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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之后我变强了(穗岁安)


姑母为了他,孤身一人嫁往南诏,成为南诏王众多夫人中的一位。彼时家族生存艰难,偌大的家族还需要姑母接济,后来他起事后,军费庞大,更是把重担压在了姑母身上。
姑母到死的那一刻都是为了萧家,即使姑母没有任何遗憾,他也知道她愧对蒙夜酆,所以他想让蒙夜酆认祖归宗,想他为萧家开枝散叶,想在自己百年之后,把这皇位传给他。
他看向愤怒的蒙夜酆,热血又单纯,这些都会成为他致命的缺点。才刚刚弱冠之年,小小少年还需历练。
萧霆放缓了语气:“这样吧,你要剿灭沧澜山庄也算是为国尽忠,但是骁骑卫是朕的精兵强将,最多只能让你带一百将士。”
“一百将士够了!”蒙夜酆见他不再逼迫自己认祖归宗,脸色也好了一些。
萧霆看向杜默白:“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随鹤拓王同行,此行务必护送他全须全尾地回来。”
“是,谢陛下恩典!”杜默白匍匐在地,知道陛下让自己去,也是为了多一分把握能救出杜钰绯,虽然他知道杜钰绯肯定凶多吉少,但是还是愿意一试。
“你先下去,朕有要事同鹤拓王商议。”
“是。”杜默白把殿中内侍宫娥都带了出去。
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萧霆和蒙夜酆。
他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认真地瞧了瞧蒙夜酆,竟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裳:“此去岭南,一定要小心隐藏踪迹。出了京都找机会杀了杜默白!”
蒙夜酆眉头一皱:“你不是还要他护送我回来吗?”
“他为了侄女能背叛朕,自然也能背叛你。岭南不比京都,别忘了之前刺杀你的人可出自岭南。”萧霆知道自己必须放他出去历练,可是魑魅魍魉隐在暗处,一个不慎,他就会丢了脑袋:“对杜默白万万不能心软。”
“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他?”
萧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蒙夜酆讥讽一笑:“不就是因为他是你的恩人,为了救你伤了命根子,你不想做这个坏人,被世人唾骂,就让我来当坏人。”
萧霆竟然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算蠢。不蠢就行,切记,一定要隐藏踪迹!”
“知道了!”
......
傍晚长青从医馆回来时看见家门口都是桃花,不明所以地捡起一瓣瞧了瞧,竟然觉得桃花瓣里泛着一丝紫色,倒是十分特别。
“秦艽,门口怎么那么多桃花?”
谢氏一脸无奈:“明日估计要给街道司塞些银钱了。还不是那个鹤拓王,把广仁寺的桃树都砍了送过来,说是请婉儿看桃花。”
长青看着桃花啧啧称奇:“没想到这鹤拓王还是一个情种,你都说了那样的重话,他还不放弃啊。”
漱玉正在院子里练习针技,无暇他顾,随意回答道:“随便他吧。”
长青拿着那桃花瓣搓了搓,那抹紫色越发艳丽了:“不愧是广仁寺的桃花啊,长得还真特别,这粉里还带着紫色。”
“紫色?”漱玉听闻之后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桃花瓣,的确泛着紫色:“或许是广仁寺有什么特别的种植之法吧。”
“好了,别研究桃花了,吃饭去吧。”
清明之后,连续天晴了半个月,医馆整理好了之后,漱玉干脆让谢氏也搬去了医馆,府学巷的宅子就锁了起来。
加上长青,他们三人就住在医馆了,也免得日日来来回回,太过麻烦。
还是挂的孙氏医馆的招牌,医馆开张,倒没有大张旗鼓,就那样静悄悄地挂了牌子,开了门。
京都没有女子开诊,虽然知道她曾救了醴泉县几千百姓,但百姓大多认为她是拾了孙国医牙慧,对她的能力心存疑惑。毕竟她是女子,又刚刚及笄,京都医馆众多,大家尽量都选有经验和口碑的医馆。
按说女子应该不避讳女大夫,但是大多女人对自己的隐疾都难以启齿,所以导致前来就诊的女子并不多。
接连开张了好几日,医馆都是门可罗雀。
谢氏日日忧心,医馆没有患者,女儿的名声也没有了,亲事还没有着落,之前那个鹤拓王还引擎地送桃花,后来却半个人影都没有了,要说这些纨绔子弟就是喜新厌旧,没有一丝深情。
漱玉倒是想得开,空闲时就是看医书,要么炮制各种药材,忙得不亦乐乎。
长青被她影响,也不自怨自艾,每日头悬梁锥刺股,都是因为他没出息,没名声,所以导致大家不信任有女大夫的医馆,所以他必须更加努力,只有他立起来了,才能不堕师父的名声。
这一日阳光烈得厉害,一辆青帏小车停在了医馆门口,只见谢韫和谢衡先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伸手扶着一位老者下了车。
三个人在门口瞧了瞧才进了医馆。
谢韫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长了一些肉,一进屋就喊道:“秦艽姐姐!”
