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三表哥。”裴真乖巧同他们见了礼。
桓煜已经快二十天没有出门了,对于性子跳脱的少年来说,已经非常难受了。所以他不是去找桓烁讨教功夫,就是去桓渺那里逗四郎玩,有时候还要来看看桓荧。
少年在门口转了一通才回来,心情不是太好地问裴真:“你也去找二姐姐吗?一起吧。”
裴真答应了,安静地走在桓烁的一侧。
“二姐姐,”桓煜走在最前边,哐哐哐拍门,“你在做什么?”
桓荧的侍女开了门后退了出去。桓荧从书案后头抬起头:“我在给大姐姐写信。”
桓煜一拍脑袋:“对啊,大姐姐应当早就到了大姐夫的老家,怎么还没有写信回来?”
桓荧从书案后头走了出来:“那里大概不像这样建康四通八达,想必寄信不方便。”她拉着裴真的手,又招呼兄长和弟弟落座。
桓煜愤愤不平:“谢家那老头子真是过分,害得大姐姐不能在建康过年。今日这么大的雪,也不知山里边会不会很冷?”他没好气道,“外边这么冷,谢二郎今日居然又来门口守着了,都同他和离了,假惺惺做样子给谁看?真是讨人厌。到时候又冻出毛病,又好把罪名推在我头上吗?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他告我的黑状。”
裴真面露忧色。一直没说话的桓烁这才问:“三郎,你今日去了门口?陛下可不许你出门。”
少年摸摸自己后脑勺:“我就在门口看了看,一只脚都没踏出去。就算他们告我的状,我也不认,我还要告他们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桓荧神色一动,但没提和谢霁有关的事,只感叹道:“大姐姐最怕冷了。”
桓烁好言安慰:“阿荧也不必过于忧心,还有与之在。”
桓煜:“就是。大姐夫很靠谱,不会叫大姐姐受苦的。”
被他们念叨的人此时正从村长家慢慢往回走,万家村的雪停了,路上的积雪正在融化,道路不仅泥泞难行,还十分容易打滑,比方才他们过来时更难走。若是走得不小心,很容易就摔倒在泥地里滚一圈。
梁易拉着桓灵的手,走得很小心。女郎面色沉郁,他以为是这样的路况让她不开心了,小心提议:“阿灵,要不我背你走?”
他哪里能猜到女郎是想家了。毕竟,自己孤单一人而他人阖家欢乐的场景于他来说不过寻常,早已不能让他的心产生波动。
桓灵鼓着腮帮子:“你背我走做什么?我自己会走。”
再说了,万一村长家的人一出门,不就能瞧见了。这多羞人!她又不是不会走路的小娃娃,还让人背着走。
“现在化雪,地上滑不好走。”
桓灵心思不在这上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裙摆已经沾上了泥点子,她往后看了一眼,村长院子里边没人,都进了屋。
“那你蹲下。”女郎停在原地,梁易也随之停下,很快在她的身前蹲下。
对于他的胸膛,桓灵非常熟悉,她无数次地或靠或躺在梁易的怀中。可他的背脊,除了拥抱的时候手掌会触到,感受过那样的温度,女郎没怎么接触过。
他的肩膀很宽阔,手臂粗壮而有力量,靠上去会觉得很安心,即使是这样糟糕的天气,贴在上边也能感觉到一阵阵暖意。
“走快些,我怕村长家有人出来。”女郎细白的腕子绕过了他的脖颈,紧紧地抱着,梁易呼吸一紧。
他步子放快了些,但依然走得很稳。两家院子的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回到了家,桓灵不能容忍自己的身上有泥点子,立刻就要换衣裳。梁易也跟着她一起换下了沾了泥点子的衣裳。
他近日本身换衣裳就特别勤。这里不比建康城,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他每日负责三餐,衣裳不可避免地就会沾上油烟。
若是他自己从前,冬日大概不会日日都换衣裳。但和桓灵在一起以后,他几乎完全改掉了以往的那些习惯,也不能忍受那点油烟味了。况且,他也很怕熏着桓灵。
两人圆房以后,梁易换衣裳完全不避着桓灵,块垒分明的肌肉大喇喇出现在女郎面前。
桓灵不经意
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就还,挺好看的。那晚,动起来也还挺好看。
她看了梁易,却不许男人看她,娇声要求:“你转过身去。”
梁易不情不愿转过身,等她换好后又任劳任怨拿着换下来的衣裳去外边洗。他也懒得烧热水,用冷水洗着洗着,外面天气就变好了许多。
前一日放在屋内用炭盆烤的床单虽然干了,但没晒过太阳,没有阳光的芳香。梁易就打算拿出来晒晒。
桓灵:“你别、你别晒在前院,那边会有人瞧见的。晒后院去啊。”
洗洗涮涮这些事,一般人会在年前做完。现在院里床单迎风招展,真的很可疑。她现在觉得只要有人看见床单在这晒着,就会猜到他们之前做了什么,实在是太羞人了!
