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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训夫手札(拥风听乐)


后来卜世友蹬鼻子上脸,以这个秘密敲诈勒索王鹏远数次。
为心上人名声着想,王鹏远忍了。
待王鹏远求娶得心上人,终于不再受卜世友牵制,预备狠狠出一口恶气,却不料卜世友惯会钻营,早同李青壑混了个面熟,寻他的庇护去。
一山不容二虎。
小小的安平县里两个顶尖的纨绔自然势如水火。
李小爷和王少二人从来不对付,王鹏远更不可能跑去跟他解释同卜世友的恩怨,没来的落下笑柄给死对头。
这便叫卜世友安安稳稳跟着李青壑混了两年。
若非今日李青壑想到卜世友与王鹏远间有过节,特意前去王家拜访,好一通套话,才得知当年的真相,想到他称兄道弟,甚至一度想为晴娘寻的“良配”,背地里竟是这么个玩意,李青壑就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但他并不给自己找理由开脱。
李青壑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严问晴,话落,扫了眼自己惦念半天的柔荑。
“我真是个蠢货。”他紧紧握住严问晴的手,挨到心口上,“晴娘,你打我吧,我不挨顿打实在不像话。”
面对他亮晶晶的眼眸。
倒好似期待一般。
严问晴总觉得就算给这皮糙肉厚的家伙两巴掌,对他而言也不见得是罚。
“我哪里舍得打你。”严问晴笑着抽出手,“你是为奸人所惑,更何况我们夫妻之间,坦诚相见就好,动手倒伤了情分。”
李青壑垂下眸。
肉眼可见的失望。
他低沉着声:“我心中实在有愧,需狠狠挨一顿打,才能觉得好过些。晴娘待我这般好,我更加愧疚了。”
……真的是因为这个难过吗?
严问晴持怀疑态度。
“既然愧疚,那我先前托你办的事儿可办妥当了?”严问晴说起正事,“前些日子蝶娘同我说,你那好二叔隔三岔五往参茸行去,颐指气使着混不客气,蝶娘年纪轻,又是外姓,总不好与二叔起争执,实在为难。”
“自然!”李青壑答,“我托人寻到一位叫二叔坑骗过的客商,请他向衙门伸冤。人证物证具在,怎么着也能让他消停个几年。”
听着倒挺像回事的。
严问晴遂不再多问此事,任他放手施为。
二人又随口聊几句。
李青壑觉得王鹏远雨夜在山间小路遇到卜世友,这本身就是件奇怪的事情,王鹏远是为见心上人,卜世友又是为什么跑那老远的地方?
严问晴目光微闪。
还真叫他查出端倪来。
她顿了顿,提到李青壑昨儿“验尸”信口胡诌的那些公话,吩咐他好歹练练字,以后写公文需用得上,李青壑满口应下。
过了会儿,李青壑突然说:“这屋里是不是苦艾味儿太重了?”
话题转得极其生硬。
小心思昭然若揭。
在他开口前,严问晴抢道:“我倒是爱这股气味。你闻不惯,今夜再去侧房歇一宿就是。”
李青壑立马改口道:“好闻极了!”
“我就爱闻这艾草味,又驱虫辟邪,改明儿我要给所有衣裳都熏艾。”
他好不容易从侧房搬回来的,可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儿我打算回严家一趟。”
严问晴也突然转了个话题,说完便戏谑地看着李青壑神色空白。
“严家那些人后天到。”她搬出正经的理由,“我明儿回去收拾收拾,预备待客。”
李青壑巴巴道:“那我同你一起去。”
“严家祖宅到底偏些,离衙门有段距离。”严问晴正色,“你明儿还得到衙门点卯呢。”
李青壑气得脸都鼓了,闷着声不说话。
“好啦。”
严问晴忽然凑过来,往他面颊轻吻一下,看着他面上立刻蒸出红,笑吟吟道:“乖乖在家等我。”

李青壑原本想问为什么不带他。
这点距离, 他早起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左不过在严家待两天时间,只要能和晴娘在一块儿, 没什么麻烦的。
晴娘一个轻飘飘的吻, 便将他的一切疑惑打得溃散。
不带就不带吧。
虽然很想和晴娘一块宿在她从前的闺房, 也很担心那些老脸不要的家伙欺负了晴娘。
但晴娘不肯带他, 他也只好遵命。
“那今晚……”
自然上挑的眼尾不管怎么瞧人都带着一股子倨傲, 偏面对严问晴时总是微微耷拉着,于是原本精致到有些锋利的眉眼便显得笨拙又迟钝。
他惯会用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得寸进尺。
严问晴虽早有思量,但见他这作态起了坏心, 板着脸道:“到时候再说。”
“说什么?”李青壑执意要问。
一双凤眼快给他瞪成杏眼了。
严问晴盖住他的眼皮:“说你是个笨蛋。莫非你一点儿也不觉饥饿吗?”
