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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大秦:病弱谋士她支棱起来了(楚见辞)


赵九元不敢触碰滑腻的蚯蚓,她天生惧怕这种软体动物。
好在邪修钓鱼有邪修的办法。
她手里有醉青早上搓的珍珠丸子,这种丸子是用红糖浆和糯米做成,吃起来Q弹有嚼劲。
至于鱼竿,更简陋了,是一根细长的竹竿。
在鱼钩上挂上珍珠丸子,用麦秆做的浮漂刚丢下去立马下沉不见了。
是珍珠丸子太重了,赵九元收回鱼线,重新调整了浮漂的位置。
黄石公见状,嘲笑道:“看你笨手笨脚的,定然是第一次垂钓。”
醉青很想给这老年人一拳头,就你能耐是吧?
小心一条也钓不上来。
赵九元却不恼,见阳滋渴望的眼神,她她拿起一旁的短竹节,穿上鱼线,挂上珍珠丸子后递给阳滋道:“咱们小阳滋一定也能钓起鱼来。”
阳滋顿时眉开眼笑。
“谢谢先生!”她欢欢喜喜地跑到水边,将短短的鱼线甩了出去。
这小鱼竿上甚至连浮漂都没有。
黄石公对此不屑一顾:“哼,届时定是老夫厉害,你们就等着老夫给你们钓鱼吃吧。”
赵九元勾唇一笑。
那是你不明白什么叫做邪修!
她将重新调整过的鱼勾抛了出去。
忽然,阳滋只觉得手一沉,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将她拖走。
“先生!是鱼,好大的鱼!”
阳滋差点没站稳,被鱼给拖下水去,她连忙双手握住竹竿,使劲儿将东西往岸上拉。
醉青上前捏住鱼竿,配合着阳滋将鱼给拖上来。
一旁的黄石公简直傻眼了。
不是?这都能行?

第21章 简直匪夷所思。
阳滋捧着一条三斤重的大鲤鱼高兴地对黄石公道:“阿爷,我这条鱼给你吃。”
黄石公脸上挂着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多谢女公子,我还是喜欢吃自己钓的鱼。”
就差把羡慕嫉妒写在脸上了。
赵九元摇了摇头,这小老头,显然不知道邪修加上新手保护期的威力。
“既然阿爷执意如此,阳滋就和先生分享大鲤鱼了。”阳滋将自己钓上来的鲤鱼放进鱼篓里,交给哑女处理。
她还想再钓第二条,却见赵九元拿出一题来。
是有关于光的折射的物理题,一鱼置于水中,肉眼可见其位置,与鱼的实际位置。
阳滋见有新的题目,鱼也不钓了,孜孜不倦地研究起物理题来。
黄石公讽刺道:“好好的一孩子,这下好了,成了书呆子。”
“您管好您自己吧,小心今天没饭吃。”赵九元没好气地回怼。
恰逢此时,漂浮在水中的麦秆疯狂地抖动,是鱼咬勾了,赵九元瞅准时机,一勾入魂,勾起一条大鱼来,约莫三斤半的样子。
黄石公:“……”
有一种嫉妒叫做扭曲。
钓上来一条后,赵九元便将鱼竿交给醉青,自己给阳滋讲解有关于光的折射的题目。
醉青给鱼钩上挂上珍珠丸子,又将鱼钩抛了出去,很快捞起来一条约莫一斤的鱼。
而黄石公却还稳坐钓鱼台,河面静悄悄的,他的鱼线也静悄悄的。
醉青捂嘴笑了起来。
臭老头,叫你嘲笑我们家主子,活该你没鱼吃!