梁易粗枝大叶的没想到这里。他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边洗衣裳边琢磨,桓灵今日到底为什么不开心了?
他今日似乎没惹她难过,在村长家也一切正常。衣裳上边的泥点子,她还是在自己的提点下才注意到的,肯定也不是因为这个。但是为何出了村长家的门,她的神色就明显变了。
难道是昨日,他向女郎求.欢,让她不开心了。梁易的一颗心变得惴惴不安。
他洗完衣裳回屋后,只见女郎闷闷不乐地盘腿坐在土床上,显得不那么端庄。连她的贵女仪态都不顾了,显然是心里很不平顺。
梁易小心翼翼靠近:“阿灵,你不开心,为什么?”
他紧张的时候,很容易变回以往的说话方式。
女郎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闷闷道:“我有些想家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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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晚了。这几天状态不好,章节总是被锁,我要改好多好多遍才能放出来,一个地方改了又改,真的身心俱疲。我真的很喜欢写文,也很爱笔下的人物,但到现在为止两本书成绩都很差,我都很怀疑自己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然后现生最近也不太顺,很影响写文状态。我会慢慢调整保持日更的,如果没更,会在主页或者评论区请假,大家多多包涵。
第73章
“以往我都是和家里人一起过年的。”桓灵抓着梁易的手指把玩,语气还是闷闷不乐的,“而且,今年家里又发生了些事情,我很担心。真希望快些收到家里的回信。对了,回信是不是要去县里拿?”
“嗯,送不到村里。现下应该还没到,我们过些日子去县里拿。”
梁易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到实处,原来不是因为他。只是女郎难以开怀,他心里也不好受。
年前他们已经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冬日里干燥寒冷,食物也耐放,没必要经常往县里跑。
“要不要晒晒太阳?”梁易轻声问。
前几日一直下雪,今日是个难得的暖阳天,或许晒晒太阳,桓灵的心情能好上一些。
“要!你把藤椅搬出去。”桓灵抿唇点头,她也很喜欢晒太阳呢。
冬日的暖阳温暖和煦,照在人的身上十分舒服。梁易在一边为勤勤恳恳剥着瓜子和松子,他现在伺候起桓灵已经非常熟练,连女郎大约吃多少瓜子以后就要喝水也拿捏得分毫不差。
晒着这样的太阳,约莫是太舒服了,桓灵心情好上了一些。在慵懒惬意的阳光下,人也变得懒洋洋的,桓灵渐渐感到了困倦,就回去睡了一会儿。
要是女郎心情好,尽管自己不困,梁易也会厚着脸皮一起躺着,趁机一亲芳泽。可现在,桓灵心情不好,他若是还敢惦记那些事,纯属是不要以后的好日子了。
趁着桓灵歇晌的空档,他仔仔细细将院子里边的雪打扫得干干净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做晚膳。
他这次将买来的虾洗干净熬了粥,用小火慢煨在灶上,又做了蒸饼,另炒了几样小菜。
他记得在桓府时,桓灵蛮喜欢这样的粥。
果不其然,桓灵用晚膳时就说他这粥熬得十分醇香,不输府里的厨子。
这评价简直是太高了,梁易受宠若惊。他从来没想过,在桓灵这里,他的厨艺能够和桓府的厨子相提并论。
“要再盛一碗吗?”