平时放值回来, 总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今儿许是因为有了大突破, 着急向晴娘显摆, 倒是把吃饭这件大事暂且抛之脑后。
刨根问底的话被这桌子菜打断。
李青壑心不在焉, 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目光时时往严问晴身上瞟。
他瞧见严问晴放下碗筷,擦拭嘴角后,对身旁的凝春耳语两句, 凝春似乎瞪了他一眼,随后趋步走出用餐的小花厅。
直到回主屋, 见今日清理过的竹榻还未铺好被褥。
李青壑脚步一顿,立马看向晴娘。
严问晴却恍若未觉,低声吩咐凝春准备澡豆巾帕与换洗衣物。
“晴娘!”
李青壑从后边揽住她的肩头, 脑袋凑过去侧着眼巴巴望向她:“今晚……我睡床吗?”
“那不就是你的床吗?”严问晴伸手贴着他的面颊,揉了揉,戏谑道,“怎么?又舍不得你的竹榻?”
“哪里舍不得。”李青壑也往她手上蹭, “我恨不得把它拖出去拆个干净。”
严问晴笑道:“你要把它拆了,日后惹我生气就只能睡侧房去。”
李青壑嘟囔着:“我才不会惹晴娘生气。晴娘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无二话。”
说着话,他没忍住叼住晴娘的指节。
严问晴立马抽开手,拿手背轻拍了拍他管不住的嘴巴,嗔道:“那你现在去好好洗个澡。”
说完挣开他的怀抱自去。
刚才信誓旦旦说完“绝无二话”,李青壑磨了磨牙槽,乖乖往耳房去洗漱。
因领了职在外奔波累得一身风尘,他每日都要洗回澡的。
只是今日坐在浴桶里擦洗的时候脑筋一转,忽然想到方才晴娘说的话。
今晚……
不知道他脑海中闪过什么画面,脸立马比热气熏得更红,李青壑且心潮澎湃着,又怕是自己会错了意,苦恼片刻,手还是往水下搓。
洗干净点总不是错事。
待李青壑洗得干干净净,兴冲冲回到主屋时,见那张大床上整齐铺着两床被子,立马垮下脸来。
从前在这床上翻来覆去犹嫌施展不开的李小爷,头一回觉得自家这张床委实造得太大,若是只有三尺宽该有多好。
——三尺宽的床要睡两个人,恐怕只能叠着睡。
他怅惘的躺进被窝里。
严问晴洗漱好进到里屋时,瞧见的便是他双目无神平躺着的模样。
兴奋的情绪落了个空,只留下淡淡的惆怅。
严问晴轻笑一声。
听到动静的李青壑立马翻身,向她投去幽怨的目光。
“这是怎么了?”她明知故问坐上床沿。
李青壑收了收脚,以防硌到她。
不过把脚往里收后,他才想到叫晴娘坐到也没什么不好,隔着一层被子硌不到哪儿去。
他盯着严问晴跪坐在里侧整理床铺。
然后慢慢蠕动过去。
“晴娘——”
严问晴抬脚,隔着被子抵在他的躯干,止住他往这边靠的动静:“昨儿都把我挤到床边,今天这么大张床,也没我个容身之处?”
李青壑闷声不语。
一双眼儿却悄然下瞟,直到严问晴收回脚,他才状似无意的撇开眼。
见晴娘钻进被子里,他又把脑袋凑过去,蹭着严问晴的鬓边,亲昵又暧昧。
“老实点。”
“唔。”
被晴娘推了回去,李青壑心里失落。
“还早,没什么睡意,晴娘咱们说会儿话吧。”
严问晴开口:“今天早上……”
“我困了。”
困了也没用。
严问晴扭头盯着他。
李青壑哼哼唧唧几声,终于耐不住这如有实质的目光,小声道:“今早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没睡醒,这、这其实不受控的。”
“拿我盖过的被子自……”严问晴抬起眼皮,盯着他的唇吐出后一个字,“……渎。也是不受控的?”
