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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之后我变强了(穗岁安)


除了哪拍她的饮食,就是让仆人去许府传个信,让她家女郎不要再来了。
说起许家,谢老太太的脸色就有些不好:“刚好许家那妮子今日不在,韫儿就醒了,我看,那妮子就是个扫把星,以后都离他远点。”
谢大人哭笑不得:“韫儿能醒,还是要多亏国医的高徒。”
谢老太太这才脸色好些:“我看国医的高徒是个有福气的,正好衡儿还未说亲,我看他们年纪相当,也精于医术,一看就是我们谢家的人,你赶紧去提亲。”
谢大人被老太太的脑回路整得反应不过来:“娘,衡儿在医术一道恐怕不及她万分之一,这亲事只怕是我们高攀了。”
谢老太太也十分赞成,就是谢夫人也非常喜欢:“我看王家女郎性子沉稳,成亲之后正好能压一压衡儿的性子,我也觉得这门亲事好极了。”
此时,谢衡正领着漱玉刚走到门口,屋里的谈话尽数入耳,他不禁双耳通红,都不敢看漱玉。
害怕长辈们说出其他让人尴尬的事情,他赶紧率先掀开了帘子:“祖母!”
见谢衡领着漱玉走了进来,谢夫人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漱玉先行了礼。
老太太拍了拍自己身侧:“来,多水灵的女郎啊,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坐一坐!听说你字秦艽,那老婆子就喊你字了,亲切。”
盛情难却,漱玉陪老太太坐下了:“您随意!”
一屋子人都盯着她瞧,是越瞧越满意。
半天,老太太才说,似有些不悦地看着谢大人:“你父亲今日回不回,难不成抽空回来吃个饭都不行?”
谢大人明白母亲这是要留王家女郎吃饭了,想让父亲回来瞧一瞧未来的孙媳妇,他躬身说:“长公主近日身子不适,身边离不了人。”
老太太瘪了瘪嘴,什么也没说,那是长公主,就算是私底下的唠叨也是大不敬,携起漱玉的手,面色和善:“多亏了你,韫儿才醒,你且留下来用午食,也能多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话音落,屋外响起一声鹰啸,就见金翅直接从窗牖俯冲进来,径直朝着花瓶里放着的孔雀羽毛飞去。
漱玉心中一惊,就要阻拦。
可是金翅速度极快,叼起孔雀羽毛,直接停在了房梁上,然后用一根又一根的孔雀羽毛装点自己的毛发。
漱玉羞赧得脸都红了。
谢老太太看到金翅倒是欢喜,她也听谢衡说起刚刚的事情了,就越发喜欢这只金雕,仰头看着它:“还真是一只爱俏的金雕啊,老大媳妇,你让人去库房里把那件羽衣彩衣取来。”
羽衣彩衣送用各种鸟类的羽毛制成,五彩斑斓,流光溢彩。
漱玉本要阻止,可是谢夫人已经吩咐婢女去取了。
果然,一看到羽衣彩衣,金翅就犹如发狂一般,又是飞又是叫,吵吵闹闹的。
谢老太太竟然不嫌吵,笑着说:“这金雕看着凶猛异常,没想到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金翅叼着羽衣彩衣去了廊庑,欢喜得不行。
谢夫人拿出一个匣子递给漱玉:“韫儿能醒,我们感激不尽,这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很衬你。”
“愧不敢受!”谢韫应该是已经痊愈了,只是因为昏睡太久成了习惯,需要一个外部的刺激就能醒来:“女公子的淤血已经散了,近日就应该能醒来,被我碰巧了!”
谢夫人把匣子塞到她的怀里:“话不是这样说的,谁知道倘若今日你不来,韫儿说不定不能醒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们谢家的恩人。”
谢老太太突然拉着漱玉瞧了瞧,似在思索,片刻后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谢夫人:“你看,秦艽这眉眼是不是就像我们谢家人。”
谢夫人这才又认真瞧了瞧,之前还没注意,这一瞧,竟然瞧出些眉目来,手指虚空中冲着她的眉毛和眼睛描了描:“哎呀,这长眉毛,长眼睛,可不就像我们谢家人吗?”
