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着软枕捂住了她的脸,闷在里面哭,露出她同样通红的耳朵。
他看着她的侧脸,拨开她的长发,俯在她的耳畔,吻她。
“……”
温祈砚的动作无比温柔,纪绾沅感受到了。
她被,满.足的同时,一点都不疼,就连腰肢都不酸了,只是力气耗尽了。
他现在多数都在照顾她。
不仅仅是在床榻之下,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就连床榻之上也是如此,以她的.情.欲起伏为主,她累了他便结束了。
尽管她感受到他还没有尽兴,他也没有继续。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不好,但不得不说,温祈砚简直就像是又仙居里,超超超镇店的头号院牌!
“你——!”
纪绾沅的话还没有说,他温柔退到一半,忽而猛然离开,空空的不适席卷而来。
而后将她卷入被褥当中,风驰电掣之间,纪绾沅回神,他已经穿上了衣衫,尽管精致俊逸的眉眼泛着未曾完全消散的情.欲,但神情已经恢复了寻常的清冷。
“别出声。”
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纪绾沅的心瞬间慌张起来,她想要伸手,却发现她被卷成了粽子,根本伸不出手去拉他。
“是、是有刺客吗?”
“嗯。”他回身替她掩了掩被褥,指腹抚上了她湿漉漉的小脸,“别怕。”
纪绾沅没想到,刚踏入青州地界就遇到了刺杀。
她此刻浑身光溜溜的,还身怀有孕,万一那些贼人闯进来。
他仿佛看穿了她内心的慌张和恐惧,揉着她头顶的头发,告诉她没事,“不会的。”
“有我在。”
纪绾沅感受到男人大掌的温热,内心的恐慌和不安的确正在被慢慢抚平。
“那你不要走…”
孤身在外,她真的害怕,又是在如此惊心动魄的情况之下,即便没有卷入刺杀当中,但听着外面刀剑碰撞的声音,实在是有些慌张了。
“嗯,不走。”他摸着她的脸蛋,安抚她。
尽管男人说了不走,她依然是怕的。
毕竟温祈砚此刻穿戴整齐,而她光溜溜的,为了以防万一,她跟男人说,
“我想穿衣裳…”
本以为温祈砚会拒绝,他却没有,拉开被褥,从旁边拿了衣裙给她穿上。
纪绾沅感受到有留下的,黏.腻在顺势蔓延。
不只是她感受到了,在帮她穿衣裳的男人也感受到了。
还弄到了他的指尖上。
见状,纪绾沅不免面红耳赤,她真是又紧张又羞赧。
“都怪你!非要这样。”
如果不是他,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万一有人杀进来,她不仅会暴露,还会没脸见人。
训斥男人的女郎完全忘记方才她是怎么舒爽到哭出声的。
而被责问的男人纵着她,薄唇噙着淡淡的笑,
“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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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只是开始进行大剧情收尾,还没有完结咧,莫慌莫慌[笑哭][捂脸笑哭]
这章依然随机掉落50个小红包哟。
“就是怪你。”
而且她命令他,自查检举他的恶行,并且三令五申要求他再也不许这样做, 否则……
他只是捏了一下她的大腿, 她就颤着声音抽抽噎噎,伪装起来的虚张声势瞬间破功。
“否则什么?”男人漫不经心问。
他给她穿襦裙的动作停止了, 抬头看向她,“你想要我也不可以吗?”
纪绾沅的脸越发红了, 是被他的不要脸给刺激的,“谁想要你!”
他轻声笑, 居然将修长匀净的指腹摩挲到她的唇瓣之上,“你。”
纪绾沅闻到了属于他清冽的气息以及…适才的残留,尽管温祈砚已经将其擦拭干净,但她身上都没有洗呢。
“好脏啊, 你没有净手。”她偏头躲过, 十分嫌弃看着他。
温祈砚:“……”
外面刺杀的声音越来越大,纪绾沅穿好衣裙之后窝在被褥里一动不敢动,即便是蒙上了耳朵, 她还是能够听到剧烈的打斗声, 感觉整个客栈都要被掀翻了。
就连床榻都在抖动,比她方才和温祈砚闹出的动静都要大, 她看着男人的身影不算,牵拉着他的衣角,很怕他突然离开, 把她丢在这里。
想着她刚才对他的训斥,纪绾沅忍不住在想,要不要说一些好听的话, 让温祈砚对她心生怜悯。
免得一会那些刺客闯入,他丢下她跑路了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情爱能够逾越生命吗?
