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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和离手册(好春花哒哒哒)


尤其师父师娘曾无数次地跟她说过,手里的武器是对准敌人的。所以甩了一下后,她又即刻把它扔到了一边,等抬眼再看杨衍的时候,竟然诧异地瞧见他隐忍着情绪,眉眼的讥诮仍在,只是眼眶略微有些泛红。
“怎么不继续?”
柴蘅:“……”怕你哭唧唧。
“心虚了?”
“还是觉得只用鞭子也不够解气?”
他走上前来,突然攥住了柴蘅的手腕,想要逼迫她开口。柴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其实并不想跟杨衍成为仇人,在她的设想里,对这一辈子的愿景是回到上京跟他和离,然后去京卫司找崔如是,告诉他,她愿意去幽州的缉凶司做他的部下。缉凶司离芙蓉山又近,师父师娘守着芙蓉山的叔叔婶婶,她就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守着师父师娘。等有一日,若是又要打仗,师父师娘需要她,她就跟过去。万一不幸短命,跟着他们一起死在战场上,那也是很好的一生。
她原本以为,这也该是他希望的一生。
没有她,只有薛如月的一生。
“你先松开我。”柴蘅说。
她的手腕上已经有了一圈的红痕,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杨衍似是也注意到了那一圈痕迹,怔了怔后,还是依言松开。
柴蘅揉了揉手腕:“你流血太多了,我去给你叫薛如月。”
她语气柔软下来,但明摆着是在把他往外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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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一下,之前后面半段的觉得有点怪怪的,删掉了好很多 呜呜。

她这样说话,杨衍一下子也有些无力。
他原本一直觉得,他们只是在闹别扭。毕竟,从前的时候这样的矛盾也不是没有过。但吵着吵着总会好的,可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地把他推出去,把他送到别人那里是从未有过的。
他很想问她,她这样把他送给别人,就不担心他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么?
如果他真的跟薛如月在一起了,那她后面的几十年就真的会高兴么?
想到这里,他有无数话想说,但终究又滚了滚嗓,什么都没有说。
薛如月那边还在搭屋子,见柴蘅过来了,大概猜到了来意:“行之伤势如何?需要我帮忙么?”
她一面问着,一面起身的时候已经把药箱提了起来。
柴蘅不喜欢薛如月,薛如月也没有多喜欢柴蘅。
她母亲死得早,西直门那一片跟她父亲相熟的人家都对她照顾有加。柴夫人苏白玉早年跟她母亲是手帕交,在遗失了柴蘅这个女儿后,对薛如月格外关照,可以说早些年,薛如月算是半个养在苏白玉膝下的。她也真的把苏白玉当做自己的母亲,只是柴蘅回来后,一切就变了。
柴家的其他几个兄长姐姐开始将一部分的目光挪到了柴蘅的身上,分给她的宠爱也就不如以前。苏白玉虽然依旧待她很好,但柴蘅这个亲生女儿回来了,父亲也就不让她再像以前一样在柴家一住就是半个月。
在薛如月的眼里,柴蘅就是个山匪。
她抢走原本像她母亲一样的姨母,抢走她喜欢了很多年并且也曾经真的跟她情投意合过的兄长,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要她喜欢她,那必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对柴蘅最大的友善就是维持基本的体面,不挖苦她,不讽刺她,不让姨母跟杨衍为难。
她是这么想的,柴蘅也是,维持基本的体面就很好。
“他还在流血,你去给他包扎一下吧。”柴蘅说着,蹲下来,跟徐见贤一起捡木头。
眼见着薛如月就这么进去了,徐见贤不太明白:“京城曾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杨大人在娶你之前曾有过一个白月光,就是薛姑娘吧,你让她去,你不介意?”
柴蘅:“以前介意,现在不介意。”
“为什么?”
柴蘅继续递木头给他:“以前介意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介意,也没人会管我在乎不在乎,我发现没有用,所以现在干脆就不介意了。”
徐见贤做生意做了小半辈子,至今都还没有过喜欢的人,自然不知道柴蘅在说些什么,于是戳戳一旁正撸着袖子,露出两块结实的肌肉,卖力干活的楚堰怀:“你能听得懂姑娘家的话么?”