听到声音,漱玉在后院喊了一声:“这里呢。”
谢宗祛五十来岁,身体硬朗,穿一身家常袍子,看起来就像哪家的员外似的。
跟着谢韫的脚步去了后院,就见后院摆满了药材,两个身影穿梭在药材之中,一位少年郎拿着一本医书和那女郎说这什么,偶尔指指旁边的药材。
漱玉本来一位只是谢韫自己来了,便没有在意,一抬头,看着院子口站着三个人,她赶紧迎了上来。
“秦艽姐姐,这是我祖父,他知道你开医馆了,所以过来瞧瞧!”
“见过谢大人!”漱玉恭敬一礼。
谢宗祛看着她微微低垂的脑袋,有些不悦地说:“按辈分的话,你该随韫儿喊我一声祖父!”
漱玉抬头看向他,眼神中有疑惑和不解。上次在谢府虽然没有明说,但双方显然已经都不悦了,后来谢韫登门也只代表她自己,这次谢宗祛亲自来,意义就非同一般了。
谢韫冲她眨了眨眼睛。
漱玉从善如流:“拜见祖父!”
谢宗祛点了点头,在医馆四处瞧了瞧:“听说你搬到医馆来了?”
“是的,这样免得两头跑,方便一些。”
“嗯。你这医馆冷清得很。”
漱玉也很无奈,但是饭只能一口一口地吃,路也只能一步一步地走。
“我这两日休沐,明日就过来坐诊!”谢宗祛突然出声,指了指一旁谢衡和谢韫:“谢衡休沐也来坐诊,谢韫就过来当学徒。”
“祖父,您同意我学医了?”谢韫不可置信地说。
上次谢韫受伤昏迷的事情让谢宗祛很是后悔,他一直以为女儿就该像花一样养在内宅,在家有长辈保护,成亲了有丈夫保护,老了有儿子保护,可是,他哪里知道内宅的凶险并不外面的少,孙女差点丢了性命。
外面的人不知道王家女郎的厉害,他是太医院的左院判,自然知道。不说能够解了醴泉县的毒就是极大的功德,就是在陛下已经下令烧城的时辰,她身为女子能够活着就已经是极大的幸事了,而且处事沉稳有章法,毫不拖泥带水,她让徐家公子给医正带的口信,没有一句废话,只寥寥数句,就让医正完全信任了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自己的孙女孙子和她相比,差得太远了,就是他,除了辈分高一些,医术只怕也在她之下。
他过来坐诊,除了不忍见她一个小姑娘在如此世道中艰难行走,也是为了能在医术上有所进益。长公主的头疾一直是他负责,但除了能缓解之外,无法根治,就是医正也无能为力,整个太医院为此忧心忡忡,如果能在此有收获一二也是大大的裨益。
漱玉十分惊讶,没想到谢宗祛竟然会提出来医馆坐诊。他是左院判,谢衡也是太医,两位太医亲自在医馆坐诊,这消息传出去,只怕会引得冲人纷沓而至,况且医道一途最是忌讳闭门造车,她的医术只适用于自己,算不得正途,很难传承下去。
如果要把孙氏医馆传承下去,的确需要一位有名望的大夫坐镇,也能指导长青,她也能夯实自己的基础,医者的经验是花大价钱都买不来的财富。况且她此时的确需要帮助,谢宗祛可以说是雪中送炭,另她感动不已:“知道祖父和兄长是来帮衬我,替我撑腰,此恩此情,秦艽感激不尽。”
漱玉后退一步,跪在地上,冲谢宗祛行了跪拜大礼。
谢宗祛坦然地受了她一礼:“好了,你忙吧,我明日再过来!”
