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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之后我变强了(穗岁安)


......
漱玉和长青去了医馆,医馆也就剩一个空架子,连百子柜都被搬走了,招牌也被拆下来丢在地上。
长青气得一拳砸在墙上:“孙家人真是混账!”
漱玉屋前屋后都转了一圈:“干脆请匠人来把医馆重新装点一番,择日再重新开业!”
“只能这样了。”
空荡荡的医馆他们留着也没用,只能回府学巷。
天色渐黑,刚到门口,传来一声刺破长空的鹰啸。
长青吓了一跳,看到一个黑影子袭来,本能地挡在漱玉身前。
漱玉知道是金翅,便没有躲。
金翅的速度很快,却并不鲁莽,在靠近漱玉时放缓了速度,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
门口的灯笼很暗,长青心惊胆战地看着一只大鸟落在她的肩膀上,见她竟然含笑摸了摸大鸟的头,瞠目结舌:“秦艽,这是个什么玩意!”
金翅冲他叫了一声,显然有些不满。
“它叫金翅。”漱玉肩膀驮着金翅进了宅子。
不用她说什么,金翅就欢快地围着宅子转了起来,听到动静,谢氏跑出来看,就见一只金雕在空中盘旋:“婉儿,那是什么?”
“一只鸟,不用管。”
三个人用了晚食后,谢氏就困乏先去睡了。
漱玉拎了一个红泥炉子在院子里和长青煮茶,说起白日里遇刺的事情:“恐怕是因为我解了醴泉县的毒,得罪了那些下毒的人。”
听说她遭遇刺客,长青面色焦急:“你怎么不早说啊,出了这等事肯定是要报官的。”
这时金翅已经飞累了,在院子里随意寻了一棵树休憩,漱玉向它扬了扬下巴:“四个刺客都被它杀了,报官的话一时说不清楚,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是谁要杀我,七日之后应该会有些眉目了。”
“为什么是七日之后?”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长青心有余悸,炉子上的茶水沸腾了,他拿起长勺给她舀了一杯茶:“如果那些人卷土重来呢?”
“我自有其他的方法。”漱玉的拇指和食指捻着一根细针,夜色中泛着寒光,那些人穿着鱼皮肤用来阻隔她的毒药,可是毒药入体有的是方法,这些日子,她需要苦练针技:“医馆请匠人的事情就交给你,出入也要小心,莫要逞强,万一遇到危险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我你就放心吧,我是个小人物,没人在意的。”
接下来的日子,漱玉除了去徐府给徐老太太诊治就是呆在家练针技。
用针不比用剑,手指需灵活有力,她在院子里竖了一个靶子,日夜不歇地练习。
空闲了也和谢氏学一些针黹女红。
这样不仅针技有长进,就是女红也长进了不少,谢氏欢喜不已。
这天天气阴沉沉的,不一会倾盆大雨就盖了下来,她把靶子拿到厅堂练习。
下雨时分,天气阴冷,屋子里点了一个炭盆。
谢氏在一旁做女红,长青苦读医术,她手中的细针如细雨一般冲向耙子。
十之五六能中红心。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长青一脸不悦,嘟嘟囔囔地就去开了门。
不一会他竟然领着谢韫进来了。
虽然能出门了,但她还是瘦得很,更显得一双眼睛大得吓人,雨太大了,虽然只这一段路,她的发丝也湿了一些。
她大病初愈,漱玉不敢让她受凉,赶紧拿了风披过来抱住她,让她在炭盆旁坐下:“眼见着这天就要下雨,你还出门做甚?”
谢韫面颊消瘦,瘦骨嶙峋,精神头却不错,她拉着漱玉的手:“那日是我谢府中人不是,就算祖辈有积怨也与你无关,我的命是你救的,这几日在家坐立难安,好不容易能下地,就慌忙赶来。”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袱,里面包着那件羽衣彩衣,还有那套红宝石的头面,加上一些小玩意。
谢氏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赶忙站起来:“按照辈分,我该喊您一声姑母。”
谢氏百感交集,百年前的恩怨,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了,只是这女郎身子刚好就冒着这么大的雨过府来,也说明她是一个心善的女郎,虽然是第一次见,或许是因为血缘作祟,她已经不知道有多欢喜了,拉着她在小杌子上坐下:“你和我家婉儿一样,都是一个好姑娘。”
没有吃闭门羹,也没有受白眼,谢韫百感交集,当日听说祖母他们因为百年前的恩怨迁怒了王家女郎,她当日就要登门赔罪,奈何身子不争气,养了这些日子,今天一下地她就让人备了马车,不顾家人的阻拦,她诚恳地看着漱玉:“我是来向你赔罪的,你可愿意认我这个妹妹?”