晴娘话说一半,他的心就漏跳一拍。
好半天,李青壑才理解了这番话的意思,羞得无地自容:“我、不是、我,其实是半天下不去,我、我赶着应卯,就稍微借、借一下。”
倒也没见你着急赶去衙门。
明明在回过神后,用昨夜里新学的手法火速将被里拆下来,趁院里仆从不注意,抱着被里偷偷跑到耳房搓洗,这才彻底错过应卯的时辰。
……谁叫他不穿裤子。
本来是洗个里裤的事情,成了洗一整块被里,还要把被芯抱出去一通晾晒。
不过他微张着嘴仰头,汗珠子从绷紧的喉结旁滚下去,没入半敞的衣襟里,那模样也确实好看,叫人喉头发涩。
“还想借吗?”严问晴轻声问。
“……什么?”李青壑被更大的馅饼砸傻了,甚至都不敢思考这句话背后含义的可能性。
悉悉索索的细微声传来。
他感觉盖着的被子被掀起一角。
微弱的气流飘进来。
下一瞬。
“晴娘!”
严问晴噙着笑,眯眼道:“嘘,小点声,外边廊下有人守夜呢。”
她今早确实被吓到了。
但严问晴从来不是逃避的性子,也一向坚信越是恐惧就越要直面,更不能容忍有什么一定会朝夕相伴的东西可能脱离她的掌控。
经过一日的温习,严问晴现在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甚至自信能将李青壑这小子玩弄于股掌中。
正好今夜陪他好好消耗消耗精力,省得他这两天耐不住寂寞,跑严家去坏她事。
李青壑闷着不敢出声。
这是他自家,外边守夜的也是自己人。
偏他像个贼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不想?”严问晴挑眉。
一向庄严的面容在朦胧的夜色下竟有几分邪肆。
叫人更忍不住亲近。
当然是想的。可李青壑不好意思点头,便含含糊糊道:“……你轻点。”
严问晴轻笑一声:“遵命,夫君。”
“夫君”。
不过是床榻间的笑称,却叫李青壑思绪炸开,脑海一片空白,待他回过神,对上晴娘略显惊诧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怎么了。
“不……我……”他急忙拉住晴娘的手。
一触上去他却先吟叫起来,又忙不迭咬住唇,生怕泄出声响叫人察觉。
年轻人就是身强体健,眨眼工夫又重整旗鼓。
偏严问晴今日新学了不少知识,或往他耳边轻轻吹起,或故意拿指甲刮过,连着五六回,都没能撑多久,李青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汗津津的头发贴在面颊上,李青壑咬牙不肯歇,央着晴娘不放手,一定要证明自己一回。
严问晴只想消耗他的精力,没想一劳永逸。
她安抚道:“欲速则不达。你今日东奔西跑本就累着,正常得很。且好好歇两日,不要着急,以免伤了根基。”
现在的李青壑哪里听得进去?
他含着泪,声音里都带上几分急切的哭腔:“再试一试,晴娘,我真的可以的。”
严问晴知道他可以。
今天早上都快给被里蹭出一个洞。
也许正是因为早上来过一回,晚上才有些后继无力。
但现在,严问晴只怕真不小心揠苗了。
这可是李家的独苗。
她将李青壑湿淋淋的脑袋按在怀中,缓声安抚道:“没事的,别紧张。书上说男子紧张的时候早、早一点结束是正常的。放宽心。壑郎才十八呢,等休息好,你一定没问题的。”
听着耳边的平稳的心跳声,李青壑渐渐放松。
他问:“什么书?”
轮到严问晴紧张一下了。
她抿了抿唇,立刻反问:“难道你成婚前没有读过那些书吗?”