纪绾沅在思忖期间慢慢吞往那边挪,感受到她的动作,他往后看了一眼,牵住了她的手。
一直到外面的打斗结束,这些贼人都没有进来。
纪绾沅闷得很热,温祈砚松开她的手时,她吓得要跟着他起身,“你、你去哪?”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能抛下她。
她从被褥里钻出来的时候,头发全都被蹭乱了,脸上都是汗珠,哭红的眼尾没有完全恢复。
害怕被人抛弃的小猫。
他回身抱起她,“带你去沐浴。”
纪绾沅还以为他是在说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泡了热水,纪绾沅舒坦不少,他把她放在圆桌之上,收拾了被褥,让她歇息。
自己又进入了内室。
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纪绾沅猜测,温祈砚在沐浴。
没一会,她居然有些许昏昏欲睡。
撑不到温祈砚出来,纪绾沅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是男人在房内燃了安神香,此刻她睡得很舒坦。
温祈砚打开房门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收拾好了。
贺循和温云钦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瞧见男人眉眼弥漫的松懒和餍足,不免想到方才听到的事情,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即便已经收拾好了,客栈里弥漫的血腥气久久不散。
客栈的掌柜和跑堂吓得战战兢兢,其余幸免于难的住客紧闭门窗,躲着不敢外出。
“既然都处理好了,那便歇息吧。”听完下面人的禀告,温祈砚淡嗯一声。
在他起身之时,温云钦叫住了他,“我有话要与你说。”
“什么话。”温祈砚看过去。
温云钦却不肯讲,明显是需要避开人,需要挪步。
可温祈砚不动。
他眸色冷沉,周遭的气势看着温文尔雅,实则森寒瘆人。
贺循蹙眉,挥手遣退了身边的人,为两人的谈话清了场子。
温祈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温云钦看着眼前举手投足都无比优雅的兄长,开口道,
“这次来的刺客下手凶猛,朝廷派来的大多数高手都死了。”
“是吗。”温祈砚语气淡淡,他看向温云钦的时候,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朝廷的人这么没用?”
这哪里像是在说朝廷的人,更像是在含沙射影,“大哥,你究竟要做什么?”
“云钦连这个都猜不透,在外征战几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他说话的语调很是平稳,但字里行间无一不戳人肺腑。
温云钦冷笑,“兄长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了?”
“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希望,你若死了,父亲母亲会很伤心。”
“我若死了,嫂嫂也会很伤心。”温云钦补了一句。
温祈砚眸中划过一丝寒冽,“哦,那要不要试试,看看她会不会伤心。”
没几句话的功夫,兄弟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变得剑拔弩张。
“我想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温云钦率先打破僵局,“嫂嫂怀有身孕,你带着她离京,万一出什么差错,那要怎么办?”
“为兄的妻儿不劳弟弟惦记。”温祈砚摩挲着茶盏。
温云钦,“……”
自从上次动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再不见消融,矛盾越发加剧。
温祈砚离开后,温云钦去找了贺循,就跟上次一样,他提前预知到他会来,倒好了茶水。
温云钦的脸色不好,贺循请他坐下吃茶消消气。
“今日的刺杀仿佛早就策划好了,你也知情吗?”
