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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归(陆西悦)


前院这会到处都是人,不是说话的地方,夏琳琅便直接将人带回自己的院子。
“好些日子不见了,赶紧让我看看!”
刚一进屋,人都还没来得及坐下,赵娉婷就大着嗓门将夏琳琅拽过来,左右上下的仔细看了好一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见瘦,气色也不错,看来你家顾大人将你照顾的挺好。”
她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而是拉着赵娉婷往内室里走。
府里这些日子里里外外都在忙上忙下的,人手不够用,各个院子的人都要去前院帮忙,就连巧玉也不能例外。
虽说院子里这会空无一人,但夏琳琅还是担心一会赵娉婷又会‘不经意’间语出惊人,未免再次发生这样的情况,她特意将人往房间里面带了些。
她倒是没有猜错,这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赵娉婷兴致勃勃的开口:
“做什么要往里面走?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她轻‘嗯’了声,别的没在多说。
而赵娉婷却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一样,一步就跟上她的步伐,和她肩并肩的凑过去就问:
“究竟是什么话?值得你这样?”
夏琳琅沉默:“…”
见她这样,赵娉婷就愈发的不想放过她:
“不说话?又是想让我猜?”
“那我可真猜了。”
她故意将这句话说的慢吞吞的,像是在给她考虑的时间,但夏琳琅仍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眨了眨眼,没再等她,直接就开始了她‘大胆’的猜想。
“我若没猜错的话,是不是…还是同你家顾大人有关系?”
两人这会已经到内室,双双都围坐在里面的桌案上,终于坐下之后,四目相对,夏琳琅不得已,才点头承认:
“嗯。”
桌案立即既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赵娉婷满脸的兴奋,看着夏琳琅就是喋喋不休的开口:
“真的?和我想的是一件事吗?”
夏琳琅有些记不清,之前究竟同赵娉婷说了些什么,见她如此问,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说的,是哪件事?”
赵娉婷的眸光在听见这句话后,突然就暗了下来,故做皱眉的看着她: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想不起来之前都同你说过什么罢。”
“那…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
赵娉婷两边的唇角弯了个暧昧的弧度,夏琳琅也看见,但一时间还是想不起来,等到终于有了点眉目的时候,赵娉婷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
“你上次告诉我说,你们俩还没圆房,一晃眼又过了好些日子了,你们究竟…”
说起这个事,夏琳琅难免有些难为情,明明就是回答几个字的事,但她就是觉得难以启齿,掩饰般的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急匆匆的灌了下去,也成功的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回的赵娉婷却变的比之前那次有耐心多了,没有催促她,而是一直安静的等着,夏琳琅见这事是真的躲不过了,思忖了片刻,才语焉不详的回答:
“说圆房是算不上,但也不算什么都没做…”
“什么意思?”这话赵娉婷没大听明白,话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就…字面上的意思。”
夏琳琅这会也是不禁在想,大抵也是同顾筠相处日久的缘故,听他说过的荒唐话多了,等到这会她自己亲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竟也会面不红气不喘了。
赵娉婷想了一会,还是半明不白的,又继续追问:
“什么叫做,又做了,但又不算是圆房的事?你们究竟是做了什么?”
闻言,夏琳琅支支吾吾了起来,话说的太过明白也就失去了她的本意:
“嗯,你就当理解为,既做了,又没做吧…”
“亏我还这么的关心你,你就是如此的搪塞我!”赵娉婷故作生气的样子,但也因此没在逼问她了。
迭然,又想起一件旁的事来:
“那你上次说要试探他的那件事,又如何了?”
试探倒是试探了,结果就是被人摁在水池边,浑身上都亲了个遍…弄的她到现在一想起这事来都免不了会心生荡漾。
这话夏琳琅没敢真的说出口,担心赵娉婷又有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从嘴里冒出来,她含含混混的糊弄过去,也就没真的去回。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方才将我带来这里究竟是想问什么?”
夏琳琅努了努嘴,便说起顾筠离开的这些日子,自己颇有些不习惯的事来。
“这有什么,你们毕竟新婚,一日不见都能如隔三秋,何况他这都走了那么多日了,你不习惯也是寻常。”
夏琳琅点了点头,回:“尤其是前几日,我听说了他的一些事后,就更想见他了。”
赵娉婷见此,嘴里嘿嘿了两声,凑过来用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
“难不成,这就是别人常说的,当局者迷,我看你,是越陷越深了,你现在的想见他,我可以认为,是你在想他,也是你已经喜欢上了人家了。”
赵娉婷的这一番话突然就让她有所顿悟,茅塞顿开似的,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大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对顾筠有这种感觉的。
细数自己和他从认识以来发生的所有事,似乎不论事情的大小,每一次当她遇上麻烦的时候,都是顾筠来再给她化解。
从青云观,到游湖落水,到流言蜚语,再到她因为夏岭夫妇而伤感难受的事情,他并没有明言,却是每次都将事做的悄无声息,滴水不漏。
让人轻易的发现不了,等真正感受到他的爱意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人已经将事情做的妥妥帖帖。
这种感觉她是第一次有,有些不大确定,还在试探的问:
“这便是喜欢?”