炭盆上烤着栗子,漱玉剥了一颗栗子递给她:“你何错之有?没有错赔什么错?你喊我娘亲一声姑母,我们自然以姐妹相称。”
谢韫把栗子攥在手中没有吃,一把挽过她的胳膊:“既然我们姐妹相称,那以后就多走动走动。”
“那是自然!”
谢韫性子坦荡,又博学多才,外面下着大雨,屋里众人烤着火吃着栗子,欢声笑语。
只是她毕竟堪堪痊愈,漱玉见她面有疲色,亲自把她送到马车上:“你好好将养,能养好身子,我们再走动也不迟。”
“好!”谢韫掀着窗牖帘子依依不舍,京都的女郎很多,但是能与她能说上话的并不多,也就一个杜钰绯,自从杜钰绯出事之后,她焦躁不已,却人单力薄寻不到她的踪迹。现在她有了同族的姐妹,虽然先祖们有龌蹉,她却不在乎。
大雨在地上砸起一阵一阵水花,整个天地似乎都被雨雾所包裹,看着谢府的马车离开之后,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漱玉立在门前没有走,算算日子,那个人也该来了。
苏瑾不想来的,他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鬼,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没有人能够威胁他,他寻了不少大夫都无法解他的毒,腹中绞痛难耐,他甚至冒出了要寻沧澜山庄接头人的念头,他曾经发过毒誓,此生绝对不有求于沧澜山庄。
所以,他出现在了府学巷的王家宅子门口,向一个才堪堪及笄的女郎屈膝。
这个苏杭主长得还真是艳丽,这一身红衣的他立在门前,身后的大雨都成了他的背景,形成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对于美人,常人总是不愿对其有过多的折辱,不待他说什么,漱玉就已经掏出了解药递给去。
事已至此,苏瑾也不矫情,拿了药就吞下,转身就要走。
“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办。”漱玉的声音冲破了雨声:“查清那日是谁要杀我。”
苏瑾立下脚步,一双桃花眼盯着漱玉:“我不仅可以告诉你是谁杀你,也可以告诉你王大人当日为谁所伤。”
漱玉眉头微挑,等着他说。
苏瑾却风情万种地一笑:“除非你给我解读。”
大雨哗啦啦下个不停,漱玉立在远处淡淡地看着他,嘴角噙一丝笑意:“苏瑾,你莫不是还不清楚现在的处境吧。”
苏瑾阴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下次,如果这两件事还不告诉我的话,解药就没有了!”
说完这句话,漱玉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及苏瑾立气得浑身发抖。

清明时节雨纷纷,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天终于放晴了。
天一晴,匠人就可以开工了,没几日,医馆已经变了大模样,更宽敞明亮。
漱玉去医馆转了一圈,刚回家就见云雀过来了,心中了然,请他入内。
云雀冲她一揖:“主上差我过来给女公子传口信。老荣行前段日子接了杨家三郎的单子,所以才派人去伤了王大人。”
漱玉微微点头,这杨家还真是两面三刀的很呢,一边请人上门送礼赔罪,一边请人教训王朗,还让王朗误会,以为杨家想重新结亲,果然杨家就是背信弃义之辈。
“那查出来那日刺杀我的人是谁了吗?”
“刺客出自活杀帮。活杀帮收了银子之后不顾一切都要完成任务,听说最长的一个任务持续了二十年,二十年之间,他们派出了无数的杀手,最后完成了任务。”老荣行虽然也是三教九流,但是与活杀帮杀人手段相比,他们就显得格外良善了:“活杀帮永远不会出卖雇主,所以很难查到到底是谁刺杀你。主上让我提醒你,最近要小心,活杀帮上次损了四名杀手,下次的刺杀只会更猛烈更血腥。”
活杀帮!只听这个名字就不好惹,更何况一个任务可以持续二十年,难不成自己接下来的日子都要笼罩在被刺杀的威胁中,这与被沧澜山庄威胁有何区别。
漱玉心愤慨,却没有迁怒云雀,把解药拿出来递给他:“让苏瑾继续打探,我要知道是谁刺杀我。”
云雀接过解药,对她越发恭敬了,他从未见过主上如此狼狈:“是!”
