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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若是、若是……
罢,过于荒谬。
想也是枉然,骆峋看看眼前的孩子们。
笑笑,万般心绪随身故化作一抹余念。
人之至死。
往事不知多少。
不识情爱,不得见尔。
骆峋醒了。
和之前梦见他幸槛儿那次一样,帐子里静得厉害,唯有他的喘息声。
和他自己能听到的心跳声。
眼很酸涩,有温凉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来,心口发紧闷痛,似钝刀剜肉。
等眼睛适应了帐中昏暗朦胧的光线,骆峋摸了摸眼角,再抬手一看。
指腹上水渍濡湿。
有一小滴顺着指节流至掌心。
骆峋怔忪了片刻。
遂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他这会儿平躺着,左胳膊被身边人枕着,腰被她搂着,腿被她的腿压着。
寝裤不知何时被她蹭得快到膝上,能感受到她小腿上细腻的皮肤。
她倒是不觉他腿糙。
骆峋记得,自己是从去年端午那晚开始在她这边留宿的,当晚她便是如此。
彼时他只当她睡着了不知事,故而显露了骨子里大胆的本性。
后来在她身上印证了些许姜氏所言,骆峋便想,她待他时而自然流露出的亲近或真是来源于她曾经的习惯。
但那时仅是猜想,没有实感。
而此刻,他似乎终于笃定了。
她对他的某些行径,对他自然而然的亲近,皆源于旧习,源于对他的熟悉。
梦没有规律可循。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尽然。
他连着两回梦到她的“上辈子”,俨然已经超出了常理和巧合的范畴。
不对,不止两回。
去年四月幸她之前,他连着三晚做了艳梦。
梦里的她便正如现实中他幸她时那般妩媚勾人,缠得他几度溃不成军。
为何会在临幸她前,做那般的梦?
骆峋曾以为是谁使了手段控制了他,为此让人将自身和宫内外查了个遍。
所幸没有中招。
而后来幸了她,他也没再做那样的艳梦。
那时骆峋找不出做梦的原因,就暂时将其搁置了,如今他却是知其根源了。
因为庆昭帝的所求成真了。
那三晚的梦,是为了让他对她上心,为了他能弥补经受了太多苦楚的槛儿。
骆峋有个猜测。
若他与槛儿那晚处得并不愉快,或许那样的梦他会一直做下去。
直到他幸了她。
如果他幸了她却不待她好,兴许还会有其他梦等着他,直到他待她好。
前世今生夙愿成真,确实很荒诞。
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一切又似乎说得通。
心口残留着几分窒息感,那种失去了重要之人的茫然无措,心如刀绞之感。
往事不知多少。
不识情爱……
“情爱……”
骆峋低喃。
仍用手臂挡着眼,另一只手托着身旁之人的肩颈往自己这边揽了揽。
槛儿若有所觉。
咕哝了一声“殿下”顺势贴紧他。
骆峋探探心口。
再侧首看她。
看了有一会儿,他将人放平俯身吻上去。
槛儿被亲得恍恍惚惚,习惯性抱住他回应。
等到一吻结束。
她笑着睁眼,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媚喑哑:“您做什么半夜起了兴致……”
骆峋没说话。
倒是抵着她的唇,若有似无地蹭着。
槛儿便把手探进他衣摆。
骆峋身子一绷,按住她。
“胡闹。”
槛儿可不认,嘟囔着:“也不知谁先动的……”
骆峋噎了噎,搂着她躺回位置。
“睡吧。”
槛儿真想捶他。
睡前怪怪的就罢,睡到半夜也怪怪的。
槛儿没忍住问:“殿下,您怎么啦?”
“没。”
没什么半夜醒来亲她?
槛儿默了默,旋即语不惊人死不休。
“殿下,您可是憋狠了?”
“要破例让妾身用别的方式伺候您吗?”
骆峋:“…………”
根本没那方面想法和反应的太子爷恼羞成怒,把她的脑袋往他肩窝一按。
“不需要!”
