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眼睛也不眨地让小二装了好几大包,桓灵:“这太多了吧,我们吃不了那么多。”虽然天气冷不会坏,但是这东西放久了就不好吃了,还是到时候买新鲜的好。
梁易:“送些去给万叔他们家,他们家人多,燕大夫也住那里。”
山村里边的大夫和老师会格外受到村民的敬重,尽管梁易早已经做了大官,依然没改变这个习惯。况且,他从前也真切地受过燕大夫的父亲老燕大夫的恩惠。
燕家世代从医,家学颇深。但老燕大夫妻子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儿,没有男丁传承香火和这祖传的医术。
老燕大夫只好对外收徒,言明要未婚的年轻男子,学习医术的同时要给燕家做赘婿,既为传承香火,也为燕家医术后继有人。
他还真招到了那样一个人,也就是燕时晴的父亲。但那徒弟是个短命的,燕时晴还在牙牙学语时,他在山中采草药时跌了一跤,后脑正正磕在一块石头上,当场便没了命,他家里人还来燕家闹了好大一场。
丈夫离开后,燕大夫心力交瘁,又被他的家里人闹得不得安生。后来还是两边村子德高望重的老人出面说和,这才平息了这件事。
后来燕大夫也没有再嫁人或是招赘,一心一意带着女儿,跟着父亲学习医术,反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了附近几个村子里边名声响当当的好大夫。
听他这样说,桓灵道:“上次小萝卜头们很喜欢我给他们的石蜜,我们再买些糖吧,他们喜欢。还有华济,他也帮了我们,送些东西去他家吧。”
“华济就住万叔家。他没有其他家人了。”他的耶娘也都死于那场瘟疫。
梁易听桓灵的买了些糖,又买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还特意买了个大木盆养着。
最令人惊喜的是,他们竟然碰到了有人卖牛肉。牛要用来耕地,轻易不能宰杀。就算是恰巧碰到了死去的牛杀出来卖,价格对普通人来说也贵得吓人,寻常百姓几乎没有机会能吃到牛肉。
梁易从前打过猎,山中什么肉没吃过,但还是认识江临以后,他才头一回吃上了这玩意。
摊主在热情推销:“上好的牛肉!家里的牛自己撞在墙上撞死了,不是病死的,大家放心吃。我也上报过官府,买了吃绝不会有麻烦。”
梁易瞧了瞧牛肉,也买了十来斤。
桓灵:“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不是病死的?”
“嗯。”
“你怎么知道?”
梁易:“病死的牛和撞死的,肉的颜色会不一样。而且我从前见过他,隔壁王家村的,他家真的有一头牛。方才我们用早膳的时候,店里边恰好有两个王家村的人说起了这件事。”
那两人正在抱怨,王家村好些人都想让牛主人将牛肉在村子里便宜卖,他们也好买些尝尝鲜。可牛主人却不肯让步,大老远将牛肉运到了县里边,卖的价也不是他们舍得掏的了。
桓灵:“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也听到了。那就放心买吧。”
两人在县里转悠了个遍,能买的都买了。桓灵还特意挑了几匹布,买了针线。
梁易劝她:“针线费眼睛,直接买成衣吧。”
“我不是给自己买。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做,我绣绣花打发时间。明年回去家里又添了小娃娃,我正好给他们做些东西。”
东西都买齐了,两人在溪县最大的一间酒楼用了午膳,随后就赶回了村里。
梁易知道自己做的菜比不得建康的厨子,虽然他已经尽量换着花样做,但在见惯了诸多珍馐的女郎面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到了县里边,他就希望能让桓灵换换口味,吃好一些。
第二日,梁易将买来的东西送去了村长家,小萝卜头们瞧着那些吃的,简直眼睛发亮。
他送来的不仅有糕点糖果,还有两条鱼和几斤牛肉。
华巧春也瞪圆了眼睛:“这么多东西,小山,这太贵了。这使不得。”
“婶子,你们也帮了我,这是应该的。”梁易坚持送了出去,然后很快离开了。
桓灵独自在院中写着对联,她写的是“政通人和”之类的。原本她叫梁易也送些对联给万家,结果梁易委婉道:“这些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村里人都更喜欢发财兴旺。”
而且腊月二十八了,万家应该早准备好了对联。
这话是实话,桓灵还是有些不高兴,她亲自写的对联难道还比不上路边随处可见的俗气对联吗?
