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西小西)


“谢渊北?”
这事,居然跟谢渊北牵扯上了?
只怕事情麻烦了。
郑明跟在白令俞身边那么久,自然知道谢渊北和白令俞交情深厚。
尤其知道,谢渊北是个比白令俞更加难缠的家伙。
别看他如今一朝落马,但破船还有三斤钉,那种人简直就像是个疯子,一旦惹上,至死方休!
所以郑明一直不敢把谢渊北算计在计划中。
最多最多就只敢等最后一切尘埃落定,再让谢渊北知道‘真相’。
郑明脸色越来越阴沉,仿佛快要滴出墨水来,他深吸一口气,加快步伐。
门外有人牵来一匹马,郑明立即翻身上马,挥动缰绳,甩着马鞭,扬尘而去。

背地里的暗潮已经开始翻涌沸腾。
普通老百姓们刚进入梦乡,完全不知道明日睡醒,整个庐阳城都要变天。
郑明一路飞奔,他身后的下属都快跟不上了。
官道上,一辆马车突然冲出来。
郑明立即拉住缰绳,强行将速度降下来。
他狐疑的目光来来回回打量着那辆马车。
马车上没有任何标记,也没有旗帜,看起来普普通通,简朴却不简陋,各方面细节都很精细。
连用料都是上好的木材,还带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里面坐着的人,定是很惜命。
驭马的车夫亦是不简单,淡淡一个眼神中,有锐气闪过。
郑明低声问追上来的下属,“你可知道那里面的人是谁?”
下属仔仔细细瞧了好久,额头都急的冒汗,“回大人,属下不知,在庐阳城那么久,也没见过这号人物,不过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吧?估计是周边村子的地主进城。”
毕竟那马车看起来那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肯定不会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
郑明却直觉不对劲,刚想上前拦住询问一下。
大晚上的,城里有宵禁。
普通人懂规矩的,都不会出来乱走,更别说还驾着马车到处跑。
一旁的下属却喊住他,“大人,我们快去暗牢那边看看吧,虽然属下命人封锁了消息,刺史还不知道此事,但拖不了太久,若是刺史先一步赶到,咱们说不定就失了先机,再想查找线索,恐怕没那么方便了。”
郑明思虑片刻,松开缰绳,策马提速离去。
身后一帮下属也紧紧跟上。
马车里,张文瀚感觉身后凉飕飕的。
“方才什么人拦路?”
“回大人,好像是郑副将,他们去的方向,貌似是暗牢那边?”
“这大晚上的,难不成出事了?”
张文瀚心里猛的一跳。
该不会自己让孙斌去找谢渊北麻烦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吧?
难道郑明是去那边查看情况的?
他现在如同一只惊弓之鸟,遇到点什么事,就算只有一阵风吹过,都吓得他栗栗危惧。
“孙斌找到没有?还有府外那些尸体,可都处理干净了?”
那些侍卫真是没用。
就算计划败露,也不该把那尊杀神引到刺史府附近啊!
现在闹得这么大,如果郑明再掺一脚,那可就麻烦大了!
“大人放心,都处理好了,不留任何痕迹。”
车夫沉稳的驾马,马车快速行驶起来。
夜风掀开窗帘一脚,凉飕飕的冷风灌入车厢内,张文瀚差点又跳起来。
随后发现,只是一阵风,这才敢喘气。
“处理好了就行,让人仔细盯着,别让谁发现破绽,尤其是郑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冲着这件事去的,如果他要调查,派人暗中阻挠。”
“是,大人!不过郑副将与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为何要处处防着他?”
“一条船上的人?呵!”张文瀚重重的冷哼一声,现在他可不敢相信郑明。
不对,准确来说,除了他自己和那位主子,他谁都不信!
“那厮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他眼中那股傲气,从未散去,最近行事更是越发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只怕他是翅膀硬了,已经动了别的心思了!”