谢家人是出了名的长眉入鬓,谢家人也以此为豪。
谢夫人这么一说,大家齐齐看去,谢大人眯着眼睛,虚空中用手遮挡漱玉的鼻梁之下,又看了看谢衡,竟然欢喜地跳了起来:“哎呀,娘,夫人,你们瞧,秦艽上半张脸是不是和衡儿一模一样。”
见一家人兴奋异常,漱玉也瞧了瞧谢家人,觉得他们的确和母亲谢氏有些相像,又都姓谢,便说道:“我母亲是金陵谢家的女儿。”
说起这个,谢家人俱是变色。
金陵谢家是嫡支,而京都谢家是庶出,百年前天下大乱,大家族人多孩子多,在乱世就成了累赘,庶出被赶出了金陵,庶出的老爷以医术傍身,后辈们也都从医,家中子弟,但凡有出息的也都进了太医院,或者在外开馆行医。
百年间,金陵谢家与京都谢家没有任何来往。

谢家老太太突然旧疾犯了,漱玉当然也不可能留下来吃饭。
眼见着谢大人和谢夫人惊慌地扶着老太太,她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本来宾主尽欢,自报家门后,谢家态度大变,漱玉也不是无知稚子,离开时把匣子放在了廊庑下,就连那件羽衣彩衣也留下了,金翅虽然念念不舍,看到她的脸色,也只能委委屈屈地跟着离开了。
一出了谢府,金翅就振翅高飞,一会就飞不见了,漱玉也不着急,它是鸟,又不是狗,总能回来的。
今日把东西交到了周柏霖的手上,也算了却了一桩亲事,回家的路上,艳阳高照,腹中空空,却见路上围满了人。
大雾散去,长街上竟然莫名出现了四具尸体,这些人一看就是此刻杀手,因此惊动了京兆府。
漱玉瞟了一眼地上的血渍,暗中思索到底是谁要杀自己。那个老荣行行主的话应该可信,就算不可信,她也有办法让他对自己唯命是从。现在唯一有理由杀她的人应该就是给醴泉县、颍州下毒的人,因为她解了这中毒,所以被这群人报复,那些刺客招招都是杀招,显然并没有想留活口,那些人,到底是谁?
一路回到府学巷,刚到门口,门就开了,只见一个圆脸的年轻妇人,双眼通红地从走了出来,谢氏正陪着她,安慰道:“大家族不会轻易分家的,你放心,万一杨府真的要分家,你们先来我家将就将就,现在也能先去看看宅子。”
漱玉大概知道前来的人是谁了。
“婉儿,你回来了。”谢氏冲她招了招手:“来,你苗姐姐过来了,打个招呼!”
苗溶月明明是花信年华,却穿一件靛蓝色的交领袍子,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不施粉黛,丢在人群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只是靠近她的时候,浓烈的花粉味扑面而来,漱玉呼吸一滞。
苗溶月明明不施粉黛,为何有那么浓烈的花粉味?
“婉儿。”苗溶月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婉儿有大出息了,姐姐为你开心。”
“谢谢。我娘在京都不认识什么人,你有空多来陪陪她。”
“嗯。”苗溶月眉间似乎有化不开的愁绪,应酬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漱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氏关上门之后不解地看向她:“婉儿,怎么了?”
“娘亲,苗姐姐一直都涂这么重的香粉吗?”
谢氏白了她一眼:“你苗姐姐有胡臭,女子面皮薄,你莫要在她面前胡说。她那日子已经过得够艰难了,我们能帮就帮一点吧。”
漱玉紧皱眉头,刚刚香粉的气味太过复杂,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顺着谢氏的话说:“杨家出了什么事?”
“杨家要分家了,你苗姐姐是二房的,二房就剩她夫君一人,又是一个瘫子,长久住在一个腹中难免有些口角。前些日子杨家的春日宴上,她夫君就和大房的人吵起来,吵到后来也不知是谁说的要分家。她夫君是个瘫子,她又是彝族的,在京都也不认识什么人,一时之间有些惶惶不安。”
“杨家的春日宴你没去,他们没有什么动作吗?”
“能有什么动作,我真是恨死他们了,何必假惺惺逢迎。”
漱玉见她没把杨家放在心上,自己也放心了,准备去厨房吃点东西再去徐家看一看:“娘,你用了午食吗?”
