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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还(不若的马甲)


这都什么事儿啊。
于是县衙立刻派人去崖洞救人,其中那个叫曹大力的重伤不醒,已经是有进气少出气了,立刻送往医堂救治。随后再对几人一番仔细盘问,才知道梁有义私下用刑的时候又弄死了一个,此人叫方大姐。
盘问的衙役越听越觉得不对,越听事儿越大,怎么被梁有义弄死的那个方大姐的受刑特征,这么像姓张的打死的那只“鬼”?!
这一茬接一茬的,办案的衙役简直反应不过来,脑门儿都快冒烟了。
“是她!”忽然某人喊出一嗓子,那个刚被从崖洞中解救出来的马尖嘴指着走来的白冤道,“就是她,她昨晚来过。”
所有人回过头。
当看见来者是白冤时,太行道众少年多少有些惊讶,林木出声:“你怎么……”
马尖嘴道:“当时她没救我们,还跟梁有义一唱一和的,他俩八成就是一伙儿的。官爷,你们把她抓起来审,她肯定知道梁有义报复杀人的事儿。”
当时他们苦苦哀求,这女人东问西问一通,结果压根儿没打算救他们。
白冤不怒反问:“我没救你们,就跟梁有义是一伙儿的?”
“当然。”
白冤平淡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该救你?”
“你——”
白冤:“你在崖洞没少跟梁有义一唱一和,难道你们也是同伙儿?”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梁有义……”
白冤语气毫无波澜:“封口村谁谁谁对他女儿做过什么,不都是你们一五一十告诉梁有义的,然后让他去报复这些人。”
马尖嘴都震惊了,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我那是被他严刑逼问,我若是不说……”
白冤轻描淡写道:“不用狡辩。”
“原来是你,”妇人跪在她那死鬼丈夫旁,气急败坏地指着马尖嘴破口大骂,“原来是你跟那个讨债的梁有义胡说八道,让他来害我丈夫!”
马尖嘴立刻慌了:“不是……你……我……她……”
“你这个杀千刀的马尖嘴,你怎么不去死,你要这么害我男人,我跟你拼了!”妇人情绪激动,撑起身就朝马尖嘴冲过去。
马尖嘴昨夜刚从梁有义的魔爪下逃出来,惊慌地往衙役身后躲:“官爷!我没有啊!我也是被逼的啊,哎哟。”
妇人猛扑过去,兜着圈子拽住马尖嘴撕巴起来,马尖嘴挨了几爪子狠挠,又是大耳刮子招呼,差点波及一旁的林木,马尖嘴胡乱拽住正要退开的林木惨叫:“小道长,救……”
林木反手甩开他那只脏兮兮的爪子:“该!谁让你血口喷人!”
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喷到大邪祟头上,这位可是连他们都要敬畏三分的大邪祟,能让你一个尖嘴猴腮的跳梁小丑欺了去?开什么玩笑!
受听风知之托,林木和几位同门师兄在京观凶阵中罩过梁有义,出来后又听几名衙役唉声叹气地说起梁有义和其女的悲惨遭遇,当然知道怎么个事儿。
林木对封口村这些人没什么好感,何况这人一上来就对白冤血口喷人,他气咻咻道:“空口白牙的就敢攀咬她,你怎么敢的呀。”
他二句话没说出口:我都不敢!
“不是,道长……”
道长非常无情,见死不救,任由他被疯婆子薅着头发又打又锤。马尖嘴痛哭流涕,眼眶子挨了一击重拳,当即嗷呜一声,气急败坏道:“我说错了吗,你男人糟蹋了人家闺女儿,合该人家找上门,啊,臭娘们儿!”
