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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梦玉檀深(一枝嫩柳)


温夫人松了一口气,毕竟两家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往来,往日里说说笑笑,互相帮忙,若真是林家人做的,真叫她寒心不已。
她庆幸的同时,完全忽视了温父复杂的神色。
这口气还没松,便听到温父说,
“是祈砚换了你的药。”
温夫人,“?”
温夫人愣了许久,以为自己听错了,颇有些许啼笑皆非,“你说什么?”
温父本来不想说,仔细想了想还是说了,免得林家的不安分,在背地里嚼舌根,届时真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情来。
干脆就一次性说个清楚,让温母心里有些数。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的药…其实是祈砚换的。”
即便是听清楚了,温夫人也不相信,“老爷,你就算是要说笑,也不至于把祈砚给牵扯进来,这件事情关祈砚什么事情?他都不在京城…”
话是这么说,温夫人心里忽而想到适才温父所说,她中药一事关乎社稷,关乎纪家。
关乎纪家……
“这件事情不会跟纪绾沅有关系吧?”温夫人反问。
若真的是温祈砚做的,除却跟纪绾沅相关,温夫人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温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的确是跟纪家女有关,但她也完全不知情。”
担心温夫人记恨上纪绾沅,温父说话斟酌了一下。这婆媳之间的关系也得注意一二,免得闹成了仇人。
“老爷你说这种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温夫人让他说清楚一点,别云里雾里,听得人难受。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温父事无巨细跟温夫人解释了一遍,从两家结亲的内情到温祈砚换药的事上。
温夫人听得目瞪口呆,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温父就在旁边陪着,给她时间消化这件事情。
过了小半炷香,温夫人还是不说话,温父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应声,怕是被吓傻了,真的吓到了。
温父连忙叫人去端一盏参汤来,亲自搀扶着温夫人回了房。
直到躺下,喝了小半碗人参,含了几片人参,方才缓过来。
温父就在旁边陪着,给她顺着气,拍着后背。
“这件事情我本来想瞒着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母无情打断,“瞒着?你要瞒到什么时候?!”
温夫人横眉冷对,温父立马闭嘴。
“要不是我被换药,你还想要瞒到什么时候?!”温母有些许崩溃。
没想到,内情居然是这个样子。
当初她深信不疑,以为是温祈砚酒后乱性,糟蹋人家姑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后面温父跟她说两家结亲有内情,现如今又加入了林家。
林家要谋害温家子嗣,直冲纪绾沅,还是奉的皇命,温祈砚再捆绑温家纪家…
就连她被换药,居然也是计划当中的一环。
他真是喜欢极了纪绾沅,否则也不可能谋算到这个份上了。
“我这不是怕你承受不住嘛。”温父安抚着她。
温夫人吐掉嘴里残留的人参片,“你…你们父子两人简直就是一样的!”谁也别说谁。
温父,“……”
他和那个逆子怎么能一样?
温母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温父再也不敢计较,忙说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的错,任打任骂绝不还手还口。
让温夫人有气就撒,不要将气都憋在心里,免得气坏了身子
温母的确哭着跟他闹了,闹了半个时辰,吃了些东西,又喝了半碗汤药,她才没好气问温父,接下来要怎么办?
“圣上真的要铲除纪家了吗,那我们温家又要如何自处?”
就算温祈砚不捆绑温家,以他对纪家女所用情意之深厚,纪家出事,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没办法脱身干净。
想到温祈砚过往没跟纪绾沅成亲的时候,那种冷脸,那种高高在上,现在栽成这样,简直就是孽缘。
温父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照常跟林家往来,但不要带着林家的人上纪家的门。”
“纪绾沅那边怎么办?”
温夫人担心,总要慰问一二吧?别到了生产的时候,她这个做婆母的不闻不问,那像什么话?