他只是。
想亲亲她……

第176章 槛儿生辰,太子变身庄稼汉
槛儿的冠服金册礼部叫人送来了,就在次日一早,所以她扭头便将太子半夜的奇怪行为抛到了脑后。
也是这种事不一定要弄明白,没准儿真是憋狠了,他自己不好承认呢。
槛儿自是要善解人意。
二月下旬,天气逐渐回暖了。
连着两日的春雨过后,院里的萱草生出嫩绿新芽,玉兰树下花瓣如雪飘落。
连翘开了满枝头,晴空下一片耀眼的黄,年前被膳房捞走的锦鲤也回了池子。
天气暖和,曜哥儿也能偶尔到室外活动了。
戴着有两只小耳朵的鹅黄虎头帽,穿着绣了小蝙蝠的鹅黄提花缎面夹袄。
从头黄到脚地被奶娘抱着站在两丛连翘花跟前,乍一眼槛儿分不清儿子在哪。
他倒是乐呵。
奶娘指着东西哄他,说这个是花花,这个是小草,这个是大树,树上面有鸟。
曜哥儿看不到鸟,也看不清花草。
但他能看到鲜艳的颜色,能听到鸟雀鸣叫,能看到站在廊檐下娘的轮廓。
听到娘笑着哄他的声音。
曜哥儿便伸出小手,“啊呜,呜咿?”
喜雨拿着拨浪鼓晃。
“主子,小主子在叫您呢!”
“曜哥儿叫娘做什么,要娘抱抱吗?”
“呜啊!”
二月二十七是个好日子。
槛儿十六岁生辰。
其实本朝算年龄一般过了除夕子时,不论生辰具体哪一天都算长了一岁。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槛儿还没过生辰,瑛姑姑却说她十六岁,便应在这处。
按制良娣的生辰该由典玺局和膳房操办一个小型生辰宴,请太子太子妃和后院的众妾室吃席什么的。
但槛儿要到三月才坐完月子呢,加之现今后院就秦昭训一个能出入的。
不方便,办起来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槛儿这回不办。
早上受了跳珠他们的礼,给了他们赏钱,晚上等太子回来两个人吃一顿即可。
正是春耕时节,本朝尤为重农。
正月底刚开春各地就上了折子报当地的春种,元隆帝从户部工部和都察院抽了不少人到外地巡农。
京郊一带则派了人驻守。
骆峋今早一上值便和管农田水利的都水清吏司两个主事,并工部右侍郎和司务厅的人去京郊巡视了。
察看农田开垦、粮食播种、灌溉水渠什么的,完了亲自驾犁耕了半亩地。
也是难得亲身接触农耕之事,体验百姓辛劳的机会了,正应了那句“不执耒不知农苦,不流汗难恤民艰”。
所以骆峋对此甘之如饴。
他身板儿结实,又有一把子力气。
穿一身藏青的粗布短褐,单看背影跟动作俨然是个健壮粗犷的庄稼汉子。
田边的百姓赞不绝口,直道这小伙儿是个庄稼好把式,工部一伙人连连擦汗,完了也赶忙吭哧吭哧地干。
詹事府官和御史在一旁记录。
元隆二十一年春,皇太子峋巡京畿农务,驾犁耕田半亩,犁入土十寸。
百姓赞之力胜稷牛。
差不多申时过半,骆峋坐着一辆青帷马车,领着一行人稀稀拉拉回了城。
十来个锦衣卫混迹在人群里,司务厅两个书吏在车内下首处汇报今日巡视之地的总体农耕情况。
马车驶到前门大街。
沿街商铺酒肆林立,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就在这时。
马车为避让嬉闹孩童颠簸了一下,准备从文书袋里拿东西的林鸿渐一个趔趄从小杌子上栽跌了下来。
好悬没一头磕到太子的脚。
车外响起随行官员斥责赶车人的声音,之后是询问声:“爷,没事吧?”
爷没事。
但林鸿渐的叆叇掉到爷坐的位置下面了,他忙不迭请罪,骆峋挪挪脚。
林鸿渐谢了恩就趴在车板上寻摸,叆叇没寻摸出来,倒是怀里又掉出个东西。
是个不起眼的柏木匣,掉到车上被撞开了,一支朴素的银簪掉了出来。
另一个书吏见状腿一软,跪下瑟瑟发抖。
林鸿渐:“殿下恕罪,小的……”
“寻你的叆叇。”
林鸿渐找到叆叇戴上又忙捡起银簪装回盒子收进怀里,再跪下请罪。
骆峋没怪罪于他。
只问:“缘何当值期间携外物在身?”
