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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之后我变强了(穗岁安)


“哎哎哎!”
不待孙大夫出声制止,蒙夜酆已经往外走去,在经过周柏霖的时候微微止步:“周公子,同去?”
周柏霖还不想走,他想留在这里,就算不能见到秦艽,给她煎煎药也是可以的,可是鹤拓王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竟然让他无法拒绝,只能喃喃地应了一声,冲孙大夫拱了拱手就跟着他离开了。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大佛,孙大夫赶紧去了后院。
漱玉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又听到了敲门声。
孙大夫急急忙忙地进了屋:“鹤拓王为什么要来探病,我已经把证物给他了,他竟然说明天还要来,还让太医院送药材过来!”
漱玉眉头微皱,心中也是不解,当时中箭时她脑袋一片空白,后来回到医馆之后师父帮忙拔箭上药,包扎好了鹤拓王就来了。
两个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长青跑了过来:“秦艽,现在外面都在议论,说是你在李府舍身救了鹤拓王,就是因为你爱慕鹤拓王,想让他娶你为妃!”
他的话音一落,漱玉和孙大夫对视一眼,恐怕鹤拓王真的误会了。
孙大夫一脸怀疑:“你不会真的爱慕鹤拓王吧?是因为之前照顾了他半个月吗?”
伤口的疼竟然赶不上头疼,漱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师父,如果我说是个意外,你相信吗?”
“不相信!”孙大夫竟然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要我说,如果鹤拓王真的能娶你过府,也是不错的选择,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又家财万贯,也无侍妾通房,更不要说满大齐都知道陛下看重他,嫁给他,就算是沧澜山庄要找你麻烦估计也要掂量掂量。”
孙大夫竟然越说越觉得合适:“如果要嫁给王爷,那嫁妆不能少了,我京都还有一套宅子,干脆都给你当嫁妆算了,要不再给你置办几间铺子,西市就不错,得空再去东市瞧一瞧。”
伤口的疼痛搅得漱玉头昏脑胀,还要听师父在一旁絮叨,她几乎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说:“师父,我没有爱慕鹤拓王,也不想嫁给他。”
“哎呀,年轻的女郎就是面皮薄。你放心,他长得一表人才,你也美丽动人。论家世,你也是金陵王氏嫡女,你爹也是朝廷命官,你还有一个国医师父,你们简直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孙大夫说着说着就开始忧心了:“不过你身上带毒,恐子嗣艰难,这样,为师自当勤勉,看能不能给你解毒。”
漱玉昏昏沉沉,还想解释,但是疼痛袭来,眼前一黑,直接昏睡过去了。
......
夜幕高举,宫门已落匙,整个皇宫宁静且肃穆,兴庆宫依旧灯火不歇。
萧霆看着桌案上的两个匣子,是两支眉针箭,做工并不相同,但俱是锋利取命之物。
杜默白垂首立在一侧。
萧霆伸手就要去拿。
杜默白赶紧制止:“两支箭都淬了毒。”
萧霆拿帕子把箭包了起来,拿起来细细在灯下查看:“铁质白亮,少杂质,虽然做工并不同,但这两支箭出自同一批铁,且工艺相似。”
杜默白闻声知意:“工部的大人们也瞧过,说是这是岭南的铁。”
“岭南。”萧霆放下眉针箭,眉头紧锁:“那些发配到岭南的人可算安分?”
“席大人上旬刚上了折子,说一切都好,您要不要瞧瞧?”
萧霆摆了摆手,一张如刀斧雕刻的脸上满是寒光:“不必了。”
他走下高台,穿一身半旧的灰色寝衣在大殿中踱步,半晌才说:“李家的人,女的充入掖庭,男的发配岭南。”
“陛下!”杜默白一惊:“这件案情还未有定论,万一是圈套呢?”
