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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大秦:病弱谋士她支棱起来了(楚见辞)


军医的治疗手段也因为南山侯而变得更加高明,负伤后,死的人也没有以前多了。大家多了活下去的希望,因此心中尤为敬重南山侯。
赵九元披着披风立在鄢陵城头,远眺楚地方向。
“大军驻扎鄢陵不到一年,楚国却耗费巨大。如今楚国仓廪空虚,难以与我大军久持。”王翦道。
“经过一年半的改稻之策,楚民今秋颗粒无收。若不是王贲大军送去食物和种子,恐怕明年便要饿殍遍野,如此也拖垮了楚国后续的民力供给。”
赵九元侧眸看向王翦:“后李信攻打城父,消耗了楚国二十万兵马,致使其后继无力,楚民怨声载道。”
王翦颔首:“没错,如今项燕已经无法寄希望于楚国内部给他输送补给了。”
“那么他便只能寄希望于齐国,齐王若能出兵,便还有对抗之力。”
赵九元浅浅颔首:“即便齐王发兵,大王也会命蒙武前去应对,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便可让楚国永无翻身之日。”
“南山侯此言,是有妙计?”秋风掠过赵九元耳畔那缕白发,在王翦眼中,这个单薄的身影仿佛承载着整个大秦的命运。
“只一句话,便可。”她语气淡淡,却异常坚定。
“哦?”
赵九元抬手轻拂,那袖口仿佛扫过万里江山:“楚王无德,秦王解民,亡楚必秦。”
“这……”王翦不解。
“尤其是这最后一句,务必传扬出去,让世人皆知。”
“哈哈哈,上将军,此乃天意啊。”黄石公缓步登上城楼。
“二位先生,老夫不是什么阴阳家,你们打哑谜,老夫可就听不懂了。”王翦大抵知晓赵九元之意了,舆论二字,算是赵九元的金字招牌了。
“黄石先生知我意。”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项燕临死之前,吼出了一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谶语,意思是楚国最后哪怕仅剩几户人家,也要把秦国也灭了。
这句话可相当有分量,可称得上是项羽等楚民抗秦的纲领了。
赵九元之意,便是为破了项燕这句谶言,这叫掌握高地,魔法对轰。
日后项燕再吼出类似的话,可就没那么大的能力了,赵九元提前做了舆论公关。
很快所有秦军都知道了这句谶言,小说家在他们的岗位上发光发热,将此话迅速扩散,几乎遍布了整个中原和南方楚地。
范增来了寿春之后,因为年老,一直不得重用,正当他失意之际,他忽然收到了师兄黄石公的来信。
师兄竟然在鄢陵,难道这句话传扬出来,也与师兄有关?
不,师兄从不是如此凌厉之人。
是赵九元。
师兄让他去秦,他是楚人,怎可事秦呢?
出来一趟一无所获,他年纪大了,还是回去养老吧。
范增遗憾地看了一眼寿春城楼,摇着头上了牛车,一如他来时一样,平静地离开了寿春这个是非之地。
赵九元正与王翦谋划灭楚之战,而秦国朝堂之上,嬴政、李斯等人也在谋划灭齐之事。
姚贾自齐归来,向秦王禀告道:“大王,臣已尊王命将两座城邑送与了齐相,齐相正在极力阻止齐国出兵灭楚一事。但齐王心意已决,打定主意要出兵助楚。”
“齐国如今兵力粮草几何?”嬴政问道。
“臣知此定为大王最关心之事,臣已探明,五十万便是齐国举国之兵力,而粮草,据臣估算,只可供给大军两载。”
嬴政双手叉腰,哈哈大笑:“想不到齐国数十年未与列国交战,兵力竟然没有扩充,粮食积蓄也没有多少!”