“没事,她就在纪家,纪家的人会照顾好她,届时你的病好了,我带着你过去探望。”
“林家与我们真的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
说实话,即便是奉皇命,温母也很寒心,两家的交情摆在这里,可林家的人居然要谋害温家的后嗣,到底是一条人命,不,搞不好就是是两条人命。
女人生孩子,那可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真要是出些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寒心归寒心,温夫人却也清楚,世家高门,利益至上,只要利益犯冲,纵然是亲人手足也会翻脸无情,更何况是朋友呢?
见她伤感,温父又宽慰了许多句,再次叮嘱了温夫人这些时日绝对不能够露出马脚,随意找个借口敷衍了林夫人,绝对不能攀扯上纪绾沅和温祈砚。
“老爷,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吗?”温夫人问他有没有听到外面征兵的旨意。
“百姓闹得沸沸扬扬,我又在官场之上,如何听不到?”
御史台的事情他还没说呢,皇帝为了征税,不断剥削百姓,古往今来,京城都是最富饶之地,现如今居然有人要往外搬了,可不是要乱了吗?
之前温祈砚跟他提“三案”道皇帝处事荒谬,他说人人都有私心,眼下,这私心不断被放大,凌驾在百姓之上,温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觉得无能为力。
事态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了,他总不能让皇帝按照他一个御史大夫的想法去做事吧。
更何况,皇帝已经怀疑温家,如今最倚重的是方家,方家女儿多,多数都塞到后宫去了。
夜里枕边风吹着,还给皇帝找了炼丹做药的道士,借此笼络帝心,很是得脸。
“老爷,你不会有事吧?”温夫人又问。
“不会,最近御史台的事情多,我虽然忙碌,但也算是变相脱了身。”就是不好周旋。
至于纪家的事情,让温祈砚自己去处理,他不是厉害吗,算得这么尽,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弄不下来的?
皇帝翻堆积的旧案,面上说得好听是处理贪官污吏,实际上都是为了让世家各族掏钱补空,充盈国库。
温夫人叹了一口气。
翌日,林家的人上门了,温父不在家。
林夫人小心观察着温夫人的脸色,说她夜里怎么都睡不好,害怕温夫人出事,又害怕她的自作主张给温家找了事情,坏了两家的交情。
温夫人心里撇嘴,面上对她依旧如同往日里那般热忱,“你我两家之间多少年了啊!情谊深厚,你怎么这样想呢?”
“要不是你啊,我至今蒙在鼓里,恐怕要被人谋害了!”
温夫人说林夫人要是不来,等她的病好了,她也要亲自备办厚礼上林家门去,好好感谢她。
瞧着温夫人的神情一如既往,看不出什么破绽,林夫人略略放心,“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可都处理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处理好了。”温母叹气。
“是家里的一个小丫鬟干的,先前她做事不麻利,又正巧撞到我不爽快的时候,我罚了她几个月的月钱,谁知道她居然怀恨在心,换了我的药,昨日拷问出来,便被我给赶出去了!”
温夫人提到“这件事情”捂着心口很生气,旁边的老妈妈连忙劝她保重身体,一个丫头片子,不值当生气的。
“这丫鬟真是不要命,居然做出这样谋害主家的事情,怎么不送到官府去?”林夫人有些不信。
“太医说她换的药只是拖延了我的病症,没什么大碍,还是算了吧,京城最近事情频发,闹到官府,丢人现眼,叫人笑话,算了算了…”
温夫人摆手捏着眉心,“对了,你也别往外说啊。”
林夫人点头,“…好,我肯定不会往外说,我就是觉得一个小丫鬟怕是没有这样的胆量,她背后会不会有人指使?”
“我平日里从来不与人交恶,想来没什么人这么歹毒,非要我这条老命吧。”
温夫人背地里阴阳怪气,面上装得和善,林夫人隐约觉得她在含沙射影,却又抓不到证据,只能听着,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你说得是,现如今最重要的是保重身子,按时吃药,快些好起来。”温夫人不追究,林夫人也不能越俎代庖,叮嘱她仔细些。
只有温夫人好起来了,才能够借她往来纪家。
“念曦那姑娘呢?”温夫人问她怎么没来?
