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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梦玉檀深(一枝嫩柳)


听到行刺两个字,纪绾沅噎了一口沫,想到之前两人荒唐之下,外面闹出来的噼里啪啦。
刚想要问他处理好没有,可…人都在路上,必然是处理好了,岂不是多此一问吗?
自从有了身孕,她发觉自己不仅能吃能睡,甚至还变笨了许多。
等等,“你怎么知道过些时日还会有人行刺?”
“因为是我安排的。”怕再次吓到她,所以还是提前说一下。
纪绾沅,“?”
“你安排的?”
“你为何要安排刺客行刺?”他是觉得路上实在太平,还是她的胎象太过于安稳啊?
纪绾沅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这一路本来就人行刺,我只是顺水推舟,铲除皇帝派来的人。”
纪绾沅脑子里想到一个词,“这叫…借刀杀人吗?”
他听罢,意外挑眉,似笑非笑,“纪大小姐这么聪明,还知道借刀杀人?”
哼,这还不是在话本子里见多了林念曦使用的手段。
言及此,她又问,“你说本来就有人行刺,到底是谁家?林家吗?”
温祈砚摇头,“林家不会在这个关口上动手,是方家。”
方家,方晁那个纨绔子弟?
“我还以为会是林家。”
“林家没有这个胆子。”林桀做事,说好听点是谨慎,实际上就是迂腐守旧,他不敢豁出去。
实际上,这才是他们林家出手的最好时机,皇帝就算是怀疑,也很大可能会偏向有人栽赃陷害,毕竟林家此刻正得重用,温云钦又是他们举荐过来的人,但是林桀不敢。
否则也不会被纪家弹压这么多年了,现如今要不是局势动荡,他们连方家都比不过。
“会不会有事啊?”
纪绾沅很是担心。
“我不会让你有事。”温祈砚如此道。
宽慰之后依然不见她眉头的愁云疏解,他问她什么意思,“你在担心别人?”
两相对视,纪绾沅仿佛知道了他又要吃味,连忙摇头,“我没有!”
“我就是觉得打起来不是有人要死吗。”
“钦弟虽然不中用,到底还算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他死在这。”
“……”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又没提他,你干嘛这样?”她都怕了。
温祈砚冷笑,“上次行刺,钦弟提起一事,他说他若是死了,你会很伤心。”
“纪绾沅,你会吗?”
这个问题的假设倒叫她怔愣,真的顺着想了一下
若是温云钦死了……
说实话,她还是挺伤心的。
毕竟,他为人不错,总是护着她。
况且他在她死了之后给她烧纸,若是温云钦死了,她定然也会给他烧。
纪绾沅走神的这一会,温祈砚已经明白她什么意思了。
他直将她整个人放到旁边去,动作虽然轻柔,但那脸色很不好看。
“你生气了。”
“你们郎情妾意,我生的哪门子气。”
郎情妾意……
纪绾沅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我不伤心,我只是盘算,小叔若是死了,是不是要给他烧银钱。”
温祈砚不理她,翻看着底下人近些时日所查访到的,有关乌桓的手札。
纪绾沅却心累,他怎么随时随地吃味?
现如今她都不敢提温云钦,他倒是好了,自己找味吃。
该不会是想要她哄他吧?
若是在京城,纪绾沅肯定不会去哄,毕竟温祈砚是个很狗的贱.男人,而且她凭什么要哄他?
话本子里,她吃多少有关他和林念曦的醋。
可眼下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凑过去,刚要抱着他的臂膀,却不料被他给推翻了,他还说,“你走开。”
纪绾沅鼓着腮帮子瞪男人清俊宽阔的背影,忍了心里这口气,她猫着身子从他腋下穿爬过去,手脚并用,窝到男人怀中。
“温祈砚,你饿了么?”