“如此说来,待我大秦灭楚之后,齐国完全不能与我大秦抗衡。”
一旁的李斯道:“齐人好财货之力,并不重视田地垦植,多年来与秦交好,一门心思在商贾之事上。尤其是最近这十年来,我大秦所产精美布料、琉璃等,多入了齐国,齐国上下喜欢的紧呢。”
姚贾颔首道:“齐国早已不及当年,既无管仲、孙膑这样的大才,也无齐宣王这般明主,齐国覆灭是早晚的事。”
嬴政越听越兴奋。
管仲、孙膑这样的大才,只在他秦国。
赵卿一计改稻为桑,一计假币,就把楚国给弄垮了。
他还是比齐宣王还要厉害的明主。
“齐国尽管出兵楚国,江东之地的蒙武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李斯开口道。
“传令蒙武,随时注意齐军动向。”嬴政道。
“诺。”
“另外,先生可有良策,可使我大秦不费刀兵,便将齐国收入囊中?”
李斯拱手:“大王心系庶民,斯定然为大王分忧。”

第260章 对话项燕
利剑已然出鞘,一场关乎两国命运的大战,即将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拉开序幕。
王翦大军先发制人,派出二十万大军,一举拿下了寝地,然后四十万大军合流,准备与项燕在平舆进行决战。
项燕心知楚军民心溃散,盲目决战必定损失惨重,准备带军东撤。
王翦当然不会给项燕这个机会,他直接命杨端和、桓齮、辛胜等人带领秦军精锐平推过去。
王翦固然厉害,项燕也不是吃素的。
项燕所领楚军训练有素,在战场上变换阵型更是张弛有度,这是王翦除了李牧以外,遇到的最为棘手的对手。
但楚军的刀枪剑戟明显不如秦军,秦军弓箭可射二百步,而楚军最多一百五十步。
双方武器差距如鸿沟,士气差距更是不在一个水平面,这就注定了项燕不可能获胜。
这场灭国之战僵持了一个月,王翦将项燕的三十万大军打到只剩十五万人。
项燕无法,只能率军仓皇东逃。
直到蕲南,项燕遇到了王贲十万大军,秦军给他来了个前后夹击,一举将其团灭,还俘虏了十万人,项燕亦在其中。
项燕被俘之后,齐军紧急撤退回国。王翦重新整合大军,嬴政王命至,命王贲率军继续南下攻破寿春。
项燕作为败军之将,王翦给予了他极大的尊重,给了他一个单独的帐篷进行关押。
此刻他唯一的心愿,便是见那个素未谋面却将他与楚国逼至绝境的人。
眼下已入了冬,南方的冬天是湿冷状,给赵九元造成了极大的魔法攻击。赵九元换上了厚厚的衣裳,一手搂着猫儿,一手提着酒壶,在土夫的保护下进入营帐之中。
“听闻将军要见我。”赵九元拂袖坐下。
项燕的所有兵器已被收缴,帐内除两张桌案、两个厚实的坐垫外,别无他物,空旷而冷寂。
哑女端了饭菜进来,分别放到项燕和赵九元面前。
项燕跪坐在案后,目光如炬,紧紧审视着眼前的对手。
他看到的是一个面色苍白、身形单薄的年轻女子,她坐在那里,温润如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温和了起来。
她的一双眼眸澄澈地叫你看不出一丝杂念,却又带着通晓世事的无尽之意。
项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就好像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没想到……”
项燕忽然自嘲地一笑,声音沙哑却仍带着将军的威仪,“我项燕纵横沙场二十余载,竟败在了你这么个……病秧子的手里。”
赵九元并未立即回应。
她将猫儿轻轻放在腿上,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酒,酒气微醺,驱散着帐内的湿寒。
一杯酒下去,总算不那么冷。
“将军非败于我之手。”
她终于开口,声音十分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将军代表的是楚国,而楚国败于时,败于势,败于贪婪,也败于天下厌战求安之心。”
项燕冷哼一声:“好一个时与势,你用管仲之术绞我楚国命脉,以流言坏我军民士气,这也算时势?”