妇人拳打脚踢,踹得他满地找牙:“我呸,那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傻子!万人骑的贱胚!见着个男人就张开腿,你敢说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没钻过她的……”
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妇人辱骂到一半,突然一只冰凉苍白的手伸进乱局,咔嚓一声,精准无误的卸掉了她的下巴。
妇人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施了定身术般焊在原地,手里还薅着马尖嘴的头发,拳头没来得及落下去便戛然而止。
马尖嘴也不敢动了。
白冤捏着她合不拢的下颌骨,垂着眼睑看人,淡声开口:“嘴巴放干净点。”
这冷淡的一眼好似警告,盯得妇人后脊骨发寒,她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难以抑制的发起抖来。
白冤松开手,妇人立刻惧怕地捂住被捏脱臼的下巴,战战兢兢得发不出泣音。
马尖嘴龇牙咧嘴地把自己从悍妇的手底下挣脱出来,头皮差点被薅掉一块,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她。
封口村发生这么多起人命,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了,遇害者家里人无法接受,必然会上官府大闹,后续还会引起诸多麻烦。
李流云站在白冤身侧:“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冤垂下手,捏过妇人下巴的指尖轻轻搓捻着:“痋师用梁有义的女儿制痋引,所以才会去衙门摘走梁桃花的胞宫。”
李流云蓦地一愣:“什么?”
“胞宫的胎衣中裹着痋引。”
之前听风知给他说过埋在河冢秽土里的胎衣痋引,李流云反应奇快:“梁有义的女儿是被痋师所害?”
“痋师之前应该在蒲州境内待过一阵,身边跟着个铁面人,即便再掩人耳目,也免不了会有人见过他们。”白冤道,“她制这些脏东西不会选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就像鬼衙门,寻常人不敢涉足,正好适合她在里头养血蛭,又把血蛭种在沈远文体内。”
李流云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我立刻让衙署增派人手去找。”
“晋西之地多土窑地窖,很容易藏身,不过痋师夺走阴燧应该会逃,目前没走水路,一并查一查车马……唔,再找个画像入木三分的丹青手,贴个告示。”
李流云颔首:“好。”
林木插嘴:“原来你是来吩咐我们做事的。”
白冤笑问:“不乐意?”
林木嘟囔:“没说不愿意,痋师到处害人性命,我们本来就要抓她。”
此刻两衙役拽着一名身材佝偻的老太婆和一名妇人经过,白冤对上老人浑浊的三角眼,记得之前跟这娘俩打过照面,当时因老人耳背问牛答马,吓得小丁瓜以为乡亲们把他爷爷埋了。
妇人低声下气地央求着:“官爷,真的不是我们啊,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哪会使什么邪术……”
官爷可不轻听她们狡辩。
待几人从跟前走过,白冤问:“怎么回事?”
李流云道:“她们就是帮着十里八村配冥婚的阴媒人,这些刍灵便是那位老人扎的,如今出了事,官府自然要带她们回去问话。”
白冤想起老人当时因打翻一篓子茅草草绳,惊慌失措的跪拜不止,她其实早就疑心过老人是在扎刍灵。
干这行的,多少会有几分敬畏之心。
当然,从京观出来的几位心里都清楚,那些凶祟灾殃,确实不是这母女二人能翻起的浪。

第96章 别乱动 “周雅人,你搞什么?”……
蒲州境内贴满了陈莺和铁面人的画像, 附带陆秉和秦三的肖像一并张贴,提供线索者可到县衙领赏。
不出两日便有个拄着拐棍的老翁拿着画像来县衙,老翁年纪大了又患上腿疾,走路格外不利索, 平日行动起来都是一步三喘, 但为了告示上这二两赏银, 他从晌午到黄昏走了好几里路。哼哧呼哧挨到了县衙, 指着画像上的陈莺和铁面人表示,这俩人就住在离他不远处的一间窑院里。
其实两三年前他就偶尔见着过这俩人几回, 但是后来又不知他们去向了, 就像途经此地临时落个脚,小住了一段儿。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俩人又突然出现, 还让老翁有几分纳闷儿,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的, 反正每天藏头露尾鬼鬼祟祟。
那日老翁正在自家院前劈篾子编苇席,告示上的这个女人突然走进来,问他苇席卖不卖。
当然卖, 本身苇席编好了就要拿去集市上换钱换粮, 是入冬后从黄河滩上割回来的野芦苇。
那女人买下五张苇席,正是告示上这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取走的。
老翁住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隈处,与其相邻的几孔土窑早已荒废, 人烟稀少, 所以陈莺藏身此地不太会引人注意。
白冤和太行几名少年在老翁的带领下来到陈莺藏身的窑院, 两孔土窑洞朴实破旧,一目了然。桌脚甚至被虫蛀过,地上还有细密的虫蛀木屑,而且其中一间土窑的窗户纸都没有糊严实, 正呼呼漏着风,根本不像住过人的地方。
白冤站在土窑内,掀了掀炕上的苇席。
林木问:“怎么了?”