“不要,会撑得难受。”
只多一碗粥就会撑得难受。也是,女郎追求绰约风姿,那截腰又细又白,他曾握在手中揉捏,也曾以吻流连。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回过神时怕被发现自己想入非非,欲盖弥彰地喝了一大口粥,被呛得直咳嗽。
桓灵无奈:“你喝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也不急着去做事。”
梁易不好意思说出实情,默了默道:“有点饿了。”
女郎就将装着蒸饼的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那你吃蒸饼,都给你,我不想吃这个。”
梁易笑着拿起一个蒸饼,咬了一大口,仪态不那么优雅,被女郎瞪了一眼。
他也不恼,女郎很快放下了筷子,她的食量实在不大。梁易就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桌上剩下的食物。
他的食量宽泛得多,也不喜浪费,一桌子菜两人一起吃,桓灵不吃了剩下的他都会解决。
夜是沉沉的,屋里没什么亮光。怀中女郎的身体温热又柔软,初初尝到甜头的男人很快就开始心猿意马,但桓灵今日心情不大好,他并不敢放肆。
直到女郎在他怀里边翻来覆去几个来回,一头乌黑柔韧的发因为翻滚而变得乱糟糟的,梁易才为她理了理鬓角弄乱的发丝,在黑暗中轻声问:“睡不着吗?”
“嗯。”桓灵有些赧然,“白日好像睡太久了。”
在她自幼所受的教育中,白日里长时间地睡觉意味着惰怠和慵懒,是自甘堕落,长辈们都很不喜。所以桓氏女郎张扬的行事作风中,从来不包含这件事。
即使是新年,她和弟弟妹妹也很少将白日都用来睡觉。
“我也睡不着。”男人热气腾腾的身体靠了过来,一下一下地亲着女郎的后脖颈,湿热的吻很快点燃了一室春情。
被他亲得发痒,还渐渐有些难耐的滋味。女郎不由自主地转了过来,男人炙热的吻就落在了白软的面皮上,将脸蛋都亲得湿漉漉的。他还不满足,直直往下亲。
桓灵揉了揉他的脑袋,动作间的自然亲昵,迷乱中的两人都没能意识到。
女郎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浮动,一把抱住了他的脑袋,热潮漫上白皙的脸颊。男人粗粝的大手疯狂揉捏着她的后背,似乎想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成为彼此的一部分,从此再也不分离。
细腻如雪的肌肤很快泛起了诱人的红,火热的湿吻还在渐渐往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感情。
桓灵被亲得神智涣散,眸光迷离,但最后的一丝理智让她按住了他的脑袋:“不行,没有、没有泡……”
梁易亲亲她柔软白腻的肚皮,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
“泡了。”只这两个字,女郎的面颊就更红了,像天边的火烧云。
反正这玩意他准备了挺多,每晚都泡几个,这叫有备无患。只不过他怕女郎不喜,没在她眼前泡着。若是桓灵愿意,他就有甜头吃。若是桓灵不愿,他也不亏什么。
“噢。”桓灵的手就松开了,揉了揉他的大脑袋,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梁易灼热的吻渐渐向下,肚脐,小腹,依旧没有停,唇瓣落在了更柔嫩的地方。这种事,他们二人都有些习惯了,女郎抓紧了他的头发。
梁易一下一下轻轻地舔舐。他的厚舌,当真是柔软得很,又能灵活地往进探。在紧要关头,他还记着从床边扯来一块垫子,胡乱塞在女郎身下,而后便更放肆了。
女郎呜呜咽咽哼唧着,不成声调地喘息,但这声音被吮吸的啧啧水声掩盖。梁易听不清,她自己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身上是
舒爽的,但无疑又为这声音感到几分羞赧,似在巨浪里浮浮沉沉,终于在愈来愈激烈的亲吻中到达了漫无边际的云端。
桓灵仰面失神,仍沉浸在那极致的余韵中。梁易的唇边泛着潋滟的水色,就连下巴和鼻尖也是湿漉漉的。
他飞快地凑上去亲了亲桓灵的脸颊,在女郎香香的巴掌飞过来之前溜出去漱口了。
当然,他没忘了将好东西拿进来。
他点燃了蜡烛,在一室昏黄中将衣裳脱得干干净净,煞有介事地给自己戴着。女郎面红耳赤,红着脸娇声斥他:“你燃蜡烛做什么?”
