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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长歌(颜盏君)


原来颜盏的代价几乎是付出性命!呵呵...有趣。
“答应!”钟离寂说话同时,伸手将寤面击晕,速度快的不过眨眼之间。“我答应你破坏他们成亲,可没答应要阻止他辞官。”
他眉目间尽是狡诈之色,抗着昏迷的寤面摇摇晃晃出了酒楼。
他回到香剩阁,命人将寤面囚禁在地牢中,好生招待,等颜盏辞官后再放出来。
红姑早已再楼上等他,还隔着几丈远就闻着他一身酒气,红姑严肃的脸顿时板了几分,责备道:“阁主,你醉这样,是将自己置于死地!”
钟离寂满不在乎的耐着性子聆听,对红姑他似乎有着莫名的情愫,即熟悉又陌生,由心而发的敬爱与遗恨,连他自己也不明所以。
看他这闭着眼睛,垂首听训的模样,红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在扇了他一巴掌,拧着他的耳朵扔进屋里。
“哎呦呦~红姑,你这样用力,我的脸被打丑了娶不到媳妇,可怎么办?你轻点啊,耳朵都要掉了!”
“阁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从小就教你,要敬小慎微,你的身份有多少人忌惮,有多少人想将你除之而后快,你都忘了?”
“没忘没忘!”他将红姑的手给掰下来,触到她无名指那角度异常扭曲的一截,脑中的回忆迅速腾转,他记得母妃当年为了救他,无名指就是受了这样的伤。
他想确定这是否与母妃那残指相同,想再摸一次。可红姑察觉,神色不自然的缩回手,随即恢复常色道:“阁主,属下先前和您提过复国一事,您考虑的如何了?”
钟离寂沉默,还在想着红姑的伤是否只是巧合。
红姑以为他不想复国,继续道:“您如今是臣子,寄人篱下,诸多事身不由己。可若这江山重回您手中,大权在握,还怕得不到区区一个女人,倒时全天下都是你的。”
钟离寂眼神一亮,夺回江山就可以得到小美人了?真是这样?
他忽然问道:“红姑,你手上这伤怎么来的?你为何一心要我复国?”他更想问的是为何靠近她就感到十分亲切,尽管她总是一张黑面神的脸,但终究憋在了心里。
“这是天生的,阁主莫怪。”她下意识的将手往袖子里藏了藏,这细微动作引得钟离寂有所怀疑...
“人常道:人生男儿,当顶天立地,恭赡父母。可皇帝灭了你的国,杀了你的父母,难道你竟懦弱甘心替仇人效命?不替他们报仇?他们在黄泉下怎能瞑目?”红姑越说越激动,常年不变的蜡黄脸色竟起了些暗红。
爹?娘?早已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只记得有人砍了他们的头颅,那鲜血一阵冲天喷洒,吓得他多日不敢合眼。钟离家的江山...他的江山...复国...复国...
他长吁一口气,拍桌而起,一阵热风从窗外卷来,勾起他竹青衣袂,缥缈浩扬之姿尽显。“红姑,你去暗中联络前朝旧部,愿意效命的就留下,不愿的灭门!让他们静候听命!如今朝中局势混乱,是我们反击的好机会!”
红姑瞧着他眸中闪现的傲睨九霄之气,那股与生俱来的帝王风度,心中欣慰不已,她的儿子,没有龟缩为人臣的道理。他就该站在龙庭金铌之上,指点众生,握度天下风云!
红姑令命,正欲退去,钟离寂又吩咐道:“摸清大将军杨青的底细,三日后酉时,将他引致翠影楼。”
“是!”
木紫心已将独孤公主送给她盆景的事儿告诉了风影,风影安慰她莫要担心,他有法子救她。
木紫心走在去庆王院子里的小砖道儿上,身后丫鬟手里拖着一杯花茶,是她最新种出的紫薰,可安神凝气。但紫薰里加了些其他东西,无色无味,微毒。若长久饮用,只要饮者气火攻心,那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她低低瞟了眼花茶,温婉的神色中透出些杀意。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颜洛不仁,怪不得她不义。
来到房中,环视一圈却不见颜洛人影。
王琰问房中的丫鬟,“王爷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只是王爷刚刚去了东耳房。”
木紫心微抬下巴,王琰会意将花茶放在桌子上。她跨出房门,站在院子里,瞧着满目火红的石榴花,心想他去东耳房作甚?那里可荒弃许久了。
木紫心捻着帕子在眼前甩了几下,作烦闷状,“你们都在这儿等着吧,王爷回了,就来知会声儿,这花见得心烦,我去别处走走。”
她留下丫鬟,开始绕着一方鱼池缓行,不时东瞧西望,风影说这府里有暗卫时刻监视着,此刻是暗卫交替的时辰,她见身后众人已被花木格挡,便猫着腰,快速蹲行至东耳房。
她直起身,敲敲门,试探道:“王爷,紫心给您送茶来了。”
没人应答。
她又敲了敲,“王爷?”
