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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室内寂静了片刻后,赵通又忽然抬起头问:“主子……杨家那边真的就没有一点行动吗?”
听到这个“杨”字,萧霁怔了怔,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外祖父他…应不敢参与储君之争了,我也不想让杨家出手。”
杨家固然显赫,却也如履薄冰,他从前克制不与杨家太过亲近,如今之际又怎会破例?
不参与他的事,杨家方能保全。
然而就在当晚,他们以为一去不复返的奚夫人重新回到了东宫。
接到内侍的禀报,赵通下意识地询问萧霁:“主子,奚夫人回来了,可要一见?”
床上的人顿了一息,淡声道:“不见。”
那张芙蓉面在萧霁的脑中浮现了一瞬,不过他想到的不是他的侧夫人而是另外一人。
若是她的话,他还是想见见的,侧夫人便罢了,不急于一时。
瞧着他闭上眼眸,不欲多说的模样,赵通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内殿。
主子心情郁郁,不愿接待夫人,他可是要好好接待的,毕竟以后指不定还要仰仗夫人。
夫人既然回来,想必不是那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之人。
不过当赵通见到她时很有些讶异。
眼前衣发齐整,神情平稳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人真的是奚夫人吗?
早间门房不是还说奚夫人是哭着回去的么?
压了压心中的期盼,赵通试探道:“夫人,可是那边有什么说法?有什么转机?”
青梧对上眼前内侍期待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真想告诉他:
非但没有什么转机,还连你家夫人都抛弃你家主子另投他怀了。

第31章 好多钱呐
赵通倒也没太过失望,毕竟早有预料,奚夫人的长兄还未出仕,父亲又就任荆州,远水解不了近火,奚家怎会还有办法?
他长叹了一口气,“想来夫人也是尽力了。”又想到一个时辰前来的旨意,赵通艰难道:“夫人回去还请收拾一下,明日便有人来送咱们出去。”
青梧点了点头,也未要求先见萧霁一面,带着侍女转身而去。
看着她利落转身的背影,赵通不自觉地挠了挠头,隐隐觉得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等回到了萧霁的寝殿,他才猛然一拍头。
那边萧霁也还未入眠,听他嘟囔,不由得顺嘴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呢?”
赵通便把疑惑说了,“奴才刚刚见了夫人,正疑惑夫人怎么没要求见主子呢?”
对此,萧霁嗤笑一声,“我如今一个断腿的庶民有什么好见的,随她吧。”正好他也不是很想见她。
经过这几次短暂的接触,萧霁赞许奚清桐的美貌,也确认奚清桐并不是他欢喜的那一类女郎,在他看来她太过温柔怯弱。今日她敢回到东宫倒叫萧霁对她有一丝改观,不过就这一丝改观也算不上什么。
萧霁拢了拢锦被,肌肉牵扯,腿部又传来一阵阵痛,叫他忍不住蹙眉,可这一次次疼痛也一点点把他生出的颓唐驱散,心中生出一朵又一朵的小火苗。
难道就这么认输么?
少年桃花眼中眸光明灭,半晌之后慢慢闭了起来,胸中再有想法也须得把身子顾好,养好身体才是根本,他要好好的,再见老师……
那边青梧也未想着先见萧霁,她虽应下了交换身份,但同时换夫之事还是太过惊世骇俗,便是她也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免得第一面就叫人看出不同。
一行人由着内侍领回了原本奚清桐的住处,等关了殿门,入了内室,身周已无东宫侍从,青梧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东宫之人真的对奚清桐真是不熟,连她身边的侍女换了也没察觉出来。
跟在她身侧的宝珠和玉珠也齐齐松了口气,这才敢低声道:“娘子……娘子,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宝珠的胆子小,声音都打了哆嗦,她原本好好在状元楼守着,结果等了半日娘子和郎君都没来,后来玉珠就寻来了状元楼,再然后她就成了这桩惊世骇俗事件中的参与者。
“这简直就和话本子似的……这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青梧见宝珠吓得瑟瑟发抖,心中竟然意外地平稳下来,还起了玩笑的心思,她点了点宝珠的鼻尖,调侃道:“咱们这一出戏应叫那《孪生劫》,你便是那女郎身边通风报信的得力小丫鬟。”
宝珠看青梧脸上带着笑却是忍不住哭了,倒不是怕的,而是心疼为她叫屈。
“夫人,郎君好狠的心,她们心疼桐娘子,怎么不心疼娘子您,难道您就不是亲生的么?”