他答非所问,并不看她,“旁边的食屉里有备办好的热食与糕点。”
纪绾沅听出来是给她的。
她拿过男人腰上的玉佩把玩着,“我问的是你不是我。”
他又不理人了。
纪绾沅很不习惯低声下气去哄人,之前刚嫁入温家的时候,她已经足够伏低做小了,要不是被他还有话本子里吓得日夜悬心,也不至于那么窝囊受气。
此刻就算是低于人下,她也不想太软弱了。
于是她倏地一下,把男人手里的卷宗信笺给抽走,直接丢到地上,很霸道的分开.腿.坐到他的大腿上,细嫩的手腕圈到了男人的.脖.颈上。
对上男人清冷幽深的眼眸,纪绾沅强行按下心中的慌张,扬着小脸。
不仅如此,她还很是霸道抬起他的下巴,“温祈砚,我要你亲我。”
他不是不爽么,那就给他一点甜头好啦,毕竟还要驱使他为她做事,叫他亲一下也没有什么的。
男人的手掌抚上她的细腰,语气低沉危险,“这就是你问的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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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彩虹屁]
本章依旧随机掉落50个拼好运小红包。
晚上还有更新。

“我…我只是让你亲我, 没叫你那么什么我。”
她哼了一声,察觉到他的意动,松了一只环着他脖颈的手, 用红润的丹蔻戳着他的胸膛, 不允许他越界。
又点名了说是只能亲,不能做。
他看着她笑, 启唇时却是丢给了她一句冷冰冰的,“下去。”完全不为女色所动的样子。
纪绾沅都愣住了, 她眨巴眼好一会,娇媚动人的眼珠子瞬间耷拉下来, 落成圆润的弧形,瞧着有几分清纯无辜。
语气还很欠吻的问,“你真的不亲我嘛?”
“谁要亲你。”清冷俊美的男子看着眼前冰肌玉骨的女郎,甩了她那么一句。
“刚刚你还亲我了。”他分明就是想亲她的, 还装。
都已经给他亲了, 还想怎么样嘛。
“是吗。”男人似笑非笑,“纪大小姐有证据?”
纪绾沅,“……”
他是要让她主动吗?
纪绾沅撇了撇嘴, 决定不跟他废话了, 准备主动凑过去亲他,以亲吻化解此次两人莫名其妙而起来的“干戈”, 可没想到男人居然躲开了。
他躲开了?!
她的唇瓣险险擦过男人的下颌。
吃味吃得那么厉害,亲他都躲?!
纪绾沅的气性上来,她学着他往日的样子, 白嫩的虎口掐着男人的面颊,挺起腰肢,低头覆盖上去。
此刻若有人掀开车帘, 便会瞧见大刀阔斧的男人怀中坐着一个怀胎快六月的娇俏女郎,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捏着他的面庞,正做着霸王硬上弓的专横事情。
纪绾沅还是不怎么会亲人,虽然已经跟温祈砚亲过很多次了。
所以一吻上她便伸.舌.头,可男人的牙关紧闭,她碰壁了。
干脆就在他的薄唇上辗转反侧,学着他往日里亲她的样子,对着他的薄唇吮.吸.轻.咬。
不得不说,纪绾沅的动作虽然笨拙,但她难得的主动,还是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涟漪,男人的眸底渐见深暗,扶着她腰肢的大掌正在收拢。
纪绾沅在外亲了许久,渐渐找到一些门道,快要顺着男人的薄唇往里亲的时候,忽然被他咬了一下.舌.头。
猝不及防的吃痛,她迅速撤离捂着嘴巴,发出娇颤的呜咽,眸子里含水瞪着他。
男人垂眸落下一片清冷,纪绾沅瞬间不再敢造次了。
他分明意动了,居然还能够抗拒她的亲吻。
这让纪绾沅想不明白,痛意过后,她的神情闪着幽怨看着他。
温祈砚由着她看,也没跟她吵闹,将她从腿上抱下来放到另外一边,给她整理了裙摆,又捡起地上的书卷信笺,好像一个入定的老僧,不入凡尘动心。
纪绾沅坐在旁边,就算是想要找茬都找不出来,因为总之就是憋了一口气。
在此期间她瞪了温祈砚好几眼,可他对她理都不理。
见状,纪绾沅越发憋了火。
可就算是再生气,饿了也得用膳。
她猫着身子爬下来,从旁边拿了食屉打开放到小几上,也不问温祈砚,自己就吃了起来,都是她喜欢吃的,而且还热着。
用过饭菜,她心里的气勉强消了一些。
正要收拾,旁边的男人却开始动作了。
他把书卷放到另外一边,修长如玉的手指正在给她收拾残羹剩饭。
纪绾沅瞧着他面无表情的俊脸。
明明还在吃味,却依旧照顾着她。
好吧,她心里的气消了一些,所以在温祈砚给她漱口擦嘴擦手的时候,她没有抗拒。
只是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也不知道谁在跟谁较劲。
的确如同温祈砚所说,接下来的几日都在马车上度过。
入夜里会下马短暂扎营,但都是深夜,且过了青州,所经的地郡真的好冷,纪绾沅不用过分细致的易容。
她捂着灰扑扑的斗篷跟在温祈砚身边,话都不用多讲,事情多半是他的随从青禾在做,倒没有人过多察觉她,在人前时,贺循和温云钦也注重做戏,并不会靠近。
今日适才上了马车,又要赶路,纪绾沅对方向和路途并不熟悉,打算摒弃前嫌,刚要问温祈砚,还要赶多久的路才能够到幽州?