好不容易来一趟,谢韫才不愿这么快就离开了,磨了谢宗祛一刻钟才留了下来,把谢宗祛和谢衡送走之后,就一直和漱玉呆在后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自从谢宗祛和谢衡来了医馆,根本不用怎么宣扬,每日都有不少患者上门。
漱玉和谢宗祛一人一张桌案,往往他那边排满了长队,自己这里无人问津。
谢韫替她忿忿不平,常常苦口婆心劝那些患者不要只挤在一边,可是没有人理会她,谢宗祛和谢衡可是太医啊,那可是给宫里娘娘瞧病的大夫,一般人哪能见到。
漱玉倒是乐得逍遥,谢宗祛来之后在药方和病理上指导他们良多,长青也进步神速,不论孙氏医馆以何种方式传承下去,她都喜闻乐见。
日常闲了,干脆就让谢宗祛或者谢衡在前堂问诊,长青在一旁打下手,自己则带着谢韫去后院炮制药材,两个女郎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漱玉心中始终记得杨三郎让人殴打王朗的事情,谢韫在京都,估计也能知道一些杨家的事情:“你和杨家熟吗?听说不久前刚从金陵搬过来的。”
说起这个,谢韫就来了兴致,这些日子虽然她鲜少出门,但是家中有女眷,京都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也是因为杨家最近出了好几桩事,已经成为京都贵妇女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你还不知道吧,不过也是,你不关心这些,自然不知道,真正是成了京都的笑柄。”
“怎么?杨家出事了?”漱玉心中竟然有一丝畅快,果然仇人的不幸对她就是幸运。
“是的。杨家刚来京都,杨家大老爷也就在翰林院谋了一个修撰的差事,算不得高门大户,却和范阳卢氏攀上了亲事。卢家那个女郎我娘见过,说是风姿绰约,性子爽朗不输男子。”
杨家要和范阳卢氏攀情,漱玉自然是知道的,当初范阳卢氏就派了家仆来打听杨三郎的为人。
王朗虽然只说了‘不提也罢’四个字,但是其态度不言而明,只要卢氏的人不傻,也应该明白这杨三郎不是良人。
此后杨三郎因为此事花了银子让老荣行的人收拾了王朗一顿,可见亲事因为王朗的话有了些许波折。
后来,杨家大老爷找王朗攀谈,竟然表露出想重新结亲的念头,可见,杨家和卢氏的亲事应该是黄了。
可是,现在,两家的亲事竟然定下了。
漱玉不禁有些好奇:“既然攀上了卢氏的亲事,那也应该是一桩美谈啊,怎么就成了笑柄了。”
谢韫瘪了瘪嘴:“杨家之前家中办春日宴,请了卢氏,那卢家女郎也来了,不知道怎么就落了水,杨三郎众目睽睽之下就要去救卢家女郎。要说这救真的就莫名其妙,那卢家女郎明明是会凫水的,落水之后都要游到岸边了,那杨三郎却一个猛子入了水,几乎是强迫地把卢家女郎抱上了岸。”
漱玉的后背突然升起一阵凉意,当初杨家也给谢氏发了帖子,如果谢氏当时带自己去了春日宴。她一个哆嗦,不敢多想,这个杨三人真的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众目睽睽之下,卢家女郎失了清白,只能和杨家结亲了。”谢韫气得脸色发白:“要我说,这也算不得失了清白,就当被狗扑了,就算卢家是世家大族,出了事之后还不是把女郎推出去息事宁人,这世道真是让人失望极了。还有那些人,我的病明明是你治好的,我祖父兄长都束手无策,那些人却有眼无珠。”
谢韫指着厅堂上的人,恨不得要破口大骂。
漱玉不禁哈哈大笑:“准确来说,你的病是金翅治好的。”
谢韫却不赞同:“就是你,就是你治好的。”
“行行行,然后呢?”
“要说这卢家女郎摊上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亲事刚刚定了,杨家竟然传出来要分家。现在大家把这个错处都推到卢家女郎身上,说她还未过门就插手婆家的事情,欺负二房是个瘫子。”谢韫对于京都的风言风语无奈极了:“明明是杨家自己要甩掉二房,却把脏水泼到卢家女郎身上,真是没脸没皮。”
杨家可不就是无脸无皮。
难怪之前苗溶月登门与谢氏说起分家的事情,原来内情如此波折!