“没有政通人和,怎么发财兴旺?”梁易走了后,她还在不忿地嘟囔。
这话脱口而出以后,她才意识到,发财兴旺本身就是政通人和的一种表现啊。
只是,政通人和是贵族居高临下的期许,发财兴旺是寻常百姓简单朴素的愿望。
他们到了万家村后天气一直不错,年三十却下了雪,虽然雪不算大,但扔给村子蒙了一层白,只适合在屋里边待着了。
这日的团圆饭,梁易用尽了他所有的厨艺做了一桌子菜,看着还算丰盛。
“我觉得你的厨艺进步了。”认真品尝过每道菜后,桓灵夸了夸他。她这是在刻意找些不相干的话题,以避开那炙热的眼眸。
因为前一晚梁易同她说,想要除夕夜圆房,她答应了。
自从那日歇晌时那样弄过,梁易就总用来作弄她。他一点点试探,桓灵一点点被他融化,情不自禁时也说过喜欢他那样。
梁易就试探着提了一嘴,没想到她直接答应了。现在想想还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若真成了事,以后每年除夕,她大概都会想起这件事。
团圆饭用得比平日晚膳要早,用完膳后,梁易神神秘秘避开桓灵,不知要做什么。
但没能逃过女郎的法眼:“你在做什么?往水里泡的这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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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审核大大放过我[可怜]改一天了,都删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写得太慢了。本来想直接写完圆房但是我太困了,明天来看吧,我尽量九点,更不了会在评论区通知大家。
梁易也挺紧张,竟然又有些结巴了:“就是,用这个就、就不会怀孕了。”
热水中漂浮的轻薄物体庞然地占据了大碗的一半水面,翩翩然游荡着,像只不太灵活的鱼儿被困在了浅滩上。
联想到让人脸热的画面,桓灵一下子明白了,不自在地背过身去:“噢、这个啊。”
他们成亲已经九个月了,这时却像新婚夫妻一样的害羞。
梁易也没再说什么,将东西放在卧房大桌子上,他去收拾厨房了。
桓灵坐在被烧得暖烘烘的土床上,远远地看着那东西,心跳如擂鼓。
她突然有些后悔昨日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梁易的请求。
当时被亲得晕乎乎的,梁易的大手还在放肆探索,她就一时情迷答应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拍了,但真正来临时,心里却依旧麻麻的。
可桓氏女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没有反悔的道理。她从不失信于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夫君。
她答应梁易的心是真的,此时心里的紧张也做不得假。
屋外还飘着雪刮着风,外边静悄悄的,桓灵觉得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以往都是她率先沐浴,沐浴过后就舒舒服服窝在暖和的床上。但这日,梁易提着水进来的时候,她却颇为不自在地推拒了一番:“你先洗吧。”
前两日去县里的时候,他们买了一扇屏风,用来放在屋里隔开浴桶。
一个人沐浴的时候,另一个人也无需再出去。
桓灵觉得很方便,梁易
沐浴的时候,她再也不用只能看着墙壁了。