林鸿渐心里一“咯噔”。
担心太子误会他怠职办私事,忙解释道:“回殿下,原是小的为贱内在一首饰铺定了此簪。
午膳时候那铺子伙计给送来了,请殿下明鉴,小的绝不敢在当值之时办私事!”
骆峋让他起来。
过了会儿,他敲敲车门。
“去一趟衔福楼。”
衔福楼隶属于工部管辖的银作局,制造宫廷器物,对外则卖首饰。
是京城最大的首饰楼。
日常工部会派人巡视,车外随行官员闻言也只当是太子要微服巡楼。
于是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衔福楼门前。
身着常服的锦衣卫撩起帘子,骆峋掠过矮凳,长腿一迈直接下了车。
他一身雨过天晴银线竹叶纹的宽袖锦袍,外罩一件纱衫,头戴鎏金嵌玉冠。
少了太子冠服的震慑感。
但举手投足间雍容贵气分毫不减,尤其那俊挺伟岸的身姿和俊美清冷的脸。
几乎一下车就引起了门前一众人的注意,骆峋目不斜视径直步入楼中。
进去后上二层,自有人将相关的物料账目、工匠名册什么的呈上来。
骆峋认真核查一番。
和管事的聊了几句公事,旋即淡淡道:“拿几样首饰来,看得过眼的。”
管事的擦汗。
也是想不通太子怎的想起看他们的首饰了,宫里的首饰不比外头的好啊?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管事的一口气领着人抱了二十多个盒匣来,打开,骆峋淡然地扫视一圈。
最终挑了一对儿金镶宝玉兔耳坠子,一枚翡翠戒和一对水色剔透的红玉镯。
另并一串奇楠嵌金手串、一个黄玉扳指。
手串给母后,扳指给父皇。
从衔福楼出来。
锦衣卫撩起帘子,骆峋抬脚正要上车。
“槛儿!”
“槛儿等等我嘛!”
骆峋眸光一凝,顿步循声望去。

第177章 傻子与童养媳,太子孝顺老子不乐意了
衔福楼前人来人往,街中人头攒动,街边各式各样的小摊前百姓扎堆。
“爷,可是有吩咐?”
锦衣卫问道。
骆峋敛起目光折身上车,“没。”
马车驶远,从衔福楼里款步走出一女子。
其人着一身菊黄折枝玉兰的立领长衫,梳着双鬟髻,髻上两朵绢花并珍珠宝笄。
额前几缕刘海,看模样十五六岁。
“姑娘,看什么呢?”
丫鬟云棠伸长了脖子张望,不解地问。
高若漪收回视线摇摇头。
垂下眼时嘴角扬起一抹羞涩的笑。
她没看错,那人就是太子。
高若漪红了脸,由婢女搀着上了马车。
而与此同时。
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
“槛儿,槛儿你别走那么快嘛。”
却是一个身量七尺有余,穿着棕色粗布短褐,国字脸,皮肤黝黑看似二十左右的男子正在追一名小妇人。
那小妇人娇小纤瘦。
上身一件瓷白灰碎花交领短衫,围腰下是素绿色的百迭裙,头上包着碎花布巾。
是很寻常的民间妇人装束。
“槛儿槛儿槛儿,说了我不叫这名字,你能不能别这么叫,真的很烦……”
秋穗娘皱紧眉,微黄的脸上一双圆眼,模样清秀端正,看气质有些羸弱。
董茂生缩了缩脖子,瘪着嘴说:“好嘛好嘛,不叫槛儿,那叫啥?你叫啥?”