楚堰怀正是因为情场失意,才从军报国的,但凡他自认自己但凡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也十分干脆道:“听不懂。”
他是个直白的人。
一根筋,力气大,且能干。
前世的时候,柴蘅的师父靖王十分欣赏他,但后来靖南军跟西戎的最后一战,在熙月岭打了三天三夜,凯旋的军功确实是被楚堰怀抢走了的。
那一战,靖南军明明赢了,柴蘅记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听到了凯旋之音,却偏偏被朝廷说成打了败仗,师兄还替师父领了军棍。
不仅如此,朝廷还昭告天下,说西戎人之所以被打败,是因为在靖南军快要输的时候,有一位白袍将军带着人马从中围救,才改变了战局。
而这个白袍将军就是楚堰怀。
当年的事情纷纷扰扰,柴蘅很难讲谁对谁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堰怀前世捡了个大漏,但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个漏,是年迈的圣人于千万人之中一眼看中他,觉得他将来能辅佐新帝,才把这个名给了他。他当初接这莫名其妙的军功的时候也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似的。后来还是靖王大度地劝了他,让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才没有一根筋的找圣人再去折腾。
柴蘅当时对很多事情并不理解,为此还问了师父为什么,师父只告诉她,他一生所求不过是护好芙蓉山上那些前朝大臣的家眷,能够守好芙蓉山就已经很好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打了败仗,没有那么重要。
更何况,天底下没有常胜将军,他老了,老骥伏枥,终有要承认自己不行的一日。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多了几分对于前世的感慨。正思索着什么的时候,计长卿突然眼睛一亮,叫起来:
“火!”
“那边,好大一片火光!”
徐见贤说着计长卿说的方向看过去,突然发现那是拓拔元离的大营:“好像不止右边,左边也有好大一片火光!”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亮了起来。
就连原本在屋内的杨衍跟薛如月也都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是拓跋元离跟拓跋鹰彻底内讧了,兄弟俩大概在刚刚那会子功夫彻底撕破了脸,现在互烧对方的营帐呢。”
柴蘅搁下手里的木头,突然意识到这破屋子好像也没有搭的必要了。
徐见贤却一拍大腿:“那我的粮草怎么办!”他说着,急急忙忙就要往拓跋元离的大营奔。
“你一个人奔什么?即使你看到你的粮草在哪儿了,你自己也拖不动啊,去给拓跋元离救火么?”
楚堰怀恨铁不成钢地拽住他。
正此时,西边的天上出现了靖南军特制的烟雾弹,与此同时,边境处也燃起了狼烟,杨衍抬头,沉声道:“你确实不用去。靖王他们已经来了。”
四面响起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金戈铁马的喊杀声,柴蘅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从西戎回上京的马车一路都十分颠簸,靖南军跟西戎人还在打仗,柴蘅并没有如愿见到师父师娘,只跟前来营救他们的师姐打了个照面,就匆匆踏上了回京的路。
因为杨衍的挑拨,拓跋兄弟上演了一出自相残杀的戏码,一路上,计长卿都没有想明白,他们怎么真的就回来了,而且回来的十分突然。
“我入职兵部以后,研读了多年兵书,一直以为打仗这种事情尔虞我诈,就是要跟对方比奸诈的,没想到这一回,遇见这么蠢的两兄弟。”计长卿的手撑在轿子上“啧啧”感慨。
柴蘅道:“其实拓跋兄弟也不蠢,只是自古以来世子之争,谁都不想输。拓跋鹰知道如果他大哥赢了,他将彻底失去自己在西戎的民心,到时候就不是西戎国土大不大的问题了,而是他还有没有命的问题了,如果是你,你也会给你哥使绊子的。同样,拓跋元离大计将成,被这个二货弟弟烧了营帐,自然也很气,报复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她说的有理有据。
计长卿不免刮目相看:“柴四,你这是跟你师父学的,还是跟杨衍学的?”