他答得煞有介事:“没有蜡烛,我不会戴。万一没戴好漏了,你会怀孕的。”
“那你、那你还是燃着蜡烛吧。”桓灵没再说什么,只是扭过了脸去,没再看他。梁易也没再吹灭蜡烛,依然在那样的光亮下跪在女郎身前,俯身亲了下来。
这次,他的目标就是那嫣红的小嘴,将那两瓣软肉含在嘴里又吸又舔,不知该怎么疼爱才好。
尽管桓灵扭过头不看他,但依然能感受到他靠得越来越近了。
梁易终于哄得女郎打开了齿关,含住了女郎的舌尖吮吸探索。他手下也没闲着,桓灵的衣裳很快被剥得只剩小衣,似露非露,一片迷人的风情。
梁易粗重的呼吸沉了几分,紧紧地贴了上去,距离无限拉近。
他的大手在女郎圆润的膝盖上轻轻摩挲,然后掰开合拢的膝盖。
他不再迷乱地亲吻,略抬了抬头,观察着桓灵的反应:“这样疼吗?”
“还、还好。”
“现在呢?这样行吗?”
“你别、别一直问!”桓灵没好气拍了他脸颊一下,哪有他这样一直问一直问的,好羞人。
梁易眼睛亮了:“可以不问?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你明白?”
随后,桓灵彻底明白他明白什么了。
一阵疾风骤雨。
偏偏他又没忍住问:“是这样吗?阿灵,我这样好不好?”
“不是。”女郎艰难回答。
“好。”梁易听了她的,可太慢似乎也不大好。
桓灵只觉得似乎在爬一座险峻的山,已经到了半山腰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我不要这样。梁小山。”
可平日里听话的梁易却不肯如她的愿了。
这个时候的女郎,简直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梁易听了她的话,试探着央求:“阿灵,叫夫君好不好?”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大着胆子提出这样的要求,哪怕被拒绝了,也可以安慰自己桓灵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
可是两人的呼吸交缠,他的声音也并不大,桓灵没能听清楚他的要求:“什么?你让我叫你什么?”
他亲昵地蹭了蹭女郎的脸颊:“叫夫君,好不好?我想听你叫夫君。”
“夫、夫君,”女郎的声声娇啼中溢出了这两个字。面对桓灵,梁易向来保持良好的自制力完全消失,这一声更是让他无比欣喜。
他身心都满足极了,动作磨磨蹭蹭,黏黏腻腻求着桓灵再叫一声,可女郎却再不肯了。
香汗淋漓的女郎小手拍了拍他同样腾着热汗的背脊,同他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听话地照做,黏答答的肠衣被丢在了地上,女郎软着身子倒在他身上,连眼都懒得抬,娇滴滴指挥他:“抱我去洗漱。”
他好半天没有动静,桓灵懒洋洋睁开眼睛,却瞧见惊人的场景,他竟然又在仔仔细细戴着。
女郎娇声斥他:“不是都用完丢了吗?你怎么又?”
梁易亲亲她的额头,一本正经:“我泡了五个。”
“不行!”
五个,若真依了他,明日就别想下床了。桓灵用力拧他的腰,“最多再允你一回。”
但梁易一心想再听她多叫几声,将她抱在了自己身上坐着:“方才,你还没有……不能只顾我自己。”
桓灵默了默,其实没关系的。
他在床笫间说话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女郎俯身,一把捂住他的狗嘴。
梁易大手贴在女郎腰与腿之间,帮着她动作,可女郎几下就没了力气,自暴自弃地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梁易抱着她翻了个身,两人紧紧连在一起,过程中一点儿也没分开。
很快,女郎的娇啼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混合在了一起,梁易又哄着她叫了好几声夫君,真是尝够了甜头。
他甚至大胆地拉着女郎的手去摸那白软肚皮上的凸起,低哑着嗓子:“阿灵,你感觉到了吗?”
问的时候,他还故意动了一下。男人在床上的厚脸皮让女郎汗颜。
桓灵胳膊腿都没什么力气了,只用牙在他肩膀上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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