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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差不多四月中旬左右,不论你的眩晕有没有好,你都要找个理由让这位秦医吏替你把把脉,让他给你治。”
“换句话说就是,咱们要装病……”
最后半句,槛儿的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
后宫的宫女一年到头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一般由安乐堂的医婆药婆治。
高阶或是更高阶的姑姑嬷嬷,则能在得到特许后去太医院寻医官治。
医官主要便是给高阶宫人和低阶小贵人看诊,医吏则负责抓药煎药等活。
当然,治病原就存在一种“听哪个大夫的药,不听哪个大夫的药”这种说法。
即便一时半会儿没能“治好”瑛姑姑的病,也不会连累到给她看诊的医官。
瑛姑姑听得一头雾水。
“可以是可以,但主子您这是要干啥?而且您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了?”

她只是听过这个人。
虽然时间隔得很久了,但因着那件事当初闹得比较严重,所以槛儿一直记着。
上辈子今年的五月。
元隆帝突发脑耳眩。
此病是本朝皇室首例高难度疑难杂症,病名也是元隆帝的这场病之后才有记载的。
起因是元隆帝五月初的某天早朝上,和朝臣议着议着事忽从龙椅上栽倒。
当场无法站立,呕吐不止。
众人惊骇万分。
具体发病细节槛儿不甚清楚,因为皇帝的御脉案属内廷机密的重中之重。
即便上辈子后来她成了皇后,在没经特许的前提下也不能随便翻看。
槛儿只知晓起初负责给元隆帝看诊的柳院判和其他御医,诊断其为肝风内动、痰湿上扰引起的眩晕症。
眩晕症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可以是风邪入体、长期久坐久蹲,亦或是劳累过度,空腹虚乏所致。
这种通常只要暂时调整饮食,喝上几服汤药,平时再多注意保养即可。
但往大了说。
眩晕症往往可能是中风的前兆。
自是没有人敢一上来就说皇帝要中风了,真这么说了怕是脑袋就没了。
加之元隆帝之前没发过这病,所以刚开始御医就将其当做寻常眩晕症治。
然而汤药喝了大半个月,针也一直有扎。
御膳房更是变着法子照御医的方子给元隆帝做膳食,可惜元隆帝的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了。
重到什么程度呢。
重到他睡觉翻身,日常仰头低头都会晕,有时批阅着奏章忽然就倒在御案上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六月,前朝后廷人心惶惶,朝中局势也有了动荡的趋势。
槛儿当时刚晋奉仪不久,这些消息是小福子到外面溜达回来告诉她的。
御医们为元隆帝的病如何提心吊胆不得而知,但元隆帝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却是前朝后宫人尽皆知的事。
而太子当时本就颇受元隆帝猜忌,那两个月里俨然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几乎天天都要被叫去挨一通骂。
如此,踏足后院的次数本就少的太子那段日子更是一次都没来过后院。
而太子的境况一艰难,东宫就艰难,东宫一难后宅女眷又哪能幸免得了。
不夸张地说,喷嚏到了嘴边都得憋回去。
直到六月中旬。
在老家丁忧的莫院判被夺情召回。
也不知莫院判期间做了什么,总归最后是他和太医院一个不入流的医吏一起,把元隆帝给治好了。
此医吏便叫秦守淳,岭南思明府人士。
据说治疗之法最开始是秦医吏提出来的,之后元隆帝的养护也是他在负责。
然而元隆帝的病是治好了。
莫院判的老父亲却在此期间因突发疾病未能及时救治,不幸离世了。
莫院判没能见着母亲最后一面。
也没能送父亲最后一程。
之后莫院判便病倒了,没多久也病故。
虽说于朝廷命官而言,国事大于家事。
但丁忧期间特召有违孝道不提,关键期间莫院判的父亲因救治不及去世了。
从人伦道义上讲就说不过去。
所谓“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尽管元隆帝超格追赠了莫院判与其父。
也补偿了莫家。
但元隆帝还是被弹“以私害公,以权乱礼”,在史书上也被记了一笔。
这种情况,代元隆帝下旨的太子当然撇不开关系,太子被弹未尽劝谏之责。
同时东宫詹事府失察圣德,太子三师三少也落得个教辅无方之责。
虽然太子有补救,但这件事后来还是成了睿王害太子被幽禁的另一个把柄。
尽管睿王现今已成了庶人被幽禁在十王府,元隆帝貌似对太子的态度也变了。
但到底是一桩人伦惨剧。
槛儿不想莫院判抱憾而终。
不想元隆帝迁怒东宫,也不想太子受难,累及她和后院一众人也要战战兢兢一场。
再者,若是能办成这件事于太子而言也是助力。
转瞬之间心思百转。
槛儿咳了咳。
故作神秘对瑛姑姑道:“到时候就知道了,但姑姑你千万别让人看出你是装的。”
“不然我们……”
她拿手往脖子上一划!