贺循略略挑眉,“只是猜到了,并没有提前知情。
此次刺杀,他们可谓“死伤惨重”,但死的大部分都是皇帝派来的,他的心腹,眼线。
“这次的刺客恐怕不都是一路人来的吧?”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的刺客,动手的路子甚至有点像他的兄长,仿佛他亲手调教出来的人。
他的人完全不是这批刺客的对手,解决完朝廷大多数人之后,刺客退了。
而抓到的一些刺客,经过短暂的审讯,也得知了来头,是方家的人,可那刺客也说了,他们来的时候没有怎么多人,动起手来,才发觉人很多。
既如此,那就是有人浑水摸鱼了。
“云钦兄不了解中丞大人吗?”
温云钦沉默,他虽然能够摸到一些兄长的性子,但却不能够完全了解他,尤其是离开京城的这几年,兄长身上风发意气完全收敛,虽然还是生人勿近,但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容易被人揣摩了。
他的心绪只有靠近纪绾沅才会出现波动,情绪因她而牵扯出现变化。
所以,若是兄长在其中浑水摸鱼,也必然是因为她。
“丞相大人曾经说过,中丞大人最擅长的便是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
温云钦回味着这句话,“那就是兄长的手笔了?”
贺循只是笑,他请温云钦喝茶,温云钦却没有多大的耐性,问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先前跟云钦兄提的意见,你考虑得如何了?”
提到这个,温云钦略微安静下来。
贺循说,“没有多少时日了。”
“什么意思?”温云钦蹙眉问。
贺循却不再说了。
温云钦让他讲话不要云里雾里的,很讨人厌。
“云钦兄非我们阵营之人,我若与你透露太多,岂不是纪家的叛徒?”
“若是加入我们,任何计划你都会知晓。”
若非兄长的阻拦,他早就查出来了,至于来这里问?
温云钦不语,只是冷笑,贺循却有耐心在这里跟他僵持,就跟上次一样。
“纪家义子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他跟兄长历来也不对付。”
提到纪凌越,贺循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温云钦迅速发觉了。
“你畏惧他?”温云钦问。
“云钦兄都说了纪大公子的身份不简单,我自然畏惧,毕竟怎么说,纪家都是扶持我起来的主家。”
“可你似乎不怕兄长。”还帮着他一起挤兑兄长,甚至要跟他联手对付他。
贺循挑眉,笑着说了一句,“怕。”
“令兄能够弹压纪大公子,两者相较而言,我更怕令兄。”
“怕兄长却还要对他动手,你的胆子不小。”温云钦嗤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面对温云钦的嘲讽,贺循坦然回之。
“朝纲不稳,天下已经开始乱了。”贺循道。
事实如此,温云钦今日收到了他父亲飞鸽传来的信,他说皇帝许久不上朝,前些时日突然召集百官再提征税,甚至开始操.练.兵马。
表面上来看是要给蠢蠢欲动的世家一些威压,但更像是要对外征战了。
照此局势往下走,纪家和朝廷之间必有一战。
但朝廷纵然渐见衰败之态,兵马依旧是强盛的,纪家就算是门生遍布,能够广邀天下之客,只凭借正在开采的矿业,恐怕不够呢,这要如何破局,跟朝廷斗?
兄长在其中,又要如何作为?
纪凌越是乌桓人,难不成要借乌桓之势?可单凭一个乌桓,怎么跟中原之主抗衡?
兄长看起来稳操胜券,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温云钦思索不明白,贺循却还在催促。
“云钦兄为保全纪小姐,隐瞒她的行踪不报,对我们铲除朝廷人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我早该称你为盟友了吧?”
温云钦冷笑,“我所做一切,从不为纪家。”
“可纪小姐姓纪。”
温云钦心中有些乱,父亲一直在跟兄长为朝廷谋事,兄长倒戈,他究竟知不知道?
兄长离京,父亲便忙成这样,几乎脚不沾地,恐怕也有兄长在其中推波助澜的手笔吧。
方家行刺是主动还是被动,不管主动被动,他把方家的人都给牵扯了进来,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知道,若纪家事成,谁做皇帝?”
朝廷动荡不安,内乱不断,纪家这边看起来势足劲猛,但也是鱼龙混杂。
且不说纪丞相,便道纪凌越和兄长,两人都不是轻易被人弹压的主儿,如今再来一个贺循,这位就是省油的灯了吗?