“那就把鱼饵送过去。”萧霆抬手制止了杜默白说话:“徐家的羽翼也要剪一剪了。”
杜默白默然,陛下这是要向徐家开刀了,李家和徐家是姻亲。徐夫人是李家女,按理说徐家算是比较安分的皇亲国戚了,徐天为人虽然嚣张跋扈,但他曾经也是统领一方大军的大将军,天下安定之后,他交了兵权,安心在京都当一个富贵国公。皇后为人宽厚,不论对宫人,还是后宫的妃嫔都温和大度,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但杜默白知道,不论陛下在朝中如何帮徐天说话,都阻止不了他即将挥向徐天的屠刀。
“夜酆怎么不亲自送来?不是说他今日入宫了吗?”萧霆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这个,杜默白脸上不禁有了笑意:“王爷是去了太医院,让太医院给那个女郎送药,听说几乎把太医院都搬空了。”
萧霆微微抬眉:“那个替他挡箭的女郎!”
杜默白一边应是,一边给萧霆倒了一杯茶:“可见外面的传言也不可尽兴,看王爷这捉紧的劲,说不定是郎有情妾有意。”
萧霆点了点头,饮了一杯茶,也有了一些兴致:“你宣他明日进宫,我亲自问问他。”
“是。更深露重,陛下早些歇息。”
“好!”
......
漱玉是在阵阵药香中醒来的,刚一醒,孙大夫就端着药敲门而入,脸上表情奇怪且猥琐。
“怎么了?”漱玉睡了一夜,喉咙有些哑,休息了一夜,伤口已经不疼了,她坐起身。
孙大夫赶紧先倒了一杯水给她:“今日医馆可热闹了。”
“怎么了?”
“一大早御林军护送着一个车队来了医馆,你猜怎么着,鹤拓王几乎把整个太医院都搬来了,引得赶早市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漱玉张大嘴巴:“我当时真的没有替他挡箭的想法,只是躲闪间不小心被人绊倒了。”
孙大夫却嘿嘿直笑:“我才不相信呢,看这位王爷对你如此看重,说不定真的会把你娶回去当王妃。不过,周家那小子什么意思,一大清早地跑来给你煎药,已经在药炉边蹲了半日了。”
“周公子一向热心肠。”
“不过我还是觉得王爷好,你嫁进去还不用伺候婆母,日子想多舒心就多舒心。”
“师父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鹤拓王和李去秽在天香楼争花魁的事情?”漱玉一盆冷水泼下去:“难不成鹤拓王在京都胡作非为的事情师父都不记得了?”
孙大夫立刻清醒了:“那,那,这样看来还是周家公子好,我以前在医署见过他,为人谦和有礼,是不可多得的好少年。”
“师父这是嫌弃我了?”漱玉端起药一饮而尽:“师父,伤口不疼了,好像已经结痂了?”
“不可能吧,这才一夜呢。”
漱玉的伤口果然已经结痂了,孙大夫眉头紧皱,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师父,你能闻到我身上有味道吗?”
“药女的味道只有金雕能闻到!”
“上次公主问我是不是涂了香露,说我身上有香味。”
孙大夫一惊:“难不成公主能闻到?”
漱玉皱眉,或许还是要让公主闻一闻?
孙大夫一拍脑袋:“前些日子你在暗室,公主府派人送了帖子过来,邀你参加春日宴,我当时说你去了外地就给搪塞过去了,按理说,你回来了也该去一趟。”
“好,过几日我登门拜谢公主。”

春光明媚,暖风拂面。
医馆的院子并不大,晒满了药材,蒙夜酆立在廊庑下看着不远处的周柏霖。
周柏霖正蹲在炉子边,守着罐子里的药犹如守着聚宝盆一样。
长青从大厅往后院来,在看到后院站着的十来个御林军时,脚步不自觉地放轻了,目光落在蒙夜酆身上,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牙白的交领劲装,衬得他蜂腰猿臂,身姿修长。
看到长青来了,周柏霖腾地站起身:“长青师兄,秦艽是不是该用午食了?”