但梁易每晚都被撩拨得心猿意马,这些她都不知道。
梁易很快洗好,搭在屏风上的轻薄寝衣被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拿走,套在了那健硕的身躯上。
想到会发生什么,其实梁易心里也非常紧张。尽管已经沐浴了,他仍然觉得周身燥热,只好将上衣穿得松松垮垮用以透气。
若是以往,见到他这穿,桓灵总要说他两句,让他好好穿衣裳,不要企图引诱她。
但这晚,她实在太紧张了,竟然连他的衣裳是怎么穿的都没注意,更别说去同他开些黏黏腻腻的玩笑。
梁易依旧为她兑好热水,而后听着哗哗的水声浮想联翩。
桓灵洗好之后,还磨磨蹭蹭不肯出来,就泡在水里边发呆。
原本窸窸窣窣的水声突然停了,屋里突然变得好安静,好像就只有梁易一个人似的。
“阿灵?”他怕女郎在水中晕倒了,忙叫了一声。
居然没有回应!梁易吓坏了,快步走了过去,越过了隔绝视线的屏风。
“啊!你、你耍无赖啊!”昏黄的蜡烛光下,男人高大的身形被照出影子,将女郎整个笼罩。
桓灵的心思不知飞到了哪里,梁易叫她的时候就未能察觉,直到男人到了跟前,她才恍然反应过来。
尽管在床榻间已经有过很多亲密的时候,但她此时可什么衣裳也没穿。他们从未如此坦诚相见。
梁易:“我方才叫你,你没应。”
桓灵心虚:“那我现在应了,你可以去屏风外边了。”
别再用这样炽热的目光看着她,别再让她感到如此的心慌,如此不知所措。
梁易的脸也红到了耳根子:“噢,那我现在过去。水冷了,你别着凉。”
说完他就同手同脚离开了,那姿态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桓灵也怕生病,她不爱喝苦药,但是心里又不想那么快过去。所以她很快穿好了衣裳,然后磨磨蹭蹭,一步只半步那么大地挪了过去。
梁易坐在床边看着她笑,在桓灵终于快挪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将人拽过来,抱起来让她自己身上坐着,眼神里有压抑不住的情感。
他靠近,从女郎的额头开始吻起,炙热的吻渐渐向下,在软嫩的唇瓣上研磨啃咬。
桓灵情不自禁打开了齿关,男人的厚舌缠了上来,追着她的软舌吸吮舔舐,亲出了啧啧的声响。
男人宽厚的大手随即碰到了寝衣的系带:“阿灵,衣裳脱掉好不好?”
桓灵也不是轻易好糊弄的:“你先脱。”
梁易将她从自己身上放下,二话不说脱了个精光。桓灵害羞地别开脸,余光还是瞥到了让她害怕的东西。
蛰伏着已经很庞然,一想到汹涌时的样子,她就心生退意。
但桓氏女郎怎可轻言放弃,怎能不做到答应别人的事情。
眼一闭心一横,她催梁易去吹了灯。
梁易拉着她的手:“今日是除夕夜,家里的蜡烛得燃一整晚。”
其实他也不想燃着蜡烛。他身上的那些疤痕,桓灵见了会不喜欢的。
但是燃一整晚,多像新婚夜的喜烛。
况且,和桓灵在一起以后,他事事都愿意去图一个好意头。
“这样啊,那好吧。”她索性闭上了眼,紧张地引着梁易的大手摸到了自己的衣带,“那你来解。”
“噢,好。”
尽管回答得不紧不慢,但其实梁易非常紧张,手抖得很厉害,好一会儿都没解开,反而让它缠得更紧了。
“你怎么这么笨?就是普通的结。”桓灵无奈地睁开了眼睛,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注视下,两人一起解开了最后的一层屏障。
梁易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问她:“你要,在上边吗?”
桓灵已经很紧张了,他还要问这么具体的问题,多让人害羞啊!
女郎没忍住拍了他一巴掌:“问这个做什么?”
