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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可展颜(叶简奚)


虽然是冬月,已经有了些寒意。但这日运气好,碰上个无风的大晴天,正午时外边是暖融融的。
梁易不大方便进后宫,只在前边带着江留玩,等着桓灵探望徐筠过后一起回去。
“叔父,阿耶说我要有妹妹了。”小太子趴在梁易的腿上,“我还想再要个哥哥或者弟弟,阿耶说不行。”
梁易把他抱到怀里:“哥哥,确实不行。弟弟,或许可以。”
梁易也弄不明白,大哥怎么就能确定这胎一定是女儿。
难道宫里的太医有这么厉害?那为何他的口吃一直治不好。
应该是想要女儿想得有些疯魔了,梁易在心里下了结论。
桓灵给徐筠送了些滋补之物,宫中什么都不缺,只是一番心意。用不用,全在徐筠个人。
梁易出征之前特意叮嘱过,所以这期间,桓灵也入宫探望过徐筠几次,两人熟悉了些。
桓灵也就直言不讳地问了:“娘娘,我想知道,与之他的口吃是怎么回事?”
徐筠有些吃惊:“这件事,与之也告诉你了?”
先前梁易特地说过,这事要先瞒着桓灵。
桓灵没好意思说,这是她自己发现的。梁易是实在瞒不住了,才说出了实情。
徐筠拉着她的手:“妹妹也别怪与之瞒着你,他是太在意你了,怕你嫌弃他。”
徐筠就说起了梁易从前的事情:“我记得第一次见与之的时候,他才十七岁,比现在瘦得多。当时他替陛下挡了一刀,在我们家里养伤,脸色白得不像话,大夫都说不一定能活下来。那时,他的口吃更严重。现在他只要说慢些,断句短一些,就基本察觉不了。那时听起来很明显,所以他不愿意说话。”
“他比现在还要沉默得多,如非必要几乎不说话。陛下去营中打听了才知道,从前因为这个毛病,与之受了很多欺负,挨了很多笑话嫌弃。所以他越来越沉默。直到和陛下结识以后,没人再因这个嘲笑他,他才又慢慢的愿意说话。”
桓灵:“那这是什么原因?能治好吗?”
徐筠:“应该不是天生的。但若说要治,这些年也请过许多名医,起初是在慢慢变好。约摸是三年前,他说话就进步到如今这样。可也只是到现在这个地步,没再继续好下去。再想和常人一样流畅,却是不能了。”
“妹妹,与之他虽然有些口吃,但他心地善良,性子也好。你千万不要因此心存芥蒂,他都是因为太在意你了,才会瞒着你的。”
虽然徐筠待她亲近,但其中种种,桓灵连自己的家人都没告诉,自然不会再同皇后抱怨。
“娘娘,我都知道的,我心里没什么不痛快。您不要忧心这件事,好好养身子,待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出生后,我再来探望您。”
徐筠微笑着,手隔着衣裳放在肚子上:“太医都不敢确定,陛下却非说是个小公主。儿子像娘,女儿肖父。我觉得,有个像陛下的女儿也很好。”
徐筠脸上的幸福满到要溢出来了,感染了身边的人。
桓灵也笑着道别离去。
她离开不久,江临牵着小太子回了凤仪宫。
“留儿今日同与之说,想要哥哥或弟弟,我不应他。好似我是个坏阿耶。”江临笑着同徐筠抱怨。
他拉着徐筠的手坐下,大手伸到肚子上和未出生的孩儿打招呼。
“我说,我们只能给他生出来妹妹,哥哥无论如何都不能了。弟弟嘛,可以日后让与之生一个出来。结果与之简直是个榆木脑袋,他说不生。”
徐筠温柔地为他理理衣裳,温声道:“或许要不了多久了。”
江临很感兴趣:“怎么说?”