师父师娘教她武艺只为了让她防身,战场危险,关于行军打仗一事,他们从不同她多言。
这还真是上一世她从杨衍那里问来的。
“杨衍吧。”她如实地回。
计长卿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你回京这一路真打算都跟我一辆马车?你没瞧见中午咱们在驿站吃饭的时候,杨大人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你的身上么?他这人面上冷淡,但未必不在意你。”
柴蘅不以为意地笑了:“那只是你的臆测,他今日一整日跟薛如月一道在一辆马车上,一起用膳,一起聊从前的旧事,心里必然很高兴。有什么好看我的?”
“柴四啊,柴四,你真是个木头。”
计长卿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他为什么跟薛如月在一道,其实也是希望你挽留他,今早咱们乘马车的时候,但凡你跟他一道了,他就不会跟薛如月在一起。”
马车上备了好些的牛乳糕,是师父师娘让师姐给她准备的。
柴蘅伸手拿了一块,一面吃一面笑着揶揄他:“你也就陈怜意一个妻子,怎么搞得跟个情圣似的?”
计长卿:“这你就不懂了,人这一辈子遇见了明白了什么是喜欢的人,又碰巧看对眼,那自然一通百通。”
他骄傲且嘚瑟。
柴蘅不忍打击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跟陈怜意的生活确实令人羡慕。一个穷困潦倒时未抛弃新婚夫婿,一个金榜题名时未忘记糟糠之妻。
可惜,这个世上多的是陈怜意这样的痴心女子,像计长卿这样有良心的男人终究还是太少。
一路风尘,等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五日。马车上是睡不好的,柴蘅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是想好好睡一觉,别的之后再说。
也是奇怪,她跟杨衍的马车明明是一同到的,结果到了用膳的时候,这人钻进书房里也不知道找什么东西,搞了好半天。害得小厨房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上那几道热菜,导致柴蘅吃了几口凉菜就钻回房里了。
柴蘅跟杨衍的屋子分东厢房和西厢房,西厢房平日里没有人住,柴蘅往里面堆了一些她喜欢的木料。东厢房是她平时跟杨衍休息的地方,虽然两人平日里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但柴蘅回来的时候,发现香巧已经把成婚时的那一床大红的鸳鸯锦被给铺好了。
柴蘅看到那大红色只觉得刺眼,扭头就进了西厢房,钻进了西厢房的床榻里。
半夜,杨衍从书房回来。
一回来先瞧见的是香巧:“夫人呢?”
香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西厢房好像,姑爷,你的腿受伤了?”
“无碍。”
杨衍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换的那一身藏青色常服,往西厢房走去。
柴蘅向来浅眠,身边有一点动静就会醒,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皮有些痛。一睁眼,发现自己原本插在头上的那支玉兰簪子此刻正在杨衍的手里。
“你大晚上不睡觉偷我簪子做什么?”
“谁偷你簪子?”
杨衍唇角一抽,嘲讽道:“我缺你一支买簪子的钱?”
他只是好心过来想要邀请她去东厢房睡,这里一堆破木头,一股腐败的灰尘味。他们还没有和离,若是传出去,还以为他平陵侯府虐待女眷。把她簪子摘了也只是担心她睡着后就这么把自己扎死。
“你不准备偷我簪子,那你来做什么?”柴蘅莫名其妙。
“回去睡。”
杨衍正了正色,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贱嗖嗖,又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今日回来的匆忙,你没有沐浴更衣我不嫌弃你,但明日还是跟以前一样,请你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柴蘅困得很,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又犯病了。
她甚至都没有打算回他的意思,胡乱蒙上被子,就又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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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柴蘅这副负隅顽抗的样子让杨衍很不高兴,他不打算纵容她,伸出手就去拽她的被子。
柴蘅听着他古井无波的嗓音,不胜其烦,干脆揉了揉眼睛,一股脑儿地坐起来,抢过他手里的那个被子角,抱着被子就往外走。
杨衍见她一只脚直接踏出了屋门,忍不住在背后问她:“东厢房在这里,你往哪里走?”