赵九元压制住喉咙上的痒意:“兵者,诡道也。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她抬眸直视项燕:“将军善攻城,九元不过略通伐谋之道,将军事楚,而我事秦。不过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行事罢了,如今成王败寇而已。”
此言一出,帐内空气骤然凝固。
项燕瞳孔微缩,沉默良久,项燕不得不面对事实。
“秦王得了你,犹如猛虎添翼,楚国因你,气数尽了。”
赵九元将面前的酒盏向项燕的方向轻轻一推:“将军是我敬佩之人,这杯酒敬将军。”
项燕端起那酒,刹那间,酒香进入了他的鼻息。
“楚王昏聩,奸臣当道,氏族把持朝政,君臣上下皆为己私,毫无上进之心,整个朝堂乌烟瘴气。若没有我,楚国同样会气数会散尽,而将军依旧会战败。”
赵九元抬眸:“我的存在,不过是让秦国灭楚的大损失变小了而已,将军以为呢?”
秦师如虎狼,秦王性情刚烈暴虐,没想到秦臣里却出了个以柔调和之人,秦国有赵九元,便行了刚柔并济之势,再加上上下一心,秦国如何能不更加强大?
楚国之所以败,败在己身,项燕不可能不清楚。
帐外寒风掠过,呜咽如泣。
一败一胜,两相对坐,中间是无声流淌的家国命运与时代更迭的苍凉。
项燕最终没有饮下那杯酒,他的目光越过赵九元,仿佛看向了很远的地方:“我孙儿项羽,可还在?”
“在。”赵九元语气很轻,“他是个极好的苗子。”
项燕似乎心愿已了,拿起一旁的陶罐往地上一砸,帐外之人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
只见项燕捡起地上的陶片要往脖子上划。
“将军,等一等。”赵九元阻止了项燕自戕,而后食指微动。
小小的项羽被带了过来。
“大父!”项羽见到了祖父,立刻冲了上去,抱住了项燕的大腿,“大父……”
项燕瞪大了眸子,项羽紧紧抱着祖父的腿,小脸上满是倔强:“他们说大父打了败仗,我不信,大父是楚国最厉害的将军!”
赵九元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手指无意识地在酒杯边缘摩挲,帐内火光跳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帐布上扭曲变形。
项燕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赵九元:“你是何意?”
“将军以为我要让这孩子亲眼见您自戕?”赵九元轻轻摇头,“九元虽为秦臣,尚不至于如此残忍。”
她起身踱步至帐门,望着外面在寒风中飘荡的旗帜:“将军愿意赴死,不过成全汝一人之气节,却让这未来可能的将星陨落于微时,将军难道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的吗?”
项燕的手紧紧护着孙儿,眼神复杂:“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亡国之臣,何谈未来?”
就在这时,小项羽突然挣脱祖父的手,冲到赵九元面前,小拳头攥得死紧:“不许你欺辱我大父!”
赵九元微微一怔,竟真的弯下腰来与孩子平视:“你如何知我欺辱他?”

项羽眼中闪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定是你说了恶话!”
项燕急忙拉回孙儿:“羽儿不可无礼!”
赵九元缓缓直起身来,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咳咳,好一个锐气逼人的雏鹰……”说罢,她缓步离开帐篷。
项燕久久不语,只是轻抚孙儿的头发,项羽安静地倚在祖父身边。
“大父。”
孩童忽然抬头:“先生教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哪位先生?”
“就是方才威胁您的女先生……”项羽低下了头去,他不得不承认,先生是个极好的人,他在先生身上感受到了母亲一样的温暖。
项燕浑身一震,眼中闪过震惊、挣扎、最终化为深深的疲惫。
他蹲下身,认真地看向项羽。
粗糙的大手扶住项羽稚嫩的肩膀,项燕目光沉重如铁:“羽儿,你记住,楚国气数已尽,从今以后楚国尽数归秦。若是日后秦王有道,你便追随秦王,若是秦王无道,你当想起你楚人的血脉。”
项羽的眼中涌出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大父,你是不是要离开孙儿?孙儿不要你走!”
项燕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他轻轻擦去孙儿脸上的泪痕:“项氏子孙,流血不流泪,记住大父的话,活下去,看清楚这世道。”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赵九元的确是位好先生,你跟着她,不亏。”
他站起身,整了整战袍上的褶皱,那上面还沾着沙场上的血污与尘土。
项燕最后深深看了项羽一眼,仿佛要将这稚嫩的面容刻入灵魂深处。
转过身,他目光决绝地掀开帐帘,寒风裹挟着丝丝血腥之气直冲他的面门。
项燕大步走向王翦的主帐,步伐坚定如他率军出征时那般坚毅。
“大父!”项羽追了出去,一旁的兵士拉住了他。
王翦帐前守卫的秦兵见来人是他,顿时警觉地举起长戈,项燕却视若无睹,在距离帐门十步之遥处停下。
“王翦将军!”项燕声如洪钟。
帐帘掀动,王翦快步走出,见到来人面色微变:“项将军这是何意?”