“早就用了,和你苗姐姐一起吃的,她心情不好,也没吃什么。你没吃吗?我给你热些,你苗姐姐手艺好,中午是她下的厨。”
果然回到正厅,见桌子上摆着的碗碟还没有收拾,漱玉也不讲究,拎了炉子过来随便热了两个菜,吃了一碗饭。
喝茶的时候与谢氏说起谢府的事情:“一听说你是金陵谢家的人就变了脸色,我也觉得无趣就告辞离开了。”
听闻这个,谢氏的脸色有些复杂:“应该是百年前从金陵离开的庶出,说是庶出,其实是被嫡支赶出金陵的。当时谢家家大业大,可是也经不住长久的战乱,说是分家,其实就是把庶出赶走。庶出的老爷子也是硬气,真的就带着那一支出了金陵。没想到百年后,金陵谢家已经落寞至此,而庶出那一支却在京都有了立足之地。”
物是人非,让人唏嘘不已,谢氏拉着漱玉的手:“这件事是我金陵谢家的错,本不该牵扯到你的身上,都是祖上的恩怨,你也不必理会。”
漱玉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娘,明天我带你去广仁寺还愿吧,上次......”
谢氏却摇了摇头,上次去还愿遇到了孙国医夫妇亡故,她总觉得是自己的事,便歇了还愿的心思,后来漱玉又在醴泉县出事,她按耐不住去集市买了一尊观音像回来,放在卧室里日日膜拜。
“我请了一尊观音回家,也还愿了,免得再跑一趟。”谢氏显摆一样把漱玉拉近卧室,她不仅买了观音像,还专门布置了佛龛,香炉里的香还燃着。
漱玉对这些不甚了解,只是谢氏喜爱,也就随她了。
见了观音像,自然要拜一拜。
漱玉上了三支清香,上前要把香插进香炉时,目光扫到了观音像,莫名地后背一冷,她定惊看去,只见那观音脸上竟然是一抹诡异的笑容,她不禁后退一步。
谢氏见她脸色有异,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婉儿,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娘,你没觉得这尊观音像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啊,我去佛具铺子请观音时,那小二说这观音像是今年最时兴的款式。”谢氏看了看观音像,只是一尊普通的木雕观音像,观音面容慈爱,嘴角带笑,一脸慈悲,并无异样。
漱玉觉得这尊观音像太诡异了:“你还是把这观音像处理掉吧。”
“呸呸呸!”谢氏拍了拍她,赶紧向观音像作揖:“小女口味遮拦,还请观音菩萨赎罪!”
漱玉不信这些鬼神,见谢氏紧张成这样,也就只能随她了。
刚准备出门去徐府,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打开门,竟然是蒙夜酆带着骁骑卫过来传旨。
蒙夜酆也不讲究什么扫尘摆案,只把圣旨丢给她,把身后的马车拖进院子里,然后拿出两张契书:“这是孙氏医馆和孙国医宅子的契书,算是陛下赏赐给你的。”
那一车子又是布匹和药材,和上次差不多,这次倒是多增加了两张契书。
漱玉原本想着攒了银钱从孙氏族人手中买回来,大不了被他们宰一刀,没想到陛下竟然直接赏赐下来了,看来,萧霆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皇帝。
宣完旨意,蒙夜酆坐在堂前喝茶,竟然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肖捷在一旁战战兢兢:“指挥使,陛下还等着你回去复命呢。”
“有什么好复命的,你差个人回去复命不就行了。”
肖捷一脸便秘,却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却还是小声地说:“您现在该去公主府伺疾了!”
蒙夜酆脸色一变,随即目光落在漱玉身上,犹豫了很久才说:“广仁寺的桃花开了,下旬开得最是灿烂,你要不要去看?”
蒙夜酆长得很白,少年人青春飞扬,眉眼里都是倨傲,穿上骁骑卫的铠甲风披,整个人更加威严沉稳。
“不去。”现在医馆拿回来了,她的事情就更多了,医馆是师父的心血,两人师徒缘分尚浅,但她受了他太多的恩惠,此生已然无法报答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医馆,和沧澜山庄死磕,她就不信找不到沧澜山庄谋害师父的证据。
蒙夜酆怒气冲顶,恨不得立刻用剑压着她去广仁寺看桃花,但是下巴上的触感似乎还有残留,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根本不能向她发火,只能压低声音问道:“为何不去!”
