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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大秦:病弱谋士她支棱起来了(楚见辞)


尽管她已经改变了这个世界的生产力水平,但那又如何呢?
历史必须是进步的,而这个进步,每一秒都在流血。
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秦国与列国之间的矛盾,分封制与郡县制之间的矛盾……这些矛盾始终存在,没了沛县,还有邹县、腾县……那么多县,总有县会起来几个。
尽管大一统这个目标底下,接受现实的是大多数,而负隅顽抗的是少数,但她依旧要认清现实。
负隅顽抗者有能力鼓动接受现实者起来反抗,这是时代赋予的特质。
眼下比较明朗的是,南山侯的贤名深入列国人之心。可以说,只要她振臂一呼,到哪里都会有追随者。
这便是站在民这一边的好处。
或许历史结局早就改了,但她仍不敢掉以轻心。
先把刘邦身边的人给挖走,再把刘邦挖走,刘邦那般崇拜秦始皇,或许他会成为秦始皇忠实的信徒。
一夜过去,赵九元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些。
果然,没过两日,樊哙便带着一担礼物上门了。
“哙只是一市井屠夫,当不得一句先生,乌有先生还是称我做樊小子吧。”樊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可不能妄自称先生,这是对先生二字的亵渎。
黄石公本就年长,做樊哙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了,他自是毫无心理负担:“那好,以后便叫你樊小子。”
“小子今日带了上好的狗肉来,请您品尝,不知假先生可在?”
赵九元一早便知道樊哙会带狗肉来,早早的出了门去躲避了。
得知假伯劳出去交易而不在府中的消息,樊哙还有些遗憾。他总觉得这位假先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比面前这位老者藏得还深。
黄石公转过身去,一脸肉痛地拿出酒来,转过头来,面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
生活不易,他黄石公也开始卖笑了。
很快两人便小酌了起来。
赵九元带着几个孩子走在沛县的街道上,得亏这些天没下雨,否则这泥泞的街道怕是难行。
她随意找了家食肆,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坐下便听起了八卦。
“诶,听说了吗,三日后便是隔壁单县吕公大寿,吕公遍邀本地豪杰前去祝寿,吕公大义啊!”
“吕公乃单县有名的相面师,听闻他能从面相上看到此人日后的成就。”
“吕公的大女儿今年十六,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也不知道将来会花落谁家?”
这些人口中的吕公,名为吕文,乃吕雉之父。
此人善于相人,因而在单县与沛县一带很有名。
赵九元看了一眼扶苏,吕雉今年才十六岁,也就比扶苏大三岁。
有句老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
不过还得看缘分,扶苏毕竟才十三岁,他的婚姻当由嬴政这个当爹的亲自主持,她无甚权利为扶苏做主。
“先生,我们可以去参加吕公的寿宴吗?”小小的韩信仰头问道,他眼里没有旁的,只有对吃席面的渴望。
他饿怕了。
赵九元道:“自然,你将来也会成为英雄豪杰,有何不能去的呢?”
韩信双眼睁得老大,除了母亲以外,只有假先生对他的志向有所肯定。
假先生真好!
阳滋瞪了一眼韩信,抢着说道:“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便出发,咱们去单县住上一住。”赵九元摸了摸阳滋的脑袋道。
怀中猫儿挤出一个头来,那意思很明显了:你摸她不摸我,不公平!
扶苏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他的身高已经成年了,不能像以前一样被先生摸摸头了。
单县在沛县之西,樊哙得知赵九元一行人要去参加吕公寿宴后,表示自己也会去。
一行人同路,脚程不快也不慢,走了一日后便到了单县。
樊哙在单县有朋友,便找了朋友借宿,而赵九元一行人则住在了客栈里。
客栈环境不甚好,莫垣为了让赵九元住得舒服一些,便让哑女重新布置了卧室。
这些时日,扶苏和阳滋这两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可受罪了,但两个孩子出奇地没喊一声苦。
哪怕路程颠簸,小孩子身体出现各种不适,也不吭声。
在他们看来,如此病弱的先生都没抱怨,他们有什么理由抱怨呢?
