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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可展颜(叶简奚)


黏答答的肠衣被丢在地上,床铺也乱得一塌糊涂。
女郎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由梁易抱着去洗漱,全程没和他说一句话,也不看他。土床大得很,二人都洗完回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撤下弄脏的被褥,只在旁边铺了新的。
将女郎轻轻放上去,他自己也钻进了被窝,赤着身子将人搂到怀里。
明明他们刚刚才做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桓灵却挣脱了他的怀抱,语气不耐:“别抱我,烦你。”
梁易垂眸,不为所动地又抱了过去。
他们是结发夫妻,但新婚那晚,桓灵抗拒不已,还打破了他的头。所以,他们没有行结发礼。
结发夫妻,却从未结发。桓灵心里起初没有他,他不在意。
如今他们成亲已经九个月了,才行周公之礼,而结发是缺少的。
是不是一开始的顺序就错了,所以才会说出烦他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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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写了这么多就先更,我怕更太晚,大家还没看,一觉醒来发现看不到了

第70章
尽管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方才那一阵阵疾风骤雨仍然让桓灵感到心颤,就好像梁易的脸,还有他那劲瘦的腰都还在她眼前摇晃似的。连屋顶上整齐排列的瓦片,也依旧状如起伏不定的波浪。
女郎浑身酥软,感觉自己似乎还和他连在一起,她都弄不清被磨得钝痛的酸胀感究竟是此刻真实存在的,还是方才那样的感觉实在太久以至于分不清它到底有没有消失。好像双腿还赤溜溜架在他宽厚的肩头,让人心生羞意。
两人沐浴过后,梁易只给她套了一条亵裤,而他自己依旧什么都没穿,大喇喇光着身子在屋里走来走去。身后的男人身躯炙热滚烫,贴得很近很近,但是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女郎很难给他好脸。
梁易方才畅快得像做了神仙,一下子又被那冰冷的话语打进了冷宫,冷热交替,像从烈日炎炎的夏跨到了寒冷彻骨的冬,冷得他说不出话。
桓灵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么不耐烦的语气和他说话,更可况是说烦他这样的话。这让他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像大雨将落未落的夏日午后,闷热得透不过气来。
他不死心地贴紧,让女郎柔软的身子嵌在他怀里,大手握上女郎柔韧的腰肢,轻轻摩挲着,正如方才他大手掐住女郎的腰一样。
他的手渐渐向下,抚上女郎的肚皮。此刻看不到了,若是方才,能看到这里凸出来。
桓灵被折腾得不轻,现下还没缓过劲儿来,正等着他来好好哄一哄自己。谁料他竟然还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又来挑逗她!
她一把重重拍在梁易的大手上:“不许。你刚刚弄得我不舒服了,不许放肆。”
这话等着他来哄的意思就更明显了,可梁易这个榆木脑袋还是没能领会到,满心以为自己被嫌弃了,真就不敢动了。
他闷闷道:“那我不动了。”
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明明他好好学习过大哥给的那个册子。难道他真的那么差劲,以至于做完这事后,桓灵对她的态度就大变样了?
梁易忽然就觉得很挫败,男人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在这事上,他也免不了俗。
他的声音暴露了情绪,桓灵听着气不打一处来:“你不高兴?我都同你圆房了你还不高兴?你还想怎么样?”
梁易拿不准这话有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没有、没有,阿灵,我、我以为你不高兴。”事实上,他就是太高兴了,才会在后面两回放肆疯狂,这才让桓灵不快。
桓灵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哼,我就是不高兴。我最后叫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你胆子大了是不是,都敢不听我的话了!以前答应我的不做数了吗?”
梁易有点儿缓过劲儿来了,这似乎不是嫌弃他没用。他小心翼翼将怀中女郎的身子转过来,抚摸着那红扑扑的脸蛋:“阿灵,对不起,我,我也是头一回。我太激动了。”
“你就这么喜欢这事?”