她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就迅速推门而入,反手关上门。屋角的博古架微微向外转动,在架壁与墙壁间恰好有容一人通过的小门。木紫心嘴角微动,颜洛果然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她憋着气,轻手轻脚的挪过去,刚靠近小门,从中渗出一片凉风,在这炎炎夏日,十分舒爽。这凉风?是冰雪造出的!难不成颜洛在里头避暑?荒唐!
她蹑手蹑脚的进了门,沿着昏暗的砖道走了十多米,转入地下。这四周都是用寒冰砌成的墙和屋顶,冰墙上架着几只夜明珠,散发着幽绿的荧光,照亮冰室。她越看越觉不简单,好奇心趋势她继续绕了个弯。
她透过耳室的洞口,窥见主室正中央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下是一床寒冰,寒冰周围还流动着一圈冒着寒气的水。而颜洛正披着厚厚的狐裘绒毛斗篷站在棺材边,嘴巴一张一合的和观察里的人说话。
木紫心见此景象着实吓了一跳,太诡异了!那棺材里的人难道是平素九?她冷的上下牙关直打颤,鼻中喷出的热气瞬间化作粒粒冰渣,她抱紧双臂,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以免惊动颜洛。她凝神听着里头的话语。
“韵儿,这儿才是你的家...颜盏那畜生怎...本王负了...”
听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话,木紫心实在要被冻成冰柱了,她哆哆嗦嗦的沿着原路返回。而主室的颜洛依旧沉浸在诉说中,完全没察觉耳室的动静。
她出了小门,外面的热气将她包围,才让她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她仔仔细细将博古架上的物件摆放记了个仔细,便潜出了房。
风影在暗处早已发觉木紫心的动静,他将换班回来的暗卫调去别处监视,自己在这儿守着,见她安然无恙的出来,松了口气。

第一百零五章 行宫赏荷
她走在鱼池边,不时抓把鱼饵撒入池中,远远看来,还以为她一直在观鱼。
韵儿?她还以为是平素九,好像听平素九提过王爷喜欢的女子叫琴韵,原来那死人一直被放在东耳房的冰室里!这个把柄或许是颜洛的软肋,抓住这个可多了分自保的筹码!
“哟~侧妃,您在这儿呢,奴婢找了您好一会儿。”王琰急冲冲的朝她跑来。
“我方才去小解了。何事慌张?一点大丫鬟的仪态都没有!”木紫心借责备掩饰道。
王琰赶紧理好衣衫,垂首道:“侧妃教训的是,奴婢失礼了。但独孤公主的侍卫来了,他说公主请您去外使行宫赏荷。”
“赏荷?”木紫心轻撩鬓边碎发,微笑道:“待我换身衣裳,让那侍卫等候片刻。”
另一处庆王刚从冰室出来,风影跟在他身后,臂间搭着斗篷。
“木紫心人呢?”庆王问。
风影一板一眼道:“刚刚出去,独孤公主派人来接木侧妃去赏荷了。”
“赏荷?她俩何时有了交情?”他忽而自顾一笑,“也好,这样她死在婚礼上就顺理成章了。你传信苏老,有空让木紫心和独孤公主多走动走动。”
他本想来个一石二鸟,杀了木紫心顺便栽赃给钟离寂,去除政敌。既然她悔婚了,那就栽赃给颜盏,他更乐意见着颜盏死!想着不由心中一阵畅快,竟哈哈大笑起来。
木紫心的马车到了外使行宫,来迎接的魔骨早已在门前等候,见她下了车,便上前作揖,“木夫人来了,公主已等候多时。”
“来的迟了,有劳魔侍卫等候。”木紫心道。
魔骨领着木紫心从偏门进入行宫,朝着云迦安的雍和殿走去。他们来到念镜湖,而云迦安正在湖边的亭台中休息,手中还捧着一颗饱满硕大的石榴。
她瞧见木紫心来了,起身相迎,笑的如空中烈阳般灿烂,“木姐姐,你可来了,妹妹在这儿都闷的快发霉了。”
木紫心走进亭中,一路来,出来不少汗,王琰正在她身后扇着扇子。她行礼道:“公主金安!紫心来的迟了,真是罪过。”她见花岩翠兰圆桌上摆着茶,道:“紫心以茶代酒,自罚三杯赔罪。”说着,拿起茶杯咕噜噜灌了三杯。
云迦安忍俊不禁,瞧她那副被晒的满面通红又不停喘气的模样,臊道:“木姐姐怕是一路来禁不住这暑旱苦热,借这劫儿来解解渴!”