温云钦看着他的脸,“你也想做皇帝。”
贺循只是笑,“这是事成之后的计较了。”
“如今不说个清楚,怎么,将来纪家谋事成功,还要再打再内斗?”
“云钦兄不想做皇帝?”贺循反问。
“做皇帝有什么好的?”
忙成那样,还要天天被人惦记,担心遭人谋害,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
那把龙椅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圈禁?
贺循看出他对皇位的不屑,轻飘飘抛下一点饵,“可做皇帝便能够站到纪小姐身边,成为她的男人。”
“云钦兄不想吗?”他深知温云钦对纪绾沅的情意,积年累月,丝毫不比温祈砚的少。
果然,男人俊朗的神色出现了动摇。
“看来,云钦兄还要再想一些时日,没关系,距离我们到达幽州还需要一些日子,在此期间,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贺循微笑,再也不提太多,只请他吃茶。
温云钦看他一眼,却直接走了。
人走后,贺循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却下来。
温祈砚回了房,纪绾沅受安神香的影响睡得很熟。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伸手拨弄了一下她柔软的面颊。
“……”
纪绾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路上了,马车颠簸,她却睡得很熟。
悠悠转醒的时候,还以为在梦里,直到旁边的男人传来询问,“醒了。”
纪绾沅眨巴眼,“你……”
“你睡了很久。”他扶着她起来。
纪绾沅懵了许久才回神,“我们已经在赶路了吗?”
“对,齐郡不安全了。”
见她爬起来慢吞吞,温祈砚放下书卷,捞着她的腰肢将她给搀扶起来。
没想到纪绾沅惊叫一声,她紧张兮兮看着男人的侧颜,“温、温祈砚,我…我好像动了胎气!”
闻言,男人蓦地一僵,把她带到怀里来。
纪绾沅动都不敢动,躬屈着身子,好像一只小虾米。
温祈砚瞧了一会,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只说是肚子在动。
男人的大掌放到她隆起小腹上,“……”
“不是动了胎气,而是孩子在动。”
纪绾沅猛然回过神,想起来离京之前,她娘说过,再过不了多久,她肚子里的孩子便会动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胎动啊。
先前虽然偶有感觉,但方才那一下,就好像肚子里的宝宝在踢她,把她整个人都给吓傻了。
男人的大掌放到她的小腹之上,视线定格在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上。
似乎是因为他的靠近,孩子不动了。
马车依旧在颠簸,可温祈砚的怀中却无比的踏实。
正当她等到没趣,要起身之时,孩子突然又踢了她一下,正巧踢到了温祈砚手指所放之处。
她紧张兮兮抬着小脸问他,“你感受到了吗?他在动。”
男人眉眼略微舒展,“感受到了。”
纪绾沅和他的孩子,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说是个男孩,不知是不是?又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两人又等了一会,这会是真的没有动静了。
她留意到她的衣裳没有灰扑扑的,连忙问,“你没有给我乔装易容吗?”
她问的时候,伸手碰了碰面颊,触到一片柔软和温热,好像是她自己本来的脸,完全不是易容之后的面颊。
只可惜这里没有铜镜,无法看到她本来的样子。
“你不给我易容,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这两日都要赶路,你就在马车上,不要露面,不会出事的。”
她的肌肤太过于娇嫩,又是在孕中,即便是上好的易容膏,还是在她的侧脸边角留下了不少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所以,温祈砚决定这几日都不给她易容。
“真的吗?”她有些担心。
男人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嗯。”
纪绾沅反应很大,她捂着被他亲的地方,吹胡子瞪眼,低声训人,
“谁让你亲我了。”她说他不要脸。
被骂的男人挑眉笑。
“我们已经过青州了吗?”她想要掀起车帘子看一看,却又不敢,害怕暴露。
“过了。”温祈砚任由她躺在怀中,翻开书卷的手一顿,跟她道,“过些时日还会有人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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