林夫人笑,“最近她去寺庙烧香了,说要去给你求个平安符呢。”
平安符?
得知两家利益对冲之后,温夫人心里五味杂陈,到底没说什么,感叹了一句,“她真是有心了。”
“……”
几日后,温夫人渐渐痊愈,病态消退。
不仅仅是温夫人好起来,就连远在京城之外的温祈砚也好了大半。
皇帝来了书信慰问催促,他再不能拖延,一行人收拾齐整,预备上路了。
纪绾沅坐上马车,看他展信瞧得认真,瞥眼偷偷看着。温祈砚发觉她的小动作,看完之后,把信笺放到她的手里,“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我哪里要看了?”话是这么说,她却没把书信还给男人。
她哼了一声,口是心非展开皇帝手信。
信上催促,温祈砚此行必须加快速度,命他势必要拿下幽州之地,甚至…还要铲除她哥哥?!
“皇帝要杀我哥哥?”
“是啊。”温祈砚看向她,“舅兄的身份暴露了,娘子跟他朝夕相对十多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纪绾沅没有闻到隐约漂浮的醋味。只疑惑,“我哥哥不就是我哥哥,还能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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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小宝们国庆快乐,本章随机掉落50个拼好运小红包哟[彩虹屁]
晚上还有更新。

温祈砚看着她的玉白小脸, 手里摩挲着温家寄来的信,没有展开。
纪绾沅依旧疑惑,她小心扶着肚子, 微微歪头, “我清楚什么?”
话本子里有交代哥哥的身份吗?没有。
她梦到的多是在温家难产,纪家满门被抄的事情。
至于哥哥……哥哥能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正当她思忖期间, 温祈砚忽而伸手过来,纪绾沅躲避不及, 等她要躲的时候,才发现男人是要帮她整理衣襟, 她刚刚扶着肚子坐下,压到了斗篷。
“躲什么?”见她如临大敌一般的神情,他问。
纪绾沅嘀嘀咕咕抱怨,“谁让你突然伸手来碰我?”
话是这么说, 对付温祈砚的靠近, 其实她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否则也不至于躲避不及。
她不想要跟他掰扯这个,追问, “我哥哥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你说啊。”
她别过脸, 离他的手远了一些,目光有意无意盯着男人指骨轻点的另外一封信, 忍不住在想难不成也是朝廷送来的?但看着又不太像。
温祈砚还没打开,她不能从他手里抢,或者直接跟他要, 那岂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
话说回来,对于哥哥,他不就是父亲收养回来的义子?
当初听母亲说, 是父亲在路上捡回来的,瞧着人可怜,她又没有兄弟姐妹,干脆就把人放到跟前养,跟她做个伴。
“舅兄是乌桓人。”
“乌桓人?”纪绾沅蹙眉重复道。
乌桓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在幽州附近,父亲是那边捡的他?
“对,乌桓少主。”
听到少主二字,纪绾沅一顿,“!”
哥哥若是乌桓少主,那跟朝廷岂不是天生的敌对关系,难怪皇帝要温祈砚铲除他。
“我爹爹他——”
纪绾沅话还没有说完,温祈砚却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反问道,“娘子觉得岳父大人会不清楚舅兄的身份吗?”
“我爹爹他知道?”
温祈砚没有回答,瞧着他冷淡如常的神色,纪绾沅鼓了鼓腮帮子。
答案显而易见了,爹爹是知道的。
“我娘也知道吗?”
“岳母也知道。”温祈砚回答。
纪绾沅黛眉拧得越发厉害,“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爹爹和娘亲瞒得也太好了吧!
朝廷忌惮纪家,会不会跟爹爹收养兄长有关系啊?