“今日弟妹过来,她主动问了些与之以前的事情。我瞧着,她对与之也有些关心,绝非完全没有情意。”
梁易和江留玩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女郎款款而来。他把江留交给信任的宫人,两人一起步行离开。
宫墙巍巍又深深,在晴朗的日子里,阳光照进来的也不多。
他们走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宫门口。
桓灵再次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庄重肃穆的宫城。
深深的宫墙内,徐筠依然过得幸福,提起陛下时,眼角眉梢的笑意不加掩饰。
到了马车上,女郎坐得端端正正,梁易却将人往怀里揽。
“小心你的伤!”
梁易在她耳边笑:“快好了,无碍的。”
桓灵掐了他一把:“既然伤快好了,那陛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回去当值?”
“没说,应该是,过了年后。”梁易现在也不是将营中之事全部放手不顾,若有大事,也会有人来报与他。
要不了一个月,其他官员也要开始放年假了。梁易觉得
江临应该不会再让他年前回去当值。
桓灵想了想:“那等腊月,我们就回王府去吧。正好你的伤那时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回去了我照顾不好你。”
“好,都听你的。”
梁易答应了,女郎又反悔了:“要不我们还是等大嫂生产过后再回去吧,不然我心里也担心。若是夜里生产,也不好犯了宵禁赶回去。”
公孙沛于桓灵,不仅仅是大嫂,还是她幼时就亲近的好友。她生产之时,桓灵当然希望能在身边。
她的产期也在腊月,只是日子差不多是腊月中旬。
“好。”这些事,梁易并不在乎,就是腊月不回去,在桓府待到过年他也是没二话的。
白日里还是个阳光灿烂的大晴天,晚间却飘了一场雪。
建康的冬日基本都会落雪,雪不会太大,这次也没有大雪纷飞,但屋子外边还是明显地冷了起来。
屋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桓灵靠着床头,在教身边的梁易认字。
这些日子,若是没有旁的事,桓灵就会教他。梁易学得也快,还不到一个月,他已经会认许多字,只是如今还不能提笔去练书写。
认了些字后,桓灵感到疲倦,就放下书,让梁易端水给她喝。
女郎很快喝完一杯,梁易问:“还要吗?”
“不要了,吹灯睡吧,有些困了。”
梁易听话地照做。
很快,室内归于黑暗与寂静。梁易凭借着良好的视物能力摸上床,将女郎搂进怀里。
地龙烧得屋内有些热,桓灵只穿着轻薄的寝衣,嫩生生的胳膊露在外边。
方才认字时,余光不小心瞟到,他的心里就起了一把火。
这样静静地贴在一起,他觉得好像更热了,于是默默把上衣脱了。
“你、你脱衣裳做什么?”女郎显得有些慌乱。
“热。”梁易脱完衣裳,又将人一把搂进怀里。
“热就松开。”桓灵动了动,露在外边的胳膊和他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第一次没有隔着衣裳这么近,她心里有些紧张。
梁易知道她在怕什么,对她道:“别怕,答应过的,会等你愿意。”
可女郎的身体缠了上来,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你伤好全,我们就圆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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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真的尽力了,熬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明天可能会再修一遍

梁易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桓灵怎么会愿意和他圆房呢?
明明,她那么害怕,也很讨厌他的那个东西。
他迟迟没有反应,女郎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胸膛:“梁小山,你在想什么?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还是说你不想和我……”
他怎么可能不想?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常年习武精力旺盛,夜里有用不完的力气。每当女郎柔软的身体贴在他怀里的时候,他都想得快要发疯。
没有一个身心正常的男子会不想和自己心爱之人亲近。
只是,他的妻子本就害怕这件事,又因意外在仓阳山别院受了他的惊吓,变得更加抗拒了。
梁易以为,或许他需要等很久很久。
可今日,桓灵竟然主动和他提起了这件事。难道是今日在宫中,大嫂对她说了什么?
他怜爱地摸摸女郎柔嫩的脸颊:“不怕了吗?”