扶苏与莫垣行走在乡间地头。
此时正值夏收,旱地的麦子变成了金黄色,农人三三两两地在自家田地里劳作。
扶苏蹙眉,自先生来秦后,改良了秦国的耕地方式,他每年都会随阿父去春祭,已经许久没见过如此稀稀拉拉的麦子了。
莫垣在一旁低声恭敬道:“公子,楚人学了秦人的精耕细作的方式。但这些都掌握在权贵手中,权贵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并不轻易向庶民传授农技。”
“公子您请看。”
莫垣指了指田中的片片桑树,“这些地方原本是农田,现在都改稻为桑了,农人从此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基,楚国的祸事不远了。”
扶苏点了点头。
这些他都知晓。
改稻为桑是先生为了弱楚而起的策略,楚贵族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竟真的纷纷强迫佃农抛却农本,简直自取灭亡。
扶苏眼角的余光瞟向一旁的莫垣,先生曾私下里对他说过,商人于国而言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便会呈现出好的一面。同样的,如果趋策他们的人也被利益所裹挟,便会变成商人的傀儡。
更准确的说是金钱的傀儡。
先生说了,你尽管去利用他们、拥有他们。但不要给予他们太高的地位,也不能给他们放肆的自由。
扶苏见了楚国的现状,如今已经彻底明白了先生之言的真正含义。
若今后大秦一统,规范商人也当是重中之重。
赵九元从来不反对古代重农抑商,她只觉得重农与发展商业并不冲突,这不代表商人可以放肆,可以为所欲为。
国家经济占主导地位十分重要,完善的商业律法,规范的管理模式也是必须的。
扶苏已经领会到了赵九元的本意。
正当他走到一处小丘后面时,忽然听到了打闹声。
“打他!打他!打死他这个丧门星。”
“就是这个丧门星,克死了他爹,如今连他娘也要一起克死了。”
“这小子还想上山砍柴,不晓得这一片的山都是有主的吗?饿死了得了,省得活在这世上浪费粮食。”
小小的人儿被拳打脚踢,仍旧一声不吭,他只愤恨地看着这群人,心中想的却是,总有一天,我韩信会将你们全部踩在脚下。
扶苏见到了这一幕,心底对那缩在地上的孩童闪过同情。但他并未选择直接冲出去制止,他想看看这个孩童在这样的情境下作何反应。
“看什么看?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就把你眼珠子挖掉。”为首的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生得一副蛮横的模样。
此刻配上他那要吃人的凶恶表情,整个人显得丑陋至极。
“快!他还用那种眼神盯着咱们,打死他!”
“住手!”扶苏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道:“汝等如此行为,难道不怕他日落魄了,十倍百倍偿还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起你爷爷的事来了……”
“啪!”
只听到啪嚓一声,少年被扇翻在地,猛地呕出一口血来,这血中还躺着两颗带肉的牙齿。
那少年的脸瞬间肿得老高,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不管你们是何缘故,如此滥用私刑,便是错!既然错了,就要受到制裁。”扶苏手握德剑,威胁道。
众人见他手中有剑,浑身气度又不似常人,倒像个肉食者,纷纷露出惊骇的表情来。
“快跑!”
不知谁喊了一句,有两个人壮着胆子冲出来,立刻卷了被打肿脸的蛮横少年匆匆离去。
扶苏朝着地上之人温声道:“现在你安全了,可有伤到哪里?还能起来吗?”
韩信见多了假仁假义之人的模样,对扶苏这股由心底里涌上来的同情不屑一顾。
他微微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后冷冷道:“多管闲事!”
别看韩信现在只有七岁,他所领悟和理解的东西,早已超过了七岁的范畴。
家道落魄,父亲被害,母亲病重,生活如同一根根的稻草,要将他彻底淹没。
这群势力鬼,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都收拾了。

第248章 姜太公钓鱼
这个身后跟着随从的贵公子,不过是见他可怜,想要发发他那无处安放的善心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莫垣见这小孩儿如此无礼,当即拦住他道:“你这小子,我们好心帮你,你不思感恩就算了,怎可恶语相向?”
“那又如何?肉食者哪里懂得我们的苦?”韩信下意识地反驳。
“小儿,你好生无礼……”莫垣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扶苏一把制止了。
扶苏对莫垣摇了摇头道:“先生,莫要与他计较。”
他转身看向面前这个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孩子,温声道:“我们不过是来楚售卖布匹粮食的商人罢了,我救你是出于我的恻隐之心,非是你口中的肉食者。”
韩信似乎被这温和的态度所动容,浑身的刺也没那么扎人了。
“谁要你滥发好心?”态度有所缓和,但语气仍旧是别扭的。
“随你怎么想。”莫垣冷哼:“不识好人心的坏家伙。”
扶苏笑了,他道:“我们来这里许久都渴了,不知可否到你家讨口水喝?”