兄长若是乌桓人,爹爹和娘亲为何要收养他为义子,这些年乌桓虽然没有跟朝廷动火开战,但关系很是僵硬……
见她蹙着黛眉埋头苦思,温祈砚慢悠悠补了一句,“岳父大人也是后来才得知舅兄的身份。”
纪绾沅抬眼看向他,为求确认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在收养哥哥之前,并不曾得知他的身份了,是收养之后才清楚他是乌桓少主。”
“对,岳父大人是后几年发觉舅兄乃乌桓人,近几年得知他是乌桓少主。”
“那我爹爹就不算是主动……”她想表达不知者无罪。
温祈砚一句旁人不会这么认为就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是啊,旁人才不会听你分辩那么多呢。
旁人只会说,当朝丞相认乌桓少主为义子,包藏祸心,其罪当诛。
纪绾沅埋头苦思一瞬,想到一件事情,目光很是不满投到温祈砚身上,“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挑眉,“离京之前,岳父大人亲口告知我的。”
闻言,纪绾沅的心里忍不住咕噜咕噜冒酸泡泡了。
爹爹如此信重温祈砚,简直要越过她了。
不!是已经越过她了。
爹爹都没有告诉她!
要不是温祈砚说哥哥是乌桓人,她至今还蒙在鼓里,她居然是温祈砚这个外!人!说了才知道的。
爹爹未免太厚此薄彼了,要是还在京城当中,她肯定要去闹了。
“我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你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
过青州,赶快马到翼州边界,风声呼啸吹得马车帘子狂打车框,纪绾沅不用太担心她的声音会被旁人听见。
总之,此刻就是很不爽。
“娘子吃味了?”
“怎么了,不行吗?”温祈砚这个混账王八蛋,把她爹娘都给笼络了,要给他们当儿子吗。
男人却笑,“次次都是我吃你的味,如今总算是风水轮流转了,真是难得。”
尽管只是因为她的亲眷,她才吃的,吃的还是她父亲的味,但有总比没有好。
纪绾沅眨巴眼怔住,“……”
“你不要转移话茬!你究竟给我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说话啊。”
“怎么,看了朝廷的密信,你就不担心舅兄了?”
纪绾沅撇了撇嘴,“天高皇帝远,有什么好担心的?”
哥哥是那么好除掉的吗?况且他若真的是乌桓少主,更不好动了。
她问,“你既然已经在帮我们纪家做事,还会伤害我哥哥吗?”
他看着她扬起来的小脸,披着毛绒绒的斗篷,唯独没有戴兜帽,衬得整张面庞小小的,近来养得比较好,又没有赶路,她脸上的肉总算是养得长起来了一些。
温祈砚看着看着,忽而伸手,捏着她的腰肢,将她带过来。
纪绾沅要反抗,但因为肚子大了,上下马车都需要人搀扶,哪里能够跟他抗衡?只能活生生被人捉到怀里。
他抱着她,看着她雪白的后颈,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原来这就是温香软玉。
“你放开我。”虽然前些时日温祈砚也曾跟她同床共枕,但因为他受伤,几日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
落到男人怀里的时候,纪绾沅莫名有些诡异的颤栗。
她都不知道,她在颤些什么,就是有些许慌,还有点口干舌燥。
大抵是因为温祈砚的身量太高了,怀抱又宽阔,她怀胎近六月,肚子隆起得好大了,加之长胖了不少,她越发感觉到自己行走笨拙,可跟他这么一对比,简直像个小虾米。
他的怀抱不仅宽阔,甚至炙热,就像是一个火炉,即便是隔着斗篷和衣裳,她的后背贴着他,她依旧能够感受到男人胸膛肌里的纹路走向。
硬.邦邦的,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也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
他强有力的心跳震着她。
“你…你干嘛?”
他调整了抱姿,就像是在抱一个孩子般抱着她。
纪绾沅说她要下去。
温祈砚却一本正经,挺.着他那张清冷如常的脸说,“如果你再动,我就亲你。”
纪绾沅,“……”
“温祈砚,你真不要脸。”
他置若罔闻。
她还是挣扎着要下去,没想到他说到做到,掐着她的腮帮子就亲了下来,纪绾沅要抵触都反应不过来。
他一手束缚着她,一手捏着她的面颊,亲入她的檀.唇,卷着她的舌头吮.吸,反反复复的搅.弄,亲了许久不说,还退出的时候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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