长青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眼神小心翼翼地往蒙夜酆身上扫:“秦艽刚喝完药,等半个时辰才能用午食。”
周柏霖立刻睁着一双大眼睛:“秦艽爱吃什么,我去食铺给她买!西市刚开了一家素斋铺子,听说味道很不错,她受伤未愈,该吃清淡一些。”
话音刚落,就见门帘子被人掀开,十来个小厮拎着五六层的食盒走了进来。
周柏霖和长青看得瞠目结舌。
带这些小厮进来的是御林军,他站在院中冲蒙夜酆拱手:“王爷,西市最有名气的酒楼我都去了一趟,点了他们酒楼最拿手的吃食,全部用炭火温着。”
蒙夜酆嗯了一声,继续站在未动,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召唤,门开了,孙大夫看着院中站着的小厮,不明所以。
长青赶紧挪到他身边,谨慎地冲蒙夜酆扬了扬下巴:“王爷让人送过来的,西市那十几家酒楼都让他搜罗了个遍。”
刚刚被秦艽泼了一盆冷水,孙大夫也歇了心思,可是这位鹤拓王爷太大手笔了,别说女郎了,就是他这个老头子都把持不住了。
十来个半人高的食盒俱是雕花精美,小厮们穿着酒楼的服饰垂首立在一旁,食物的香气从食盒中蔓延出来,整个院子都是香味。
孙大夫吞了吞口水,往卧室里看了一眼:“秦艽,你饿了吗?王爷让人送了很多吃食过来。”
漱玉已经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一脸无奈:“师父,我刚喝完药,不饿!”
“行,那待会吃吧。”孙大夫关上门,朝蒙夜酆走去。
蒙夜酆虽然未动,但是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身子也微微前倾。
“王爷破费了,如此多的吃食太过浪费了。”孙大夫斟酌了一下:“我看大家都没有吃,就把素斋留给秦艽,大家一起吃了吧,免得浪费。”
医馆今日歇业,但是人却不少,加上御林军十来人。
蒙夜酆没有拒绝,长青和周柏霖就忙碌起来,把三四张桌案拼在一起,小厮们把菜端上桌就离开了,只余素斋的小厮没有走。
长青见那小厮还留在这,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把食盒先放下,稍晚些我再送过去。”
那小厮白白净净的,眼神平和,竟然双手合十冲他一揖:“贵客点了白旃檀,我要先把白旃檀点上才能离开。”
“白旃檀?檀香?”长青一脸不解:“吃个饭还要点香?”
“是呢,我们素斋坊的白旃檀一金难求。”那小厮言语中竟然十分自豪。
“哦?还有这回事?这白旃檀有何特别之处?白旃檀也不算太贵重吧。”
“闻了这白旃檀能看到西方极乐世界!”
“还有这等好事?”这下长青也跃跃欲试了:“来来来,你先点,让我们看看是不是能看到西方极乐世界。”
被小厮这么一说,大家也来了兴致。
小厮却四处看了看:“这院子太空,白旃檀容易散味。”
孙大夫也十分好奇:“那就去前厅燃上!”
孙大夫、周柏霖、长青都去前厅闻香去了,蒙夜酆没有兴趣,依旧在院子中坐下。等了半个时辰,桌上的吃食都冷了,那三人还没来,他遣了一个御林军去瞧瞧。
片刻,那御林军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王爷,那三人诡异得很。”
“怎么了?”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蒙夜酆去了前厅,那个小厮点了白旃檀之后就离开了,只见桌案上檀香笔直,三人闭目坐在椅子上。
孙大夫泪流满面。
长青一脸欢快。
周柏霖竟然一脸羞赧,耳根脸庞通红。
“孙大夫!”蒙夜酆上前喊了两声,他们却浑然未觉一般,他心中惊觉,端起茶水直接淋向燃烧的白旃檀,吩咐其他人:“把窗户和门打开,让气味散出去。”
跟在身后的御林军立刻推开窗户,卸下了门板。
待屋里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了,三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俱是一脸茫然。
“怎么了?”长青就像不明白似的,垂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刚他明明左手牵着爹爹,右手牵着娘亲,他们一起在逛集市,爹爹给他买了糖葫芦,给了买了新衣裳,还带他去吃了肉包子。娘亲也很开心,头上戴着爹爹买的簪子笑得开心极了。可是一眨眼,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孩童的手,屋外阳光热烈,原来只是黄粱一梦。
这时,漱玉穿一身秋色长裙走了出来,刚刚在卧室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鼻尖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气味,心中不安。
蒙夜酆见她袅袅而来,一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披在身后,脸庞清瘦孤冷,肌肤似雪,唇如丹朱,心几乎漏跳了一拍。
“曼陀罗!”漱玉脚步急行到孙大夫身边,见他直愣着双眼,泪水纵横交错,不禁担忧不已:“师父,您怎么了?这白旃檀里有曼陀罗,致幻!”