瑛姑姑吓一跳,可想到槛儿历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她这么做必然有理由。
于是瑛姑姑郑重应下。
担心主仆二人密谋太久,容易让人起疑,槛儿便暂时没再多说别的。
下午歇过晌。
槛儿准备带曜哥儿去一趟坤和宫。
不是她擅自做主的,而是太子看槛儿坐了这么久的月子,觉得她可能闷着了。
所以前天晚上就同她说。
让她出了月子带曜哥儿去坤和宫看看娘娘,陪娘娘逛逛御花园什么的。
其实就是在给机会抬举槛儿。
要知道槛儿虽说晋了侧妃,但到底顶着个“侧”的头衔不是?按常理是没什么机会陪裴皇后逛园子的。
若是有太子妃带着倒还好,没有太子妃,一个侧妃去亲近皇后便说不过去。
然如今都知道太子妃因家奴的事在禁足,而宋良娣诞的又是太子长子。
如此,太子允她带着孩子到裴皇后跟前替他尽孝,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儿。
两个月的曜哥儿穿着身石榴红绣锦鲤的缎面连体夹衣,戴着一顶同色的棉布绣麒麟帽,被奶娘抱出来。
最近天儿暖了不少,小家伙穿得也薄。
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双下巴,露在外面的手腕戴着一对雪花银刻缠枝蔓草蒜头镯,一双腕子那叫一个肉嘟嘟。
他现在脖子硬了不少,奶娘将他半竖着抱着时,他的头已经能转来转去。
槛儿先上了轿,让奶娘把曜哥儿给她。
小家伙一到娘怀里就仰着小脑袋盯人,盯着盯着也不知在乐个什么劲。
笑得直拿小手捂嘴。
为防中途曜哥儿弄脏衣裳,他的小轿子里还带了两套衣裳并若干尿布,什么哺瓶、玩具啊,杂七杂八一堆。
一串人呼啦啦地出了门。
坤和宫。
裴皇后刚看完月初御马监呈递上来的山东河南两地几处皇庄的账册。
听人来报说宋良娣和小皇孙来了,她当即笑了,叫碧荧碧烟去迎人。
进了屋,槛儿恭恭敬敬向裴皇后行礼,曜哥儿也由奶娘抱着给皇祖母行了礼。
裴皇后先给槛儿赐了座,旋即拍拍手道:“让皇祖母看看曜哥儿长胖了没。”
奶娘将小皇孙抱过去,随即退到一旁,目不转睛地注意着小皇孙的动向。
以防止小皇孙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奶娘也好第一时间请罪救场。
“沉了不少啊,近期可有称重?”裴皇后掂了掂孙子,笑着问槛儿。
槛儿柔声道:“回娘娘的话,今早太医院刚来人称过,有十三斤并三两。”
裴皇后闻言笑弯了眼。
逗孙子道:“比刚出生长了七斤二两呢,难怪瞧着小脸蛋儿这么胖嘟嘟的。”
曜哥儿可没忘前世皇祖母对他的好,也没忘皇祖母早早就去世了,他哭灵的时候就只能看到皇祖母的棺木。
满月那天他困得没顾得上和皇祖母聊,于是这会儿小家伙就像跟他娘聊天一样,盯着裴皇后直叫唤。
“主子您瞧,小皇孙在跟您说话呢,”冯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在一旁说讨巧话。
碧荧碧烟跟着说好听话逗趣,曜哥儿也配合,裴皇后乐得笑就没下来过。
祖孙俩亲香得差不多了。
裴皇后温和地对槛儿道:“早先你坐月子,我也没法召你过来说话。
倒是使人去问过,却到底不比面对面来得仔细,听说你刚开始有自己喂养?”