这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自打娘胎里就在一起,怎么就能偏这么大的心?
向来稳重的玉珠拽了拽宝珠的衣裳,示意她不要再提,免得娘子伤心,然而青梧面色只是微微一暗,倒没她想象中的反应。
青梧替宝珠拭了拭了泪珠,温温和和地自嘲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谁让我是后寻回来的呢?”
她虽是笑着说这句话,可宝珠玉珠听得出里面的苦涩。
青梧笑看着她们,安抚道:“我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伤心,我又不是在郑夫人眼下长大的,我也有疼我的姥姥,你们放心吧。”
青梧是在乡野长大的女郎,性格本就洒脱,有些事虽然痛苦,但细细想来也就那样。
郑夫人偏心孪生姐妹,她虽然感觉心酸不已,但这伤不了她的根本。她是姥姥养大的,姥姥在她心里才是真正的母亲,只要想到姥姥疼她,爱她,青梧心中的酸涩悲痛便会慢慢消退。
“至于宋云鹤,说到底我们只是一起住了三个月,既不曾同床共枕,也不曾餐餐相对,便是有几分情谊,也在他选择奚清桐的那一刻消散殆尽了。”
见两个小丫鬟因她这一番言语愣怔,青梧又调侃道:“难道是你们留恋在奚家,宋家的日子,不愿意跟着我了?”
两个小丫鬟顿时连连摇首,“没有没有,奴婢愿意一辈子跟着娘子。”
玉珠和宝珠虽然是奚家的家生子,但玉珠的父母去世,无牵无挂,宝珠的爹娘只疼爱弟弟,对她不管不顾,两人又伺候了青梧三年多,知晓青梧是怎样的好主子,所以皆不打算回去。
只是她们还是为青梧抱屈……这样的事便是再想数百次也会觉得荒谬!
青梧知道此事实在太过荒唐,但在宋云鹤亲口承认他爱慕她人后,她怎么也不会再与他过一辈子,一想便是忍不住地恶心,不如交换身份,也交换个夫君。
这事既然已经做了,她也不后悔,那么有些事必须提前说清,想到这,青梧盯着两人叮嘱道:
“过了今晚,你们莫要再露出这般神色了,从今以后,我的夫婿便是萧六郎,若是露出马脚,恐生事端。”
宝珠点头应声道:“奴婢知晓了,铁打的娘子,流水的姑爷,奴婢只认娘子。”
听见这句话,青梧内心那一丝伤感烟消云散,玉珠也忍俊不禁。但话糙理不糙,对于宝珠玉珠来说,肯定是青梧最重要。
至于宋云鹤,此番她们也知晓了他的为人,那如玉君子的形象早已崩塌。
见两个小丫鬟安下了心,青梧安慰道:“境况还未有那般糟糕,最起码我们还有奚清桐的嫁妆。”
皇帝虽然废了太子,但他还不至于没收女子的嫁妆。
一说起这个,三个人便按照奚清桐所说,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个匣子,沉甸甸的足要宝珠使尽力气才勉强搬出,摆到桌上打开后,在烛光的映射下,三人的脸瞬间笼上了金光。
这一刻三人心中的其他情绪都纷纷散去,眼中唯有这一堆金块元宝。
“好多钱呐……”

偌大的府邸之中,只有数盏灯火点亮,寂静的书房内,良久才发出一点响动人声。
“爹,难道我们真的一点也不管吗?”
中年男人质问着书桌后年迈的老人,情绪颇有几分失控。
老人也没有因儿子的顶撞生气,他一直沉默不语,良久才懊悔道:“当年,当年就该想办法的,想办法阻止灵慧去宫里……”
听到这句话杨叙川忍不住打断道:“别再说当年的事情了,爹,当年即便是设法让灵慧嫁了,可家里还有寻春,躲得过初一,难道躲得过十五吗?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帮助雪奴,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灵慧的孩子从云边坠落泥潭吗?”