把李青壑问得哑口无言。
他一向不爱读书,当时只当这场婚事是假,自然不会读什么婚前的册子,更别提这种正经人家里备的都是些佶屈聱牙的东西,画册上的图也呆板木讷,李青壑就算无意间扫到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不过晴娘今日研习的册子与之不同。
当然,今夜过后,严问晴更加确信“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就那些所谓“保真”的册子,不仅画师失真,注录也是夸大其词。
严问晴躬行之后,发现虽然次数多了些,但也没有旁注说得那么长时间。
来去问答间,李青壑精力分散,终于不再执着证明自己。
他在晴娘怀中拱了拱,闷声道:“我去重新洗漱下。”
李青壑清洗完还把铺盖也一并换了,最后往香炉里丢了两枚静心凝神的香丸,驱散屋里那股多余的味道。
这番折腾下来,严问晴都困了,由着他拿浸过温水的帕子替自己细细擦手。
半梦半醒间,她感受指尖一片濡湿。
勉强睁开眼才发现李青壑捧着她的手,含住她的指尖轻轻拿犬齿研磨。
见晴娘盯着自己,他依依不舍地吐出来,用湿帕子重新擦过一遍。
……看来李青壑这破毛病无关欲.望,纯粹是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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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晴娘:小小处男,拿捏。
两天后的晴娘:……不兑!

第52章 善因得善果,真心换虚情 “正常,正常……
大约是昨日太过劳累, 李青壑居然老老实实平躺着在属于他的被子里睡了一宿。
直到严问晴起身的动静吵醒他,他才打着哈欠坐起。
顺手就搂住晴娘的腰,蹭了蹭, 声音含混不清:“唔不想恁起。”
严问晴也趁机揉了揉他这一头本就乱糟糟的青丝, 笑道:“再缺一次卯, 你手底下的捕快要造反了。”
“他们才不敢。”李青壑闭眼贴着严问晴的小腹, “晴娘你把我带上吧。”
严问晴不与他说笑了:“你我皆有各自的事情, 不要儿戏。”
“好吧。”李青壑失落的撒开手,抻了个懒腰后麻溜起身穿衣,看那精神头似乎已经把昨晚的亏空补回来了。
严问晴眯了眯眼。
她又正色道:“你老实守家, 休要溜去找我。严家那些老头子生怕我把祖宅当陪嫁带出去, 见着你难免猜忌。”
李青壑撇嘴应下。
他刚出门, 严问晴那边也收拾妥当, 乘马车往严家去。
李青壑刚到县衙画完卯, 周捕快拿着一叠纸过来,原是井匠那个案子收尾,井匠徒弟被判了死刑,要由地方县衙整理证据与笔录, 将案卷递交给州府,经由朝廷审核后下决处刑的时日。
高县令自然不可能费工夫写这玩意。
此案由李青壑一手破获, 他对其知之甚详,于情于理都应由他领头整理卷宗。
一听这卷宗是要到大理寺归案的,好出风头的李小爷一口应下, 提笔将自己如何慧眼破案发现蛛丝马迹、足智多谋诈出罪犯的供词云云,尽数写进卷宗里。
待他搁下笔,周捕快从旁瞄了一眼。
李小爷只顾自己写得忘情,这字迹实在丑得令人发指。
“可否许属下为你誊抄一份?”吃人嘴短, 周捕快说话很是客气。
李青壑把乌漆嘛黑的一刀纸递给了他。
又过了一阵,周捕快拿着张纸递到他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墨团问:“这是什么字?”
李青壑皱眉:“‘篱’啊,这你都不认识?”
周捕快:……
好歹算是衣食父母,忍忍吧。
李青壑探出头看周捕快写的字,又不是瞎子,当然辨得出好坏。
他摸了摸下颌:“你这字怎么写的?”
拿手写的呗。
周捕快没怼出口,淡声道:“慢慢练出来的。”
“有速成的法子没?”李青壑又问。
“要多快?”
“两天。”
周捕快不理会他,李青壑“啧”一声,也不再胡搅蛮缠,笑道:“晓得晓得,欲速则不达。”
他说完这话,神色忽然一凛。
人又凑到周捕快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个问题。
周捕快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
“……多长时间?”
李青壑目光躲闪:“一刻钟。”
都是衙门里办事的,哪里看不出心虚是什么模样?
周捕快没有戳破,只暗暗打量少年的虎背蜂腰,看着倒是健壮,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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