槛儿微微红着脸。
“是,太医说刚生产完的对孩子好,妾身便经得殿下同意,喂了几回,也就那几日,之后便让太医开了方子。”
说着,她羞涩般垂了垂头。
裴皇后就见小良娣虽显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言词语调间却尤为大方。
没有因听她提起这事,便觉得她会斥责她违了规矩,进而惊慌失措什么的。
话也说得周全实诚。
倒确实是个顶得住事的。
裴皇后不显地颔颔首:“确实有这个说法,你把孩子养得很好,辛苦了。”
槛儿连道不辛苦,说是她的本分。
就这么聊了会儿。
约莫过了两刻钟,裴皇后提出趁天气好,带槛儿和小孙子去御花园逛逛。
于是又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门。
正是春意正浓的时候。
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牡丹花王姚黄在日光下层层堆叠的花瓣仿若绮丽云霞,婉约华贵的魏紫与其竞相绽放。
花架之上紫藤如瀑,蔷薇攀上琉璃瓦摇头晃脑,另有亭台楼榭假山流水。
恍若人间仙境。
逛了会儿,裴皇后寻了一处亭子赏景。
小宫女在亭子外踢毽子逗曜哥儿,看不清的曜哥儿凭感觉哦哦啊啊地配合。
槛儿看着他笑,裴皇后也笑看着他。
气氛正是祥和,一小太监跑来报。
说是韶安郡主、韶宁郡主携高首辅的孙女高小姐,来向娘娘请安了。
裴皇后让请过来。
不多时,三位娉婷少女款款而来。
槛儿起身。
不经意对上那位高小姐的眼睛,也不知是她看错了还是别的原因所致。
槛儿看到对方在看见她时错愕了一瞬,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淡漠的不喜。

第181章 曜哥儿委屈哭了,韶宁郡主被罚
韶安韶宁两位郡主先向裴皇后请了安,之后高小姐上前行了大礼。
槛儿现今不必像之前那样对亲王郡主行多大的礼,只象征性福福身便可。
韶宁郡主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在槛儿脸上打了个转,而后滑至其身上。
再一想起年前她哥为了这么个人凶她,硬是让她大冬天的走回了王府。
韶宁郡主眼中的忿忿便几欲化作实质。
不过她侧对着裴皇后站着,槛儿又刚好在受高小姐的礼,倒没人发现她的失态。
“这么好的天气,难得先生有事临时给你们放了假,你们这些小姑娘不出去游山玩水,跑来看本宫作甚?”
给三个姑娘赐了座,裴皇后打趣道。
韶宁郡主撒娇道:“那不是想皇祖母了嘛,游山玩水哪有皇祖母重要呀。”
裴皇后看破不说破地笑笑。
转而照例问了几个日常的问题,之后便询问起高小姐她家祖母如何。
这位高小姐是内阁首辅高敬璋的孙女,其父为户部云南司郎中高墉。
高家乃是历经四朝的诗礼传家,代代有进士及第,在本朝一众的清贵之家中可谓中流砥柱之存在。
高敬璋曾任国子监祭酒数十载,门生遍及各地,高墉则为元隆五年的探花。
这般出身,高小姐高若漪八岁起便才名远播,至今早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
面对裴皇后的问话,她答得进退有度,其声温柔似水不免让人心生好感。
槛儿坐在一旁微微含笑听着,韶安郡主差不多也是如此,很是娴静。
韶宁郡主看看高若漪,再看看槛儿,暗撇了下嘴后目光落在曜哥儿身上。
真胖啊。
瞧那脸上的肉。
不知道掐一把会不会哭。
韶宁郡主转了转眼睛。
趁裴皇后和高若漪说完话的空档,她笑着朝被裴皇后抱着的曜哥儿走去。
“小堂弟满月的时候没机会见,今天可算是见到了,脸蛋圆溜溜的好可爱!”