梁易:“嗯。”他似是疑问又似是肯定,语气低沉,“你不喜欢,我做得不好。”
瞧他这可怜样,桓灵又不忍心了,别别扭扭:“起初,是有些不顺畅,我觉得不舒服,有些难受。后来……有一阵子,其实还好。”
其实不只是还好,她有些体会到梁易从前用手或口伺候她的那种舒爽。但这话还是别说出口了,免得他以后更不知收敛。
梁易眼睛亮了。
“但是太久了,后边我都分不清什么感觉,只觉得又麻又涨,不知道舒服还是难受了。”女郎羞涩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只是声音更低了。“我现下感觉,就像……还在里边似的。”
梁易粗糙的大手覆上女郎柔软的肚皮:“还疼吗?”
“不是疼,就是很奇怪。或许是因为从前没有过吧。”虽然梁易前几晚一直用手指,说这样圆房的时候,她能少吃些苦头。
但毕竟还是相差太多太多,感受完全不能比拟。手指哪里会变大缩小,也不能热腾腾地烫得她发颤。
“我刚刚看过了,有些红肿。明日去买些药涂一涂吧。”梁易贴着她的耳边,说话的气息一阵阵撞到女郎耳边的皮肤。
感受到他的呼吸,毕竟做过了那么亲密的事,桓灵习惯他在身边,只道:“我都说了不是疼!再说了,明日是大年初一,大家都要过年,哪里有药铺开门做生意?山中的路本就不好走,你还要大雪天去买药吗?不许去。要是让人知道我们买这种药,好丢人。”
梁易:“没什么丢人的,我去买。夫妻敦伦,这是常事,有何不敢见人?”
她抓住梁易在她柔软肚皮上揉捏的大手:“现在倒是知道找补,方才怎么不知收敛?”
梁易:“我、我已经收敛了。”
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若真让他不收敛,他还想再来两回。但桓灵后边一直叫停,都快哭出声了,所以堪堪来了三次,他就停下了。
桓灵:“因为你收敛了,所以没尽兴才不高兴的?”
梁易的气性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前些日子他生病,人比较脆弱,她又知晓了他小时候那些令人难过的经历,对他比以前好了些。所以他才敢这么放肆的吗?
她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不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你刚刚不让我抱,还说烦我。”
“那你也没松开,现在不是还抱着吗?”桓灵掐他的胳膊,“谁让你折腾得我难受,呆子。”
梁易垂眸,眼神很落寞。
桓灵大发善心提醒:“我说烦你,你就不知
道哄哄我,你方才不说话的时候在想什么?”
梁易好像有些明白了,亲亲她的额头:“以为你又讨厌我。”
桓灵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我当真讨厌你,我会委屈自己和你圆房?你还能这样光溜溜躺在我身边和我说话?”
桓氏贵女可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但对于他话里的那个“又”,桓灵无话可说。毕竟刚成婚时,她确实不大喜欢梁易,对他是一点也不客气。
这世上在新婚之夜打破夫君头的新妇,估计古往今来也找不出来几个,竟然就有她一个。
只要不讨厌他,就已经很好了。梁易不敢再追问,既然不讨厌,那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
桓灵喜欢他的胸膛,亲密时总爱摸摸那健硕的胸肌,有时高兴了还要咬一咬。他引着女郎的手又摸了过去,一副予取予求的讨好姿态。
桓灵抿嘴笑,戳他的胸口:“你就是这样哄我的?色.诱?”
梁易的脸微微红了,并不明显,但被女郎察觉到了。
桓灵小手拍拍他的脸颊:“你还脸红,方才疯的时候可没这么纯情。但是你现在诱惑不到我,我现在一点也不想。”
梁易:“知道你不想。要不要,趴我身上睡?”
桓灵也不客气,将上半身压在他胸口上,紧紧贴着。
而后,她感受着梁易一下比一下快的心跳,郑重道:“梁小山,我现在真的不讨厌你。”她捏捏梁易心口的小点,“是我对你不好吗?你总是觉得我讨厌你。”
梁易:“没有,你对我很好。阿灵,是我想岔了。”
“那你注意以后别再想岔了。若是有什么不确定的,你就问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也可以告诉我。”
她从小就被教育人与人之间应当礼尚往来,梁易对她好,她待梁易好也是人之常情,桓灵这样告诉自己。
梁易:“那我明早还想要。”他大手已搁到女郎臀上,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桓灵没好气赏了他一巴掌:“这个不行。”
一点也不疼,梁易才不在乎。他试探着又问:“那明晚?”