“医馆估计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我要去收拾收拾,择日开诊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听了她的解释,蒙夜酆觉得言之有理:“好!”
蒙夜酆带着骁骑卫的人离开了,漱玉把赏赐之物留下来给谢氏打理,自己揣着两张契书就去了徐府。
长青在徐府。
徐府的仆人一见到漱玉,俱是欢喜不已:“女公子,老太太今日好了不少。”
漱玉去了老太太的屋子,见老太太的确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是脸不歪了,手不抖了,也能喝下药了。
替老太太诊了脉,中风之症的确好了不少。
徐浥青松了一口气,亲自把她和长青送到府外,郑重地躬身一揖:“多谢女公子了!”
“我是医者,你付诊金,不必如此。”
两人寒暄了一阵才离开。
漱玉却带着长青出了府学院。
长青不解:“去哪里?”
“去医馆瞧一瞧!”
“有什么好瞧的,都被孙家人霸占着呢,前些日子听说他们把医馆里的药材都卖了,连桌子板凳都没有留,说是已经挂出去了,宅子和医馆都要卖。”
漱玉笑嘻嘻地从荷包里掏出两张契书递给他:“你看看这是什么?”
长青不可置信地看着契书:“你怎么拿到的,不会是花银子买的吧,孙家人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一文钱都没花,是宫里给的赏赐。”
长青欢喜不已,几乎跳了起来:“这次总算有点实惠的赏赐了!”
漱玉把宅子的那张契书抽出来给他:“师父给了我一套宅子了,这套宅子就给你,医馆我们一起经营,往后收几个徒弟,把医馆传承下去。”
长青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师妹,你太出息了,让我这个师兄无地自容啊。”
“知道就行,师父留下的那些书你好好读,以后我监督你。”
“啊!”果然师妹比师父更加凶残!

回到府中的许眉婷依旧对蒙夜酆念念不忘,缠得许夫人脸上都有了怒色。
“鹤拓王可不是什么良人,不要说他在京都的那些混账事,就是他现在的地位也十分尴尬。”许夫人常年混迹于京都太太圈,知晓得自然比许眉婷这个小娘子多:“陛下现在是求安稳才纵着他,等哪一天完全安定下来,被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就是他。想当初陛下不是也很纵着安国公吗?一眨眼安国公府爵位被夺,人也被流放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许眉婷娇俏地趴在许夫人膝盖上撒娇:“我看他长得气宇轩昂,哪里像外面说的那么不堪。娘,您就帮帮我嘛,既然他的地位如此尴尬,京都小姐都不嫁给他,这时候我嫁给他不就是雪中送炭吗?”
女儿娇俏可爱,许夫人疼爱得不行,但还是板着脸拒绝了:“鹤拓王是万万不能碰的,万一有个意外,那就是灭门的灾难。”
许眉婷不依:“哪有娘说的那么恐怖,我看陛下不是很看重他吗?还把骁骑卫给他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能给他指挥使的差事,也能夺了他的封号。”许夫人郑重地拉着她的手:“你的亲事我与你爹爹已经商议过。因为你和谢家女郎的事情,在京都恐怕寻不到什么好亲事,你爹爹的意思是安排你回老家寻一门亲事。”
许眉婷已经习惯了京都的繁华,哪里会愿意回老家,一听这个,脸就垮了下来:“我不管,我才不要回老家,我就要在京都,就要嫁给鹤拓王,就要当王妃。”
许夫人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这时管事嬷嬷匆匆从外院而来:“夫人,谢府让人传话来,说是谢家女郎已经醒了,让小姐不必再去了。”
许眉婷本来有些闷闷不乐,听了这个消息,喜得蹦了起来:“哎呀,终于不用去受罪了,嬷嬷,快让人备马车,我要去东市西市。”
嬷嬷看了看许夫人。
许夫人点头,既然谢家女郎醒了,她也不必一直拘着女儿了,且让她出去散散心撒撒气,总好过一直想着那个鹤拓王。看着女儿欢快的背影,她捏了捏袖子里的那个荷包,谢韫死了,这个药就用不着了,放在家里也是一个隐患,还是要找机会还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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