说着话,她人也到了跟前。
伸手去捏曜哥儿的脸。
一旁的奶娘心一提,槛儿也屏了屏呼吸。
曜哥儿看不清她的脸,但他的脑海里有一刹那闪过此人用力捏他脸的画面。
于是说时迟那时快。
裴皇后刚要拦韶宁,就听怀中的小孙子发出一道“啊噗”的声音。
低头一看。
却是小孙子冷不丁往韶宁手上喷了一滩口水,看样子正要喷第二口。
韶宁郡主动作一僵,跟着叫了出来:“啊!口水喷我手上了!脏死啦!”
裴皇后原是要叫人来给她净手,听其这么一叫,她的嘴角敛了起来。
槛儿的眸色也沉了沉。
韶安郡主见势不对,暗恼一声尴尬地上前拉住妹妹,原是想赔罪的。
哪知不待她开口,刚刚还乖乖的小皇孙突然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眼泪流了满脸。
他也不是那种扯着嗓子嚎。
就是呜呜哼哼地抓着裴皇后的衣襟,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样儿。
槛儿快步走过来,奶娘也过来等着从裴皇后手里接过小皇孙。
裴皇后被孙子哭得心成了一滩水,自是想哄的,但总不好落了亲娘的面子。
于是她哄了两句便将孙子往槛儿跟前递,小奶娃看到娘就伸出了手。
小脸儿上满是泪痕。
槛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哭成这般。
早先一次他哭出眼泪,好歹嗓门儿大,瞧着莫名有种叫人哭笑不得的喜感。
这回真就只有心疼了。
这种情况高若漪哪好再坐着,神色担忧地站起来看看韶宁郡主,目光又落到正哄孩子的槛儿身上。
韶安郡主看着眼前的情形后背冒起一层冷汗,忙不迭替妹妹赔罪。
“皇祖母息怒,琬姐儿没别的意思,她就是一时受了惊口不择言,还请皇祖母恕罪,请宋良娣不要见怪。”
槛儿翕了翕唇,到底把话咽下去了,只像似微红了眼朝裴皇后看了看。
韶宁郡主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且说错话了,当即白着脸跪下道:
“皇祖母恕罪!孙女不是有意的,孙女只是此前没接触过小堂弟这般的婴孩……”
裴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
她知道不是人人都喜欢孩子,也不会强求谁就一定要喜欢她的孙子。
唾液这玩意儿也的确不净,可俗话说庄稼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
她的孙子她自是疼。
且曜哥儿虽说是庶长子,但眼下太子妃无子,在宗法制度里曜哥儿就算是她的承重孙,是中宫嫡孙。
规矩上韶宁郡主就不能对曜哥儿不敬。
“没接触过那就不要接触。”
裴皇后面无表情道。
她素来不装什么宽厚主母,慈祥祖母那一套,一向该怎样便怎样。
合心意了给好脸,若不然便懒得给脸。
“曜哥儿没被你贸然伸手惊到,倒是你先让两个月的小娃儿给惊到了,皇家的公主如何能这般娇气?”
本朝开国之初尚武,战场上不乏像裴皇后这样的女将,皇家公主虽不至于都善武。
但寻常自保是没问题的。
也是后来源于各种复杂的原因,致使文官集团壮大,武备趋于松弛。
以至于截止高祖继位前,大靖被外敌不断侵犯,甚至险些被人打入京城。
高祖临危继位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之后文臣武将才又形成了新的平衡。
皇家女子也重开了武课。
可惜到这会儿没几个公主郡主愿意习武了,多数都只是做样子敷衍。
韶宁郡主便是如此。
所以一听裴皇后如此不留情面地训诫她,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韶安郡主也面露窘色。
裴皇后:“净了手就回去,即日起每天扎上三刻钟马步,拳脚功夫也要好好练,稍后会有人去监督。”
韶宁郡主苦了脸,又想不能冲皇祖母摆脸色,于是不得不恭敬应下。
等出了宫马车驶离宫道。
韶宁郡主终于没忍住哭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回回跟那女人沾边的事儿回回没落过好。
去年端午被母妃罚,冬月被我哥罚,今天又被皇祖母罚,我太倒霉了。
凭什么都向着那女人啊,呜呜……”
韶安郡主一个头两个大。
“你快闭嘴吧,什么那女人这女人的,早跟你说了那是太子皇叔的女眷。
现在人家是皇祖父封的太子良娣,便是品级没有我们高,我们也要敬着,你作甚要较这种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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