“公主真是心思聪颖,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眼。”木紫心洒然笑答。
云迦安心中冷意凛凛,若不是早已知晓她的真面目,真要被她的雍容大雅给欺骗了,再次做了那替死鬼。
这念镜湖中浅水处种了一片连波菡萏,朵朵粉白荷花挺立叶间,浓绿的荷叶飘散着满湖清香,令亭中人消去不少燥热烦闷。宫女端来几盘新鲜瓜果和泡好的花茶,供二人解暑。
云迦安扫了眼,提醒道:“这西瓜和孛桃性凉,木姐姐有身孕吃不得。”便命人将这两样拿了下去。
“多谢公主体恤。”
“客气!”她话锋一转,问:“姐姐可喜欢那盆景?”她想以木紫心的城府,定能明白她的用意。
“自然喜欢,姐姐倒真要谢谢妹妹的好意。”她端起茶盏,呷了口花茶,一股菊香肆意在唇齿间,“只是妹妹怎会突然送我如此别有用心的盆景?”
“有人求我的啊!”她实话实说。
木紫心搁下茶盏,问道:“哦?何人?妹妹可愿相告?”
云迦安捻了颗晶红剔透的石榴子,送入口中嚼吸,甜淡而微涩的石榴汁沿着粉舌划入喉间,她微闭着眼,一番慢品。直到口中果香散去,她才睁开眼,调皮道:“妹妹自然愿意相告,不过得等到我大婚的时候。”
木紫心敛眉,迅速掩去眸中一掠而过的怀疑。她暗瞅了眼云迦安的左臂,提起茶壶,给云迦安的茶盏中添些水,可无奈手臂一抖,茶水洒在了她的左手衣袖上,棕色茶水迅速蔓延在白色烟罗衫上,湿衣服紧贴手臂,露出若隐若现的蔷薇。
木紫心在宫女上来擦水之前,赶紧用帕子帮她擦拭,看似无意的将她衣袖撩起,一瞬瞧见那妖冶生生的蔷薇花绽放在腕上,那重重紫瓣,层叠铺张,似要向她扑去。
她一脸惊慌地将袖子盖好,噗通跪倒在地,磕头道:“小妇无意泼洒茶水,弄脏您的衣衫,公主饶命。”
大宫女赶紧凑上来帮她继续擦水,周围的宫人都跪了一地,不停喊着“公主饶命”
云迦安并未让她们起身,一字未语,只是静静地任由大宫女帮她擦拭。木紫心诡计多端,她是故意试探她左臂是否有烧伤,亏的阿盏帮她作画遮了疤痕!对她,得恩威并施!否则难保有下一次的试探。
地上的宫人和木紫心跪了已有一盏茶的时间,木紫心明显已经膝盖疼痛,却不敢挪动,王琰在身后看的焦急无奈。云迦安拢拢已被热风烘干的烟罗衫衣袖,遮到手套的位置,端起大宫女重沏的凉茶,慢悠悠的呷了口,啧啧回味,一眼也不瞧地上的求饶之人。若不是那惊恐的哀求声和瑟瑟发抖的宫人,还真以为云迦安只是在专心喝茶。
她扭头瞧着湖边白莲,抿抿嘴角,声音透着凉意,令满地宫人哆嗦不止。
“木夫人是觉得本公主好愚弄,有意无意看不出?本宫好心拿你做自家姐妹,不曾想是热脸贴着了冷屁股,惹得一身怨气。若是觉得本宫高攀了贵尊,那恕不远送,魔骨送客!”