更何况这一路领略到了咸阳看不到的风土人情,这可比在同文学府读书刺激多了。

吕公大寿,在单县县城东三十里外的吕姑村摆宴。
路况极其恶劣,马车分外颠簸,差点把她早饭给颠出来了,赵九元只觉自己在找罪受。
最后两里路,她干脆下车步行。
走到一条小溪旁,赵九元实在抗不住了,便命人停下来修整片刻。
扶苏见妹妹阳滋满头大汗,摸出手帕去溪边浸水,要给妹妹擦擦汗。
这时,一群抱着木盆前来浣洗衣物的女孩叽叽喳喳地来到溪边。
扶苏抬头,正见一容貌昳丽的女子盯着他,他晃了一眼,便又慌忙地低下头去。
对面女子见状,轻笑出声。
扶苏几乎落荒而逃。
小溪对面的女子笑地更大声了。
阳滋见哥哥像是见了鬼一样慌张,好奇地问道:“阿兄,溪边是有洪水猛兽吗?”
扶苏却道:“没有,只是怕你热得难受,故而走得快了些。”
阳滋却是不信的,她作势要前往溪边,扶苏拦住她道:“别去,的确有猛兽。”
阳滋冲着扶苏做了个鬼脸,而后抓起韩信去草丛里捉蚂蚱玩儿了。
一旁与黄石公对弈的赵九元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收尽眼底,她一个眼神,土夫便悄悄去了溪边。
回来后他在赵九元耳畔耳语了几句。
“明日才是吕公的寿宴,今日暂且找一找村中农户投宿。”
莫垣立刻带着人去寻找合适的投宿地了。
这边,阳滋抓住了一只大蚂蚱,她恶作剧似的将其放到韩信的头上,许是因为害怕,蚂蚱直直地往韩信头发里钻。
韩信捂着脑袋道:“你这女娃,好生无礼!”
这话听来,或许有些熟悉。
阳滋道:“男子汉,竟然还怕蚂蚱,我比你大一岁,你该叫我阿姊。”
“怕就怕了,我不信你没有不怕的东西。”韩信冷哼道。
阳滋双手叉腰,傲娇道:“自然没有!我连阿父都不怕,这世上还真没我会怕的东西。”
“你阿父?”韩信不可置信道:“先生不就是你阿父吗?”
“先生是我仲父,我和阿兄都由先生教养。”
“你们阿父心可真大。”韩信吐槽。
“先生从前孤身一人,阿父便将我送给了先生,有了我和阿兄后,先生时常笑得很开怀,我们都很喜欢先生。”
送给先生?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得生了多少孩子,才能将孩子像物件一样送出去啊?
韩信瞬间同情起面前这个女孩儿了。
韩信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队伍的主事人是假先生,而乌有先生是假先生的朋友。
乌有先生馋假先生的酒喝,所以一路上总是被假先生以此要挟做事。
他好幸运遇到了假先生一行人,不然母亲去世,他非被人欺负死不可。
韩信小小的脑子里大概只能想到这些了。
蚂蚱在韩信的脑袋上蹦来蹦去,韩信似乎习惯了,也有可能是屈服在阳滋阿姊的淫威之下了。
两人在草丛里抓了一串蚂蚱,然后蚂蚱被醉青拿来烤的嘎嘣脆,被黄石公、莫垣等人分着吃了。
翌日,樊哙扛着一条狗,在山路上唱着高歌。
“嘿——呦——”
“山下的老狗肥呦,山上的虎豹凶哟;俺樊哙磨刀十八载,剥皮抽筋不放空哟,昨日饮了青梅酒哎,今日斩狗祭东风哟——”
这不拘小节的高歌,赵九元在农户家听得一清二楚。
“咦,假先生?可是要去吕公宅院?”樊哙这次扛着一条肥硕的灰狗,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是也,是也。”赵九元身后跟着三个孩子,这一串串的,跟葫芦似的。
樊哙大笑道:“哈哈哈,一同前往,一同前往!”
单县曾是魏地,现是秦地。
进了单县,便是进入了秦国境内。
因为吕公声望大,因而今日单县县令也在,吕文正与之饮茶畅谈。
一童子禀告道:“大人,吕公,有一行外乡人前来祝贺。”
“哦?”吕文疑惑问道:“可问清楚其来处?”