“也罢,不能为本官所用的,来日本官定要尽数铲除掉!一个都不留!”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七拐八拐之后,停在了贫民区的一个酒馆外。
张文瀚下车之后,左顾右盼,身上宽大的披风将他整个人遮盖的严严实实。
低着头进入酒馆。
外头破破烂烂的小酒馆,走进来才会发现,内里大有文章。
雕梁画栋,如同玉楼金阙般。
华贵绮丽之程度,连他的刺史府都不及万分之一。
面积虽小,却五脏俱全,格外幽静华贵。
进入这里面,张文瀚低眉顺眼,都不敢四处乱看,随着引路的人的脚步,一路穿过小酒馆,来到后院,进入一个画阁朱楼。
大堂内,一张金光灿灿的椅子摆在高处,把手上雕刻了两只龙爪,虽无龙头,却也彰显主人的野心勃勃。
张文瀚顿时感觉心头一窒,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
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动作都不带任何一丝犹豫。
引路的人和下人悉数退去。
“下官庐阳城刺史张文瀚,拜见四皇子殿下!”
冒牌龙椅上,一个面若冠玉风流倜傥的男子端坐姿态,轻摇折扇,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文瀚。
“听说今夜,庐阳城出了不少事情,难道说这是刺史大人专门为了迎接本皇子的仪式?”
张文瀚冷汗如雨下,“四皇子殿下说笑了,那些事都与下官无关啊!”
“你是说,白令俞的死与你无关,还是说招惹谢渊北的人与你无关?”
温和的语气中,仿佛淬了冰碴子,寒气一点一点的将人冻住。
“下官,下官……”张文瀚抖若筛糠,颤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
“刺史大人的愚蠢,可真让本皇子大开眼界,凭你这个脑子,我可需要重新慎重考虑一下,是否要留你在我身边做事了。”
“再有下次,你满门几百条人命,就不必留了。”
轰的一声,张文瀚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殿下,下官愚昧无知,蠢笨如猪,擅自行动属实该死!但,还请殿下再给下官一个机会!”
“下官与殿下谋划了那么久,眼看着护城军就要落到手里,却生出那么多乱子,而且还是在谢渊北他们的流放队伍入城之际,下官明明已经仔细的吩咐下去,不允许出任何纰漏,白令俞那边,我也让人停了药,可是……有人不服从命令,擅自做主加大了剂量,急功近利这才……把白令俞害死了!”
“殿下,白令俞一死,定会引起谢渊北的怒火,他就是个疯子,若是真的发起疯来,便是要不惜一切代价与我们不死不休,我们得想想对策啊!”
张文瀚脑子转的飞快,都快冒烟了。
一番话说的也算巧妙,不仅把责任推出去,还想引导四皇子的注意力放到谢渊北身上,来减轻自己愚蠢行为犯下的错误。

谁能想到,平日里在庐阳城呼风唤雨的刺史大人。
此刻在传说中的残废四皇子面前,畏手畏脚的像个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出。
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而四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
眼中带着藐视一切的不屑。
他那双在外人眼中,全无治愈可能的腿,如今一点毛病都没有,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步履稳健,而且劲力十足。
一看就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张文瀚把今晚上的事情含糊其辞的盖过,将话头引到白令俞之死上。
四皇子却沉默了片刻。
半晌后才幽幽开口,“那白令俞当真死了?”
张文瀚一愣,颤颤巍巍的回答,“这……下官派人去查探,得到的消息确实如此,包括下官安插在白府的眼线回话,也说亲眼看到白令俞的尸体。”
不知为何,四皇子总感觉白令俞死的太过突然,其中肯定不只有郑明的手笔。
他虽然从未崭露头角,在京城也是一副颓靡,不问世事的作态。
但对于这位年少成名的鬼才军师颇有耳闻,而且还曾经派人接近、拉拢过他。
在观察期间,他发现此人的城府和本事绝非浪得虚名。
所以即便白令俞拒绝了他,他也不敢明着得罪。
而是采用如此迂回的办法,从张文瀚下手,谋夺白家军。
这些日子下来,每一步棋他都不敢下的太激进。
十分谨慎,就是怕白令俞心生察觉,疯狂反扑。
如此城府深沉,大智若愚的一个人,却死在郑明和张文瀚两个废物手中?