云迦安一拍石桌,震得茶盏晃荡,发出碰撞声,茶水溅洒在地上。
“独孤公主,您误会了,小妇绝无不敬之意,更无自高之嫌,方才的的确确是因天热手中出汗,一时握不稳才洒出水来。”木紫心又磕了三个头,缓缓心神,冷静不少,“小妇何其有幸得遇公主殿下垂青,能与您结交为友,已是小妇三生修来的福分,不奢望公主能原谅,只望您莫要气着身子。”
魔骨从外走来,似要请木紫心一行人离开,云迦安对他一挥手,让他退下。复又变成俏皮天真的模样,上前扶起木紫心,道:“木姐姐,是念儿错怪你了。我自幼长于深宫,有些手段见得多了,免不得生疑。念儿在这儿给你陪个不是,好姐姐大度量,莫要放在心上。”
木紫心顺着她的手,站起身,双腿疼的直打颤,强自笑道:“紫心不敢,多谢公主开恩。”
“你们也都起吧!”云迦安一声令下,压抑的气氛顿时消散,宫人纷纷起身,静立一旁伺候。
二人又聊了些时辰,见天色不早,木紫心便离了行宫,坐上马车回府。
王琰一进车,就长长吁了口气,用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侧妃,那个公主看着懵懂无知,怎发起狠来,这么吓人?”
木紫心也是惊魂甫定,她本怀疑独孤念就是云迦安,除了云迦安和她有瓜葛外,实在想不出谁会搀和进她和颜洛的事。可她左臂上那艳丽近妖的蔷薇,还有方才显露的宫闱争斗的狠辣,一点也不像那妇人之仁的煞星!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无知?深宫女子哪个不是尔虞我诈中挣扎出来的,真是低估她了。罢了,此事休提,回府!”
魔骨送走木紫心回到亭中,云迦安遣退所有人,只留下他。
她对着亭后的假山道:“你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花弄从山后转出,脸上带着鬼面具,肩上沾了片爬山虎的叶子。他走到桌边坐下,道:“谢宗主!”
云迦安慢慢凑近他,花弄也随着她的靠近而后仰,直到背抵着桌边,退无可退。云迦安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俩人几乎鼻尖相触。
她问:“我真好奇这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她一定认得你!否则你不必透过我来传话。你今日要我见她不过就是为了告诉她,你会在我大婚时与她相见。若她够聪明,也该猜到那日不太平。”她伸手贴上那张丑陋可怖的青面獠牙,“你一定也了解我!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花弄一掌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将她推开,道:“这些不是你我交易的内容,宗主大人!既然完成了,那属下告辞。”
花弄跃出亭子,消失在湖边。
她对着虚空轻声呢喃,“我终有一日会知晓你的身份!只希望那时不是为你送终。”
她忽地痉挛,疼的脸色煞白。魔骨急忙将她抱起,送回屋中,命人端来药,她的毒又犯了!原本半个月犯一次,这个月竟然犯了三次,看来毒性加强了,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她抱着花狐狸,边喂它吃肉边问:“你说阿盏在忙什么?为何还不来娶我?再不来呀,我怕等不到了呢。”
魔骨一听,浓眉一拧,沉声道:“小姐,你说什么浑话?哪有要出阁的女子这样咒自己的?晦气晦气!呸呸呸~佛祖保佑,小姐会平平安安,幸福一生的。”
幸福一生?呵呵~当真奢侈!当真奢侈!

第一百零六章 路遇密探
一时间,京州城内流言满天飞,东家谈论长,西家谈论短,莫不是在闲聊靖国公、独孤公主、大神官三人之间的婚事变幻。
云迦安不愿憋在行宫等死,便拉着魔骨出来转悠几圈,舒舒心。
他们路过一家茶社,站在窗边的说书先生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合,传来他傥傥如流的声音,引得云迦安驻足。
“那独孤公主各位有所不知,老朽有缘见过一面,一见她的面相着实一惊,你们可知她是何来路?”
“不就是卑族公主么?你个老头胡诌些什么?不怕公主听着,捉了你去好打一顿。”
这唱反调的茶客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说书先生咳嗽一声,掩饰尴尬。继续道:“忒!你们懂个啥?那公主可是神女命相,来下凡历劫哩~大神官是天上的司命星君,靖国公是地下的风流魔王,三人有着前世一番情债,今生该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宿命纠缠哩~”
茶社小二跟着起哄道:“老山头,给我们讲讲他三人是怎样个前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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