可她方才要开口,忽然被他卷着腰肢带了过去。
纪绾沅吓得眼睛瞪大,不等她看清楚,人已经被他扯过的软被给蒙住了脑袋,窝在角落。
她刚要起身,男人丢了一句,“别动。”
纪绾沅听到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她更不敢看了,整个人瑟瑟躲了起来。
刺杀又来了。
不是温祈砚安排的吗?他居然也要动手?
就算是周围的人很多,纪绾沅依旧慌怕,她揪紧了软被,整个人完完全全缩在里面,像个小鹌鹑。
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斗的声音似乎停止了,她闷得快要晕过去,被人掀开软被的时候吓得要叫,一只燥热且修长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
温祈砚回来了。
纪绾沅捂得满脸是汗,简略的易容怎么都藏不住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睫又长又密,颤着抖的时候,显出姑娘家的脆弱。
“没事了…”他摸她的脑袋。
嘴上说的没事,纪绾沅却闻到了血腥味。
“你——”
她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疑问,“你受伤了?”
“嗯。”看到她脸上惊惶失措又担忧的神色,温祈砚滚到嘴边的苦肉计三个字噎了下去。
他语气低沉,略是一本正经,“对方厉害,打不过。”
即便是慌得不行,纪绾沅的脑子却转了过来,她疑惑,“不对……不是你的人吗?”
她没有忘记温祈砚之前跟他说,会有人行刺,是他安排来的。
后半句女郎压得很低,温热的气息扑洒,垂眸看,她很小一只窝在他的面前。
“也有别的人。”男人脸不红心不跳道。
纪绾沅愣了一会想起来他之前所说的后半句。
他说这一路本来就有人行刺,他只是顺水推舟,铲除皇帝派来的人。
“可你……”纪绾沅很担心。
“我没事。”
不多时,随从青禾上来了。
他要给温祈砚处理伤势。
可温祈砚却让他下去帮着贺循和温云钦处理残局。
纪绾沅在这里,青禾的确没有久留便走了。
温祈砚却没有叫她帮忙,自己动手处理伤势。
纪绾沅看到他紧蹙着眉心,一声不吭抿着唇,拉开衣裳,露出伤口,旁边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看着莫名活色生香,却也…触目惊心。
纪绾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势,往日里手指破点皮她都要哼唧,最严重的伤势来自于她和温祈砚行房,他总是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很多痕迹。
但那些都是因为情.爱.碰撞出来的“伤势”,跟眼前这个怎么能够比。
不仅仅是破皮流血,就连肉都翻着,看得她害怕又担心。
温祈砚给他自己处理伤势的动作十分的粗鲁,一点都不像照顾她那样的细致,他简单的擦了擦血迹,倒上金创药,就好了…?
纪绾沅连忙说,“你还没有包扎。”
“没事。”他从旁边拿了外衫要穿。
她连忙按住,仰头看着他,“这怎么能行?”
就这样下去,万一伤势加剧出事那可怎么办?
“你怕我出事?”他看着她问。
“我……我自然害怕啊。”
温祈砚要是出事,那她岂不是失去了依仗?虽然贺循也算是她们家的人,温云钦是她的好友,但温云钦的阵营不明,他可是皇帝派来监管的!