两个人唏嘘不已,唉声叹气,杨家如此无耻,还真的就让他们攀上了卢氏,真是老天无眼。
这时,医馆门口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谢韫拉着漱玉出去瞧热闹:“不会是哪家接新娘子吧,走,沾沾喜气。”
医馆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漱玉看到徐浥青骑在马上,他身后是两个仆人抬着一块牌匾,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两侧是喜铺乐人,锣鼓与唢呐齐响,整个西市都被惊动了。
看到当先那块华佗再世的牌匾,漱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就要后退,可是已经被徐浥青瞧见了。
徐浥青翻身下马:“秦艽,多谢你治好了我祖母,祖母今日要来亲自给你送牌匾,称你是再世华佗!”
呼!整个人群都惊动了!
徐家老太太中风的事情整个京都都知道,不久前徐家被陛下多了爵位,连宅子都被收了回去,徐老太太可是被抬着出门的,当时很多人都瞧见了,都觉得老太太可怜极了,没想到竟然被这女大夫治好了,要知道中风极难治疗,虽然死不了,有些人可是一辈子都下不了床的,众人看向漱玉的眼神不禁变得郑重了一些。
队伍在门口停下了,徐浥青亲自扶徐老太太下马车。
徐老太太着一件花青色的对襟仙鹤裱子,一头银发挽了起来,干净利落,她早年间受了不少苦,即使将养了这些年,皮肤还是有些发黄,但是这次中风恢复健康后,竟然连皮肤变变得白皙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徐老太太来了,漱玉也不能躲,也上前去扶她。
徐老太太慈眉善目,一把抓住她的手:“老身今日亲自上门,除了感激秦艽的救命之恩,也是替我这不争气的孙子来提亲的。”
呼啦啦,人群一下子就炸了。
漱玉也懵了,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脑袋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如果是徐浥青,她能像对蒙夜酆那样当场拒绝,可是现在提亲的是徐老太太,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徐老太太!”谢宗祛一身家常袍子出来了:“还请太夫人入内一叙!”
提亲毕竟是家事,徐老太太点了点头,抓着漱玉的手就进了医馆。
谢氏今日不在,最近她总是早出晚归的,如今这里能说上话的也就谢宗祛。
长青把患者先请了出去,闭了门,屋里众人落座。
谢宗祛见徐老太太恢复得很好,心中惊涛骇浪。当初徐老太太卧床,他也被请去问诊的,她的病症十分严重,就是眼歪嘴斜的毛病最少两年才能调理过来,更不要说下床走路了。
徐老太太知道谢宗祛,便与他寒暄:“没想到谢大人也在此!”
谢宗祛微微颔首,说到徐家提亲的事情:“秦艽的母亲今日不在,我忝为长辈,就稍稍过问一下。不知道这门亲事是老夫人决定的,还是徐公子也有此意?”
一旁的徐浥青脸色涨红,祖母只是听自己说孙氏医馆虽然开业了,大家还是有些不信任秦艽,就决定今日过来送牌匾,并没有提前跟他说提亲的事情。如果提前说了,他是万万要阻止了,不要说鹤拓王前些日子就在王家门口闹了那么一处,就是顾及周柏霖,他也不能做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周柏霖钦慕秦艽的事情,就是他这个外人也瞧出来了,两人是好友,他对自己的帮扶那么多,在他见识了人情冷暖之后,这份友情更显得弥足珍贵。
徐浥青上前冲谢宗祛躬身一揖:“实在抱歉,祖母刚刚痊愈,估计是挂念女公子的恩情才有此意。我与女公子君子之交,她救了我祖母,是我徐家的恩人,对她我感激不尽,绝无男女之情。”
谢宗祛紧绷的脊背微微放松:“秦艽能得老夫人的青睐,是她的福气。只是姻缘一事,还要看小辈们是否有缘。秦艽,你呢,是否倾慕徐公子?”
漱玉赶紧摇了摇头,避开徐老太太的眼神:“我与徐公子并无男女之情。”
谢宗祛在权贵中游走多年,这种事情处理起来信手拈来,他笑了笑:“看来两个小辈没有缘分,老夫人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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