他越说杨公的头垂的越低,等杨叙川说完,杨公已经老泪纵横。
“我难道想干坐在这里吗?你爹难道是什么狠心之人?可他是皇嗣,是储君,你大伯,你大哥的事,你难道都忘记了吗?你难道还想参与储位之争,让杨家灭亡吗?”
这一番话又让杨叙川陷入了沉默,喉中苦涩蔓延,他怎能不记得大伯,大哥呢?不记得当年发生了何事呢?
这事还与杨皇有关,她一生诞下两双儿女,长女三岁夭折,剩下二子一女皆平安长成,而后杨皇立她的长子为太子。
这本是好事,可杨皇身体康健长寿,等她六十岁时,长子已然四十岁,二子也三十五岁,最小的女儿也芳龄二十有五。天下岂有三十年的太子?
太子开始蠢蠢欲动,疑神疑鬼,一边觉得母亲太过专擅,一边又恐惧弟弟长成,颇受母亲宠爱,还有聪慧的小妹在后,对比之下自己太过平庸,于是便迫不及待地想赶紧坐上皇位,联合他的舅舅逼迫杨皇退位让贤。
可彼时杨皇身体康健,精神矍铄,又坐拥天下二十年,尝过权力的滋味后,如何能容忍儿子和亲弟弟的忤逆犯上?
于是顺天二十年便发生了一桩大案,太子逼宫被圈禁,杨国舅被下旨诛杀。杨皇一番铁血手段,震慑朝野,此后五年再无人提起立太子一事。
后废太子抑郁而亡,杨皇大病,身体真正衰弱起来,储君之争夺再次展开。
按理来说,杨皇只剩一子,应无其他人选,可她的掌上明珠镇国明懿公主聪慧不凡,颇有她的风范,比之皇兄更为出色。她又有当了皇帝的母亲,如何甘居公主之位?
于是杨皇二子楚王萧璘和明懿公主萧鸾玉再次就皇位明争暗斗起来,虽不像上一次那般激烈明显,可杨皇怎能看不出来?只是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勉强保全罢了。
彼时杨叙川年纪还小,其中如何他也不知,他只记得最后杨皇退位,楚王登基,明懿公主放弃争夺皇位,他家又办起了丧事。他大伯家的大哥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此次争斗之中,这承恩公的爵位也落到了他老父亲的头上。
杨家十年内连丧两位顶梁柱,现在的杨公连失大哥,亲侄,悲痛不已之时也被吓破了胆子。他在亲侄的灵堂上发誓,此后再不允许杨家人参与储位之争,杨家全族都被压着低调起来,就这样安稳过了好些年,直到中宗去世,陛下登基又把主意打到了杨家的身上。
再然后便是他的小妹入宫为皇后,诞下六皇子萧霁,又被立为太子,父亲再次战战兢兢起来,不愿与太子过度亲近,害怕当年之事三次重演,可天不遂人愿,这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可是……雪奴是灵慧唯一的孩子呀,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他……?”
不待杨叙川说完,杨公便立刻抬起头道:“当然不是……我们可以给雪奴送些钱财,保他吃穿不愁,富贵无忧一辈子。”
杨家目前虽无人再任高官,可杨皇在世时积累的家财底蕴已够子孙十世都用不完。
看着父亲梗着的脖子,脸上的泪痕,杨叙川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想说,雪奴难道要的是金钱吗?可他看着这样的老父如何说得出口?他自己也经历过丧妹之痛,将心比心,父亲的决定他也能理解。
父亲只是害怕,他再出问题啊……
良久,杨叙川转身走出书房,心中却已暗自下了决定,既然父亲不敢出面,那他就代为出面,无论如何,这样的时候不能再让外甥寒心,总要让他知道,他的外祖家心中一直记挂着他。
萧霁几乎到下半夜才渐渐睡去,第二日起身后眼下一片青黑,他被伺候了梳洗,又换了一身锦衣常服。
看着那团龙花纹储君制式的衣裳被内侍拿走,萧霁即便在内心安慰自己多次,此时也不免有了几分人走茶凉之感。
不过那内侍也没敢轻慢于他,皇帝即便是废了太子,也无人敢在这一点小事上为难于他,不值得,也没必要。
萧霁用早膳之时,赵通也在吩咐着小内侍收拾东西,等他用膳完毕,坐上了轮椅便是离开的时候了,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到了临了之时,萧霁还是惆怅起来。
他制止了身后推行之人,在大殿门槛处停下,这里的门槛在前些日子已经被卸下,留下一条与他处都不同的新痕,可萧霁的眸光之在上停留了一瞬便落于门框之上,那里有着他少时留下的刻痕。
