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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简小酌)


恪昭容彻底慌了,皇上难道会抢走她的孩子?报给别人养育?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如刀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求着皇上收回成命。
下一刻,她却听到更残忍的话。
“恪昭容天资不足,辜负朕意。今褫夺封号,禁足宫中,无事不得出门。”

第36章 风波前夕
恪昭容被褫夺封号的消息传来, 哪怕缘由晦暗不明,也几乎坐实了她就是背后动手害了宜才人的凶手。
宫中不敢明面上议论,只听说吴昭容整日以泪洗面, 清和宫里每日都有太医进出, 却再未见皇上探望。
不过因她怀着皇嗣, 宫中也无人敢轻慢,或许待她生下皇子后,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怀着皇嗣的好处大家都看得清楚,位份、恩宠随之而来,只盼着自己也是有福气的那个。
凝汐阁。
这日傍晚,尚未到用晚膳的时候, 薛姈靠在软榻的大迎枕上, 拿了本游记翻看。
内室只有绣棠在她身边做绣活, 忍了又忍, 终于把积压杂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主子, 吴昭容的惩罚太轻了。”绣棠小声抱怨着:“只夺了个封号, 她可是下药害惨了您!”
“若非当时发现了香囊的不对,您的症状一时查不出来——”
本以为姑娘已经小有恩宠, 轻易不会有人再敢欺负, 却仍是暗箭难防。
只要想到当时的情形, 她仍是觉着后怕。
“吴昭容犯了再大的错,眼下都有肚子里的皇嗣替她保命。”薛姈抬起头,耐心的解释道:“皇上子嗣不丰, 总不能让三皇子才出生就有个戴罪的母妃罢?”
待她诞下皇嗣后,若皇上气还没消,有的是办法处置。
绣棠恍然大悟,神色这才轻松了些。
“我肚子有些饿了。”薛姈不愿她跟着担心, 主动岔开了话题。“你把井水里湃着的西瓜切一块给我,余下的你们分掉。”
这些日她病中被绮霞管得极严,丁点儿凉的都不许碰,只能等绮霞去内务司拿东西的空当,偷吃块西瓜。
绣棠正在犹豫时,忽然门口软帘微动。
她以为是绮霞回来了,俏皮地眨了眨眼:“能管着主子的人来了——”
谁知帘子掀起,来人竟是身着玉色常服的天子。
绣棠慌忙跪了下去。
赵徽从外面走进来时,把两人吃西瓜的对话听了个正着,他神色温润,随口道:“这话没错,朕正是来管着你们宜才人的。”
听说皇上已经数日未进后宫,大家正猜测皇上何时能消气,竟先来了她宫中。
不过她已有准备,倒也不算意外。
薛姈抬眼,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他,眼底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她唇角翘起,那一瞬间惊喜的神色骗不了人。“皇上,您来了——”
赵徽瞧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见她正要从榻上起身行礼,抬手按住了她。
“只怕阿姈不想朕来。”他挑了下眉,意有所指。
薛姈张口要反驳,忽然回过神来。
“哪有,妾身盼着您来还不及。”她不自觉摸了下鼻子,似是要掩饰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绣棠,去给皇上倒茶。”
绣棠见皇上没有生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答应着去了。
见薛姈如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上悄然染上粉色,赵徽有意调侃:“不吃西瓜了?井水湃过的西瓜清凉可口,应当很是解暑。”
“皇上!”薛姈抬手攥着天子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又小声嘀咕道:“您就别笑话妾身了,这不是没吃嘛。”
女子生得乌发雪肤,容色过人,自是宜喜宜嗔。
他墨眸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暗色,语气寻常道:“好,听你的不提了。”
赵徽在薛姈身边坐下,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她身上的红疹全都消散,方才问道:“身上可还难受?”