“对方姓假,咸阳来的商人。”
“商人为何会来此?莫不是来找吕公相面的?”单县县令开口道。
“说不定还真是,咱们谁不知道吕公相术一绝?”一宾客道。
吕文心下惊异,今日毕竟是他的大日子。既然来了,那便都是客:“请他们进来。”
“诺。”
不多时,扛着狗的樊哙走了进来,他将狗丢到一侍从手中,拱手拜寿道:“在下樊哙,得闻吕公大寿,小子特来祝贺。”
吕文高兴道:“樊哙小子,你的大名老夫早有耳闻。”
“哈哈哈,没想到我竟也能入了吕公之眼,多谢吕公,小子祝您寿比南山。”
“快落坐!”吕文让人取了蒲团来,请樊哙坐下。
樊哙摆了摆手道:“吕公莫急,我这还有几位朋友,想要为吕公引荐。”
众人纷纷看向樊哙,只见他拍了拍手,赵九元一行人走了进来,莫垣拱手对吕文道:“吕公大寿,我等秦商路过宝地,特来拜贺,这两匹布乃是细棉布,出自秦国织造局,祝吕公高寿无虞。”
吕文看了看莫垣的面相,此人三庭五眼周正,的确是个有作为的。
待看到莫垣身后的赵九元等人时,吕文睁大了眼,他再抬头望向北方的天空,只见一团云正呈五彩之色,似龙又似虎。
这几人贵不可言啊!
吕文有些站不稳了,他不过是办个寿宴罢了,怎么就招惹到大人物了?
扯了扯花白的胡须,吕文感觉脊背上全是冷汗,他赶忙让人腾出位置来,摆上家中最好的桌案和蒲团。
单县县令见状,悄悄问道:“吕公,您这是?”
“您看这些人像是商人吗?”吕文在县令耳边耳语道:“我观这几人的面相,皆贵不可言。”
来自咸阳,还自称商人,难不成是某位大人物?
县令当即踱步至赵九元跟前,抢在赵九元前行礼道:“诸位远道而来,请上坐。”
这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赵九元有理由怀疑吕文的相面术是真的了。
吕文也走到赵九元面前,拱手道:“这位是单县县令陈奎,承蒙县令关怀,今日来小老儿府上吃吃酒。”
赵九元拱手道:“多谢款待,我等入乡随俗,客随主便,吕公乃这一代德高望重之人,我等也是恰巧听闻吕公大寿,才特来贺寿的。”
潜台词是,并不想刻意给你造成麻烦,所以别表现得太明显,太突兀了。
“明白,明白。”陈奎擦了擦鬓角,他好歹也是一县县令了,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赵九元等人坐定后,宾客开始议论纷纷。
“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让陈县令和吕公敬重如斯?”
“估计是那老者年纪大,且有些来历吧?”
“你们看那少年白头的年轻人,气质出众,不似凡人。”
见人议论,吕公当即让人上了酒菜来堵住人的嘴。
赵九元桌案前放了一盘烤肉,莫垣连忙取了刀子切下一块来,先自己吃了,确保没事后,再给赵九元的盘子里切了一些。
至于三个小孩儿,进来之后,便被人带到后院去耍了。
后院备了小孩儿桌,由吕文的家眷款待。
低矮的院墙内围着几张桌子,村里的孩童围着桌子坐了,一旁的妇女给大家上了菜。
小孩儿虽吃得急,却也没发生什么打闹的事来。
扶苏瞧着这一群小孩儿,又看了看立在自己身边的阳滋和韩信,心道:弟弟妹妹应该不会和他们打起来吧?