赵娉婷点头,半点都没有犹豫:
“当然,你想啊,人这会不在身边,你便越想,听到说他幼年的遭遇,你又共情又替人难受,这要都不是喜欢,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友谊?”
赵娉婷这话说的过于直白,夏琳琅没忍住苦笑了一下,拇指抠了抠握在手里早已喝光了的杯子:
“可我连这种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能确定,又该怎么说?”
“哎呦,我的大小姐,喜欢这种事情就和爱一样,它就是一种感觉,又不是夫子在给你授课,非要你说个子丑寅卯出来,你只要确定,你喜欢他不就行了!”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谢谢你娉婷。”
她还是默了好一会,应当是在思考方才赵娉婷说过的话,等再抬头的时候,就是一脸含笑的神色看着赵娉婷。
闻言,她忍不住嘀咕:“你是真明白了?”
她点头,说真的明白了。
而赵娉婷无法去认证她此话的真假,仅仅只能根据她的神情所知,她应当是明白了。
各路人马的登门拜访还没结束,和赵娉婷分开过后,夏琳琅又投入到新的当中。
不过人是一日比一日的少了,夏琳琅也渐渐能独当一面,白日招呼宾朋好友,夜里还不忘将之前的账册拿出来捋捋。
日子就这样忙碌又充实的过着,京城的雪依然在下,谁也没太在意它是大是小,等真正发现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发生意外了。
时间已经临近年关了,前来拜访的宾客陆陆续续的少了许多,夏琳琅这会已经能在白日抽出时间来看看账册了。
眼下巧玉还伺候在一旁,屋子里的碳火已经烧的不如之前的热,她看了一眼将熄不熄的火苗,没忍住就抱
怨了两句:
“这雪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夏琳琅这会刚翻过下一页的账册,不经意听到她在说话,也就顺势的问了一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巧玉一听,叹了口气说:“听说往来京城的官道而今全是积雪,京城的东西出不去,外面的也进不来,夫人您瞧,就连府里的碳火这会也都快要用光了。”
夏琳琅手上的动作一顿:
“京城的雪,以前不这样吗?”
巧玉摇摇头:“真要说来,其实和以前是差不离的,只是今年这雪下的时间长了一些,官道上的还来不及清理,就又堆上了。”
“就是说,现在要是想回京城,也是会耽误了?”
巧玉像是听出来什么来,笑着走过来说:
“夫人问这话,可是想我们大人了?”
她这会已经不怎么会脸红了,只是被人当面戳破有些不自在,嗔怪的说:
“如今你也知道来取笑我了?”
“哪儿的话,夫人和我们大人伉俪情深,还用得着说出来么?”
夏琳琅不依,觉得巧玉就是在故意在取笑自己,就在打算同她‘据理力争’的时候,屋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她余光撇到人影,眉毛扬了扬,唤人:
“阿衡?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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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就快回来了,很快了!

第65章 接她
阿衡的身份是顾筠的长随,素日里都是跟在顾筠的身后替他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琐碎事情,但这次顾筠远行,却独独将他留下,说是她一人留在府里,顾筠不大放心,而他又不放心别人,就只能将阿衡也一道留下,以期能在夏琳琅需要的时候帮上忙。
这些日子,夏琳琅在忙着府里的琐碎事,那些个田庄和铺面她抽不开身,便只能拜托阿衡替她走一遭,人这会突然回来,还亲自到了她的跟前,想必是真的出来什么事情。
心里如是的料想,还没等人走近,她便先起身,看着人问:
“你这时候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衡没有耽误,见了夏琳琅就直接开口:
“回夫人,是京郊外的一处田庄,城中的铺子所有的我都去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本打算今日就开始去京郊外的,还没等出城,就收到那处的庄头托人送来消息。”
夏琳琅见他神色凝重,便知事情不小,直接了当的问:
“究竟是什么消息?”
阿衡这次思忖了片刻,阒然的屋子里,夏琳琅清楚的听到他吸了一口气,接着才听他说:
“京郊二十里外的一处田庄,因为京城这连日来的大雪,将田庄的花棚压倒,眼下临近年关,庄里这会就剩了两个花农,见此情形也是束手无策,这才托人传了话回来。”
夏琳琅:“是花田?”
阿衡点头,说是。
夏琳琅脑子里这会即刻就在思索这些日子她所看过的账册,顾家在京郊的田产不少,但大多都是农田或是种的果树之类,像花田此类的,她着实没什么印象。
“我这些天也看了不少田庄的账册,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顾家在京郊还有一处花田?”