薛姈摇了摇头。
“妾身已经痊愈了,太医叮嘱不能见风,这才没出门。”她柔声道:“您让人送了那些好的补品和药材,再来两次妾身都吃不完呢——”
话音未落,赵徽抬手捂住她的嘴,皱眉道:“不许胡说。”
薛姈自毁失言,乖乖点点。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掌心,丝丝缕缕的痒意自他掌心蔓延。赵徽拿开手,掌心缓缓向下,贴在她腰侧的软肉上。
内室里无端添了些旖旎的气氛,宫人们识趣地没进去打扰。
薛姈不受控的轻颤了下,被迫仰起头,杏眸中波光流转,潋滟动人。
赵徽体谅地松开了她的腰肢,转而摩挲着她的手指,忽地问道:“朕没重罚吴昭容,觉得委屈么?”
这话似是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她却不能随意回答。
受了无妄之灾,当然委屈。
可她再委屈,也抵不过天子血脉重要,不必自讨没趣。
若直接回“不委屈”又过于虚伪,当真是轻不得重不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薛姈没有正面回答,却坦然的迎上天子慵懒又带着审视的目光。“妾身体谅皇上为了皇嗣的一片苦心。”
她不会计较这件事,跟吴昭容无关,只是因为皇上。
赵徽眸光微动,凝视她片刻,淡淡一笑。“阿姈这般懂事,倒让朕觉得亏欠了你。”
“皇上是君父,要思量得自然多些。”再说下去就是邀功了,薛姈笑盈盈的换了话题:“等徐婕妤再有喜讯传来,宫里更要热闹了。”
赵徽随意应了声,“上回李太医给你开的药,都吃完了吗?”
她点头,嗓音轻快道:“已经停了。”
“不过,李太医说隔几日还要再吃一段时候。”薛姈苦着脸,如实补充了一句。她出疹子不宜用药过杂,这才暂时停药。
赵徽看她为难的模样,有些好笑的道:“都是能做娘亲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
他说得轻巧,可薛姈却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皇上——”她低低咕哝一声,贝齿轻咬着下唇,侧过脸掩饰自己的害羞。
她忽地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竟是直接被赵徽抱了起来。
“放心,朕会补偿你。”他眸色沉沉的望着她,抬手散了她本就随意挽起的发鬓,任由三千青丝散落。“朕问过太医,你身子侍寝已经无碍。”
薛姈张了张口,本想说还没用晚膳。
一个温柔的吻将她所有话都吞没,雨过天青色的帐子放下,一室春意无边。
七夕事发后,宫中很是平静了一段时日。
宜才人位份低,性子又好,容忍这件事倒也正常。可牵扯其中的另一个人,卫贵妃可没那么好的性子。
在她操办的七夕夜宴上出了事,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然而卫贵妃的反常很快有了解释,今年中秋大宴,由卫贵妃协助王皇后一同准备。
这个消息一出,在宫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皇上此举无疑是在给卫贵妃分权,吴昭容的过错,甚至牵连到了皇后。
怡景宫。
这一个月多里老老实实在宫中禁足的云充容,听到卫贵妃操办中秋大宴的消息,精神再次振奋了起来。
“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她拉着绿烟的手,似乎忘了贵妃对她的冷落,激动道:“只要贵妃娘娘掌权,本宫就还有希望!”
绿烟却并不乐观。
若贵妃真的还惦记自家主子,绝不会在这段时日不闻不问。
只是主子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来,她不能打击主子,只能含混的附和两声。
“本宫都快闷出毛病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云充容来了兴致。虽然她不能随意走动,在自己宫里转一转还是无妨的。
她也不用绿烟陪着,自己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穿过抄手游廊,她准备去后殿看桂树,却看到两道身影竟先一步去了空旷的后殿。
仿佛是与她同住的郑美人和宫女秋霜。
云充容起了疑心,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因天色已晚,她站在太湖石的后头,两人没注意到她。
秋霜扶着郑美人在石凳上坐下,往四周看了眼,轻声道:“主子,这次中秋宴会之后,只怕贵妃娘娘就能有协理六宫之权了。”
郑美人点了点头,叹道:“若能得贵妃提点,将来必会分得些恩宠。”
在暗处的云充容听罢,先拧起了眉,自己不能出门的日子,她竟然钻空子讨好贵妃。
“不若您把那件事告诉贵妃?”秋霜接着道:“如今张贵仪深得贵妃信任,家里都跟着得了好处,您若想有一席之地,也得尽力。”
“贵妃娘娘身边没有子嗣,到底是个缺憾。如今有个现成的皇子……”郑美人声音断断续续,云充容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才捕捉到需要的消息。“七个月多,生下来也能活着呢。”
听她说完,云充容愣住了,心砰砰跳得厉害。
吴昭容到中秋大宴时,刚好是七个多月的身孕。皇上有弥补贵妃的意思,这时若吴昭容早产生下皇子,正好能抢过来养在贵妃身边。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恨不得立刻就找到贵妃。
“以前云充容总是拦着您,不许您跟贵妃接近。这次正是极好的时机。”秋霜见主子迟疑,鼓动道:“中秋时,云充容的禁足也能解了。”
“您都不敢在自己屋里说这事,不就是怕隔墙有耳,咱们周围有她的人——”
这话说完,把偷听的云充容气得七窍生烟。
小小美人而已,竟也想跟自己争?