秋穗娘眼发酸地捂住了脸。
她烦槛儿这个名字,甚至到厌恶的地步,不仅仅因为自己老被叫错人。
被当成别人。
而是她虽不认识这个名叫槛儿的人,心里却是对此人极为怨恨的。
当初他们一行丫头男娃,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人牙子收了,那人牙子是专替大户人家物色丫鬟小厮的。
原本秋穗娘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要被卖到凤阳府的大户人家当丫鬟的。
哪知途中,他们遇上了一家子逃命的人。
说是他们村子遭了土匪,他们也准备去凤阳府,两伙人就同了路。
路上得知逃命的那家人姓董,儿子是个傻的,说是出生时在娘肚子里给憋的。
他娘陈月娥是个嘴皮子利索会来事的,没几天便和人牙子打成了一片。
也不知她怎么同那人牙子说的。
临到两伙人分开时,人牙子竟挑了个女娃送给陈月娥,说让她带回去做童养媳。
这个女娃便是秋穗娘。
秋穗娘那时候小,不懂给普通人家做童养媳和去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区别。
不过她那会儿想得开,觉得反正都是要干伺候人的活儿,就这么过着吧。
事实证明她想得太简单。
陈月娥尖酸刻薄,霸道泼辣,啥事儿都能鸡蛋里挑骨头,打她,不给她饭吃。
董家的男人则不管事。
而那个傻子三岁幼童都不如,吃喝拉撒要人照顾,每天都要给他端屎倒尿。
日子一久,秋穗娘自然便撑不住了。
她觉得苦,周围人也说她命苦,加上知道傻子以前有个童养媳,叫什么槛儿。
按陈月娥说法,那个槛儿是个不安分的小浪蹄子,小小年纪就勾搭人跑了。
可惜那天土匪来了,人估计早被砍死了。
真真是恶人自有天收。
秋穗娘原本对这个叫槛儿的人没啥想法,毕竟面都没见过,人都不认识。
可她过得苦啊。
又听别人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大户人家的丫鬟可是跟小姐同吃同住,回头还能给少爷做个姨娘啥的。
那可就是见天儿的好日子。
听多了,秋穗娘就不平衡了,怨上了。
她想如果不是槛儿不安分,小小年纪就跟人跑了,让傻子没了童养媳。
她根本不会被人牙子送给陈月娥!
她就能去大户人家当丫鬟,能跟小姐同吃同住,做少爷的姨娘过更好的日子!
这样的想法日复一日。
秋穗娘对那个槛儿的怨恨也越来越深,时至今日更是怨到了骨子里。
总觉得若不是槛儿跑了,她现在没准儿早成大户人家里的姨娘了,哪用得着在这儿受一个傻子的气!
还要被逼着跟傻子生孩子!
又怨又悲,秋穗娘没忍住哭了起来。
董茂生见状急了。
“你别哭啊,槛儿你别哭,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办,槛儿怎么办?”
董茂生急得团团转。
也是当初他娘把槛儿买回去时跟他说了,槛儿今后就是他媳妇儿了。
他媳妇儿就是槛儿。
所以董茂生便认定了媳妇儿就叫槛儿,槛儿就是他媳妇,哪怕换了一个人。
另外也有一个原因。
那便是董茂生当初真的喜欢槛儿。
他觉得槛儿好看。
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便是他自来憋不住屎尿,根本没想过憋。
但槛儿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之后他不仅知道憋了,还知道拉之前叫人。
问他原因。
就说是槛儿让的,他不想槛儿哭。
就因为这,他娘格外不喜欢槛儿。
觉得槛儿小小年纪就能把一个傻子都给勾住,摆明了就是个不安分的。
将来长大了铁定守不住。
所以当初他们村子遭土匪时,他娘虽然舍不得浪费买槛儿的银子,但最后还是咬牙把槛儿给撇开了。
可惜她把槛儿人给撇开了,却没能从他儿子脑子里把槛儿这个名字给撇开。
秋穗娘哭得更凶了。
董茂生不知道怎么哄,最后急得撞墙。
他惯是如此。
也不是逼谁,就是习惯性急起来不要命。
秋穗娘哭着拽住他,“穗娘,我叫穗娘……你别急,我跟你说就是了……”
董茂生转过来抱住她。
两个人哭作一团。
幸好巷子窄,两边路上人声喧天的。
倒是没人注意到他们。
正哭着呢,头顶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们说的槛儿,可是姓宋?”
秋穗娘抬头,就见一寻常样貌的中年男人不知啥时候站到了他们跟前。
“你哪位?”
秋穗娘擦着眼泪问。
那男人笑笑,将一锭银子抛给她。
骆峋先去了趟坤和宫。
得知儿子上值也不忘给自己带东西,裴皇后当场将那串验过的青奇楠手串给戴上了,越看越喜欢。
奇楠是沉香中的极品。
历来在贡品之列,但除了白奇楠,其他几种奇楠本朝没将其列为皇室专用。
因此宫外也是卖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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