“明晚再说吧,”桓灵咬了他胸膛一口,“怎么总惦记这些事?”
梁易:“我喜欢。”
过了年他就二十三岁了,军中许多这个岁数的同僚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他却才尝到这人间第一大乐事,怎么能不惦记。
他对桓灵保证:“下次,我都听你的。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说得倒是好听。”桓灵没把这话当真。而且,在还没被磨得钝痛的时候,有一阵子他快起来,竟然也有奇妙的感觉。
窗外大雪未停,山上的树都白了枝头。就在这样无垠的白中,子时悄然而至。
又是一个新年了。
满屋春情中,桓灵趴在梁易宽厚温暖的怀里睡熟了。只不过,约莫是觉得男人那一身硬邦邦的肌肉趴着没柔软的床铺舒服,她在睡梦中很快又滚到一侧,只把脸埋在他怀里睡了。
梁易和桓灵提圆房其实也是一时情.欲上头,没想着桓灵能答应。
这里条件简陋,他总是怕委屈了桓灵。
但桓灵答应了,他也就不想错过。山村里边什么都没有,他想补一个像样的新婚夜都补不出来,真是委屈桓灵了。
其实,他想补的结发礼是可以补出来的。结发夫妻,怎能没有结发呢?
但是,他不知道桓灵会不会愿意。他怕自己贸然提出,反而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梁易毫无睡意,根本睡不着。屋内燃着蜡烛,他注视着女郎恬静的睡颜,无比爱怜地摸了摸,结果被小手一把攥住。
他以为吵醒了桓灵,结果桓灵眼睛都没睁,只是无意识地攥着他的大手,根本没醒。
翌日,桓灵醒来之时已天光大亮,梁易罕见地没醒,抱着她睡得很香。
身上倒是不怎么难受了,只是她觉得好饿,所以叫醒了梁易:“梁小山,我饿了,起来做饭。”
梁易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漏刻:“快午时了。”这谁能不饿,他也饿了。
他很快下床,光着身子去拿衣裳,在路过地上被丢弃的狼藉时脸不红心不跳。
桓灵却不肯往地上瞧一眼,只叫他穿好衣裳就先将地上和旁边被窝收拾整齐。
梁易收拾好后,给她找衣裳穿。他记得,昨晚她穿的是红色的小衣,裹着一身白腻的肌肤,很美很美。
于是他又找了一件绣着大红牡丹的红色小衣出来,将桓灵从被子里捞出来,慢慢给她朝身上套。
“怎么又是这个颜色?”
在前一天早上穿衣裳时,想到晚上会发生什么,她穿了红色的小衣,潜意识里觉得红色更像新婚夜。现在想想简直是个错误的决定。
梁易瞧见红兜时眼底就划过一抹浓烈的惊艳,然后眼里的大火就烧得更旺盛了。
梁易劝她:“大年初一穿红色,比较吉利。”
桓灵才不信这些:“哪来的这么多说法,我不穿。”
梁易就退而求其次找了一件桃粉色的,桓灵勉强让他为自己穿上了。
在穿衣裳时,桓灵随意一瞟,突然发现自己胸前那些大大小小的红痕。她瞧见过的,在妹妹的身上,只是没有妹妹那么严重。
她给了梁易一胳膊肘,直直撞到他结实的腰上:“都是你,都给我咬红了。”
“嗯,都怪我。”他大手放到女郎大腿上,“还疼吗?”
桓灵摇摇头,有些扭捏:“不疼了。”
梁易就高兴地亲亲她的脸,然后被女郎拧了一下:“还没洗漱,不许亲。”
男人不死心地又亲了过来:“我只亲脸。”
女郎别别扭扭偏过头,让他亲了一会儿,在他放肆地亲到了耳朵时才叫停。梁小山太不自信了,桓灵觉得可能需要再对他好一点,所以就对他纵容了几分。
梁易亲得心满意足:“阿灵,你真好。”
“知道就好,以后要听我的话。”桓灵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他的额头:“做饭去吧,我好饿。”
梁易的心被填得满满的,觉得就算桓灵永远也不会喜欢他,但只要能像现在这样过一辈子,他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了。
“吃什么?我熬肉粥行吗?”