郑美人似乎还是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
云充容已经下定了决心,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殿中。
“就说郑美人打碎了本宫这里的御赐之物,本宫罚她抄写女四书。”云充容找来了绿烟,直接吩咐道。“不写完十遍,不许出门。”
绿烟听得一头雾水,才想细问时,却被主子催促着先去办。
平日里云充容对郑美人就不大喜欢,更看不起她,没少用些整治她,毕竟两人同在一宫,办什么事都很方便。
等确认郑美人被困住时,云充容奋笔疾书,写了张有急事要见面的纸条塞入玉簪中,让绿烟设法传递消息。
写着清秀小楷的纸条被人拆开后看了一眼,旋即轻笑一声,重新装了回去。
“快些给贵妃送去罢。”
中秋大宴一日似一日临近,大家恍然发现,看似吃了亏的宜才人,侍寝的时候竟是最多的。
这日晚膳前,她被接到了福宁殿伴驾。
自赵徽御极后,甚少在福宁殿宠幸宫妃,连能伴驾的机会都极少。
殊不知赵徽此举,只是因事情多,他不想来回在路上浪费时间,索性让薛姈过来。
两人用过晚膳,赵徽继续批折子,薛姈替他在一旁研墨,颇有点红袖添香的意味。
“朕等等就来,你先去沐浴更衣。”眼看时候差不多,赵徽按住了薛姈的手,哑声道。
薛姈俏脸微红,答应着去了。
看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帘外,赵徽从书案上抽出一份晋位的旨意。
自己的补偿可不止是赏赐而已。
待到中秋大宴时,自己就将这个礼物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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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子:补偿不要想歪了[墨镜]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的正日子。
中秋是一年里重要的节日, 虽不设国宴,却是寓意团圆的家宴,宗室亲眷会在今晚入宫参加宴席。
后宫对中秋宴席都极为重视, 提前十数日准备当日要穿的衣裳和首饰。
午歇醒来后, 薛姈尚且有些昏沉, 就已经被绮霞和绣棠拉着坐在妆镜台前。
在她手边,紫檀木雕花的盒子在面前排开,里面摆着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发簪。恰有日光照进来,宝石流光溢彩,映在白墙上,一片五彩斑斓。
“主子, 这些都是内务司送来的。”绣棠笑盈盈的道:“无论款式和数量, 咱们都是头等的待遇。”
内务司最会揣测上意, 愿意跟她们多说些吉利话, 那也是看在主子近来得宠的面子上。
“正好跟您那套鹅黄色的宫装相配。”
平日她偏爱淡雅柔和的颜色, 也多穿这样的衣裳。前日皇上来用午膳后, 针工局就送来了这套衣裳。
中秋宴适宜穿得鲜亮些,鹅黄色既让人眼前一亮, 又不会扎眼。
绮霞手脚麻利的替她梳好了发髻, 又按照她平日的喜好挑拣了几样出来, 在她鬓边比划,似乎不太满意。
“今日中秋宴,隆重些罢。”薛姈主动道:“皇上让人送了这些来, 正是要用的。”
绮霞答应着重新挑了,替她在发鬓上簪好,果然相得益彰。
“还是主子眼光好。”绮霞笑眯眯的夸道。
薛姈淡淡一笑,扶着她的手起身, 绣棠也围了过来,服侍她换上了崭新的宫装。
“时候不早了,听云殿离得又远,您得早些出发。”
这次陪着薛姈出门的仍是绮霞,起初她还担心绣棠会因自己抢了主子身边的位置而不快,相处久了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绣棠能这般死心塌地,主子也是个极好的人。
