没有。和男人在一起,她更像是妹妹;和少年在一起,她更像是姐姐。
人们开始质疑,是否是死神忘记取走这个女人的青春?
那些黑色的衣裙连在一起,让她看上去像个寡妇。
她是妹妹,是姐姐,是寡妇。
“许久——不见啊。”对着这群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太宰治展露了如同搞笑般的微笑。
这是她对人类最后的求爱。
深村制药的老板放弃了和在场的一位贵宾洽谈药材行业的发展状况,他如随大流,去看那个叫人心生嫉妒的美貌女人。
他被恐惧扼住了呼吸。
八年以前,就是这个女人从他身边带走了中岛。
现在,对方像是朝做了那件事情的他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铃木财阀真的好惨。每次办个展都有基德过来的er
我以为我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你们居然和我是志同道合的变态(喂)
快来品品我的新封面
求一波作者收藏么么哒呀
我一开始不知道要不要给轰哥加上这个伤疤……jio望
[愚者筑墙,智者筑桥。]《黑豹》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思沐秋归 1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思沐秋归 1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32章
死柄木弔在外边转了一圈, 找到了站在河边的中岛。
他怀疑对方有想要寻死的意愿, 平常人怎么可能没事在河边乱逛。
“敦?”他拉着嗓子叫了一声。对方长长的, 黑色的斗篷像是黑色的妖魔,在风中张牙舞爪。
死柄木弔换了那只不具有[崩坏]性转的左手, 掐住了对方的肩膀。他的眼睛赤红, 那细长的瞳孔仔细地盯着男孩那消瘦的脸。
“你在发什么疯, 嗯?”
以前的时候,对方是相当听话的。
在他的暴权之下。
这个白发的男孩薄薄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他有话想说, 可同时又觉得那些话会给别人造成困扰。自己的事情必须自己解决才行……
如果连累了他人, 就要从那些人身边离开。
青年并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倾听着, 他也不善于等待。他苍色的嘴唇蠕动了一番,最终露出森森白色的牙齿来。
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咬对方一口的冲动。
明明是老虎, 居然软弱得像是一只家猫。
之前被他的个性[崩坏]所伤的手臂因为还未经过有效的治疗和包扎, 凝血因子似乎又罢工了,那些显得暗沉沉的血一股一股如同溪流般蜿蜒流下。
“你杀人了, 还是你被老师抛弃了?”
死柄木做出了这样的猜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还是很了解对方的。中岛就是一个胆小鬼,对于一切的生命都像是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即使是一只鸟, 一朵花。所以那个时候, 作为实验体的X才会被他放走,而中岛则是自己代替了X走上了手术台。
他这种行为……啊,真是蠢人的蠢举。
而且他敬爱老师, 如同老师的依附物。
死柄木所想到能让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幽灵的事情,唯有这两件。但因为对方便是老师送来的,所以后一个情况的几率大概为零。
所以唯一的正确答案是前者。
“你杀人了?”
男孩痛苦地捂住了脸。
“抑制剂……他用了个性抑制剂,还有肌肉松散剂,还有好多——好多东西……”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的沉闷叫声,他少许剩余的血色在一瞬间全部都跑掉了。
“她们才这么小……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中岛尖叫道。他的下嘴唇翻起,疼痛如同浪潮般席卷了他。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茫然。他又回到了那片茫茫的雾气里,白虎站在他所划定的个人的圈子外边,悲哀地看着他。
女孩,阳光,针剂,男孩……每一样打东西的名字都划过他的脑海。杀人的不是他,但他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有些生命并非是你亲自动手扼住他们的呼吸才叫你杀了它,你所造成她们被杀的原因也可以代表你是一个杀人犯。
他痛苦得眼泪汪汪……他真希望身边有一些无用的废物供他发怒……可他又不是个喜欢发泄情绪的人。中岛他总是自己憋着,而憋着憋着是会出毛病的。
那些汹涌的恶意翻腾了一下。
中岛觉得自己大概知道那些东西会因为什么原因而沉寂,又因为什么东西的出现而沸腾。而后者那种情况出现的时候,他的每一个毛孔里都会溢出那些恶意。
他已经被玷污了……他迟早会被那些东西完全吞掉的。
当时从嘴里吐出来的情况没想到已经是最好的了……他连一个苦笑也无法露出。
死柄木的呼吸落在他的肩头,那双恶鬼一样的赤红双眼打量着他露在外边的仅存的皮肤。
“那你就去下边好好清醒一阵再回来吧。”他毫不犹豫的,一把把男孩推了下去。
他用眼睛量了量,靠近岸边的水并不深,顶多没过他的腰。
那件黑色的斗篷在水面上浮沉了一下,然后随着湿透后加重的重量向下坠去。中岛猛然越出水面,他的头发全都湿淋淋地挂在脸上。
他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心也是冰冷的。
冷水把他的心浇了个透。
“抱歉……”他吐出了细弱蚊蝇的话语。
死柄木便又喊道:“快上来。”
中岛点了点头,撩开遮在眼睛上方的头发,他刚刚抬起脚就感觉有只什么手(真的吗?)拉住他没在水里的腿死命向后拉去。
他立马去扯那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死柄木只看见对方重新沉于水面之下。
“中岛敦!”他不耐烦地,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声音十分尖锐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