韩信盯着桌上的肉咽了咽口水。
阳滋见状,拉着他的袖子道:“来都来了,快上桌吃饭。”
韩信呆呆地点了点头。
吕公之妻宋氏带着女儿吕长姁、吕雉和吕媭(xū)端着菜品上来。
吕文一家并非贵族,只是小有资产的小地主,俗称乡绅,不过靠着吕文的经营,在单县打出了名气,所以才备受欢迎的。
扶苏只觉得中间那个身材纤细的女子有些眼熟。直到听到了她掩面的笑声,他才恍然想起此女子正是昨日在溪水边碰巧遇到的浣衣女子。
只与之对视那一刹那,扶苏的耳尖便红了。
他有些僵硬地走到阳滋身边坐下。
吕雉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物一般,从姐姐手里接过托盘,故意凑到了扶苏身边。
她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瞧着扶苏,扶苏僵硬地回避着吕雉的眼神。
赵九元若是在场,见这场面,必定要梦回唐僧误入女儿国的场面。
扶苏极力回避,而吕雉的眼神越发热切,扶苏避之不及,差点栽倒在地。
吕雉放下餐盘,站直身子,捂嘴笑了起来。
阳滋见哥哥如此窘迫的模样,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哥哥可真弱呀,这位姐姐又没有打他,竟被她吓得差点跌到地上去了,她一定要将此事告知先生,让先生也笑话笑话他。
“雉儿,快别闹了,怎么能吓到客人呢?”
吕长姁不赞同地点了点妹妹的额头,而后欠身对扶苏道:“实在抱歉,是妹妹唐突了。”
扶苏坐定后,故作正常语态道:“无妨,不怪这位姐姐,是在下自己没坐稳。”
“不知姐姐姓名?”他仰头看向吕雉。
这时宋氏出来对扶苏介绍道:“这是我的二女儿吕雉,今年十六岁,读书识字,也擅长耕织,是家里的一把好手。”
“原来是雉姐姐。”扶苏耳尖的红晕还没褪下,他见吕雉,便觉心中欢喜。
别误会,这不是爱情,是一种朦胧的悸动,青春期很容易得这种病的,大家记得吃药。
吕雉生得一副清亮杏眸,眸中似含秋水,天生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明澈与干练。
那双眼睛之上,两弯柳叶眉细细挑起,不画而翠,不描而秀,如远山含黛,既柔且刚。
配上她挺起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又在这干练之中多了几分狡黠。
这样的女子,怎么能不堪称十里八乡的美人呢?
就连阳滋也看呆了。
她见过最美的女子是先生,其次便是阿母和郑母妃,再就是眼前这位姐姐了。
先生之美,在骨也在神,那种美是底蕴深厚之美,是一眼见到便会不自觉信任的美。
而眼前这位姐姐的美,是那种一见便忘不掉,再见就想一直见到的美。
见扶苏这副憨傻的模样,吕雉又用袖子遮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这顿饭吃得扶苏坐立难安,倒是韩信一个劲儿地猛吃,简直吃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自从韩信开始习武后,他的饭量便大了起来,要吃原来一倍的量才能饱,偏生赵九元不让他多吃,以免积食,小小年纪就把肠胃给撑坏了。
他只能逮住机会狂吃。
前院,单县县令这顿饭也吃得战战兢兢,他一早便注意到赵九元吃饭之前,那位莫先生还专门给他试了毒。
谁家好人去别人家做客,吃饭还试毒的?
这简直……给他整得……没脾气了。
好不容易送走其他宾客,吕文擦了擦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水,看向一旁的县令道:“大人,您看……”
陈县令悄悄道:“既然没有亮明身份,想来并不愿意暴露,咱们就当做远道而来的贵客接待吧。”
“大人说得极其有理。”
正当吕文要亲自谢客时,莫垣站出来拱手道:“今日多谢吕公款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吕公可否为我主家相面?”
“这……”吕文有些有些迟疑,但似乎自己不为其相面,便无法善了了。
“也罢,老夫这相面之术学得也不精,若不准确,还望贵客勿怪。”吕文说这话时,脊背已经湿透了。
赵九元见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张起来,对立在一旁不怎么开口说话的黄石公道:“先生也会相面之术,不如同吕公探讨一二。”
黄石公当即摆手,那可不成,这不就成了以大欺小吗?
在侧边石墩子后面观察许久的吕雉见状,赶忙出来替自家老爹解围。
她朝着赵九元微微福身,而后道:“用不着阿父为先生相面,小女子来为先生相面。”
“雉儿,休得胡闹!”吕文呵斥女儿不讲礼数。
若是得罪了可怎生得好?
赵九元道:“吕公毋急,先看少女子如何说?”
吕雉抓住机会道:“先生年纪轻轻便生了白发,可见日常操劳之多,唇色浅白,身子恐怕也不好,身材单薄,日常出行皆有人照料,还带着几个孩子行商,恐怕行商是假,出游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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