“其实还是有些怕。”尽管只有两个人,桓灵还是贴到了他耳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上次我用手碰过,我感觉你的那个……进不去。”
这还真是个问题。梁易体格高大、身形健硕,手长腿长,身上其他地方也自然十分可观。
“那就再等等?”能有她这一句话,梁易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女郎贴近他的肩膀,声音很低很低:“不用。我想,我做好准备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惹得梁易的心在胸腔中怦怦乱跳。他搂进了怀里的女郎:“我不急的,别勉强自己。”
“可是你不是说,旁的夫妻都会那样做吗?”她既然做了梁易的妻子,目前也没有和他分开的打算,总不能就比旁的夫妻差了些什么。
梁易以为女郎是一时兴起,提醒她:“会怀孕的。你不是说,不要娃娃。”
桓灵不太懂,红着脸问他:“你之前说,只要不把、不把那个弄进去,就不会怀孕。”
梁易其实懂得也不多,但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不够,万无一失。”
他全心为女郎打算,桓灵却以为他在推三阻四,不高兴地用力捏他的肩膀:“你就这么不想要小娃娃吗?小娃娃其实也蛮可爱的,四郎就很可爱呀。眼睛圆溜溜的,也不爱哭闹。抱在怀里,他还会冲着人笑。”
“如果我生了孩子的话,一定也特别可爱。”桓灵开始开始畅想。
但是前一日徐筠的话还历历在目,‘儿子像娘,女儿肖父。’
尽管小孩子的五官还未张开,但还是能看出来,四郎像孟俞多一些,可爱伶俐。
那如果她有女儿,就不会像她,而是像梁易。试想一下,一个同梁易一样轮廓硬朗,拥着健康麦色肌肤的女儿吗?
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女郎的心思飘了好远,梁易只听见她说如果生了孩子。
不知不觉间,桓灵对孩子的态度已经不再那么抗拒了吗?
他高兴女郎态度的软化,却并没有打算真的生一个孩子。现在谈论这些,还为时尚早。
好在桓灵一想到女儿会长成梁易的模样,也没有那么想要了。
她把梁易的胳膊抱在怀里,又说了一遍:“我说的是真的,等你伤好。虽然我还有些怕,但也不能一直都……所以呢,你要温柔一些,不能像在别院那回一样。”
这次,不仅是脸,她的耳朵都红透了。在女郎所受的教育中,欲是应该感到羞耻的东西。
如果不是在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刻,梁易抱着她一边温柔地亲她,一边一遍遍追问舒不舒服,如果他没有一遍遍地告诉桓灵他很喜欢。
可能这个时候,女郎不会和他说这样的话。
她拿到的避火图上,女子该卑弱,忍受。怎么能不知廉耻地引导着男人让自己舒服?
可梁易给她看的那份却不是这样,那副图上,两个人都沉浸享受。女郎的想法不知不觉有所改变。
真要说这个,梁易可就不困了。他忍不住亲了亲女郎的脸颊,又缓缓下移,唇瓣在女郎的下巴和脖子处温柔地摩挲亲吻。
他边亲还要边问:“是这样吗?”
说完那样一通话,桓灵本就羞得不行了,怎能继续被他这样挑逗。她一把按住了梁易的脑袋:“不许问!别亲了,我是说等你伤好了,不是现在!”
梁易就乖乖停下了。桓灵现在对他最满意的一点,就是真的很听她的话。
但凡梁易没有这么耐心,正常的时候再那样吓她一次,他现在都不会有躺在她身边的机会了。
桓灵摸了摸他的手,仔细感受了下手心的触感:“你的手养得好一些了,摸起来没那么粗糙,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梁易只默默地笑。
女郎又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有些惊喜:“脸上的皮肤也养好了。”然后她就亲了亲梁易的脸,“这样亲起来舒服一些,之前那么粗糙,硌得我的嘴唇都不舒服。”
“你可要好好养着,再把自己的皮肤糟蹋成那样,我以后就不亲你了。”
女郎现在的心情一定是非常好,不然不会愿意和他说这么多话。梁易却又开始担心起来,回了军中日日风吹日晒的,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女郎的手指缓缓移动,又触到了男人温暖的唇:“还有你的嘴唇,刚回来的时候都起着皮泛着白,哪有现在这样红润有光泽。看来还是建康水土养人。”
梁易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不是建康水土养人,是建康富贵养人。
腊月初的一日,梁易照例去了城外营中。
这日是建康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无风,在外边待着也觉得舒适。他如今只需隔几日去一趟,便特意选了天气晴朗的日子前往。
天气已经阴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晴起来,桓灵正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四郎或者大嫂。
她还没想好,就听到桓煜的声音了,照样比通报的人还走得快些。
少年环视一圈,没瞧见梁易的人影,不确定地问:“大姐姐,大姐夫走了吗?”