柴蘅:“我去公爹房间睡。”
杨衍成婚后,一贯好赌的老平陵侯受不了这个儿子像是管孙子一样的继续管着他,所以干脆带着才三四岁的小女儿杨清屏和几个得力的仆从一起另外置了一间宅子搬出去住了,此刻屋子刚好是空着的,柴蘅就不信了,这大晚上的,偌大的府邸竟然还能没有她落脚的地方。
杨衍以前就知道他这个妻子在某些方面是有些冥顽不灵的,但从没有想过她现在能冥顽不灵成这样。
“你回来。”
“你去睡东厢房,我去西厢房睡。”
杨衍脑子一抽一抽地疼,压着火气,还是选择妥协。
有了他这句话,柴蘅又抱着被子重新走了回去。适逢睡在外间的香巧彻底醒了,此刻茫然地看着自家姑娘把被子抱来抱去:“姑娘,你这是?”
柴蘅:“没什么,你继续睡你的。”
柴蘅说着,困倦地把那床大红鸳鸯喜被丢到一边,然后十分满足地躺了下去,全程没再给杨衍一个眼神。
“姑爷,你……”香巧欲言又止。
杨衍自认脸皮没有厚到柴蘅如此驱赶他,他还主动贴上来的地步,原想着她爱怎样就怎样,他也懒得管她了。
可想到明日里他们要一道回柴府,她要是睡到日上三竿,让柴府里一众人在那里等着她,怕是又是一场风波。
想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柴蘅一眼,然后提醒香巧:“我就不进去了,明早早点叫醒夫人,我会在外间等她一道用早膳。”
香巧赶忙点头:“好。”
奔波劳累一路,想要早点醒来对于柴蘅而言是不可能的。香巧谨记杨衍的嘱咐,天不亮便开始提醒柴蘅,说今日要早起。可柴蘅充耳不闻,该怎么睡还是怎么睡。香巧最后没法子了,也只好跟她一起睡。
杨衍今日倒是起了一个大早。
天还没亮便让周九派人前去采买,他们回来的匆忙,回柴府总不能空手去。再加上他这丈母娘对他虽然甚是满意,但对柴蘅这个女儿一向挑剔,倘若备的东西不合心意,虽不会明面上发作,但终究不好看。
周九拿着小本本在那里清点要带的东西:
“吉祥铺的东珠和红玛瑙十八子的手串,翡翠璎珞,绿松石的耳坠等等这些都是送给娘家夫人和两个姨姐的。”
“然后梁记的蟹粉酥,马蹄糕,杏仁豆腐这些都是给姨姐家的几个哥儿姐儿的。”
“这个障刀是送给您的内兄的。”
清点完这些,周九赶忙准备差人去买,东西繁多,还要在大清早就置办完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杨衍坐在八仙桌前,听周九絮絮叨叨完这些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方才开口:“你去吩咐完采买的人后,再回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他说这话时,神色严肃,清俊的眉目里是化不开的寒霜,周九以为是自己哪里的事情做的不好,要被这个东家找麻烦了,忙不迭奔了出去,等一切吩咐好,又奔回来,准备好接受这最后的审判。
谁成想,杨衍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的妻子香娘最近还好么?”
周九一时之间起了警惕的心思,毕竟,在这京城之中,强取豪夺的事情可真不算少,于是戒备道:“内人一向身体康健,不知世子怎么会问起这个?”
“无事,只是问问。”
杨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说完无事后,又继续:“你妻子香娘会同你吵架么?”
周九:“那自然不会。小人的妻子待小人关怀备至,”无时无刻不在对小人嘘寒问暖。”
“那她为什么不同你吵架?”
杨衍突然又问。
周九:“……”
他怎么总觉得今日自家东家一副不盼着他好的样子。
“小人每月的俸禄都交给内子,家中一应事务小人能做的也都做好,内子但凡对小人有所要求,能满足她的,小人赴汤蹈火都满足她。她不喜欢的小人也从来不做,她若与外人相争,我也必定会立即站在她这一边,同人争论,她自然没什么与小人吵的。”周九恭恭敬敬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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