云雀离开之后,漱玉的心情糟糕透了,她只能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针技,现在多一分准备,日后就多一条活路。
这时金翅一声长啸从空中俯冲下来,见她气势磅礴,并不敢靠近,寻了一棵树把自己藏了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喧闹声,紧接着门就被敲响了。
漱玉一打开门,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粉红色。
“秦艽,我说了要请你看桃花的,怎么样,好看吗?”蒙夜酆今日穿一件绛红色长袍,衬得他面白如玉,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他竟然派人把桃树拦腰砍断了。
十来棵半腰的桃树用纱幕罩了起来,到了门口,仆人们把纱幕去掉,桃花的香气顿时飘满了整个府学巷,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跑出来瞧热闹。
漱玉眉眼微微抽动,这个鹤拓王脑子是不是不好:“王爷,对不起,我花粉过敏!”
“你不是好生生的吗?”
“啊秋!啊秋!啊秋!”漱玉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摸了摸鼻子:“您的心意我领了,这桃花也的确开得艳丽,多谢了!”
又被拒绝了!蒙夜酆脸上的表情不好,但是见她因为打了喷嚏,一双眼潋滟有光,心中又软得一塌糊涂:“我今日休沐,要不要陪你去东市逛一逛?”
这个鹤拓王是听不懂她的话吗?
漱玉尽量让自己说得清楚明白:“王爷,之前我们的误会应该解除了。”
“是啊。”蒙夜酆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他的一张脸长得真是让人自惭形秽,俊朗如美玉,与苏瑾的美艳不同,明明他声名狼藉,但是看到他的皮囊,还是会被迷惑,拥有这样无瑕双眼,怎么可能如外界传说的那样不堪。
漱玉微微咳嗽了一声:“那王爷请回吧,男女授受不亲!王爷如此大张旗鼓,有碍我的清白。”
蒙夜酆就是再迟钝也听明白了她的话,但他一向性子莽撞:“有我给你撑腰,看谁敢说你半个字,还有,我娶你娶定了!”
“王爷!”漱玉骇然道,突然灵光一现:“我已在师父坟前发誓,如果找不到谋害他的凶手,绝不成亲生子。”
“嘿嘿,不就是一个沧澜山庄吗?我替你铲平了它!”听了漱玉的话,蒙夜酆顿时豪情高涨,之前她状告沧澜山庄的时,他正在被禁足,出来之后便听说了,可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爷做不了什么,但是现在他手上有骁骑卫,铲除一个沧澜山庄绰绰有余。
漱玉心中咯噔一下,如果鹤拓王能替她铲除沧澜山庄,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着实是小人行径,与杨府之人又有何不同:“王爷,我与沧澜山庄的恩怨,我自己会解决,不劳王爷费心。”
蒙夜酆随意敷衍道:“我知道了!”他双眼明亮,拱了拱手就呼着一帮仆从离开了。
那些半腰的桃树被扔在府学巷口,满地的桃花就像铺就了一层花路。
......
蒙夜酆径直去了兴庆宫,直接扑通一声跪在萧霆的面前:“陛下,请允许我带兵铲平沧澜山庄!”
萧霆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头疼,抚了抚额头:“你又犯什么病了?”
“沧澜山庄研制药人,简直惨绝人寰,难道不该被铲平吗?”
萧霆五指收成拳头:“岭南形势复杂,此时不是铲除沧澜山庄的时机。”
“需要什么时机,只要想铲除,什么时候都是时机。”蒙夜酆下定了决心,他早就看那个沧澜山庄不顺眼了:“我亲自带兵去铲除沧澜山庄,还请陛下允许!”
立在大殿一侧的杜默白身子一僵,头垂得更低了。
萧霆沉默不语,扫了杜默白一眼。
“他一个奴才,你看他做什么?”蒙夜酆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不允许的话,我就单枪匹马地去岭南,我就不信了,一个沧澜山庄罢了,有什么让你忌惮的。”
“杜默白!”萧霆低声呵斥:“朕已经给你机会了,上次的脊杖难道还不够你悟透吗?你还不说!”