桓灵:“刚走,说是去营中看看,你找他有事?”
桓煜松了口气:“没有,我就是知道他这日去营中,才特意告了假来找你。”
桓灵让他坐下说话,金瑶奉上了点心茶水。
“我不吃,你们都下去吧。”桓煜神神秘秘,看起来要说什么秘密,桓灵只好让人都离开了。
“你要说什么?”
他支支吾吾:“大姐姐,那日我躲在梅雪院,我发现二姐姐和谢二郎他们,”少年的脸有些红,挣扎了一番才说,“他们是分床睡的。一定是有大问题。”
“我不是瞧见的啊,我是听见他们说话。”说着,他想起了搞笑的事情,“他们不在这里常住,院里的人便只备了一床被子。谢二没有被子,冻了一晚上,冻坏他才好。”
虽然桓煜不通情爱,但他也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了。色欲是人之本性的道理,他明白。
桓灵的脸也唰一下红了:“这、这确实不寻常。只是,这些是他们夫妻的私密事,我们不该管。你也不要再与旁人说了。”
谢霁与桓荧相识多年,本不该如此。她和梁易成亲前根本没有相处过,但那时只要得了她一点好脸,梁易就要厚着脸皮抱着她睡。
男人本性如此。成亲不久的男人,怎么也不该是谢霁那样。
桓煜的语气很担心:“我知道,我是担心二姐姐。她虽然有时候很凶,但又格外地犟。”
“你上次找了阿娘,她是怎么说的?”
少年垂头:“大伯母也是这样说的,他说或许只是小夫妻闹了些不痛快,这很正常。让我不必这般大惊小怪。”
桓灵叹道:“阿荧是个有主意的,我们在这里说再多,也是无用的。要么谢霁改变,要么你就得等她自己想明白。”
桓煜:“我从前觉得,只有男子成亲才不痛快,被夫人管东管西,毫无自由可言。如今方才明白,似乎女子也不痛快。二姐姐和谢霁成亲,谢霁不开心,还要把二姐姐也弄得不高兴,图个什么呢?就图士族联姻以求家族兴盛吗?就因为,大姐夫是陛下的义弟吗?真没意思。”
他以为,把这件事告诉桓灵,她就会和自己一样义愤填膺。
可事到如今,他自己被桓灵说服了。
“现在阿荧不后悔,我们也只能如此了。婚姻,毕竟还是他们两个人经营。我们只能干着急。”桓灵笑着道,“不过,我们阿荧那么厉害,说不定下次回来,就是谢二郎跟在她后面打转了。她可说过,不信收服不了一个谢二郎。”
“走吧,叫上表妹,我们去瞧瞧四郎!之前一段时间天气都不大好,好久没去看他了。小孩子长得快,应该又长大了不少。”
桓荧的这桩事还是搁在姐弟俩的心里,不能为外人道,甚至其他亲近的家人都不能说。
但他们自己的日子还要过下去。
姐弟俩叫上了裴真,三人一起去看四郎。
孟俞不在,说是去了公孙沛那里探望。公孙沛产期将近,难免有些紧张焦虑,孟俞作为才生完孩子不久的过来人,去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院中,桓渺和桓烁抱着四郎玩。四郎已经三个月了,比起刚回来时,整个人都大了一圈,健壮得像头小牛犊。从外形上看,已经完全看不出是早产儿。
桓烁只有一条胳膊,先前四郎刚回来时,脖子还软绵绵的。他虽然喜欢,却不敢报,唯恐摔了。
如今四郎已经会抬头,能自己稳住脖子,他才敢抱着亲近一番。
“二哥也在!”桓煜亲热地凑过去,对桓烁手中的四郎伸手,“来,四郎,三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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