但更深层次,是因为她和温祈砚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吧,他又事无巨细照顾她这么久,她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对他产生了些许依赖。
“你要是死了,我也难脱身干净。”
她嘀嘀咕咕的嘴硬一句,得到的是男人的一声嗤笑。
纪绾沅接手旁边的药箱,重新给他上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不怎么会,动作小心翼翼,又轻又柔,像是给人擦痒。
的确是这样,碰得他难受,“纪绾沅,你再磨蹭,一会外面的事情处理完,别人就要发现你了。”
他吓唬她。
谁知道她情急之下,想要加快力气,却不小心手重按到了他,这一会,温祈砚是真的难受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
纪绾沅吓得抬头看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低头凑上去,学着她娘和翡翠以前哄她的那样给男人吹了吹伤势。
女郎饱满的唇瓣在他眼皮子底下,腮帮子鼓着给他吹气,她呼呼呼吹着,凉风卷着疼痛送过来。
温祈砚说不上来那种滋味,又疼又有点爽。
如果她要是生气了,指不定会更用力按下来,但也不是不可以。
温祈砚捏着她的手腕,“可以重一些。”
“可是刚刚都按疼了你。”杵在面前的小脑袋瓮声瓮气。
“你听错了。”他直接否认。
“而且你这样轻轻的处理,我更难受。”
温祈砚攥着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给他擦拭边沿的血迹。教给她合适的力道。
纪绾沅瑟缩着,又不能真的退却,只能不断适应着男人的力道,帮他擦拭。
渐渐的,她上手了,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还在牵着她,一直到包扎好了,温祈砚才松开。
纪绾沅见状,松一口气抬眼的时候撞入男人幽深的眸子,她不自觉怔了一下。
“……”
马车在一处村庄前停下,纪绾沅不知道是哪里,旁边的人应该是打点好了,暂时落脚在这儿。
庄户们看到一行人带着侍卫,穿着打扮都不简单,收了银钱没敢多问,收拾好地方给众人落脚。
纪绾沅跟着温祈砚伺候,自然是同住一屋。
她在旁边给他倒茶,听着他们议事,
温云钦几不可察扫过她,话却是对着温祈砚说的,“真是难得一见,兄长居然受伤了。”
“弟弟说的哪里话,既然是肉体凡胎,当然会受伤。”
“若是传到京中嫂嫂的耳朵里,她必然要心疼了。”
纪绾沅,“……”能别提她了吗?
这几人一见面就呛,好烦好幼稚。
贺循轻咳一声,打断其中的暗礁激流,插.话道,“中丞大人受伤,那自然是不好带着伤势赶路了,这两日我们就在此休整,顺便整顿人马。”
“按照地势,我们目前应该在河东郡,眼下再赶一段时间的路,从翼州的城线走,便可以抵达幽州。”
纪绾沅看着贺循所指的地图,又品出话锋里面的不对劲,但没吭声。
简单用过晚膳,回房之后,四处静悄悄的,她还没有张口,温祈砚便已经瞧出了她的欲言又止,问她要说些什么?
“你…你看出来了?”她这不是都没有表露么?
他又温声重复了一遍,“要问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在路上耗时辰?”
虽然一直养在京城,但她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大小姐,这些地势图,她也看过,更有计划离京游玩,盘算去哪里耗费多少时日,诸如此类,都是细细计较过的。
可今日看那地图,回想出来的时日,仿佛有点…太久了。
尤其是贺循说温祈砚受伤要养养,他的伤势包扎起来,走官道坐马车其实也不碍事,所以她才觉得,好像是故意的,故意在路上耗时辰。
“是不是我哥哥那边……?”
她不太确定要怎么说幽州的事情,因为她对于情况完全不了解,也无法插.手。
“对,幽州的矿业开采已经接近尾声,如今要在路上拖延时日,也是为了混淆皇帝的耳目。”
不仅仅是要混淆皇帝的耳目,纪凌越也要提防。
其实在出京的时候,他的人和纪丞相的人分成了两路,早已经抵达了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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