经过上次的失败教训,桓灵已经明白粥要熬得够久才能醇香。但现在日头高悬,她还一点东西都没吃过,腹中实在饥饿,等不了那么久了。
“昨日炖的牛肉不是还有大半锅没盛出来吗?用它煮些汤饼,这样快些。”
回来这段日子,梁易的厨艺进步了不少,汤饼煮得很香。煮好汤饼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午膳时分,桓灵饿得不轻,捧着碗吃了一大碗。
士族女郎为了保持轻盈的体态,饮食用餐,无论是食物数量还有种类,都有计较。若是在建康,就算再饿或是再好吃的食物,桓灵也不会吃这么多。
但这里除了她,只有吃了三碗还在继续盛饭的梁易,她心里的负罪感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确实,有的时候幸福是比较出来的。
饭后,梁易收拾了碗筷,又迅速烧了一锅热水,勤勤恳恳洗弄脏的床单。院里有个水井,前几日梁易清理了出来,说是等春天下雨,就不用再日日都去小河边挑水了。
外边下着雪,若这日要去挑水,真的是很不方便。但好在前几日天气不错的时候,梁易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挑了很多水存在厨房的大水缸里边,这几日就不用担心没水用了。
他一心一意搓着床单,桓灵看得脸热,扭头回了卧房做针线活,一点也不往他那边看。
梁易洗完后就将床单晾在堂屋,燃了个炭盆烤着,然后就又来黏着桓灵了。
“在做什么?”大手揽过女郎的腰,他凑近了问。
桓灵:“我给四郎还有大哥的小娃娃一人做一件肚兜,做大些,等今年夏日穿。”
衣裳得有尺寸才行,小娃娃一天一个样,她拿不准。肚兜就是一块布,裁剪好缝上带子再绣上好看的图案就行,就算做大了,将带子系紧些也就是了。
只是她还不知道公孙沛到底生了没,若是生了,又是男孩女孩?
“你说我们上次去县里给他们递的信,家里收到了吗?”
梁易:“下了雪,不一定有这么快。”
桓灵:“那我不知道大嫂生的是男孩女孩,你说是和四郎一样用天青色,还是用粉色呢?要不用粉色吧。”
梁易觉得小娃娃不用讲究什么颜色,衣裳能保暖就已经很好了。再说了,小娃娃生得玉雪可爱,穿什么都好看。
但他知道桓灵讲究。所以他提议:“要不用男孩女孩都能穿的颜色?”
桓灵:“行吧。你把那匹红绸拿过来。红色喜庆,小娃娃都能穿。”
桓灵在那块天青色的布料上绣东西,梁易拿了布靠过来:“这是,小老鼠吗?”
“对,四郎属老鼠。”说着桓灵又想起来件事,“若大嫂的孩子是腊月生的,就该属老鼠,可若是过了昨夜子时才出生,就该属牛。算了,还是等他们来了信再给ta做。我先做四郎的。”
“我帮你。”说着梁易就麻利地穿针引线,然后用大剪刀利索地裁了一小块布下来,准备帮桓灵缝肚兜的系带。
女郎很惊奇:“你还会这个?”
梁易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只会缝纫,不会绣花。”
“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会缝衣裳的男子。”
建康城中的贵族女郎讲究德言容功,虽然日常生活并不需亲自缝衣绣花,但多少都会学一些。
而村里人过的是男耕女织的日子,成衣卖得贵,自己做衣裳能省下一笔钱。但这活计也是落在女子头上的。
似乎无论在哪里,都没有男子缝纫的道理。可梁易偏偏就会。
他会的原因一想就能明白,因为他曾经只有一个人,所有生活需要的技能他都要会。
他将裁好的布片给桓灵看:“这样行吗?”
“再宽一些吧,我怕系带太细会勒得四郎不舒服。”
梁易点点头,又裁了一条稍宽些的布片,两边折叠在一起开始缝。他从前给自己缝衣裳不过是胡乱缝补,只要不穿破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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