杜默白跪在地上,身子发颤,瞬间眼睛就红了:“陛下,奴才是被逼的。钰绯在他们手上,您知道的,我杜家就这一点血脉了!”
岭南形势复杂,他在等那一条大鱼,未免打草惊蛇才没有动沧澜山庄,可是沧澜山庄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不论是让人致幻的白旃檀,还是令颍州和醴泉县被下毒,都与沧澜山庄脱不了干系。
十三年前,他攻入沧澜山庄,把沧澜山庄洗劫一空,那个时候,他就与沧澜山庄结了梁子,后来自己登上帝位,沧澜山庄一直惶惶不安,这几年才重新开始活动,结交权贵,见他没有动作,他们的胆子就越发大了。竟然掳走了杜默白的侄女,比他这个掌笔太监背叛自己。
杜默白对他有救命之恩,为了救他伤了命根子,他登基之后就把他带进了宫,他们几乎朝夕相处,他的言行如何能蛮得过自己。
蒙夜酆有些不耐烦,明明是在说沧澜山庄的事情,怎么就扯到了杜默白身上:“陛下!”
萧霆这才把目光转到他的身上:“你为什么要铲平沧澜山庄。”
“因为沧澜山庄惨绝人寰......”
“说实话!”
“因为秦艽说报了他师父的仇,她才愿意同我成亲。”
萧霆眉头紧锁:“秦艽?”
“是的,就是孙国医的徒弟,陛下不是才刚刚赏了她吗?”
萧霆这才明白,原来他是为了美人折腰,心中一动:“你要替心上人报仇,朕自然同意,只是,你知道我的要求的,只要你答应,我就同意你带兵去铲平沧澜山庄。”
蒙夜酆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这些年,不论是萧霆还是长公主都执着地让他认祖归宗,改成萧姓,他却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迟迟不答应。
“你知道的,如果朕不让你出京都,你是绝对出不了京都的,还妄想单枪匹马去岭南,做梦!”
蒙夜酆气得牙痒痒,他亲自把南诏拱手相让,已经是南诏的罪人了,现在还要该萧姓,耻辱,莫大的耻辱,他转身就要走。
萧霆却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皱着扔到他的面前:“朕记起来了,周绅上了一封折子,在里面写道他的小儿子倾慕孙国医的女弟子,问朕这门亲事行不行?孙国医的女弟子是不是叫秦艽?”
威胁,这是刺裸裸的威胁。
这个周绅真是没脸没皮,屁大一点的事情都要上折子,连家里小儿的亲事也要问陛下的意见,前些日子被陛下打了板子也不闹情绪,反而整天上折子和陛下闲话,真是不长记性。
“你威胁我?”
“是的!”萧霆嘴角含笑:“朕现在就能写一道赐婚的圣旨,命令他们几日成亲!”
“卑鄙!”蒙夜酆气得一张脸变得如他的衣裳一样红:“你是九五至尊,为何行事如此无耻!”
“蒙夜酆!”萧霆呵斥道:“你的依仗是什么?”
蒙夜酆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不过是仗着朕对你的宠爱有加,仗着朕是你的表兄,所以才敢口出狂言,要是别的朝臣敢如此,早就被灭了九族!”
蒙夜酆无话可说,萧霆说的没错。
“你一边享受朕给你的特权,一边拒绝认祖归宗,蒙夜酆,你与小人有何不同?萧家一向人丁单薄,如今也就剩下我们三人,只有你认祖归宗了,朕才能名正言顺地用你,往后这江山......”
“不!”蒙夜酆突然大喊道:“这江山是你打的,是你要的,萧家死了那么多人,我娘也死了,那你就好好坐在帝位上,坐一辈子。萧家人丁单薄,你就该开枝散叶,而不是非要逼我!”

萧霆坐在寂寥空阔的大殿中,面对蒙夜酆的质问,翻涌的情绪奔涌而至。
他是大齐的皇帝,这一条天子之路是用无数的尸骨堆砌而成,不要说天下百姓,就是萧家剩下的人也寥寥无几。朝臣因此不断上折子请他充盈后宫,繁衍子嗣,但是他却无法迈入那些女人的宫殿半步。当初他与徐氏要成亲,她听说之后都不愿自己碰,如果她知道自己碰了这么多人,该有多么难过。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被一遍又一遍地剐,他却已经沉浸在旧时光里。那些女子他连碰都不能碰,如何能诞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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