梁易未着寸缕,巴掌直接拍在皮肤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他委屈:“你之前说,不喜欢压着你。”
“别说了别说了!”桓灵一把捂住他的狗嘴,两人的身体却因这个动作靠得更近了。
梁易热腾腾的身体趁机贴紧了,埋头将女郎的唇瓣好生爱抚了一番,下巴和脸颊也被亲得湿漉漉了,炙热的湿吻才渐渐向下,从脖颈,到锁骨,再一路不停。
他最喜欢云朵,像吃到美食的孩子一样轻轻咬着,女郎难耐地抱住了他的头,娇喘不停。
“痒!你别亲、别亲我的腰。梁与之,我怕痒。”女郎扯着他的头发向上,梁易却不肯停下了。
亲了好久好久,他才终于抬起了头,嘴唇红得像沾了胭脂。
桓灵别别扭扭:“都说了别碰我的腰,我怕痒。”
梁易又贴了过来,柔软和坚硬撞在了一起。以为他这就要进入正题,桓灵忙慌乱地提醒他:“那个、你泡的那个,”
梁易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蛋:“那个还要等会儿。”
说着他就退到了床脚,捉住女郎的脚踝,缠绵地往上亲。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呢!”女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上难受得很。
但很快,更柔软的触感一路攀升,到了最敏感的地方。桓灵说不出话来,出口的都是不成声调的娇啼,抓紧了他的头发。
这件事上,梁易有了些经验,有心让她更放松些,所以用尽了通身的本事来讨好她,很快就将桓灵送上了云端。
他以手试了试,这才用上了肠衣。
女郎的腿被架上了肩头,到了这个时候,紧张反倒没有了。她睁开了眼睛,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神色痛苦又舒爽。
“疼、不行。”
梁易停住了缓缓的动作:“阿灵,别怕,我不动了。”
桓灵得以短暂喘息,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了。
梁易虽然已经很想很想,想得快要爆炸,但还是无奈地答应她:“那我退出来。”
“等等。”若是半途而废,那前边不是白受了罪。桓灵再次横了心:“继续。”
二人对于这事的所有体验都来自彼此,其实都很青涩,只是本能的渴望又让他们一点点大胆尝试,慢慢探索对方的身体。
若说梁易在这事上强在哪里,就是他曾在军中被迫听过很多荤话,还通读过江临给的那本册子,脑子里朦朦胧胧有很多知识。
可知识也只是知识,实践起来,也会有很多的不顺利。
他已经很缓慢很温柔,但毕竟有那么大的个头,桓灵还是要承受。好不容易完全能接纳,又不许他动了。
他难受得要命,被逼得青筋暴起,逼出了一颗颗汗珠,沿着脸颊滚落,有一滴落在了女郎柔软的肚皮上,和女郎的香汗混为一体。
他情难自禁地伸手触摸女郎同样汗津津的脸颊,身体被这个动作带动。
“啊……那里”女郎喊出了声,神情却不是厌恶。
他试探着又动了动,很慢很慢。
两人都是头一回,什么都得摸索着来不一样的感觉袭来的时候,桓灵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终于没那么难受了,并且似乎还有些难言的滋味。
被女郎的动作一激,梁易没忍住,重重吐息之后,难堪地趴在了女郎的身上。
鼓胀之感骤然消失,桓灵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不疼了,那种难言的滋味也消失了。
原来这就是圆房啊。还不如他的手指灵巧,也不如唇舌柔软。
男人长那么一个玩意做什么呢?除了让女子有孕外,真是又丑又没有用处。
桓灵起先的确被他勾起了几分兴致,可最终上不去也下不来,更难受了。
梁易不敢抬头:“阿灵,我、听说头回是这样的。”
他在军中早听过一些大喇喇的同僚说过,男子头回多半时间不长。但他以为自己身体强健,会有所不同。没想到还是在她那里丢了脸。
桓灵:“是吗?那以后还会疼吗?”
“应当不会了。”他朝下去亲女郎的头发,却被桓灵拍了一下,“出了好多汗,我想洗洗。你退出来。”
会儿再洗吧。”他抵着女郎的额头。
“等什么?”
这话问出了口,桓灵突然就知道等什么了。
“怎么又、又变了?”
梁易:“圆房总不能真的是我丢个人就结束。”
这一回,梁易铆足了劲儿要先让桓灵快乐,她也确实感受到了快乐,但梁易却迟迟不结束。
已经被磨得有些麻木了,桓灵嗓子都要哑了,催他:“你快点。”
梁易听话地快了点。女郎却更生气了:“不是,不是这个快点,我让你快些结束。”
梁易亲她的耳朵:“就是这样才能快些结束。”
可结束后,他很快又兴致高昂地卷土重来,誓要找回刚刚丢掉的脸面。
“梁小山!梁与之!我不要了,不要了。”
但头一回尝到这样的滋味,梁易却还兴奋得很:“阿灵,就这一次了,好不好?”
“真的?”
“真的,你配合我,就能快些结束。”
桓灵躺在那里对他来说就是极致的诱惑了,更别说主动配合,梁易简直要成仙了。
闹了一个多时辰,夜已经很深很深了,约莫到了子时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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