看着阿衡有些欲言又止,又心急如焚的样子,夏琳琅都替他着急,连说: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不是阿衡不想说,而是这件事说来有些复杂,他甚至还没想好要怎样去告诉夏琳琅。
京郊外的那块花田,说起来连府里知道的人都没几个,不为旁的,只因那东西不属于顾家,自然就没在回事处有过登记造册。
那东西虽说不属于顾家,但它的主人却是顾筠,是顾筠的亲生母亲向禾,在他两岁那年给置下的。
向禾同顾清绪的感情一向都不过尔尔,但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对内既要应付长辈,对外还要保持一府主母的姿态。
她每日就像戴着面具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有苦也说不出,几年来心情都是郁郁寡欢。
好在是顾筠的出生给她的生活里带来了另一片阳光,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不再一门心思的记挂着府里的琐碎事。
一日,她闲来无事带着顾筠出城,路过京郊时,被那里的一片海棠花吸引,那花生长的茂密,一簇簇紧紧的挨在一起。
碧油油的叶子,红彤彤的花瓣,一眼望过去,就是勃勃生机的样子,自由,明媚,向上。
和她当时被困囿在顾家的处境以及一日日颓丧的状态都截然相反,她在车窗里都看呆了,心思微动,没忍住就让车夫停了车,牵着顾筠的手一步步走了过去。
驻足了良久,到日暮西斜时都舍不得离开的向禾,最终还是买下了那块种满海棠花的地…
“你的意思是说,那块花田,其实是婆母买下的,这些年还一直都是由夫君在照料?”
阿衡自觉今日说了许多,也不知有些话当讲不当讲,但话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后脑的头发,这才开口说:
“夫人你说的没错,那块地就是先夫人留给大人的,她仙去之前,几乎每隔数月就会带着大人去一次那花田,或到处走走,或给那田施施肥,浇浇水…”
总而言之,夏琳琅算是听懂了阿衡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说,京郊外的那块花田,对顾筠来说意义重大。
它不仅仅只是一处普通的花田那么简单,那里承载着年幼的顾筠对他母亲的所有记忆,温婉的,和煦的,怜爱的…至少,在向禾仙去之前,顾筠同她在那处种满海棠花的花田里,度过了好几年的快乐时光。
但眼下这会,却因为京城连降大雪的缘故,导致那处花田状况不明,两边失去联系。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夏琳琅稳了稳心神,放平声音在问阿衡。
阿衡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明显变小的雪,终于还是实话实说:
“花田里种的是海棠,这种花不耐冻,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庄里的花农提前就将油布准备好,待到下雪之前就给那些花披上,如此一来,就能保证那些花在第二年能安然开花结果,但眼下…”
可谁也没料到,京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不仅将往来京城的路给阻了,积雪甚至大到连油布都承受不了,生生压塌了那些花木。
是以阿衡收到花农送来的消息后,就急忙往府里赶。
“属下今日其实都不应当告夫人你这件事,但那处花田于我们大人来讲实在意义不同,又适逢今年的冬日也实在是怪哉了些…都怪我……”
夏琳琅看着阿衡这自责的样子,心里就更是难受了,想到顾筠这会还在异乡夜以继日的忙公务,都是万家灯火的日子,他却因为允诺过会回来陪自己一起守岁,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反其道的出京。
她的事情不论大小,顾筠从来都是放在心上,从不敷衍,而她既帮不上顾筠什么忙,但却不想他回来后因为这些小事而不开心。
这事说大不大,直白的说,就是一处花田的花木受了大雪的寒冻,但若往细了想,这是顾筠的生母给他留下的唯一有念想的东西了,她不想看到顾筠难过,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想为顾筠去做些什么。
心里如是的想,同时也在暗示自己不要心急,总会想到办法的,她无意识的咬了咬唇角,偏头看向窗的时候,恰好就看到外面纷纷杨杨的雪花。
她回头就对阿衡说:
“我看外面这会的雪小了不少,你可以先去打听打听,京城外的官道这会都能走了吗?”
阿衡闻言后先是应了一声,可刚走了不到两步就反应过来什么,回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夏琳琅:
“夫人你不会是想……”
夏琳琅点了点头,面色平静的回了阿衡这个问题:
“嗯,我想亲自去一趟。”
在这里说的再多,都是无用功,只有亲自去过一趟,她心里才会放心。
阿衡一听这话,直
接义正言辞的拒绝:
“不行夫人!大人就是因为不放心你,才特意将我留下,我又怎让你置身于危险当中?”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停的摆手和摇头,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夏琳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
“你都还没去问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危险了?”
“前几日的雪的确是有些大,但这两日已经小了不少,京城是皇城,每日不知要收多少的密报,怎会放任官道不畅?你说是不是?”
阿衡还是犹豫,并没有一口就答应,脸色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后脑的头发: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去打听清楚,再说去不去也不迟。”
恰逢这会,出去泡茶的巧玉回来了,两人便没再多数,夏琳琅朝阿衡使了个眼色,他犹犹豫豫的终于点了个头,这才听话的出了去。
真正打定主意要去京郊那处花田,是在两日之后。
夏琳琅猜的没错,前几日的鹅毛大雪到了这两日已经逐渐在变小,甚至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已经不见在下雪。
见状,夏琳琅便没耽误,连夜让巧玉收拾了些东西,这就准备要亲自去京郊看一看。
阿衡还是一脸担忧的神色,紧皱的眉头不见半丝的放松,一直到夏琳琅都上了马车,都还在试图规劝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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