长青顿时跳了起来:“难怪,我刚刚竟然看到我爹爹娘亲,真的太真实了!”
这时周柏霖也回过神了,在看到秦艽的时候脸庞一红,随即低下了头,原来刚刚是幻觉啊,难怪梦里的秦艽柔情似水,让人脸红心跳。
蒙夜酆注意到了周柏霖的神情,莫名有些不悦,这个周柏霖肯定梦到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可恶。
孙大夫久久没回过神,漱玉一把掐住他的人中,良久才看到他的眼神慢慢聚焦,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师父,你看到什么了?”
孙大夫一脸哀戚,他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儿子,看到他一身破败的战袍,满身是血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说“爹,我好疼。”
他几乎五脏俱裂,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即使知道是幻觉,那种感觉太过真实,原本隐藏的伤口又被撕得血淋淋的,他站起身,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就回了卧房。
长青神情也有些失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周柏霖看到漱玉,羞愧地坐不住,刚刚的梦太过绮丽,让他心慌意乱:“秦艽,我还有事先走了,抽空再来看你。”
漱玉大概能猜到师父梦到了什么,有些心疼,听到周柏霖告辞,也就勉强应付了一下。
这白旃檀这么古怪,竟然没有人去砸店。
蒙夜酆眉头紧锁:“去,把那家店的掌柜拎过来,顺便把店给封了!”
两个御林军立刻领命出去了。
长青似乎有些心烦意乱,直接去了厨房。
大厅就只余漱玉和蒙夜酆。
蒙夜酆心中欢喜,但见她微微蹙眉,竟然有些紧张。
不一会,两个御林军脸色凝重地回来了:“安国公正在素斋坊,还有几位卫军将军在。”
御林军主要护卫皇城,京都的管治是卫军负责。
安国公徐天以前就是统领一方兵马的大将军,与卫军将领相交也不奇怪。
御林军去拿人,竟然走了空,难怪这白旃檀能在京都大行其道,原来身后有靠山。
蒙夜酆早就听闻安国公行事嚣张跋扈,当即带着御林军气势汹汹地出门了,他倒要看看,在这京都,到底谁才对得起嚣张跋扈这四个字。
漱玉有心孙大夫,管不着蒙夜酆和徐天如何斗狠,正准备往后院去。
这时薛统一身狼狈地冲了进来,看到漱玉,直接扑通跪在她面前:“女公子,京兆府的人要抓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翠娘什么都不知道,麻烦您替我照应一下她。”
说完这句话,薛统就砰砰砰直磕头,漱玉赶紧去扶:“是康悦牵连了你吗?”
之前漱玉就有些担心,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是的,当日康悦去城门卫找我,很多人都看到了。”薛统真的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连李家人都发配岭南了,我也逃不脱一个发配的下场。”
“康悦是不是在报复你?”漱玉突然想起那日听到他们喝酒时说的话:“你的同袍们都被发配到了岭南,而你却在京都谋了城门吏的职,他明知自己的刺客,却还要大摇大摆去找你。”
薛统的脑袋一下子就变成了浆糊,呆坐在地上,那日见到康悦他多么的开心,没想到在自己开心的时候,他却在算计自己。
漱玉蹲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如果你这次发配岭南,你一定要小心。翠娘那里我一定尽量关照,薛统,一定要活着。”
薛统一个彪形大汉,双眼含泪:“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薛统,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万一你去了岭南,他们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反抗,一定要活着。”
这是京兆府的官差冲了进来,绑了薛统就出了门。
漱玉心中焦急,赶紧去找长青:“我要回家一趟,师父那里你多注意一下。”
长青犹如霜打的茄子:“知道了,你的伤能出门吗?”
“没事,我慢点走!”

春风和煦,道路两侧的树木已经染上了一层绿色,漱玉却无暇欣赏春日的美景。
刚到桂花巷就看到了一堆一堆的人站在路上,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到了门口,看见门口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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