话未说完,项燕快步而闪,拔走了最近的秦军将士腰间的短剑,那剑泛着冷冽寒芒,一如他此刻决绝的眼神。
“楚虽亡,楚魂不灭!”项燕高喝一声,剑锋毫不犹豫地划过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洒开一片刺目的红,项燕挺拔的身躯缓缓倒下,目光却依然望向远方。
“大父!”
项羽挣脱拉住他的士兵,哭喊着冲向那片血红,他扑倒在祖父尚温的躯体旁,小手徒劳地想要堵住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
王翦默然站立,他缓缓摘下头盔,向这位宿敌致意。
赵九元缓步走来,向项羽递去一张白手帕,用来遮盖这位楚将刚毅的面容。
项羽抬头看她,声音冷得吓人:“先生,我记住今日了。”
“好,你当记住,你的祖父是个英雄。”赵九元的语气很轻,却令人觉得很有力量。
项羽或许现在还不明白,等到了未来某一日,他看到了真正的死亡之后,才恍然明白,当初先生为何会说他的祖父是个英雄了。
“上将军,我等在俘虏营中发现了昌平君的尸身,军医已经过去看了,昌平君用绳子勒死了自己。”副将前来禀告道。
听到这个消息,赵九元闭上了双眸。
昌平君在秦时,虽有私心,不怎么安分守己,但也的确没有做过对不起秦国的事。只是他终究不甘于在秦王之下,稍加引诱威胁,便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之路。
从他至陈郢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在史册上要留下这样悲剧的结局。
只是这一次,他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手,不算健全之人了,又受到赵九元的扰动,没能像历史上那样登上楚国的王位。
他至死都只能算是秦国的叛臣。
当初那一箱子饼,真的是咸阳特产。
若是昌平君留意,便可领悟她的意思:记住你的衣食父母,秦国坚不可摧,莫要误入歧途,误了卿卿性命。
果真是一念之差,便万劫不复。
“既如此,那便厚葬了吧。”王翦痛心道。
“上将军,此间事了,我也该启程回咸阳复王命了,后续便交给上将军安排。”赵九元对王翦拱了拱手。
王翦对赵九元行了个军礼:“送南山侯。”
赵九元虽来了营中,却从不对他的战术指手画脚。就这一点,王翦对赵九元便是服气的。
赵九元将樊哙留给了王翦,灭楚之战中,樊哙表现得十分勇猛,如今已是百夫长。
王渺率五千精锐一路将赵九元护送至咸阳城外。一路上,赵九元除了解决生理问题外,几乎没有下过马车。
她整个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醉青把一切能使的手段都使尽了。
几个孩子更是担忧不已。
项羽这个小别扭也对赵九元关切起来了。
“先生身子一直都这样吗?”项羽好奇地问。
阳滋解释道:“先生总是惧寒,先前还因重伤而昏迷了三个多月,至此以后,先生在冬季便更难过了。”
吕雉听后,心里仿佛揪住了一般。
“大王!大王!南山侯入咸阳了。”内侍匆匆禀告嬴政。
嬴政眼神顿时亮了:“人可还好?”
“似乎不太妙,夏医师等人已经在南山侯府候着了。”内侍小心翼翼道。
嬴政猛地站起身,玄色衣袍带翻了案几上的奏折也浑然不觉:“备车,去南山侯府!”
当嬴政的车驾抵达南山侯府时,府内已是灯火通明。
夏无且正为赵九元施针,醉青在一旁协助,几个孩子被拦在门外,个个面露忧色。
嬴政看着门外五个孩子,顿时头大。
赵卿出去一趟,就为了拐这几个孩子?
阳滋一见自家阿父,立刻扑上去:“阿父,先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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