白冤道:“这里只有两张苇席。”
“对啊,老翁说痋师在他那里买走五张苇席。”林木道,“还有三张苇席呢?”
白冤道:“应该有地窖。”那曹大力家的灶头下不就挖了口地窖,为了躲避梁有义追杀便一直藏在地窖中。
李流云道:“仔细搜搜看。”
几人好一顿上下翻腾,任何犄角旮旯都没放过,最后揭开了院角那口枯井。
井下果然别有洞天,处处透着生活过的痕迹,甚至还有没能收拾干净的残羹冷炙,以及一些带血渍的裹伤布。
连钊捡起一只空了的白瓷瓶:“嚯,这可是顶好的金创药,要好几两银子一瓶呢。”
林木家境清寒,顿时瞪大眼:“这么贵?!”
沈家死绝后,万贯家财尽数落到陈莺手里,她的吃穿用度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冤在稍显低矮的地室里发现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瓮罐,大小不一,形状材质也不相同。
连钊紧跟着迈进去:“这么多陶罐是干什么的?”
“腌酸菜?”林木想象力贫瘠,小时候他娘就会腌几大缸子酸菜存窖里过冬,所以见到这么多陶啊罐的,第一时间就想到酸菜。
连钊:“痋师怎么可能腌酸菜?!”
林木:“谁说痋师就不会腌酸菜?!”
连钊:“这痋师杀人不眨眼,腌人肉都不会腌酸菜!”
正准备揭开一只瓮罐林木蓦地扣住了盖子,惊恐地盯着说“腌人肉”的连钊师兄:“不会吧?”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当口,白冤已经揭开了其中一口瓮罐。
白冤没犹豫,接连打开好几坛,基本是空罐,偶有几只里面装了些腥臭的秽土,被白冤倾倒出来。
“没有别的吗?”林木伸头看过去,“只是土?”
白冤用一根木箸拨开秽土,从中扒拉出来几枚碎开的蛋壳。
她轻捻起来细看,壳上隐隐可见几缕浅淡的血丝——难道是从河冢秽土里挖出来的痋蛇引?
以为没装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林木也放心地揭开了手里的瓮罐,腥臭气瞬间扑面而来,差点熏他一跟头。
林木没料到他这一罐居然满满当当,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团皱皱巴巴的红肉。
林木当即“嗷”一嗓子,立刻捂住鼻子退避三舍:“什么恶心东西?”
不会真的被连钊师兄说中了,他开了罐人肉吧?
白冤伸手扣住陶罐边缘拎过去,里头是团黏稠恶心的烂肉,不同于从河冢挖出来的饱满完整的胎衣。
白冤试着轻轻翻搅几下,这团肉已经被利刀划开,里面装着一团暗黑如浆糊的东西,散出阵阵恶臭。
白冤觉得:“这应该就是梁桃花被痋师摘走的胞宫。”
“什么?!”林木和连钊同时一阵恶寒!
“痋师没有带走,是因为这一胎没能制成痋引。”
“居然……”连钊没能说完,另一间窖室忽而传来惊呼,几人立刻赶过去,就见闻翼和于和气受惊似的贴到墙根,而李流云一把掀开了覆在坑上的苇席。
吓到二人正是这坑内的两具腐尸,已经烂了个七七八八,大半张脸白骨化,眼眶子空洞凹陷,嘴唇和脸颊也已经秃了,此刻正龇着大牙,亲爹亲娘来了都不可能相认的程度,掀开的苇席上还爬着无数蛆虫。
“这……”林木简直没眼看,“不会是陆捕头和那个谁吧?”
那个谁自然是指秦三。
如果地窖里的腐尸是陆秉,那瞎子岂不得吐血?重情重义大多时候并不算件好事,情义往往最致命,薄情寡义才是延年益寿的良方,本来那瞎子就要死不活的剩下半条烂命,再患上这情深义重的绝症,一口气血攻心绝对能把他呛死。
虽然生死不由人,万般皆是命,白冤步到尸坑前打量一番:“从外形特征来看是两名男子,跟陆秉的身量对不上,陆秉个头还要高几寸。”
好了,那瞎子不用被呛死了。
若不是两具腐尸都是男子,白冤又会以为痋师抓了孕妇来制痋。
不难想象,这两具腐尸绝对是那位致力作孽的痋师打劫来的无辜路人。
“尸体腐烂会散发恶臭,一般人很难忍受,”李流云开口,“痋师把两具尸体放在这里是什么用意?”