韩信背过身去,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也罢,你且随我来吧。”一口水而已,我家附近有的是泉水。
莫垣暗中点头,他仿佛在扶苏公子身上看到了大人的影子。
想到还在垂钓的女子,莫垣心里一片崇敬之意。
有公子如此,大秦将来定然不会式微。
一行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山脚下,这里坐落着两间草房,刚靠近院子,扶苏便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咳嗽声。
是个得病的妇人。
韩信打开门立刻跑了进去:“阿母!”
“是阿信回来了啊。”妇人虚弱的声音中带了些欣喜:“阿母这就为你做饭去。”
“阿母您生病了还操劳织务,信不用阿母烧饭,信自己可以煮饭。”
这时扶苏已经到了门口,见妇人面色惨白,额间全是细细的汗珠,手中还拿着梭子在织布机上穿梭。
即便是说着话,手中的动作也没停。
“阿信,你带了朋友回家?”妇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梭子,颤颤巍巍地起身。
韩信回过头来,见扶苏正在门口,开口道:“屋檐下的瓦缸里就有水,你们上那处喝去。”
韩母连忙制止:“阿信,不可对客人无礼。”
说着,她走到门口歉意地对扶苏道:“抱歉客人,孩子说话比较冲。”
莫垣拱手道:“无妨,我等也是路过,口渴了想要讨口水喝。”
“老妇这就为两位取水。”韩母说罢,扶着门框跨过门槛,取了葫芦瓢从缸中舀了水出来,正要递到莫垣面前,忽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歪倒下去。
“阿母!”
“夫人!”
扶苏一把将水瓢拿走,莫垣则搂住了韩母,护住了她的脑袋,这才没叫她摔在地上。
“阿母!你怎么了阿母?不要吓孩儿啊。”韩信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哪怕再抱怨世道不公,也还只是个倍受欺负的孩子。
莫垣顿时反应过来,抓住韩信的肩膀道:“去村中河边,有医师正在垂钓,快去!”
韩信本不信,情急之下,也只能信了。
他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起来。
河边……河边……垂钓!
几个妇人见小小的韩信在河岸上猛烈奔跑,想要拦住他问问发生了什么,却没追上。
其中一人道:“莫不是又闯祸了?”
“丧门星就是丧门星,成日里只知道在外头晃荡,就没见他干一件正事儿。”
所有人都忘记了,韩信只是个七岁的孩童,不是十七岁的成人。
或许是因为家道中落,韩信从小便受尽白眼。
赵九元吩咐哑女将自己在田间找到的野葱塞进鱼腹之中,拿起鱼竿正准备再钓一条鱼,忽见一满脸跑得通红的小孩儿冲到了自己面前。
“谁是医师?你们这里谁是医师?”韩信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里也析出了泪花:“求求你们,救救我阿母!”
他对着赵九元双膝跪地,一边祈求,一边叩首。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赵九元道:“孩子,你别着急,你怎么知道我们当中有医师?”
“是一个长者说,河边垂钓之人中有医师,我一路寻过来,只有此处有人垂钓。”
赵九元看向醉青道:“救人一命,功可垂天,咱们姑且走一趟吧。”
“诶来了。”
醉青从马车上取下药箱,对还在叩首的韩信道:“快别磕头了,赶紧走,救人要紧。”
黄石公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耳朵却捕捉到了此处发生的动静,他头也没回,幽幽道:“不愧是方外之人,这每一步都算得极为精准,老夫还是继续垂钓,勉强做一做这姜太公吧。”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黄石公眼皮一紧,整个人嗖地一下起来,跑到放鱼饵的地方,见还剩二十多颗珍珠丸子,立刻数了十颗出来,用布裹了揣进兜里,而后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掐算的宝地。
一番操作后,他兜里的珍珠丸子少了一颗。
嘿嘿,老夫才不做姜太公钓鱼呢,老夫今日势必要钓上几条大鱼来。
醉青与韩信两人跑得飞快,不一会儿赵九元便跟不上他们了。
土夫道:“大人,可伏于土夫背上,土夫背您,脚程便会快上些许。”
赵九元婉拒了。
她堂堂大女子,又没有缺胳膊少腿,怎可让人背着走?