说出去,恐怕连三岁小儿都不会相信。
四皇子紧拧眉头,眉心那个川字褶皱越来越深,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张文瀚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恨不能闭上眼睛。
他对眼前这位,一直心存恐惧。
现下听不见任何反应,心里更是惶恐不安,开始暗暗揣度四皇子的想法。
“呵~”
只听闻一道如同碎冰般的轻哼。
“你说白令俞死了,那你可有亲眼见到?”
张文瀚浑身一震,用力低头,脸都快贴到地板上了,“下官……不曾见到。”
那么多人都说他死了,连他最信任的吴管家都哭的肝肠寸断,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假的,难不成还能有诈?
他不知道四皇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只能如临大敌般谨慎、如实回复。
四皇子唇边溢出阵阵冷笑,语气冰寒刺骨,“既然你没有亲眼见到,如何就能肯定,白令俞死了呢?古人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时候眼见尚且都不是真的,你连看都没看到,就如此肯定,你脑袋里装的是猪粪吗?”
一股阴凉的气息将张文瀚狠狠一撞。
张文瀚猛的被撞翻,无形中额角磕到了一旁的花樽,一股鲜血缓缓流下。
他却不敢有任何反应,急忙再趴回原位。
慌乱中无意识的瞥到面前那位主子,从始至终都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容,只是皮笑肉不笑,看起来格外的渗人诡异。
张文瀚更加害怕,浑身汗毛都竖起,只能不停的磕头认错。
“是下官失误,下官应该亲自去确认一番,下官……”
“殿下,暗牢那边出事了。”
张文瀚脸上血色褪去,浑身战栗。
出事?暗牢能出什么事?
难道是那些白家军?
不,不可能!
张文瀚不敢往坏处想,那是他手中最后翻身的底牌。
也是他最大的倚仗。
他知道四皇子能看上自己,是因为自己身上仅有的那一点利用价值。
如果,如果白家军也出了岔子,那他就真的会变成弃子了!
然而不给张文瀚任何希望,进来禀报的侍卫抱着长剑低头,“殿下,有一批人马把暗牢里的白家军,以及其他两个县的牢房里的白家军全都劫走了。”
“郑明已经带着人去了暗牢,控制了现场,并且一剑斩杀了孙斌,如今正怒气冲冲的往刺史府去。”
张文瀚满脸灰败、恐惧的瘫软在地上,神情恍惚的摇头,“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安排了手底下最精锐的人守着暗牢和另外两个牢房,怎么可能有人能……”
在他眼皮底子下,做出如此轰动的事情?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四皇子眼中浮起几分阴郁,“哼,这就是你说的,一切安排妥当?废物!”
他几步上前,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猛的挥向张文瀚。
张文瀚大惊失色,两股颤颤的愣在原地,根本忘记了躲闪。
还是一旁的侍卫挡住了阴晴不定的四皇子。
“殿下不可!这人怎么说也是五品刺史,若是突然暴毙,引起朝廷调查,与我们不利,尤其是如今朝中辰王独揽大权,若是让他察觉, 殿下多年的部署可就暴露了。”
四皇子丢下佩剑,取出一方白净的手帕,仔仔细细的将手指每一寸肌肤擦过去。
眼中的杀意和嫌恶一闪而过。
不过瞬息的功夫,他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对谁都很暖煦的模样,连嘴边都挂上似有若无的笑容。
用阴晴不定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性情不定,变脸比变戏法还快的主。
“还不快把刺史大人扶起来?”
“是!”侍卫抱拳,一把将差点吓尿裤子的张文瀚提起来,他脸上表情还保持着裂开的状态,整个人如遭雷劈。
“四皇子殿下,下官……这一切都是郑明那个王八蛋!他不仅背信忘义,吃里扒外,更是起了异心,要跟下官作对啊!他完全没把殿下你放在眼里!”