赵通顺着萧霁的视线一看,眼睛也是一暗,主子自住进这东宫便会在每年生辰日按照身高在上刻下一道,细细一数已有十二道,如今却无法在其上填上第十三道了。
就在两人都陷入忧郁惆怅之中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声音。
“既然他们允许,咱们就都带上。”
门槛之处的一行人立刻往那边看去,正瞧见一位带着白色幕篱的女子缓缓而来,藕荷色罗裙随晨风轻轻摇荡,腰间丝绦如游鱼曳尾,风掠时飞分外飞扬,只观其步态身姿便觉其定是绝世佳人。
然而随着佳人止步于一辆马车前,无论是萧霁还是赵通都瞬间变了神色。
马车倒不要紧,可这辆马车上已然放满了东西,各种箱笼匣子不说,便是成捆的布匹都绑在箱子上,后头更是挂了些……瞧起来像是铜盆。
萧霁这辈子坐的马车都舒适宽敞,何曾见过这样不体面的马车?
可她指挥还在指挥着两个小丫鬟把东西塞进马车,让见此情状的萧霁等人不禁呆愣咋舌。
发生了这遭事后,愤怒怨恨之下他们都憋了一口气,以至于搬离东宫时不愿多带一点东西,而她好像正与他们相反,恨不得把整个东宫都搬过去。
“主子,咱们是不是也要再收拾些东西?”赵通迟疑地询问。
萧霁的唇角不由得抽了抽,冷声道:“难道你就缺这……”
话还未说完,那边佳人闻声也往这边看来,清风拂过吹起了她幕篱上的帷幕,一张还算熟悉的芙蓉面便这么露了出来。
萧霁本没太在意,可对上了那双清凌凌的凤眼后,呼吸倏然一滞。

第33章 众王送别
可也只是一瞬,那双眼眸便垂了下去,轻纱随风落下时,她福身遥遥向他行了一个礼。
这柔顺端方的样子叫萧霁蓦然回过了神,他立即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
孪生姐妹果真相似,那一瞬,他竟然以为是她。
幕篱下的青梧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对视那一眼,她竟觉得自己被他认了出来,都怪她忘记了礼数,忘记她现在一举一动都要模仿孪生姐妹的作态。
不过这也不能全然怪她,实在是短短不到半旬,萧霁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初次见他,他还是鲜衣怒马,少年将军般的人物,青梧犹记得那日的他濯濯如春柳,眸光羞涩灵动,可现在他却靠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神态疲惫,眼神淡漠而压抑,连先前颊边的软肉也都没了,整个人像是被揠苗助长,十几日内便褪去了少年人的稚嫩,长成了青年的样子。
昨日换夫后,为了避免露出破绽,郑夫人和奚清桐给她说了些关于废太子的事,她便知晓这少年比她还小上半岁,如今还不满十八周岁,上头五位皇兄皆已及冠。
圣上年迈,诸皇子年富力强,太子尚幼……按照姥姥所言,这是必乱之兆。
见证了这场变化的青梧心中生出几分怜悯,储君之位被废也就罢了,连侧夫人也弃他而去。然而想到自己的处境,青梧自哂一笑,这怎么不算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同忧相救。
不管是单纯出于怜悯,还是因为换夫后两人已经休戚相关,青梧都觉得她有必要帮助眼前这个少年,想罢,青梧向着殿门口走去。
萧霁自然察觉到了青梧看了他许久,但他并不在意,看着余光中与他越来越近的窈窕身影,他反而隐隐有些烦躁,怕是又要向他哭诉了。
然而那道倩影莲步轻移地走到他面前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后,一声“郎君”又叫萧霁身躯微震,不由自主地抬眼看向面前面容被幕篱遮住的侧夫人。
幕篱下白纱朦胧,幕后女子容颜隐隐绰绰,更加引人探究,赵通瞧见自己的主子看直了眼,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喜意,果真是患难见真情,主子终于对夫人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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