自己没有看错人。
绮霞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很快收回了心思,眼下最重要的仍是今日的宴席。
今日晚宴人多,结束后还会在外面另设席面赏月、吃月饼,绘芳殿容纳不下,直接选在了更远更大些的听云殿。
等薛姈带着绮霞走到御花园时,苏贵人已经在树荫下等她。
虽到了八月,秋老虎仍有些厉害。
薛姈主动上前行礼问好,并不因为自己得宠就托大。“让姐姐久等了。”
“我也才来。”苏贵人说完,瞧见薛姈今日装扮光彩照人,也有了片刻恍神。
她们并肩走在小径上,宫女们落后两步跟着。
苏贵人轻声道:“云充容和吴昭容今日会赴宴,妹妹留心些。”
这两人会重新出来,薛姈一点也不奇怪。她们位份不低,尤其是吴昭容怀着身孕,家宴上不露面更会引人猜疑。
“多谢姐姐提醒,我会离她们远些的。”薛姈承了这份情。
苏贵人到底是在宫中资历久,哪怕低调,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她生得容貌不俗且出身也不错,人也通透,不知为何竟迟迟没有承宠。
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薛姈念头只在心里打了个转儿,很快聊起了别的事。
等两人快到听云殿时,遇上了云充容。
她虽是被允许来参加宴席,却没能用撵轿,自己带着宫人走了过来。
许久未露面的她选择了胭脂色的宫装显出一点喜气,妆容也是精心描摹过的。看到二人走在一处,她纵是恨得牙根发痒,唇边还是漾出了浅笑。
“有日子不见,苏妹妹和宜妹妹感情还是这样好。”
薛姈微笑着应下,温声道:“劳娘娘记挂,妾身们都还好。”
能不好吗?
起初她只是有些苗头,如今竟真的小有恩宠,皇上对她上了心。
云充容气闷不已,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以示友善,很快带着人快步走到了前面。
薛姈觉出了些许反常。
若大家在人前见面,云充容自是会客气些,装一装样子免得传到皇上耳中。可此处没有别人,她竟也装着面子上的和气。
人的本性难移,不可能短短数十日就变了。
她心里存着疑惑,继续往听云殿走去。
等薛姈和苏贵人在殿中落座时,云充容已经跟身边的慧修仪和张贵仪聊了起来,仿佛生怕谁不知道她重新出来似的。
再往前面看,被褫夺封号的吴昭容正端起手边的琉璃盏浅抿了两口。
她倒是跟云充容不谋而合,两人皆是衣裙华丽,发鬓间插的首饰珠宝眼花缭乱。
不多时,卫贵妃也到了殿中,她看到席上的空位,眼神不易觉察闪过一丝晦暗之色。
该来的人几乎都齐了,除了帝后二人的位置空着,本该坐在她下首的德妃也还没来。
卫贵妃在心里冷笑一声,德妃在哪里几乎不用猜。
果然下一刻,皇上亲自带着两个皇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王皇后和德妃。
看到此情此景,在场的宫妃心里没有不嫉妒的,目光齐刷刷的望过去。
薛姈视线稍稍放低了些。
她还是头一次见二皇子,果然生得虎头虎脑,身子骨也结实。他跟大皇子站在一处,兄弟两个几乎颠倒了个儿。
众人都起身行礼。
赵徽在案前站定,目光扫过殿中时,一眼就瞧见了薛姈。
她今日穿了那套鹅黄色的宫装,格外好找些。
“平身。”
今日不止有宫妃,更有宗室亲眷,话题多围在孩子们身上。二皇子落落大方跟人打招呼不怯不认生,大皇子相比之下则逊色了些,总是有些害羞。
不过两人尚且年幼,都有些坐不住,赵徽先让人带他们下去玩。
正式开席后,薛姈仗着自己坐在第二排的角落,盯着眼前肥美的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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