醉青赶到时,韩母已经被莫垣挪到了床上。
这床,与其说是床,不如说是几块竹席拼接的席面。
实在太过破旧。
这个家可真穷啊。
这是扶苏的第一感受。
醉青仔细把脉后道:“这妇人早些年因生产而亏空,又长期食不果腹,多加操劳,落下了严重的病根,怕是难以治好了。”
她从荷包中摸出一块糖来塞进妇人的嘴中,而后又道:“她会晕倒,都是饿的。”
韩信自责道:“定是阿母将吃食都偷偷让给了我吃,所以才会饿晕的。”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拖累了阿母,阿母早就可以改嫁了。”
韩信一边自责一边抹泪。
吃了糖块后,妇人的脉搏稍微有了些力气。
“快去取一碗热水来。”醉青对韩信道。
韩信立刻提了陶罐放到石头缝里,然后往里头装水,开始钻木取火。
赵九元悠悠走到院子里,见这小孩儿还在采用如此原始的方式生火,递了个眼神给土夫。土夫会意,掏出火折子来,帮着将火升了起来。
院子外陆陆续续围了一圈人,都是被韩家来了客人而吸引过来的村民。
男女老少皆有。
便衣铁鹰战士纷纷警觉地瞧着四周,生怕有个什么刺客突然冒出来,惊扰了赵九元。
一碗盐糖水喝下去,韩母的精气神又回来了一大截。
她想要起身跪拜道谢,被醉青一把按住。
“大娘,您身子实在虚弱,只能卧床。”醉青语重心长道。
“家中穷,唯一的田产还被人给抢了去,老妇只能靠着织布养活孩子,何其有幸遇到恩人……”韩母鬓角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瞳孔渐渐灰白起来。仿佛说话就已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醉青瞥过头去,不敢直视韩母,忽然她的眼神变得清亮了,整个人也有了力气。
赵九元一眼看出,韩母这是回光返照了。
“信儿,快来给恩人磕头。”
韩信擦干脸上的泪渍,郑重地对着赵九元一行人磕了几个响头:“多谢恩人救我阿母。”
扶苏扶起他道:“无需如此。”
韩母又道:“还不知恩人姓名?”
赵九元拍了拍扶苏的肩膀,扶苏微微颔首道:“我等均是秦商,来楚地做生意,顺便看看楚地民风民俗,姓名无甚重要,今日也是缘分使然。”
韩母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来,对着韩信招了招手,好似没病之前一般。
韩信以为自己阿母这是好了,高兴地将脑袋放到她手下。
“阿信,阿母快不行了,要去找你父亲了,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阿母都可以舍弃,唯独舍不下你……”
韩信听到自家阿母说这样的话,泪如决堤:“阿母,信不要阿母离开。”
“孩子,人总会有这一遭,阿母以后陪伴不了你了,阿母知道你是个有志向的孩子,你要坚强。”
“以后你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每日一定要吃饱,冬日里也要穿暖,不可自暴自弃,一定要活下去……阿母……真的好舍不得你……”
韩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韩信道:“你先出去,阿母有事要同恩人说。”
“阿母……”韩信虽然不舍,但还是照做了。
韩母瞧着屋子里身穿麻衣,却气质出众的赵九元一行人。
她拒绝了醉青的搀扶,强撑着坐了起来,而后在床上匍匐跪下道:“恩人,老妇身无长物,家中唯有一件匕首,是当年老妇的丈夫在战场上捡回来的。”
说着她从枕下摸出一把陈年匕首来。
这年头,一个普通平民家中能有这玩意儿,属实很有运气成分了。
“此匕首是楚制的,的确有些年头了。”莫垣年纪稍大,走南闯北见过的东西也多些,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把匕首恐怕是某个楚国贵族遗落的东西。
“你想托孤?”醉青看出了韩母的意思,开口问道。
“是,老妇已别无他法,自我丈夫去世后,村中人便越发不待见我们孤儿寡母,与其将孩子留在村子里继续受苦,还不如送他远走。”韩母说着,落下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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