“对啊,她自己也在这里待着吧,她能忍?”连钊扫见腐尸上爬动的几条蛆虫,简直恶心得头皮发麻,“为什么不直接抬出去埋了?”
林木半步都不敢靠近,只在门口捏着鼻子远观:“埋是不可能埋的,顶多弃尸荒野。”
“总不至于是想养着腐尸闻味儿,”那就太重口味了,虽然痋师离经叛道,行事异乎寻常,白冤揣测道,“或者她是在制痋人呢。”
李流云抬起头:“什么?!”
“把制成的痋引种入这二人体内,就能像养‘沈远文’那样养出个痋人,变成孵化痋引的人形‘温床’,”白冤踱到坑边,俯视两具腐尸,“就是不知道那陈莺是个半吊子痋师,还是痋术本身就异常‘坑’人,稍有差池便会使人丧命,所以这俩人没能扛过去。而北屈的那位沈远文应该是个成功案例,堪称一具行走的灾厄,走到哪便祸害到哪儿。”
“可不是吗,”连钊接话,“逃回家还把全家给害了。”
简直比这位从太阴\道体跑出来的受刑者还邪性。
李流云蹲在坑边,忍着强烈的不适仔细观察:“两具腐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大半已然白骨化,很难分辨。”
太行道少年怒不可遏,难以直视坑中两具腐尸。
“这人怎会如此歹毒?!究竟要残害多少人?!”
“这种歪门邪道简直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我们必须尽快抓住她,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害人精!”
除此之外他们再没有别的发现,几名少年捏着鼻子处理腐尸,暂且用苇席裹上,之后再让衙门来人运走。
至于那罐胞宫,梁桃花的尸身还在县衙,少年们小心翼翼用布包裹上瓮罐,直接带回蒲州处理。
黄昏之际,众少年疲惫不堪地回到城内,连钊打了个哈欠,实在缺觉得紧:“不行啊,我们人手不够。”
几人九死一生从京观活出来,不是在捡骨就是在捡骨的路上,没日没夜忙活到现在,还剩山那么大一“座”的骸骨没捡完,临时又发现痋师落脚地,忙不迭地赶过来搜查,末了还得返回京观捡骨。
哈欠就跟要传染似的,林木跟着张大嘴,含糊道:“流云师兄已经跟师门传书了,就是不知道师兄们何时才能赶到蒲州。”
白冤扫了眼神色蔫蔫的几位少年,他们年纪虽小,却能在李流云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处理事情,甚至没怎么出过纰漏。
白冤看向默不作声的李流云,这少年性子稳妥,临危不惧且知晓顾全大局,理所当然地成了这群少年人的主心骨。
当然,白冤使用起来也颇为称心如意,一路上有他们任劳任怨的收拾残局,白冤自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同行至岔路口,几名少年继续为后续奔波劳碌,白冤则打道回客栈。
周雅人住的那间房门可疑的虚掩着,白冤脚步一顿,迟疑片刻,没听见房中有任何异动才推门而入。
室内其他陈设照旧,只不过床帐散了下来,床头案几上多了只白瓷碗,碗中残余着见底的汤药渣。
谁端来的药?
白冤疑惑,刚要去端那药碗,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床帷中伸出来,不轻不重地攥住她手腕。
白冤没挣开,因为抓着她的这只手劲透着股绵软乏力,根本不足为惧,相反的……白冤盯着修长干净的指节以及线条流畅的掌背,顺其自然地被这只手拽进床帷内。
“做什……”白冤没问完,就看见榻上的男人好像在酒色中浸过一遭,发散衣乱,一抹绯红从眼尾染至薄唇,透出股诡异的春色。
不是,她走错地盘儿了吗?这玩意儿是哪只发了情的公狐狸精变的?
“白冤。”公狐狸精压着嗓音叫她,别提多隐忍了。
白冤呼吸一滞,定了定神道:“周雅人,你搞什么?”
周雅人浑身火烧火燎似的,却又与之前的火热不太一样,身体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他忍着煎熬哑声道:“白冤,我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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