“前脚害死了…害死了白令俞, 他就是想把白令俞之死嫁祸在我头上,后脚又放了白家军,他……他……”
张文瀚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说话颠三倒四的。
显然已经急的大脑快炸了。
生怕四皇子一挥手,取他狗头。
四皇子眼神阴暗的扫过,“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郑明的手笔?”
“不是郑明?那还有谁?”
除了郑明,张文瀚想不到任何有嫌疑可以背锅的人。
看他蠢笨如猪,四皇子眼中的轻蔑更甚。

四皇子当即下令,让人去调查救走白家军的人是谁。
他虽然隐隐怀疑是谢渊北的手笔,但还不敢确定。
太久没有跟谢渊北正面交锋。
倒是让他对这个敌人的实力缺少了几分了解。
他必须更加谨慎行事。
如果是谢渊北的话,尽量不要交锋,避其锋芒为上。
四皇子心中很明朗。
即便知道谢渊北手中有一股神秘的势力,但他更愿意相信谢渊北的交代。
便是连谢渊北恐怕都联系不上那股神秘势力。
否则如果他能利用那股势力,如何能忍那么久?
谢渊北可不是乌龟,尤其是皇帝碰到了他的软肋,但凡有点底牌,他都会直接反了,决不能任人欺辱自己的亲姐亲弟。
存在,却不能使用,那不就等同于没有?
所以他暂时没把谢渊北当做最大的劲敌。
能避则避。
他可不能因为一个被贬黜的人,毁了多年部署。
深吸一口气,四皇子神色恢复如常,看着地上犹如一滩烂泥扶不上墙的张文瀚,也没有露出别的表情,和煦一笑,“刺史大人,本殿下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郑明处理掉,这个重任交给别人,本殿下都不放心,只有交给你。”
张文瀚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对上四皇子那双没有一点暖意的眸子,“是,下官一定,不辜负殿下对我的信任!”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次表现的机会?
看来,四皇子殿下,果真看重他!
回到马车上,张文瀚才回过神来,顿时有些喜不自胜。
先前的惶恐不安全部散去,只留下一肚子的傲气。
“看来,本官在主子眼中,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本官便是失误一次,主子也不会迁怒于我!”
“这次定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也让主子宽心一些,日后本官的路才更好走。”
“郑明……”张文瀚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恨意仿佛要化为实质,“方才主子说,郑明已经往刺史府去了?好啊!本官今天就来一出,瓮中捉鳖。”
那可是他的地盘,郑明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竟敢嚣张到这种程度,他必须新仇旧账,跟郑明好好算一算!
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墙头草,随风晃。
昨日背叛白令俞,今日背叛他和主子,日后,还不知道要背叛谁呢!
他把郑明除掉,就当做是为世人做了一件好事。
“加快速度,回府!”
“另外联系本官部署在护城军里的人,把护城军调来……以防万一,再多准备一些人手。”
“对了,郑明带了多少人?”
车夫声音沉稳,“事发突然,貌似只带了十来个人。”
“好,好啊!”张文瀚长舒一口气,拍着手,“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助我。”
今晚,就把郑明处置了!
他堂堂一个刺史,一城父母官,料理一个六品小官的权利,还是有的。
更何况他背后还有人撑腰呢。
话说回郑明带着人来到暗牢。
抓住孙斌之后,一番严刑拷问之下,孙斌没撑住,直接就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了个干净。
当听见他迷迷糊糊的说,一切都是刺史大人指使的, 郑明头顶的怒火简直要把整个暗牢烧做灰烬。
而孙斌哪里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他本来就被打得半死,昏昏沉沉之间,又被人抓起来好一通折磨。
回答问题的时候,全靠本能,完全没有意识。
他潜意识里还以为,是谢渊北派人拷问他,所以他才把张文瀚供了出来。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